第四十二章 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愛

段君卿忽然的為北城殤說話，讓落雨皺了眉，「你何必幫他說話，你可知，他昏庸到極致，寧可只信了秦兮音一人，卻也不願相信我說的話，不惜一切代價的誅殺了整個段王府的人。」

「有些話，我原本以為都沒有機會說了。可現在，城殤也已經死於你的劍下，終歸還是晚了。」段君卿說的嘆聲，不知道該說這一切的結果該是誰的悲哀，或許最圓滿的，無非就是國相和秦兮音都死了。

「我後來被秦兮音囚禁在了國相府的密室中，才明白個中緣由，現下與你說明，卻也至少讓你心裡明白些，不要繼續在帶著對城殤的仇恨過了餘下的日子。」

那之後，落雨就一直都在聽段君卿說了話，那彷彿就只有她跟段君卿兩個人的空間，外面的嘈雜和紛擾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一個誤會，一份不信任，於是釀成了一場本不該存在的悲劇。

落雨苦笑，視線一樣落到了已經死在自己劍下的北城殤，心還是會痛的，記憶尚存，愛過的感覺，恨過的感覺，也依舊很濃烈，若非愛的太深，也就不會恨之入骨，誰錯誰對，在這樣的真相面前真的太難說清楚。

若能說的，就只能是帝王多疑，而帝王的愛，也太過薄情。

「如果他不是皇上，我也不是江湖殺手，或許也會恩愛一生。」落雨幽幽開口，有些傷，有些無奈，「可如果的事情都只是人的一種妄想，上一世，他終究還是選擇一個秦兮音的話而置我於死地，連給我解釋的機會，甚至我的一句話也不願相信。這一世，也就註定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落雨想起了自己被綁上火刑台上的時候，北城殤最後問她的那句話，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要問那麼一個問題，又為什麼自己明明回答了心中最真實的答案，卻是錯的，卻還是要被燒死。

原來，那個時候。北城殤的心中就已經有一個答案，那個答案就是事實。他寧可選擇聽到她承認和段君卿存有私情，或許他還會選擇放她一條生路，只要她選擇認錯，那便是身為帝王的寬容和厚愛。

可是，落雨怎會知道，原來所謂的答案，早就是既定的事實。她說了真話，也就成了錯。

「或許他真的愛過我，可終究也可以隨時放棄我。這就是帝王。」

「宮廷不比江湖那麼率直簡單，愛恨分明。我只願你去過一個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一個普通女子那樣，放下對城殤的仇恨，也放過了自己。」段君卿對落雨，依舊是絕對的溫柔，他所慶幸的是，他還沒有釀成了大錯。

落雨又看了四周一眼，大火雖已經被撲滅，可終究也已經把閻王殿燒毀。殺戮雖然也及時制止，可死傷也已然造成無數。就連任離，也死了。

也罷，這或許也是閻王殿的一個解脫。不過，她卻也沒辦法去過一個普通女子一樣的生活，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