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醫人

喂，您好！是劉院長嗎？我是小趙啊，啊對對對，就是前段時間去過您醫院的！在談業務的時候，趙玉峰的臉色變得那個叫快。臉上堆著笑，那表情和語氣簡直好像在和自己的親爹講話一樣。

小趙啊，我不是說過嗎？那批器材和儀器我們已經答應別的廠家了，對方一直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你就別再打電話了。還有上次你帶來的禮物有時間你過來取一下吧。對面是一個老者的聲音，聽得出很不耐煩。

啊呀，趙叔，這次不是談器材的事情，是關於您女兒，我大姐的事情！趙玉峰感覺到對方要掛電話，趕忙接著說道。笑話，這個老頭的電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說不定這次掛了電話，以後自己再打都不一定打得通了。

果然，電話那頭一愣，但是語氣有些不悅我女兒的事情？？

是啊，劉叔。我認識一個朋友，中醫世家，我跟他說了一下大姐的病情，他說他有把握！！趙玉峰的額頭都有些出汗了。只希望李凌真的能辦到，若是辦到了自己這一年都有保障了。而且說不得以後利用這條線能得到更多的訂單。可是若是得罪了這老頭，那自己在江東說不得就混不下去了。但是他相信李凌！因為李凌剛才又給他展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看著趙玉峰純粹在那裡瞎扯，李凌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明白了這些做銷售的人的不容易，即便已經是副總級別的。

呵呵，中醫世家？？對面的老者顯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就是醫院的院長，學的就是中醫。自己女兒的病自己最清楚了，恐怕都不是中醫能解決的！小趙啊，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

一聽這話，趙玉峰心中一急。不過他能聽出對方對自己的好感顯然提高了不少。做銷售就是要這樣，要抓住對方最在乎的東西、最柔軟的地方。劉叔，你聽我說。我這朋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劉姐，如果治不好我……趙玉峰看了一眼李凌，只見李凌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成竹在胸。

李凌是聽了趙玉峰介紹了那女人的病情的，她的確有把握！

如果治不好，我就代表公司無償贈送貴醫院五套進口麻醉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趙玉峰的語氣有些急，同時心中也在賭。從前李凌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而那時候李凌要做的事情也沒有做不成過。

電話那頭沉默了，五套進口麻醉機起碼要在一百萬以上，難道這個小趙真的就這麼有信心？？？許久，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好吧，小趙。明天下午你到醫院來一下，試一下吧。如果治不好的話那就算了，我知道你們賺錢也不容易。這是一個善良的老者，語氣中聽得出無奈。

好好好，您放心劉叔，一定能治好的！！趙玉峰差點喜極而泣。一百多萬啊，能不賭就不賭，十賭九坑啊。

電話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萬一失敗了，恐怕這些儀器公司不會給你出吧？？看到趙玉峰滿頭大汗，李凌笑著問道。

我一直對你有信心，在大學的時候，我見識了你多少次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趙玉峰接著苦笑著說道，不過這個老頭我雖然只見過兩次，但是我敢賭他不會要我的麻醉機。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他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最多他成本價買下來！！

是嗎？？李凌笑著問道。

|咳咳，其實也說不準。要是他真要，那我可真慘了趙玉峰苦笑道，大哥，你不能坑我啊！

放心吧，有我！！李凌的臉上全是自信！

在院長辦公室，一個白髮老者約莫七十多歲，但是看起來氣色很好，但是情緒有些低落。老者正是剛才趙玉峰打電話的劉院長，醫院的設備都是十年前的了，加上醫院擴大需要大批的設備，所以需要大批購買。這段時間不少人給自己打電話，都是熟人。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聯繫到自己的，除了這個小趙。這個小家有些招數，竟是冒充病人到自己這裡掛了個專家號！而且一掛就是一個月！很會說話，也很執著。

算是給他一個機會吧。人老了，心也軟了。劉院長拿起了電話，給自己的女婿撥了過去。

在大鐘寺外，在一個和尚擺的賣符篆的攤位旁邊是一個妙齡少女。眉頭緊鎖，不斷的打量著來往的香客。這女孩子正是蘇雪，前幾天劉秘書說的那個撞車的視頻自己後來也看了，甚至還興奮了一下，因為上面那人粗略看來應該就是賣符篆的那個年輕人。可是鬱悶的是，當三叔再次調了那日那輛計程車的監控的時候，線索又斷了。因為那輛計程車同樣駛入了東黃埠站附近的無監控區域，然後再也找不到了。彷彿賣符篆的那個人故意躲著人似得。

蘇雪的三叔同樣也特意去找了那個計程車司機，可是那司機說是根本不記得了。

於是，蘇雪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等！！在李凌曾經賣符的地方等！幾天下來，蘇雪原本圓潤可愛的臉蛋顯得有些憔悴，楚楚可憐。

女施主！！那小子賣的符篆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嗎？？這兩天那和尚已經不止一次問蘇雪了。蘇雪甚至都懶得理他了，要不是當日這個和尚當面說李凌是個騙子，而且是個傻到家的騙子，蘇雪恐怕就不會對李凌態度那麼差。因為那時候蘇雪還以為這和尚和李凌是一夥的，彼此因為符篆的定價問題鬧翻了臉。後來蘇雪才知道，兩人根本就是互不相識。

女施主，一切隨緣，一切隨緣啊！！看蘇雪不搭理他，和尚只能無趣的念叨了兩句，又去招呼其他顧客了。至於蘇雪說的，和尚是不太信的。

蘇雪皺了皺眉頭，也有些想放棄了。在這裡已經三天了，她想起了李凌說過的話，那就是過了今天就是十萬塊也買不到了！！正當失神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

爸爸，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小雪，下午回來吧，都三天了那個小夥子還不肯現身你就別執著了！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電話那頭是一個有些疲憊的中年人的聲音。

還沒等蘇雪回話，電話那頭又說了上午外公打了個電話，讓我帶你媽媽去一趟醫院，說是有個中醫世家的大夫想要給你媽媽治病。

啊？真的嗎？？蘇雪心頭一喜，不過轉瞬黯然，外公還有那個老道士不是說，不是說媽媽的病不是醫術能治的嗎？蘇雪疑惑到。

哎，我也不知道外公是怎麼想的。對方是推銷醫療器械的。說是若治不好就免費送你外公的醫院五套儀器。外公這才答應。電話那頭顯然也沒抱什麼希望。他以為只是用這五套儀器拋磚引玉罷了，只可惜外公心太軟了，被別人忽悠了。

這？？那您怎麼不阻止外公，你知道媽媽的身體……蘇雪皺了皺眉頭說道。

隨外公去吧，誰讓外公最疼你媽媽呢。下午我會帶你媽媽去醫院，你去不去？？

我……我不去了吧。我想在這裡再等等，也許那個人會回來……看了一眼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蘇雪有些嘆息的說道。

恩，不過不管結果怎麼樣，過了幾天你就不要再去大鐘寺了。你媽媽這個樣子了，爸爸可不想你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