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仇得報
「是那小子?如果他還活著,十畝上等良田還得還回去,不行,他必須死!」周員外肥胖的臉上猙獰之色閃現,伸出胖手一直風乙墨:「殺了他,誰殺了此人,賞銀十兩!」
「殺!」
家丁們一聽紅了眼睛,十兩紋銀可是半年的工錢,揮舞手中的兵器沖了上來,一個個凶神惡煞般,全都向風乙墨腦袋、心臟等致命位置招呼,還有幾個下流的傢伙揮動手中的寶劍,撩向風乙墨的下體。
風乙墨見這些家丁出手狠毒,招招致命,怒火焚燒,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周員外欺壓良善、無惡不作,人送外號「周扒皮」,他的家奴狗仗人勢,視人命如草芥,那個周淮就是代表,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留情,手中斷劍一揮,攻來的兵器紛紛折斷,簡直就是削鐵如泥。
眾家丁吃了一驚,紛紛後退,不敢向前,周扒皮眼睛卻死死盯在風乙墨手中的斷劍之上,貪婪之色表露無遺,「好劍、好寶貝,這樣的寶貝就應該屬於我,來人,誰給我奪下此劍,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剛剛升起後退念頭的家丁們瘋了一樣湧上來,把風乙墨氣樂了,真是要錢不要命,他手腕翻飛,腳下疾馳,身形鬼魅般穿行在家丁群中,等他來到周員外對面,身後的三十名家丁全都僵硬在現場,一動不動,然後一個人倒下去,接著其他人撲通撲通全都倒了,有的喉嚨被割斷,有的胸口被砍出兩尺長的血口,更有甚者腦袋軲轆滾落,一腔熱血噴出數尺高,無一活口,留下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血氣衝天!
風乙墨破舊的長袍上沒有沾染上半滴鮮血,冷冷的看著目瞪口呆宛如靈魂出竅的周淮跟周員外,「下面該你們了,誰先來?」
他沒有馬上動手殺了二人,是想讓他們在死亡面前多經歷一段時間,讓恐懼填滿他們的內心,嘗一嘗死亡的滋味!
噗通!周淮扔了燈籠,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風少爺,您不要殺我,都是周扒皮的主意,他看中了你們家的十畝上等良田,才讓我偽造了借據,就是為了吞併你們家的田地,您要殺就殺他吧,跟我無關啊,我也就是個管家,傷人性命的事情是不敢做的,都是他,是他讓我做的!」
周員外氣的渾身哆嗦,抬起腳踢向周淮,可是看到風乙墨如刀般的目光,嚇的癱軟地上,求饒起來:「風家小弟,你看這樣如何,我們誤傷了你的爹娘,你也殺了我們三十多人,我把你們家的十畝良田還給你,再給你一百兩銀子,咱們兩清了如何?」
風乙墨驚訝的看著眼前胖成一堆肉的周扒皮,都到這個時候,還在討價還價,人貪財貪成這樣也算是極品,二話不說,手中斷劍緩緩從周員外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線出現在肥胖的脖子上,周員外雙手去捂,鮮血早已噴射而出,把趴在地上的周淮噴了一身,他渾身戰慄,感受到血的腥氣和熱力,驚恐的大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周扒皮家重要財物放在什麼地方!」
周扒皮眼睛突了出來,鬆開手,壓在周淮身上,兩隻沾滿自己鮮血的手掐住周淮的脖子,嘴裡嗚咽:「不許說,不許......」
風乙墨一腳踢開這個守財奴,左手拎起周淮,「帶路!」此時周家大院已經亂成一團,周扒皮的姨太太們四散而逃,丫鬟僕人更是跑的不見蹤影,老爺死了,賣身契自然失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有人撞到燈籠、火把,房屋燃起了大火。
周淮戰戰兢兢,領著風乙墨來到正堂,轉過屏風,進入書房,「在第二個書櫃後面有一個暗格,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裡面,地契、銀票、還有金條......」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后心一涼,胸前突出半截劍刃,耳邊傳來風乙墨的聲音:「下輩子投胎別做壞人了。」
屍體倒地,血濺了一地,風乙墨揮劍斬開第二個書櫃,看到牆面上一個兩尺見方的暗格,又是一劍,暗格外面的鋼板被切開,露出裡面一個盒子。他拿出盒子,剛要打開,目光投向夜空,來不及細看,直接塞入懷裡的儲物袋中。
黑色的夜空閃過一道閃電,不,不是閃電,是一個青衣飄飄的道士御劍而來,瀟洒的落在院中,手一招,一柄白色的短劍從腳下飛到他手中,看到滿地的屍體,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娃娃,殺性太重,怎麼殺了這麼多人?」
風乙墨站立當場,神識早已看出此人不過是練氣期二層巔峰,卻能御劍飛行,比天鏡大陸的修士強多了,而且此人仙風道骨,白髮蒼蒼,滿面紅光,肩膀後背著一把白色拂塵,越發顯得飄飄欲仙。
「這位道友有所不知,此人名叫周扒皮,為了區區十畝耕田,布下陷阱,讓家父五兩銀子的借據變成五十兩,然後讓惡奴上門逼債,失手打死我父親,為了掩蓋罪行,放火欲燒死我們一家三口,我命大,僥倖得以活下來,我娘卻因此而死,你說這個仇該不該報?」風乙墨抱拳說道,不卑不亢。
老道看了看風乙墨,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你、你是修士?」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似乎從少年身上感覺有微弱靈力波動,卻又好像沒有,似有似無,無法確定。
風乙墨點點頭,「在下剛剛進入練氣一層,還沒有請教道友法號。」
「貧道赤陽子,乃是秦國第一修真宗門陰陽門的弟子,既然小兄弟是修士,難道不知道修士是不能對凡人動殺戮之心的嗎?凡是以修士身份肆意殺戮凡人,天下修士均可得而誅之!你還是授首吧!」老道說的大義凌然,加上鬚髮噴張,火光映照下,十分詭異。
「呸!誰說你們陰陽門是秦國第一修真宗門?我們百樂宗才是,小兄弟,不要聽這個老頭胡說,做人就要快意恩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要假惺惺。這些垃圾人殺的對,姐姐支持你!」不知什麼時候,院子里的大樹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穿了一身紅裙,裙下兩條光潔白嫩的小腿一盪一盪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風乙墨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又冒出一個百樂宗的,還是一個丫頭,模樣長的挺俊,就是有些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