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撞槍口

韓沒有直接去找馬良存，而是利用葉成的名義把張么么約了出來。他與葉成心有靈犀的達成了共識，沒有絕對的必要就無需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張家人是為了鬼門復興而存在，只要葉成沒有這樣的想法，張么么就會平安無事，這也是為什麼韓會心甘情願為葉成所有的理由。

張么么興高采烈的來到警局附近的快餐店找葉成，一路上還奇怪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轉性了，當看到韓那張死不要臉的臉時，就知道上當了。不過看在有免費漢堡吃的份上，她決定先好好的敲詐一番，吃完了就走人。

摒棄著你說啥，老子就是不搭理你的態度，張么么愉悅的解決掉了兩份加大碼的套餐后，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抹抹嘴，說了句謝謝就要開溜，被早就看出動機的韓，勾住了后衣領拽了回來。

「丫頭，跑啥呀，我看起來像是食人魔嗎？」

「食人魔倒是不像，你比他丑多了，色狼倒是挺像的。」

「哎喲，這麼稀罕我啊！」

「你耳朵沒病吧，我這是稀罕你詞嗎？」張么么朝著韓翻了個白眼，甩動著肩膀試圖從他的手指里逃出來。「我警告你啊，立即鬆手，這裡人多，別等戴上手銬，讓狗仔拍了去，再跟我哭訴啊！」

「拍就拍唄，混個頭條有啥不好的，給我律師行增加新聞，到時候，我回個求婚貼，保證關注率蹭蹭蹭的往上漲，最後來給百萬人大求婚啥的，多壯觀啊！」

張么么越聽越離譜，一腳踩在了韓的腳背上。「本小姐沒打算嫁給你，ok？少在那自作多情，下次再敢用葉成的名義約我出來，我就崩掉你的小弟弟。」

「我真是為他來的！」

「還跟我扯淡是不是？」

韓苦笑著搖搖頭，把手機推到張么么跟前。「我就這麼不如他？」

「解鎖碼！」

「你生日！」

張么么打了個寒顫，這種被關注的感覺其實也沒那麼快。現在社會上像韓這樣隨傳隨到，有錢有房有事業，臉長得還對得起觀眾，對自己有一心一意，好像是不好找。

「犯罪現場搜查，哪裡弄來的？」

「東山療養院有個清潔工失足死在了後山，案子已經完結。這是葉成拍到的畫面，你看看有什麼問題？」

張么么一聽是葉成弄來的，看的更加仔細。「他跑去那裡拍這個幹嗎？東城療養院，不是歐陽靈寒待的地方嗎？他去偷腥嗎？啊！你打我幹嗎？」

「小小年紀腦袋裡都裝了啥齷蹉的思想，看重點好嗎，張大小姐！」

張么么沖著韓皺皺鼻子，這次倒是看得更認真了。「沒什麼特別的啊！整個勘察現場都是在流程內，只是死者看得不是很清楚。有問題嗎？」

韓收起手機嘟囔起來。「果然是找錯人了！「

「你說什麼？」

「傻不傻啊，都聽到了還問！」

「我再看看！」

「免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后，我把視頻傳給你，你帶給馬局長，下了班，你們知道去那裡找我們，做的隱蔽點啊！妞！」

杉杉律師行的老闆追北城分局檔案室的張么么，此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兩人相約警局附近吃飯無可厚非，兩人親密互動完全就像是一對鬧脾氣熱戀中的小情侶，如此沒有價值性的報告遞交上去，遞送情報的人就跟著無價值的情報一樣沒了聲息。

傷勢尚未痊癒，白齊明朝已經回到了老宅，避開白齊浩波被白齊玉書召見。

進入過銅門背後的只有他與張副官，雖然兩人都得救，張副官至今還處於神智時常的狀態，被白齊玉書關在地下室，噩夢，胡言亂語，時不時還伴有狂躁的舉動。

為了試探白齊明朝，被軟體在軍區醫院中觀察，各項體征都處於完美狀態，精神方面測試也無任何異樣后，才撤掉軟禁的命令。

白齊浩波因為激戰特訓，帶著人馬前往基地，此番離京至少要半個月。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才在這個時候把白齊明朝接了過來。

親自帶著白齊明朝進入地下室，兩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外，白齊玉書說道：「看看張副官現在的模樣，你就不要怪我對你做的一切。」

白齊明朝盯著被大鎖鏈鎖住的張副官，他狂躁的模樣就跟在鐵門背後遇見時一模一樣。「在裡面，他當時就是這樣，想衝過來殺我。」

「現在你可以殺了他！」

白齊明朝無聲的扯起嘴角。「如果今天被關在裡面的是我，爺爺十分也會對張副官說同樣的話」！

白齊玉書挑起眉，他背著雙手走出地下室。「無論你們誰能全身而退，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銅門背後是什麼？」

「爺爺想要什麼？」

「我沒有讓你反問我，回答我，銅門背後有什麼？」

「跟所有山洞一樣，什麼都沒有，機關重重而已。」

「不可能！」

面對白齊玉書的怒喝，白齊明朝聳聳肩。「爺爺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親自進去看看。」

「方式！」

「這個就要問張副官了，我抵達那裡的時候，銅門是開啟的。他在我之後進入，所以怎麼進去，我還真不知道。」

「銅門自己會開啟？明朝，這關係到我們地字門的未來，你一定要實話實說才行。」

「爺爺不相信我，我說的再是實話也沒用啊！」白齊明朝冷冷的回應道：「我經歷過的都已經說出來了，你問再多次也是同樣的回答。只是爺爺這樣的態度，我很受傷啊！」

「站住！」

白齊明朝回頭朝著白齊玉書敬了個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穿過走道，白齊明朝聽到院子的一邊傳來響動，他轉向那邊，看到幾個人正在揮鍬挖洞，於是好奇的走上前喝問道：「幹什麼呢？」

幾人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發現時白齊明朝時，紛紛立正敬禮。「回明朝少爺，司令要我們......」

不等底下人彙報完，白齊明朝就把人推開到兩邊，低頭一看，坑裡躺著個人，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死活。「犯了什麼事？」

「任務執行不當，撞在槍口上了。」

白齊明朝恩了聲。「這裡離老宅子近，把人埋這裡晦氣，抬出來跟我走，帶你們去一個隱秘的地方。」

三人不敢有意義，把人撩了出來后，跟著白齊明朝來到公路旁下的一處水溝前，這裡屬於軍區邊界，幾乎沒有人出入，埋人最好不過的。

「地方還行吧！」

「明朝少爺，埋在這裡，萬一被野狗叼出來就麻煩了。」

「埋在老宅後面就不怕有野狗了？少廢話，我看這人還沒死，弄出來我問問。」

「明朝少爺，這個不好吧！」

「怎麼的？我的命令不慣用了？」

在白齊明朝半威脅下，三人把人弄醒後走到了一旁。

「老老實實回答我，我放一條生路，你幹了什麼，老爺子要殺你？」

原本以為沒的活路了，所以想著與其被活埋，不如咬舌自盡吧，可這一口下去，舌頭沒有被咬斷，咬到了神經疼得眼淚嘩嘩流，舌頭卻只是破了個口子，血流不止，弄得身上全是血，才讓人誤以為他死了。

此人是白齊浩波派到葉成身邊打探消息的人，連著好幾次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被懷疑收了北城好處，所以才要除掉。

按照老爺子的性子，寧可錯殺也不留一個禍根在身邊，此人確實該殺。誰讓其他人都有可靠的消息進入，只有他每次都是些瑣事彙報，換成自己，白齊明朝也會心存懷疑。

情報員一五一十的把探來的消息告訴白齊明朝，以為這樣就可以活命，誰知道最後還是被活活埋在了泥土下。

「老爺子的命令誰敢說不，今天的事，你們最好長個記性，把嘴巴閉緊了，明白嗎？」

撂下狠話，白齊明朝乘坐專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情報員的信息咋聽之下確實沒有什麼可塑性，價值上幾乎為零，但消息經不住推敲，往深處想，零零碎碎的信息倒是被他捋出了條有價值的信息來。

歐陽雄彥在見過葉成之後，請杉杉律師行的老闆當辯護律師，這點本身就奇怪。

東城看守所里會見葉成，歐陽蕭蕭豈會不知情，明目張胆下，非但沒有制止，還讓韓律師前往東山療養院調查，難道歐陽祺辰真的是歐陽雄彥推下樓梯的？

目擊者意外墜崖身亡，這未免太過巧合。

最為關鍵，歐陽雄彥的辯護律師，在追查無果下並未前往東山療養院追問，卻偏偏找了北城分局檔案室的小警員？

諸多不合理的情況下，回到最初，歐陽雄彥為什麼要找北城的人來替他打官司，難道東城真的要變天了？

回到公寓沒多久，白齊明朝就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對方對他的行動是了如指掌。

撂下電話后，白齊明朝坐在漆黑的客廳里，陷入沉思中。

馬良存盯著視頻看了許久，他第一感覺與張么么相同，視頻的內容很正常，往歪理上去看，真的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想著葉成不是個無聊的人，拍一個沒有用視頻回來，問題一定有，只是他們么有發現而已。

想到這裡，馬良存讓張么么收集下這兩天京城發生過什麼案件，也許結合起來看，能找到問題所在。

張么么似乎知道馬良存會讓她這麼干，放下電話就拿著資料進入辦公室。「這個葉成也真是的，直接說清楚就好了嘛，幹嘛要轉那麼大個彎呢？」

「能直接說那就不是秘密了！」馬良存重新翻看視頻，每個細節都不曾放過。

忽然，張么么指著畫面說道：「這個地方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