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司機
那個女孩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個人我們萍水相逢無緣無故為什麼咒我生意?」
「劉原,你在這?」身後來了一個人,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好哥們顧明。
「是你啊,我這不是路過這家店看著裝修不錯就多看了一會,沒想到被人說成偷懶不幹活的了」
「誰那麼不開眼啊?敢說你?你不毒死他啊?」顧明笑嘻嘻的說。
「你的名字叫劉原?」對面這個女孩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問道。
劉原看見這個女孩上來問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是叫劉原啊,怎麼了?」
「你家是不是原先在石橋老鎮賣雞湯?」
「對呀,這事兒你怎麼知道?我很少跟別人說過」劉原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媳婦?」
「我媳婦?我才要大學畢業女友都沒有哪來的媳婦?」
「方曉涵難道不是你的媳婦嗎?」那個女孩非常嚴肅的說。
「方~曉涵?」劉原睜大眼睛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方曉涵?莫非?」
女孩拿下太陽鏡,一雙迷人的笑眼讓劉原看的一清二楚「曉涵?」
「你真的是劉原?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劉原瞪大著眼見看著眼前迷人漂亮的女孩一直發獃。一旁的顧明啪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行啊阿原,大學這幾年沒見過你有女友,原來你都是有老婆的人啦!道行夠深啊,還是個白富美!說說你用什麼手段騙來的?是不是你拿完人家的錢財就閃人了,這下冤家路窄了吧?」顧明不斷地拿劉原開涮。
「他確實一言不留的消失了,害得我找了他十多年,不過他沒有騙我的錢財而是拿走了我的心」
劉原突然紅起了臉說道:「家裡出了那麼大的變故,我跟媽媽那時候都很傷心想儘快離開,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就走了,沒有告訴你一聲希望你能夠諒解。」
「這下讓我逮住你就別想再消失了,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烏煙瘴氣的也不安全更不是說話的地兒。」
「你們這對兒『夫妻』相認,是不是也得有個見證人啊?如果不嫌棄我礙事兒能不能算上我一個啊?」一旁的顧明笑嘻嘻的湊著熱鬧。
「你們一起坐我的車。」方曉涵說道
「不用,你們二位一輛,我開自己的跟著就行」顧明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車。也是一輛價值一百多萬的保時捷。
「你朋友看來也是個富二代啊」方曉涵看著說。
「他家裡確實很殷實,不過人特別好在學校跟我同寢室特別講義氣,我倆關係沒的說」劉原介紹著。
劉原跟著方曉涵上了車,奔向一家咖啡館,顧明緊隨其後幾乎同時抵達。
「你樣子還是變化挺大的,以前瘦小,現在體格壯了不少五官也開了現在看看更像你媽」方曉涵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原。
「還好吧,不過你還是那麼好看」劉原回敬道。
「我?感覺越來越丑了,天天為了忙開張的事情越來越煩躁。」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呢?曉涵?」
「你們走以後我們沒多久也離開小鎮了,我爸在省城開了肉聯廠,上游下游建立了完整的供應鏈,生意越來越好,我這不是剛大學畢業嘛?想自己創業所以先開家酒店試試,等以後積攢經驗了再圖謀發展。」
「哎,還是你好啊,這一試手就是個大酒店」
「你們還在賣雞湯嗎?」方曉涵忙問道。
「對呀,這是我家祖傳的手藝,也是唯一的營生,現在還干著呢,不過最近想換個地方經營。」
「換個地方?別換了來我這,你的雞湯我到現在還記得味道呢,這麼多年根本沒有能比的,而且我還記得有養生的效用,正好我開酒店沒有招牌菜你把阿姨請過來吧,你們入股,咱們的關係五五開如何?」
「你要我們過來?」劉原問道。
「對啊,過來反正你們也要找新的店面,來到我這太合適不過了,我們知根知底兒的哪還有這麼瓷實的關係呢?」
「那我回去跟母親商量一下吧。」
「行,咱倆先把微信和電話留一下,還有你現在的地址都告訴我,我有時間就去找你們」方曉涵迫不及待的與劉原互留了聯繫方式。
「這真是歷史的一刻啊,一個小攤販轉身成為大酒店合伙人啦,可喜可賀!」一旁的顧明誇張的說道。
就在此時方曉涵的電話響起,看來酒店裝修有些問題需要她回去當面確認,所以與劉原道別後急匆匆的返回酒店。
「阿原,這妹子對你這麼痴情,你可別讓她溜走了,趕緊給辦了回頭給我好好講講你們的事。」顧明一臉賤兮兮的對劉原說道。
「我跟她的事說了估計你都不相信,生死之緣」劉原一邊沉思一邊說著。
「誰願意聽你們哪些陳年舊事,我說的是你跟她啪啪的時候的高潮情節,我關心的是這個。」顧明一本正經的說著。
「滾蛋,你啥時候把你跟對象的情節告訴我我到時候就跟你說。」
「我的太多了,你想聽哪一個?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在我跟顧明相互打歘之時,母親打來電話說有一個人要找我讓我趕緊回到店裡。
顧明馬上將我送回店中,店裡還沒收拾妥當,仍然一片狼藉,而來的這個人三十齣頭看著有些眼熟。
「小夥子,還記得我嗎?」
「看著有些眼熟,您是?」
「那天在你家店門外發生一起毆鬥還記得嗎?我就是後來受傷你給我敷藥的那個人,我叫言歡這次我路過這裡特地來感謝你的」
劉原恍然大悟:「您就是那位大哥呀」
「小兄弟要不是你的救治我還有我的哥們差點喪命了,你的葯別說還真的管用,我被帶釘子的木管扎傷,沒兩天居然康復了,我那哥們要不是你用藥現在估計也就沒命了。這裡有一點錢意思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言大哥,你康復就行了錢我不能收,見死扶傷力所能及這個不是因為錢。」
「我知道,但是這也是我對你的一種謝意,對了我看你這店內好像被砸了,怎麼回事?」
「哎,前兩天我救了一個也是被追殺的人,被一群地痞給砸店了,反正也打算換個地方所以就沒打算收拾。」
話音未落,店門被打開,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讓人難以直視門口。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待此人走近一看是一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中年男子。
「請問這的老闆,能不能給點吃的?我都兩天沒吃飯了,實在是熬不住了,我要錢。」
劉原起身看了眼母親,李愛雲也馬上起身:「我家店已經閉門歇業了,但是鍋里還有一點雞湯,你看你願意要嗎?」
「哎,給點剩菜剩飯都行,更別說是雞湯了」說完噗通坐在地上穿著粗氣。劉原看在眼裡,然後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號脈。
「大叔,您這身體有病在身啊,可不僅僅是餓的」
「哎,要不是一身的病也不至於落魄成現在這樣,本來以前有份不錯的工作,但是得病後花光了積蓄,媳婦也跑了。我自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變賣萬家產後只能流落街頭,活一天算一天吧。」
劉原讓他原地別動,然後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拿出自己的醫藥箱,拿出一根銀針將自己的右手刺破,紫色的液體流淌出來,隨後拿出一顆藥丸配上蒲公英和麥冬之類的藥材糅合在一起搓成十粒藥丸,拿出一顆然後其餘的用紙包好。
「大叔,你吃一顆藥丸,然後每天服用一顆對你的病能有幫助」
大叔看著全過程,抬頭看著劉原說:「小夥子,你這給我吃的是什麼?我看怎麼還有你的血呢?」
「大叔,您要信得過我就吃一顆」
「您不會是要毒死我吧?」
「怎麼會呢?我們無冤無仇素昧平生的,我為什麼要加害於你?」
此時一碗溫熱的雞湯也端到了眼前,大叔眼睛一閉將藥丸送到嘴裡然後喝了一口雞湯將葯服下。
「這雞湯味道確實太好了,可惜為什麼歇業?」
「想換個地方」劉原回應道。
過了幾分鐘,就見這個乞丐大叔渾身發紫,眼珠突出全身抖動的厲害。然後雙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感覺要窒息的樣子。言歡看到這一切猛地站起來望著劉原。而劉原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裡看著發生的一切。就看那大叔馬上將要窒息之時,猛地站了起來打了三個噴嚏然後哇的順著鼻腔和口裡流淌出粘癱。那味道極其難聞隨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乞丐大叔呼吸不在急促,身體有沒有顫抖,與剛才一進店有明顯的不同。
「小夥子,你這真是神了,我都以為要死了,沒想到你居然治好了!」說完就跪下給劉原磕頭。
劉原急忙上前說道:「大叔,您先別急,您的病我並沒有給您治好,你吃的第一顆只是將您體內肺部的淤痰去除,但病情並未改變,剩下的幾顆藥丸你按時服用十天後我相信會有很大改變。」
「小夥子,你真神了!我怎麼報答你呢?」
「您不用這麼說,定期還得去醫院檢查」劉原笑呵呵的說。
「那小夥子,既然這樣我也跟你們說件事情吧。本來我是在馬路對面乞討的,剛才有個人一直在你們店門口繞來繞去,然後在門外的車上也東看西看。最後給了我五十元讓我進店裡打探情況,所以我才不請自來。本來我心中有愧,但是您居然對我有恩,我不能恩將仇報,你們出門一定要注意啊!尤其是這位先生,那個人讓我主要觀察你」乞丐大叔指向言歡。
「謝謝您的忠告,能告訴我那個人的相貌嗎?」言歡問道
「瘦瘦的,小眼睛跟我一樣骨瘦如柴的」
乞丐大叔剛描述完,言歡立刻衝出店門外,可那人早就蹤跡不見。無奈的回來后滿臉的失望。乞丐大叔見狀也說了聲告辭便離去。劉原看著言歡鬱鬱寡歡就問道:「嚴大哥您這是為什麼?」
「小兄弟,那個人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言難盡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吧。對了我看你還精通藝術,那個乞丐我這個普通人都看出來病入膏肓了到你這裡三下五除二居然就治好了,佩服佩服!」
「我哪有那麼大能耐,他活不過半年」劉原平靜的說。
「活不過半年?剛才不是治好了嗎?」言歡驚詫道。
「他的病你都看出已經病入膏肓了,哪怕早來三天我都有信心讓他治癒,可惜他錯過了最後一個時間,我能做的只是暫時降低他的痛苦,在疾病不斷侵蝕他身體之時讓他沒有明顯的癥狀,就算是能夠讓他快快樂樂的多活半年吧,算我向閻王他老人家討了個人情。」
言歡不住的嘆氣,然後猛地抬起頭看著劉原:「兄弟,上次跟我一起受傷的那個朋友,你能不能給他治治呢?」
「他不是已經送到醫院了嗎?難道出問題了?」
「那倒不是,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恢復的非常緩慢,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昨天才蘇醒過來。但是身體極其虛弱,體重也下去不少。你能不能幫幫我讓他早些恢復呢?」
「這樣吧,你先把這些雞湯送去,一天三頓每頓喝一碗即可,過兩天我忙完了再去看看他,應該能加速他的康復。」
言歡滿心歡喜的不斷道謝,隨後拿走了準備好的雞湯便離開了。一旁的母親李愛雲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現在屋裡剩了她們娘倆也就不再沉默。
「兒子,你爺爺的醫書看來你悟出了很多,很有當年他的風範,為娘真的很高興。但是那個乞丐不像」
「不像是我說的對嗎?媽?」
「是啊,為娘看不出你說的那樣子」
「嗯,我沒有說實話,其實那個乞丐就是言歡大哥要找的人只不過進行了偽裝,他的病其實是上次外傷所致而且他還吸毒,所以體質虛弱我沒有揭穿他就是考慮到我們的安全,他手裡其實一直攥著匕首,隨時可能拿出來。因此我幾乎沒給他機會,給他做了幾顆鎮魂丹,讓他心緒平穩,四肢輕便但無力,這樣就安全許多。至於所謂的大限將至時日不多,其實是我給他的那十顆丹藥吃完以後他就喪失了正常的活動能力,只能短途行走我也是為了不讓他再禍害別人。言歡大哥雖說開著網約車,但是他身上有很多故事既然不便多說我也不多問了,媽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