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0+1與11-1

「雨師，報告你的能源情況！」

楚風塵有點尷尬的吧手放在雙腿間，雖然早就被雨師給看光了，但還是有一點點不自在，誰讓雨師是個「女的」呢？很難為情的……

「主能量板剩餘能量39%，副能量板缺失，應急體熱發電原件完好，光能、磁能發電元件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壞！預估使用時間：38小時！」

楚風塵有些鬱悶的舔著嘴角，這點能源不夠用啊！

「電流刺激，加速恢復我的身體，另外，趁網路還能用，儲存全國的明細地圖！各種有用的資料。如果真的回到了2020年，那就是天佑我華夏，天佑我地球！」

「是！電流刺激需要開放痛感神經，你確認可以嗎？」

雨師的電子音帶著濃郁的擔憂在楚風塵的腦子裡直接響起。

「以前受的傷哪個不比這重，不都挺過來了嗎？沒事！」

楚風塵笑著，暗中咬緊了牙關。

「開放痛感準備！3，2，1，0——」

「唔——」

楚風塵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背一下子直了起來，脫離了靠背。

雨師的影像閃爍了一下，光影構成的臉上閃過悲戚，然後用機械的聲音說道：「準備釋放電流！本次治療預計消耗能源——8%。」

「3，2，1，0——釋放！」

「喝……」

楚風塵身子一顫，薄鐵皮做成的椅子扶手直接被他扯的脫離了焊點，臉上的肌肉綳得緊緊的。

「第一次刺激完成。身體預計恢復20%。」

雨師的影像飄到楚風塵的背後，虛擬的青蔥玉指拂過楚風塵的後背，張嘴無聲的說道：「我多麼希望，我能代你承受這些痛苦。」

楚風塵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酸痛感不減反增，但靈活度和力量已經好了很多。

「再來，早日恢復，我就能早日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背後，雨師瞬間收起了悲傷的表情，滿臉擔憂的回到他面前：「你不好好休息一下嗎？你背後的傷很重，不適合連續刺激。」

楚風塵搖搖頭，看著雨師道：「沒事，我的身體我清楚，不會有問題的。來吧！」

雨師知道講不過他，只能繼續刺激，但暗中放低了電流的強度，小心翼翼的幫楚風塵恢復。

背後的疼痛，加上電流的刺激，讓楚風塵的身體綳得緊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著，但熟悉的力量正在回來。

「電流刺激完成，預計您的身體恢復了60%的實力。能源還剩15%，請儘快補充。」

三次過後，雨師停了下來，向楚風塵彙報。

「什麼！！」

楚風塵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聽到了雨師的話后驚訝的叫了出來。

「預計恢復60%！但我感覺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全盛時期的10%——」

楚風塵捏了下拳頭，向著房間里的床走去，一拳砸在了上面！

嘭！

彈簧床被砸了一個大坑，幾聲沉悶的蹦碎聲響起，下面的鋼簧碎了！

「不可能，如果恢復了60%，以我不斷強化的身體，這一下在怎麼也該把這地板擊穿，現在連個彈簧床都打不穿，怎麼可能恢復到了60%！雨師，沒有醫療檢查模塊，你的預測誤差值是多少？」

「就算沒有模塊，我的誤差值也只會有10%左右，不會差太遠的！這應該是你身體出了問題。」

雨師辯解到，她對自己的計算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自己的身體？」楚風塵看著坍塌的床，不斷的鬆緊拳頭，感受著。

「監測您的DNA樣本為兩種，一種為您原先的，一種為21歲的。但都是您的DNA！」

雨師又說道，這下楚風塵徹底懵逼了。自己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搖搖頭，楚風塵將這些雜念拋出腦後，走到窗帘前一把將其扯下，圍在自己身上，同時對雨師說：「掃描那堆灰燼，同時開始聯繫狂歌號。」

「好的先生！」

一束激光從楚風塵的背後射出去，不停的對那堆灰燼掃描著，楚風塵透過窗戶，向外面的世界看了一眼，大街上散亂的遊盪著一些造型怪異的「人」，對其早已無比熟悉的楚風塵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被感染喪屍病毒了，已經化為了低等喪屍了。

沒有看到活人，到處是燃起的火焰和四散的垃圾，一片荒涼。好在這裡是五樓，大門緊閉著，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先生，掃描顯示，這是一堆類似骨灰的物質，是純凈的您的DNA，下面還有幾件您的裝備。但……這堆骨灰的狀態有些奇怪！」

掃描完成了，楚風塵回來蹲到那堆骨灰面前，伸手撥了幾下：「也就是說，我還是死了？骨灰都在這裡了。但……你確定我被太陽這種恆星燒了……還能有骨灰？才一百多年的身體強化，不至於強到這個地步吧！」

斬馬刀，虛甲緊急手動發生器，六把小型激光武器，沒了！

「先生，還有這個東西！」

雨師標示出一張卡片，就在灰燼的邊上。楚風塵拿過來一看：身份證！

【華夏人民共和國公民楚風塵，生於1999年六月十日……】

附帶大頭照一張！

楚風塵皺著眉頭，看向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但是……

「你說的奇怪之處在哪裡？」

「先生，這堆骨灰正在徹底的消失！過程非常快！」

「雨師，給出一套分析。」

「先生，我的分析可能不準確……」

「沒事。」

楚風塵也不在乎雨師可能分析錯誤。

「我的推斷為……由於恆星群爆炸時發生了未知反應，您被傳送到了現在的時間段，而原本在這個時間段的您則被未來的您……融合了，零號文明曾經發表過一項預測，基於宇宙的總量不變，當未來的人活或者物穿越回到過去時，宇宙的總量從10變成了10+1，為了恢復到10，宇宙必須將弱的一方進行抹滅。」

「如果真的回到了過去，未來的我就是強的一方，所以……過去的我被抹除了？那不可能啊！沒有了過去的我怎麼會有未來的我呢？」

「先生，可能……未來的您代替了過去的您！也就是說，您成為了過去的您，原本過去的您被抹除。」

「那你呢？還有地上的一堆東西！」

「不知道，或許在其他地方也出現了抹除，畢竟現在的時間段，我們都還沒有被製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