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疑解毒
?「咔!」
四把劍齊刷刷地斷開,斷掉的劍尖直騰騰地插進那四個黑衣人的身體。
那四個黑衣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自己的斷劍捅穿了身體,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滴著血的斷劍,慢慢向後倒去。
衛卿笑因著這突然的運功耗費了太多內力,加上中的毒,更是疲憊地癱在原地,連眼神都變得迷離。
夜錦衣微微眯了眼睛,饒有興緻地看著衛卿笑,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衛卿笑的真正實力,中了毒之後還能用內力震斷四把劍來反擊,這種耐力恐怕連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
他跨過那些屍體,走到衛卿笑旁邊坐下,伸出手烤烤火,在嘴邊呵了口氣,才看著衛卿笑道:「摽梅宮宮主果然名不虛傳。」
「你怎麼下毒的?」衛卿笑微微閉著眼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不至於太快昏迷過去。
「不是告訴過你,氣味是一種殺人無形的毒藥?」夜錦衣掃了一眼那隻臟掉的兔子,才笑道,「那隻兔子很香吧。」
衛卿笑也看了一眼那隻掉在地上的兔子,才想起為何夜錦衣會打掉那隻兔腿,上面的毒恐怕比自己能聞到的厲害得多。
或許,白日里夜錦衣讓自己離開,不過是想自己解決掉那些跟蹤的黑衣人罷了。
「解藥。」即使他知道了這些,還是沒有辦法拉下臉去跟夜錦衣道歉,只是一如平常地傲嬌開口。
「解藥?」夜錦衣似是明知故問,「什麼解藥?」
衛卿笑側頭費力地把手搭在夜錦衣肩膀上,像是真的著急了,皺眉無力道:「別裝傻。」
夜錦衣也側頭看著他,笑道:「袖手旁觀既然算不得違背江湖道義,我為什麼要救你?」
說罷,他站起來,附身仔細地檢查那四個黑衣人的屍體。
「你······」衛卿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錦衣突然射過來的一枚銀針封了穴,被定在原地一動也動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轉著眼珠子發泄不滿。
夜錦衣並未理衛卿笑,繼續翻看著黑衣人的屍體,不多時,他便從一個黑衣人衣服里搜出一枚飛鏢,那上面的確刻著「無極門」三個字。
除卻那三個字,他看到上面有一個圖騰,他覺得那圖騰極為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那圖騰自己曾在哪裡見過。
他將飛鏢裝進自己的袖中,直接運力讓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體浮在空中,朝著那條小溪飄去,到那條小溪的中央,夜錦衣才鬆開手。
「撲通撲通。」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一齊落在水裡,正在那條溪水最深的地方,沒多久就沉了下去,沒有絲毫蹤影。
毀屍滅跡。衛卿笑不屑地看著夜錦衣,在心裡默默道。
「這難道不是在替你毀屍滅跡?」夜錦衣面朝那條溪水,突然開口說了這句話,像是聽得到衛卿笑的心聲似的。
夜錦衣轉過身來,看著一直在擠眉弄眼的衛卿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他坐在衛卿笑的對面,又撿起幾根木柴扔進火里,開口道:「回答我的問題,便給你解藥。」
他指尖又射出一枚銀針,解開了衛卿笑的啞穴。
「咳咳。」衛卿笑咳了幾聲,不情願道,「問。」
「你說我是玉家故人,為何?」
「你不覺得你知道的事太多了嗎?奇古先生未死,玉家之禍有蹊蹺,一樁樁一件件似乎沒有你不知道的。」
「為何又回來?真是為了讓我替你解決所有的仇人?」
「除去報仇的事,絕崖山莊的事情有蹊蹺。」
「哪裡蹊蹺?」
「你曾說過,所有的人都中毒,楚修翳和楚雲棠卻無事。這就是這件事裡面最大的蹊蹺。」
夜錦衣輕笑道:「你不是說過,我也未中毒?」
衛卿笑停頓了片刻,才道:「你,是個異類的存在,不被我思考在這些蹊蹺之中。」
「據我所知,鳳離凰的毒只有無極門有,而且從我們被這幾個無極門的人跟蹤便可論證。既然他們在絕崖山莊下毒,目的定是楚門眾人,可為何偏偏讓楚修翳和楚雲棠逃了過去?」夜錦衣皺著眉,喃喃道。
「也許無極門是他們其中一人雇的。」
衛卿笑懶洋洋隨意一答,卻讓夜錦衣的動作霎時停住,猛地抬頭看著他。
「那,他們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順著衛卿笑的回答,夜錦衣認真地問。
「我隨意答的。」衛卿笑挑挑眉,「興許是同你一樣,機緣巧合拿到了解藥罷。」
「興許。」
夜錦衣嘴上雖如此說,但心裡卻在默默思忖。
鳳離凰是如何制出來的,他夜錦衣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毒醫不會隨便把鳳離凰和解藥給其他人。
聞人落雪當日既說過鳳離凰是給了無極門,那麼解藥也就只有無極門有,什麼機緣巧合拿到解藥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真的是······
「解藥能給我了嗎?」快要脫力的衛卿笑無奈地看著夜錦衣,連聲音都帶著極大的委屈。
「你既不走,便留下與我一同查這件事。」夜錦衣抬頭,冰冷地看著衛卿笑。
「好~」衛卿笑拖長聲音回答道,又轉了轉眼睛,笑道,「不過,在此之前,總要告訴我,你是誰吧?」
夜錦衣抬眸,面色冷淡道:「我與玉家小姐兩情相悅,可惜······」
「可惜玉展顏跟楚修翳訂了親。」衛卿笑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輕笑兩聲,「我那位表妹倒是厲害,生生勾了你跟楚修翳的魂,一個為了她要替玉家報仇,一個為了她終身不娶。」
如此以來,應當是打消你衛卿笑的疑慮了吧。夜錦衣心裡暗想。
「解藥~」衛卿笑拖長聲音,看著晃神的夜錦衣提醒道。
夜錦衣這才站起身來,走到衛卿笑面前,直接伸手把他推倒在地上,自己也附身靠近他。
衛卿笑一見夜錦衣直接把他推到還欺身而來,頓時驚起來,連聲音都大起來:「喂,夜錦衣你幹什麼,你不會是個斷袖吧,你剛剛還說你喜歡玉展顏······」
夜錦衣未理他,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衛卿笑面前晃來晃去,嘴裡喃喃道:「應該把你的血放光了,毒就解了吧。」
「你······」
衛卿笑的話還沒說完,卻看到夜錦衣直接用匕首在他自己的手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他掌心的紋路往下流,恰好滴在衛卿笑的嘴裡,也堵住了他的話。
突如其來的,鹹鹹的,鮮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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