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狂化後遺症
大家都進入了夢鄉,楊犇垚躺在獸皮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心思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卡塔大叔他們的生命通道算是打通了,可是他們又能拿什麼去換取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呢?那些未經世面的村民們,會不會被外邊的花花世界所迷失,而成為被別人的奴役的對象呢?如果是這樣,那又將該怎樣讓他們徹底擺脫這危險而幸福的生活著呢?還有自己尋找的回家的路,又在何方?如果真能回去,那在這兒日思夢想的伊人又該將怎樣?如果回不去了,自己又該將怎樣的生活的著呢?」
「其實,這些問題在楊犇垚的頭腦中可說是日思夜慮。有些問題的解決,不是靠一個人或幾個人的力量在短時間內就能辦到的。而且哪些問題不僅僅是卡塔大叔他們才遇到問題,這是一個普遍現象,這是一個社會現象。回家的橋,需要那些皇字輩人物幫忙,然而他們不是某個高等學院的校長,就是某個工會的元老,差不多都與某個政權和實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般人連面都難以見上,自己又能拿什麼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幫忙呢?要在這個用鐵與血、刀與劍說話的大陸上,要在這一個典形的強者王敗者寇的地方,為家人、朋友撐起一片安靜的生活的天空,你就得要有著絕對的實力,友善的關係,強橫的財富,不然,你將什麼也沒有,有的連一片空想的資格都沒有。」
「不管能不能回去,當然能回去就更好,自己都要變得強大起來。對異世親人和朋友們的思念,這也算是一種交待;對這裡的人兒和朋友,也能給他們撐起一片生存的天空;對自己的這七尺男兒之身,也不枉別別的來一這遭啊!」
楊犇垚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也暗自地下定著決心。這幾個兄弟倒不實為忠貞義膽的鐵血男兒,這點從他們的雙眼中表露無遺,也可以從他們彼此的關心中顯現出來。只是實力還差那麼一點點。
楊犇垚又想到了那個大個子獸人來。「獸人狂化后,為什麼總是不能分清敵我呢?為什麼總會躺上一段時間呢?」想到這裡,楊犇垚輕輕走進了威達的那頂帳篷。雷恩也醒了,跟著進帳篷。
楊犇垚拿起威達的左手,想用切脈的手法試探一下,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也同地球人一樣的有著要同脈絡?楊犇垚的二祖父是當地一名小有名氣的中醫,對身體的十二經絡有深透的認知。楊犇垚從小就被他二祖父灌輸著十二經絡和有著中醫的一些知識,想讓楊犇垚繼承這醫學上的衣缽。所以,楊犇垚對人體的經絡走向、布局都有著深該的認識。
同地球人一樣,威達也有著相同的絡絡,雖然有那麼一點小差異,但其作用的走向那絕對是一樣的,為什麼也有這些小差異,楊犇垚他也說不清楚了,他相信就是那些所謂的大師也不一定能說明白。有一點卻是楊犇垚這次意外的收穫,就是在他切脈的時候,他無意間使用上了他的真氣,一絲真氣在威達的脈絡里遊走,就像是幾個探頭一樣,把威達的全身探了一個透徹。現在他基本上明白了,獸人狂化后躺上幾天才能好的病根之所在,完全是因為體能消耗過度所引起的。至於分不清敵我,大概是因為大腦的腦橋受到壓迫所致。而之所以會自動狂化他就不清楚了,這或許與他們自身的體質和基因有很大的關係吧。
找到了病因,該怎樣治,卻又難倒了這個來自異界的人類,他過去從來沒有學過這些高深的東西,一點傷風感冒,倒也難不住他,可現在卻只能是束手無策。這時,威達睜開了雙眼,身體動了一下,感覺從未有過的疲勞,眼前的一切卻是那麼的陌生。這可把楊犇垚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威達,怎麼啦,感覺怎樣?」
「這是在哪裡?我還活著么?這是第幾天了?」他環視了一下帳篷,看到了雷恩,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在我們試練的峽谷外。你也還活著。是團長救了我們。這是你狂化后的第一天晚上。」雷恩馬上回答道,同時又指指了身邊的楊犇垚說道:「他就是們的現任團長,也是他救了我們,具體情況等你好后再講給你聽。」
「奇怪了,過去都是第三天或第四天方才清醒過來,這次居然第一天就清醒過來了。」威達自言自語的說道。同時又轉過頭來對著楊犇垚說道:「謝謝你,團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你剛才說,這是你狂化后,第一次在頭一天就醒過來,是嗎?你們獸人戰士在狂化后是不是都要在第三或第四天上才能清醒過來?」楊犇垚打斷了威達的話問道。
「是的」威達點頭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呢?」楊犇垚陷入沉思。雷恩卻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清楚如果這時無意中打擾了團長思考的問題,那可能是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沒想起的問題。
「是不是因為……」說道這裡,楊犇垚又拿起威達的手說道:「我想再試一下,看能不能夠讓你儘快好起,沒有什麼危險,你願意嗎?」雖然沒有什麼危險,楊犇垚還是徵求了威達的意見,這也應該算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
「當然可以!」威達聽到這話,想都沒有想就回答道。他們倆都很清楚,這個連人類的大賢者和魔法工會的上位魔皇都束手無策的東西,在這個看上去只是長得很帥的年輕人看來是那麼胸有成竹。如果這個問題一旦解決,對於獸人戰士和這個社會來說,那將意味著新時代的開始。而對於楊犇垚他本人來說,他將是世界各個政體和團體爭取的對象,但同時也是他們共同滅殺的對象。
然而這一切,對於楊犇垚來說,並不顯得怎樣,他就像在做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一樣,只是多了一些常人難以達到的專註。他拿起威達的手腕,以切脈的手法,把自身的落魄真氣源源不斷灌注進了威達的脈絡里,讓真氣在威達體內運行一個循環后才放開手。
威達感覺到自己身體暖暖的,相當舒服,接著是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體內緩緩的流動。威達在得到了楊犇垚輸給他真氣后,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力氣也逐漸恢復了過來,而且精力顯得比過去還要充沛。威達他突然一咕嚕地就坐了起來,正準備規規矩矩地給楊犇垚行跪拜的大禮。這可把楊犇垚嚇了一跳,他慌忙站起來扶住正在下跪的威達。楊犇垚他可從來沒有接受這種禮節的道謝,而且在他從來也不認可這種禮節,這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里是早已被摒棄了的禮節。後來,楊犇垚把在地球上的一些禮節都搬到了他這個兄弟傭兵團里,最後成了這個星球的一種時髦的禮節。
楊犇垚用他的無私和真誠,又交了一位忠肝義膽的好兄弟。這是楊犇垚所始料不及的。而在雷恩這位有著三百多歲的矮人眼裡,楊犇垚身上又多了一層神迷。同時,他也明顯感覺到楊犇垚的那種大度、和氣、真誠、堅貞不屈和悲天憐人的性格和為人做事的態度。不經意中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來看待了。
整個后大半夜,楊犇垚、威達、雷恩三個人在閑聊中度過了。在閑聊中,楊犇垚了解到了威達他們獸人一族所面臨的困境。雖然獸人戰士在狂化后,擁有同龍騎士媲美單兵作戰實力,但是狂化後遺症令誰也不敢用他們。現在本就不多的獸人基本上都淪為了人類的奴隸,成了可悲的負重者。
獸人族的命運深深的打動了楊犇垚,看到威達這一對虎目包含著的兩粒晶瑩的珠花,楊犇垚覺得應該為獸人做點什麼的必要。要讓獸人恢復昔日的榮耀,要改變獸人的命運,就得讓他們重新走向戰場。楊犇垚一個大膽計劃已在心中醞釀,他要幫獸人組建一支獸人小分隊,為他們的命運的改寫點燃了燎原的星星之火。第二天,當汗斯、婭茜和卡琳娜他們看到狂化后的威達正同他們的團長和雷恩一起侃大山時,那份吃驚足可以寫進歷史了。聽說是團長的傑作后,那表情就更是達到了誇張致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