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常回家看看（2）

系統剛一冒頭,林寧就不解地問：「發生了什麼,讓你最近致力於找存在感？」

系統：「……我又不高冷。」

林寧嘻嘻笑著卻不客氣道：「我以為你聽得出來我話的暗諷意味。」

系統：「……我也是有脾氣的。」

林寧好聲好氣道：「那你想怎樣呢？」

原來系統是認為林寧最近的穿越缺乏創造性和多樣性，它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再去一次《紅樓夢》。

林寧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如何沒有創造性和多樣性了？你信不信我的故事傳到後世，必定會有影視劇這麼拍,作為侯門庶女時是宅斗贏家，后和親后又是宮斗贏家，期間和諸多男男女女有感情糾葛。這是我做宋玉致時不會有的，想想都讓我覺得頭大。」儘管這麼說,可她的語氣卻不是這樣的。

系統默默道：「不不,你作為宋玉致時也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你是不知道有作者借古諷今，寫了一本《宋志》，其中將你和婠婠,師妃暄的關係寫得非常曖昧激蕩,而後世對其進行改編再創作時,還將宋玉致的丈夫林拾光，當然那也是你,加入了其中,將你們四人進行隨意的排列組合。」

林寧：「…………」

林寧回過神來后是真的驚訝了：「你還在監測那個平行世界的後續,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系統脫口而出：「其實也不是我在監測，而是——」

林寧更加好奇：「而是什麼？難道和你一直在攀比的同行系統有關？」

系統不情不願道：「我不太想知道你怎麼猜到的,但我實名反對你用『攀比』這個詞。」

林寧不以為然：「可你要求我更有創造性和多樣性,難道不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嗎？你從前可是『都好都行』的。」

系統：「……」

系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來了那麼一句：「唉，你還是個孩子啊。」

林寧：「？？？」

系統會那麼說，自是涉及到一個關鍵性人物，也就是郝英俊。他這個被世界意志選中的男人，來個平行世界一日游時就來到了林寧做宋玉致時的後世，而這事兒稍後就被林寧這個系統的攀比學習對象，另一個系統的宿主顧青知曉了（詳見第277章）。

他顯然推測出了什麼，又從他的系統那兒不用威逼利誘就知道了什麼，對在某種程度上步他後塵的林寧很感興趣。只是在林寧的系統看來，林寧還只是個孩子，到時候怕不是人家的對手。

到時候系統在同行前豈不是要更矮一頭。

林寧聽后，一時沒想發表什麼感言。

系統也緩了過來：「不過也沒那麼快，他就要在他家系統的安排下開始相親了，以免他注孤生。」

林寧從它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而這還不是她的錯覺。

系統語調歡快起來：「注孤生哎。」

林寧：「呵呵。」

系統：「…………你呵呵個頭，你連個整個八經的CP都沒有過，最起碼人家還是有過CP的！」

林寧多無辜啊：「怪我咯？明明是你學人家，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這好像把我自己也說進去了，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吧。」

系統氣急敗壞道：「我不懂！你要是再推卸責任，我就安排你去做林黛玉，叫你淚光點點，嬌喘微微。或叫你去做秦可卿，淫喪天香樓。」

林寧嘆了口氣：「你是知道除非你封住我的記憶，否則我怎麼都不可能照著既定人設往下走的吧？我以為這麼多次了，你也該看清楚了。」不提旁的，就是剛剛結束的『賈探春』，系統也該管中窺豹呀。

不等系統再說什麼，林寧就接著說：「可若真得如此，那也就不是我了。我所經歷的，鑄就了我。」

系統：「……好話孬話都讓你說了。」

林寧聳了聳肩，不過這個動作沒並沒有昭顯到她的龍形上，她和系統交流並沒有外顯。也就這樣，系統沒有再強求什麼，也沒讓林寧即刻開始下一次穿越，它說等它再去打探下那邊的動靜再說。

林寧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她很樂意見到那叫個顧青的同道中人，只是在那之前還得再多旁敲側擊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做好萬全之策。

再這之後，林寧將那篇檄文送到了牡丹仙子手上，順便還留下來圍觀了下兩幫女仙混戰。

說是混戰，其實是誇張了。

便是先前她師父認為是跋扈的女仙，舉手投足間也更多是潑辣，對罵起來也是出口成章的，沒聽到半句髒話，不過犀利也是夠了。

總得來說，這混戰還是很斯文的。

在林寧看來，莫名有種菜雞互啄的意味。

她繃住了臉，沒有表露出來。

牡丹仙子倒是興緻勃勃，等雙方休戰後還意猶未盡，再看其他女仙，她們多也覺得這般活動活動也很有幾分趣味，儘管還是比下凡間時差了多。林寧還聽到她們討論起不知道哪個女仙從凡間帶來的一個話本，那話本林寧聽了個開頭，就猜到了結尾，無外乎才子佳人，偏是《西廂記》那般的才子佳人。

林寧側耳聽了一耳朵，便收回注意力來。

牡丹仙子目光流轉：「拾光聽過此書？」

林寧實話實說道：「不曾，只聽得開頭便知此書如何，這樣的書多是一個套路。」

牡丹仙子好整以暇道：「哦？那拾光作何評價？」

林寧已意識到這即使不是個送命題，那也不會是個送分題，慢吞吞道：「不過是編書者意淫罷了，或是因仇富嫉貴，或是有求而不遂心。」

「你師父也這麼說。」牡丹仙子笑盈盈道：「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父母也忘了，詩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哪一點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佳人模樣？

不過這樣的話本，我和姐妹們看起來才覺得歡樂，前幾日得的那本寫仙女下凡的話本，更是叫我們笑了半日，險些下凡去見一見那編書者。可嘆凡間話本種類亦不繁多，看來看去都漸覺膩煩。」

牡丹仙子說得佳人那段還是很中肯的，如果那是針對凡間書香門第來講的話。至於她們看話本而找上門的事兒，林寧就不置喙了，她自己都有心去地府追連載呢。

而牡丹仙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寧這做孝順徒兒的自是要聞弦歌知雅意：

「師娘可想過自己編著，還可叫師父來寫序？再者師娘看凡間話本覺得不切實際，卻是因為師娘曾在凡間呆過，知凡間詩書禮儀，卻也有不知凡間悲歡離合的，還有那生而為仙的，這種不知編寫出來的話本自是較有韻味，再者也不拘是寫情愛，天馬行空寫個故事便是，也好叫眾位修鍊之餘更為熱鬧可樂。」

「當然了，我既在凡間，為師娘搜羅各樣話本自不成問題。總歸凡間還是有許多書，寫得頗有韻味，值得再三品味。」

牡丹仙子本聽著覺得其提議有趣，聽到後面也意會起來：「你果是心思敏捷，這轉瞬間便有了章程。」

林寧笑著說：「我是個閑不住的，再者我也不忍心我師父常做空巢老仙君。」

「你這話萬不可叫他知道。」牡丹仙子忍俊不禁，回頭瞧了一眼其他女仙，沉吟下再對林寧道，「待回頭咱們再細談，可好？」

林寧：「是。」

這一開始林寧卻是心血來潮，不過轉眼間她就在腦海中延展了開來，又她不止是想豐富神仙們的業餘生活，還有心在三界架設網路。

這事兒先前林寧就和她家白皇后提議過，只是後面因為這樣那樣的事，還有她期間還另跑了兩個平行世界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實施。如今林寧再想起來，是因為她深刻意識到白皇后與辛十四娘他們的不同。

辛十四娘他們本就是土著，一心修仙，而白皇后並沒有那套體系，她也不用融入這套體系，林寧更不會勉強她多入鄉隨俗。

在這種情況下，就來創造白皇后更為熟悉的體系好了。

至於違和感？

看在玉皇大帝的份上，妖魔鬼怪都有了，再有個三界互聯網又有什麼呢。

再說了，「三屆互聯網」還是很可以本土化的，就像是伺服器什麼的，在如今只會是法器或是靈寶。

照這樣看下來，也只是借了個概念。

只是這樣的法器，林寧可不會鍛造，她只會用現實寶石來具象化，還有她如今儘管是龍了，可在三界地位也稱不上多高，她來牽頭拉線的話，似乎還不那麼夠格，所以還得從長計議。

林寧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

林寧這一構想，剛一開始就在回道人那兒碰了一鼻子灰。

回道人是這麼說的：「玩物喪志。」

林寧滿頭黑線：「師父您有顧慮，也不需找這麼站不住的理由啊。」她又不是第一天玩物喪志，不，把「喪志」去掉。

回道人瞪了她一眼：「如今你只看到了三界一角，莫說旁的，便是天庭已夠複雜難言，端看你不過是一蛟龍時，便能得領地，卻沒得天庭應召，賦你降雨之格便可見一斑。更何論玄門與佛門關係，更是一言難盡。」

林寧沉聲道：「我沒那麼單純，師父。」

哪怕這個平行世界是以《聊齋志異》為藍本而衍生的，但既成一世界，那其他各處自會被補全。便是天道亦存在，只是如今隨著聖人和准聖退隱，人族早成氣運寵兒，就可構築成三界什麼模樣了。

想到這個，林寧神秘兮兮地湊到她師父跟前，道：「師父，你見過斗戰勝佛嗎？」

回道人推開她湊過來的腦門：「不曾。」

林寧拖長聲音：「哦——」

原來這體系中確有綜了《西遊記》，林寧原本還想有感而發，說齊天大聖是她的童年偶像什麼的，但看她師父狐疑的神色，還有他那傲嬌到驕傲的秉性，只把這句話按下。不過有這個理論，那林寧卻是更好的理解了玄門和佛門的關係，是有多一言難盡：

《西遊記》綜合到神話體系中，可說明當時該是玄門氣運降，佛門氣運大漲，再者當時玄門多少神仙都被渡到佛門去了。只是沒有誰的氣運是永恆不變的，便是佛門也不會，如今在凡間伊-斯-蘭-教和天主教可是遍地開花，雖說到現在林寧都還沒有徹底搞明白，神話體系中洪荒和地球間的透徹關係。

這兒就不多言了。

話說回來，林寧冷不丁道：「師父為徒兒操碎了心，徒兒自是不願叫師父為此受轄制，如往常寫意快活方最好。」

回道人卻是冷哼一聲：「怎麼？為師方才那番話叫你認為為師委曲求全了？」

林寧：「呃。」

林寧反應還算迅速：「師父這麼厲害，徒兒對您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般一發不可收拾。」

回道人頓時露出嫌惡的神情。

林寧立刻清了清嗓子：「既是徒兒誤會了，可師父知道徒兒這一方拳拳愛師之心便好。我是說我的提議，其實大有可為，便是不在三界鋪設，咱們圈地自萌也好。」

回道人微微揚眉：「我看你多是為了你家白娘子吧？你又怎地了？」

「『白娘子』這個稱呼，讓徒兒很齣戲呀師父。」林寧捂住半邊臉道，大致說了下白娘子的故事，末了提議道：「您叫她小白便好。」

回道人略一頷首，又道：「這等話本，說來也無甚道理。」

林寧自然而然地接道：「您說師娘會不會愛意澎湃，寫一出《呂洞賓三戲白牡丹》來？」

回道人：「…………」

林寧忽然頓悟：「等等，您不同意我的提議，不會是因為您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吧？師父您可真是——愛得深沉。」

回道人：「……………」

林寧這忤逆的下場，便是被回道人趕出了蓬萊仙島。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個洞府，將來龍去脈和白皇后說了。

白皇后：「你其實不必這麼麻煩，你從法師那兒說來的法術，不是可叫你去往平行宇宙嗎？我們大可去一可叫我們度假的平行宇宙。當然了，如果艾米莉亞你習慣了開拓，那這確實是個值得開拓的提議，儘管你已列了好多計劃，有的還沒有很好的實施。」

林寧給跪了：『我還是不是你最心愛的人？』

林寧這麼想著，果斷將鍋甩給系統，都是它喊她去穿越的。

（系統：「…………」）

轉眼說白皇后說得沒錯，她確實需要好好規劃。

說來已列好的計劃，沒有很好實施的也並不多，排列在最前面的便是提高女子地位。關於這一點她做宋玉致倒是做到了，她不僅自己做了皇帝，還在開國學時開設了女子學，最開始跟著她的女官後有在朝中任職，而在民間也解放了不少女子，提高了她們的經濟地位，進而間接提到她們在小家中的地位。

只是這只是她在位時，顯然宋朝也不會一直長盛不衰下去，後來會如何林寧就不好斷言了。這麼一說的話，她倒是開始嚮往那個世界的後世了，想知道會對後世產生多大的影響。

一說這個，林寧不免想起同道中人，接著也和白皇后講了。

白皇后：「聽起來你們會很有共同語言。」

林寧沒那麼樂觀：「前提是他對我沒有什麼惡意，光從系統透露的隻言片語中，我就可窺見他是一個非同凡響的人，而他的經歷要比我豐富得多。

可你看我經過了這麼多世界，就不可避免的產生自我厭倦乃至厭棄感，畢竟我們的經歷註定我們和每個平行世界中人有著很難跨越的鴻溝，且感情是不可控的，這樣你還在，卻不會再見到親朋好友甚至愛人，系統說他有CP，那種感覺有時候會很能壓垮一個人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你懂的。」

白皇后：「艾米莉亞你一直很好，我知道。」

林寧笑得溫柔：「那是因為我有你和豬籠草啊。」她即便崩潰，也是一時的。

白皇後手心覆上她的手背：「嗯。」

林寧笑開來，忽然間也開始想念曾經的親朋好友了，或許她還可以使用法術去見他們，用和原先不同的身份。

為此林寧特別去諮詢了系統，看它是否能夠提供便利。

系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因為無可奉告的原因，你將無法前往漫威相關所衍生的平行世界。」

林寧皺了皺眉，她一時有想到數個原因：「哦。」

系統：「……你就不問問嗎？」

林寧又想翻白眼了：「你不是說無可奉告嗎？難道我稍微問問，你就會變卦？」

系統無言以對。

當然了，它是絕對不會透露的，這事關本源問題。

不過它自己是可以想想的啦，那就是在本源地球中，涉及到了漫威相關的版權問題，導致平行世界變得比較敏感，反應過來，就是再對相關平行世界，進行宿主投放的話程序會很複雜，所以漫威相關所衍生的平行世界將暫時不對內開放。

林寧是沒想到這個的，她還稍微有點遺憾，沒法和先前在那邊交得朋友再續前緣。

好在除開漫威相關所衍生的平行世界，其餘平行世界還是可暢通無阻的。林寧有從系統那兒獲得相關坐標，她牢記了下來，並沒有立即動身，她得先將這邊的事兒這邊了。

提供女子地位一事，林寧已駕輕就熟。

更好的是如今凡間所處的紀元，和林寧先前做賈探春時相差無幾，而當今天子風評尚佳，這點從林寧所接觸的地方官中，除了宣城縣令外，皆是為民的好官便可見一斑。又如今資本主義已然萌芽，她可以稍加推動，就能推動社會對人力的需求，到時候必然會有女子被從后宅解放出來。

林寧心中有了成算，又把她所屬領地的事務處理了一通。

想到她師父說的，她如今只是有實無名，徒有領地，卻沒個正兒八經的仙職。林寧就微微撇嘴，這就不厚道了啊，雖說她也不怎麼稀罕，可稀罕不稀罕是一回事，天庭給不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換句話說，她可以不稀罕，天庭卻不能不給。

唉。

這聽起來多驕傲呀，林寧心想她這都是被她師父教養得好。

再說行雲施雨，林寧心想趕明她得試試能不能人工降雨。

林寧開始有點喜歡這種科學與神幻碰撞的感覺了，這麼想的當天下午，道觀就來了個求醫問葯者。

他是從嶺南來的布商，叫徐成山。他左胳膊上生有一瘡，狀若人面，觸摸上去並無疼痛感。奇怪的不在於此，而在於徐成山好酒，有一次好玩似的將酒滴入那人面瘡的口中，那人面瘡竟慢慢變紅，若是將食物放到那嘴邊，它也會吃，吃多了徐成山就會覺得胳膊發脹，可若是不吃，左胳膊就會麻痹無力。

這搞得徐成山很頭疼，到處尋醫問葯，可多都不知該如何下藥。

便是去朝當時名醫李時珍問診過，也只覺得稀奇，並不知道該如何下藥。

之所以到道觀來，是因為先前嚴家的事沸沸揚揚的，那嚴家二郎身上就有會告狀的人面瘡，這事兒傳得神乎其神的。再一打聽，便聽聞拾光道長的名聲，便想著死馬當活馬醫。

林寧聽完后，回想了下她曾看過的《本草綱目》，上面確有記錄這麼一則病例。

只是說這是奇症，無處可下手。

林寧倒是能給出較科學的解釋，這人面瘡屬於寄生胎。寄生胎又稱胎內胎或包入性寄生胎，是指一完整胎體的某部分寄生有另一具或幾具不完整的胎體，在臨床上較少見。有胎中胎，也有這種外顯的『人面瘡』。

白皇後來看過後，問林寧：「你要給他做手術切除嗎？」

林寧摸了摸下巴：「我是可以做這台手術，只是我們先看看還有沒有他法。我記得有本書上說喂人面瘡不喜的藥物，最終那瘡結痂脫落了，我們先來驗證下這是否可行。」

她還想起了她師父曾給的兩顆仙丹，還有辛三姑給的那顆據說能治百病的丹丸，知道她還有這麼個行程沒有「善後」。因此也將此事提上了日程，這對她還有白皇後來說差不多等同於老本行了，研究起來也快得很。

一邊研究，一邊給長了人面瘡的徐成山治病。

先拿著一整葯櫃的藥材來試，發現那人面瘡確有部分自主意識，對送到嘴邊的雲母不願下咽。

只這一發現，就不太符合寄生胎的定義，再考慮到這個世界不太能用科學的常理來度之，林寧在稍微糾結過後，就暫時將這個糾結跳過。

最終像林寧看過的那本書上所言的，當將搗碎的雲母送入那人面瘡口中后，沒多久那人面瘡就結痂脫落了。

林寧「嘖」了好大一聲。

白皇后也擰了下小眉毛，才舒展開來。

好在仙丹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給林寧多段時間，她可量產低配版仙丹，效用和辛三姑給的丹丸差不多。然後，林寧決定去干一票大的。

或者說去皮一皮。

·

蓬萊仙島

林寧再來時，先去見了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對於創造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她的一干姐妹們也很樂意寫寫話本，自娛自樂一番，或許內里還存在著競爭，但就目前來說，她們開心就好。

回道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可沒去阻止牡丹仙子。

這讓林寧不禁感嘆，愛情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話兒她可沒敢說出口，見到回道人後好生問了好，接著便諄諄善誘她師父去其他小世界歷練一番。

林寧不是問系統要了坐標嗎，她可以不動聲色地去已經去過的平行世界，便是後世也可，於是林寧選了個平行世界的後世，帶她師父去開開眼界。

回道人例行傲嬌一下。

林寧就笑嘻嘻地說：「要不我提醒我師娘寫你們的愛情傳記？」

回道人：「…………」

回道人這才「半推半就」了。

而林寧這次攜家帶口去的，乃是她做賈探春時的後世。這兒馬來群島聯合王國是世界強國，而當時被一帶一路的大梁，封建王朝已終結，此時卻是資本主義國家。作為第一次工業革命最開始的國家，國力強盛自不必說，昔日文化亦備受推崇。

不過林寧沒去關注這個，她從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接入當下網路的白皇后那兒得知，這兒亦有一款叫《劍俠情緣三》的網路遊戲，在世界各地都有愛好者。林寧看了下，這大致和她知道那款遊戲框架差不多，所以她誠邀她師父，號回道人，真名呂洞賓的純陽祖師去網吧打一把。

唔。

她真是太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