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溫暖簡直要氣笑了
四菜一湯,其實兩個人吃的話,是有點多了,卻看得出來,白崢對這一餐的重視。
「多吃點,你最近瘦了很多。」
白崢將碗推到她面前,自然道,
「幫我盛一碗鯽魚湯。」
溫暖手指頓了一下,看他一眼,拿起湯碗幫他盛了一碗。
白崢習慣很好,不喜歡在飯桌上說話,所以這頓飯跟以往一樣沉默,可是因為溫暖心中裝著事,總覺得這頓飯異常清冷,這也許是他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次飯了吧,想到這裡,到了嘴裡的美味,似乎也沒那麼好吃了,她偷偷看了一眼白崢,白崢剛巧也在看她,溫暖頓時有種被戳穿的尷尬,連忙低頭猛吃了兩口米,結果嗆到了,紅著臉咳起來。
白崢噙著笑,伸手順著她的後背,聲音低低道,
「就算好吃也不用這樣吧,又不是以後不做給你吃了。」
面對白崢的調侃,溫暖垂下眸子,眼神微微暗了暗。
心思細膩如白崢,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他皺了皺眉,低聲道,
「你還在生氣嗎?好吧,那天的事,我的確做的有點不合適,我像你道歉,但是我心裡並沒有一絲褻瀆你的意味。」
溫暖搖搖頭,低聲道,
「吃飯吧,吃完再說。」
白崢彎了彎唇角,低聲道,
「好,我也想聽聽,你給我的答案。」
一頓飯,兩人各懷心思,等吃完飯,溫暖主動收拾餐桌,白崢則起身將昨晚討要回來的茶葉,迫不及待的拋給溫暖嘗嘗。
等溫暖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白崢正坐在沙發上沏茶,見她出來,眼神變得柔軟起來,低聲道,
「過來嘗嘗,很好喝。」
溫暖的手指,不自覺的按了按自己的掌心,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拿出那份文件,走了過去。
「從醫生朋友那裡討來的,很好喝,也養神,你應該會喜歡。」
溫暖將文件放到桌上,接過來輕聲說,
「謝謝你。」
白崢示意她,「嘗嘗看。」
溫暖猶豫了一下,端起來抿了一口,味道甘甜,還有一股香味,像是某種花香,有點熟悉,但是溫暖沒心思想,只是敷衍的點點頭,
「還不錯。」
「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再去他那裡多拿點。」
溫暖沒答應,只是眼瞼下垂,沉默了幾秒道,
「你要我的答案,我已經想好了。」
白崢動作一頓,突然緊張起來,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放慢,抿著唇,保持著一貫的風雅,沉聲道,
「你說吧,我聽著。」
溫暖沒開口,只是將手邊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你先看看吧。」
白崢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後接過來,頓了一下,才翻開,等看清裡面的內容,原本溫和的眸子驟然冷寂下來,連帶著身邊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好幾分,溫暖突然有點心虛,甚至想伸手將拿東西搶過去,可她最終也沒那麼做,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低著頭,像是等待他的審判。
離婚協議書,只有短短兩頁紙,上面的內容也簡單明了,但是,白崢卻看了很久,久到溫暖心沉不住氣,首先開了口。
「你看你擔心的事也解決了,以後沒有人會再逼你相親了,這種豪門生活也不適合我,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該把婚離了,到時候各
自也方便去找另一半?離婚協議我也擬定好了,你的財產是你的,我什麼也不要,對了,還有你送到我們家的嫁妝,等會回去清點一下,也一併還給你,這份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你要是覺得沒問題,也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她一口氣涮碗這番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卻根本不敢看白崢的眼神。
溫暖的話,猶如當頭一棒,差點把白崢打懵了,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低著頭心虛的女人,心中的怒火是一疊一疊的往上蹭,他努力壓抑住火氣,冷聲道,
「你想要跟我斷得乾乾淨淨,可以啊。」
這話聽著奇怪,語氣也冷冰冰的,溫暖剛想抬頭,就被人伸手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頭看著他深褐色的眼眸,白崢一字一頓道,
「財產要還,別的也要還!」
他的力氣很大,溫暖能感覺到下巴被捏的生疼,她忍住疼痛,低聲道,
「別的?別的,我還拿你什麼了?」
「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不是第一次吧,可我是,你怎麼還我?」
溫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把我變成二手男人,你就想走,你問過我的意思嗎?溫暖,你膽子太大了,誰准你對我始亂終棄的!」
二手男人?始亂終棄?
一個接一個的罪名掛到頭上,溫暖一下子懵了,
「我,那次你喝醉了。」
溫暖無力的辯解。
「哦,那結婚那晚呢?」
溫暖心情很囧,
「那晚,我喝醉了。」
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
「可是你沒醉,你沒醉,你竟然不推開我!」
白崢淡淡道,
「我為什麼要推開,我只是在執行一個丈夫的責任。」
溫暖紅了臉,半響,才罵了一句「無賴!」
「那你想怎麼樣,睡都睡了,誰知道你是第一次,」
說完小聲道,
「難怪技術那麼差。」
白崢一下子黑了臉,咬牙切齒道,
「練習多了,自然會熟練。」
溫暖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咳了一聲道,
「你找別人練習!」
「你是我老婆!」
「馬上就不是了!」
白崢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突然鬆開手,淡淡道,
「既然你非要離婚,也不是不可以,把我第一次還回來。」
溫暖嘴角抽了抽,
「你簡直無理取鬧,那個東西怎麼還!」
「既然還不了,就別提離婚。」
溫暖簡直要氣笑了,
「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這麼死皮賴臉的做什麼,難道你堂堂白大少還卻暖床的不行?」
白崢皺了皺眉,臉色沉了下來,厲聲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溫暖咬牙,
「昨晚你身上的香水味都快把人熏死了,自己聞不到嗎?」
「我身上哪有什麼香水味,我昨天一直在」
「在什麼?在陪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