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坑
陰九玄化作一道長虹,跑了極遠,逃離了鎮元子的一袖子。
「小友所言不虛,那鎮元子的神通果然厲害,要是直接面對此人,一個照面就能把我拿下。幸虧我有化虹之術,不然就著他的道了!」陰九玄后怕說道。
也不知他哪裡學來的化虹之術,竟然能以孟煥的身體,施展化虹之術。
「你把那兩顆人蔘果給我!」孟煥趕緊說道,這一拖下去,還不給拖沒了?
「小友莫急,你現在沒有身體,除非你願意出竅,煉化靈果,不然如何食用,不如先放在我這,到時一併還你!」他說完,取出一個娃娃一般的人蔘果,慢慢地吃了起來。
孟煥也無可奈何,他確實此時無法取用靈果。
「哎呀,小友,不小心用你身體吃了,你看這果子是不是要算你一半!」陰九玄突然道。
「好無恥!」孟煥並不辯駁,而是不斷煉化湧現的人蔘果精氣,這些都是溢出的精氣,若是孟煥不煉化,又要歸到陰九玄殘魂中了。
「小友,老夫看你對這三界還是比較了解的,不如給老夫指條路,去取些寶貝來用如何?」陰九玄吃完一個人蔘果,看起來精神了一些。
孟煥想了想,他已經確定,這烏鴉殘魂就是要佔據他的肉身,不然豈會吃了人蔘果,浪費大部分藥力在他的肉身上?
自己如今卻沒有絕對的把握將他趕出身體,此時唯有藉助外力。
「地方我倒是知道兩個,就看你敢不敢去。」孟煥激道。
「剛才那五庄觀我都闖過來了,還怕其他地方不成?」陰九玄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擔心孟煥激他,在他化虹之術下,並不懼怕別人拿他怎麼樣。
地仙界中,如今孟煥只知道只有兩個地方有可能住著三界的頂級大能,一個是女媧娘娘可能住的地方,還有一個便是通天教主可能在的地方。
就算他們不在那裡,也有可能遇到他們的化身,到時可以拿下這烏鴉殘魂。
既然決定了,孟煥便不再猶豫,道:「那你聽好了,第一個地方,曾經有萬仙來朝,是聖人的道場,名曰金鰲島。聖人所居,豈能無寶?只是你敢去嗎?」
陰九玄皺眉,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孟煥的惡意。
「小友某要害我,老夫哪裡敢去冒犯聖人!」
孟煥一聽,知道自己的話被他聽進去了,繼續道:「你怕了?其實你根本不必要害怕,那金鰲島截教仙人道場早已破滅,一眾弟子皆上了封神榜,聖人也被勒令不得出現在三界之內。」
「什麼時候的事?」陰九玄問道。
「封神大劫之時。」
烏鴉殘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繼續問道:「還有一個地方呢?」
「南贍部州有一地方,名叫驪山,乃是人族第一個既敢稱皇,又敢稱帝的之人葬身之處,必然埋藏著驚天寶貝。」孟煥只說是秦皇陵所在,並沒有提驪山老母,女媧娘娘可能在的地方。
陰九玄在考慮,孟煥其實希望他去金鰲島,自己有青萍劍,必然與通天教主有著某種關係,通天教主必然不會讓自己被這一個小小殘魂奪舍。
他考慮了許久,終於說道:「唉,老夫真是糊塗,與搜寶羅盤這個逆天寶貝,何必徵求你的意見。」
孟煥有些失望,自己如今似乎只能寄託與青萍劍了。
熟料陰九玄又說了一句:「等幾年年後,我魂體恢復了些,再去你說的那驪山看看,有什麼名堂在那。」
孟煥暫時不管他,又開始修鍊化靈經,要凝聚假嬰,假靈,為自己爭取機會。
陰九玄擺弄搜寶羅盤,那羅盤的石針不斷搖動,似乎被他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好地方,好地方,造化之機,可補我真靈缺失!」陰九玄突然大聲道,似乎發現了好地方。
孟煥並不知道,他此時正修鍊化靈經,無暇觀察陰九玄在做什麼,只有他不打擾孟煥,孟煥便會閉關下去。
陰九玄又占著孟煥的肉身,向著西方飛去。
不久后,他來到一條河邊,這條河寬約數百丈,並不是很寬廣,也沒有充足的靈氣,看起來非常平凡,就像一條普通的河流。
河上有幾條擺渡的船,船夫皆是女子,她們看見河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卻來了興趣。
「姐妹們,你們看,那是不是個男的?」一個女船夫指著岸邊站立陰九玄道。
「好像是,他跟我們不一樣,定然是個男子。」
「竟然有男子敢入我國境,還敢近這子母河,實在太奇怪了!」
「是啊,自古以來,男子入了我國境內,必會陰虛而死。」
「姐妹們,要不我們去看看那男子長的什麼樣,也好叫他離開女兒國,免得遭了陰氣,丟了性命。」
「好啊,我還沒見過男子長什麼樣呢!」
幾女一遍划船,一邊往著陰九玄站立之處去了。
「聽說女兒國境外不遠處那落胎泉的神仙,便是一個男子,到時可以去那看!」
此地正是女兒國境內,整個國家都是有女子組成,他們未見過男子,也並不知曉男子的好處,見了黑衣的陰九玄,只是好奇而已,並無他意。
她們的話都被陰九玄聽在耳中,這也是他站在岸邊的原因。
她們幾個船夫正要接近,卻見到陰九玄跳入河中,潛了下去。
「他跳下去了,怎麼辦?」
「我們跳下去救他?」
「不行的,我們還沒到年齡,嘴裡要是進了水,懷孕了怎麼辦?」
「都怪他跳什麼河不好,非要跳字母河。」
「好了,姐妹們,反正他進了我們國境,也活不長了,就隨他去吧。」
……
女兒國都是女子,她們也沒想過要出去,因為在妖魔橫行的西牛賀洲,女兒國卻被神秘的存在庇護著,沒有妖怪敢入境傷人。
對於女兒國的女子來說,這裡就是天堂。
就在陰九玄跳下子母河的那一刻,遠在他處的某個地方,一個女子睜開了眼,往西方看了看,又閉上眼,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