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殺劫
大殿上的氣氛有些沉悶,玉鉤沒想到今日竟然一下子見到兩個不想見的女人,風輕霜和蘇采雪,這兩個女人可都是她的仇人,不過在這宣明宮的大殿上,有這些男人存在,自然不好出言反譏,不過風輕霜一看到玉鉤,便想到她只不過是將軍府的一個小丫頭,竟然一躍成為南夏的公主,就因為她身份高貴了,一直對她不屑的歐陽離煙竟然以太子妃之位前去南夏求親,結果竟然是這個女人不識抬舉,想到她日思夜想的東西,這個女人竟然不屑一顧,心裡便憤怒的眼冒火花,唇角浮起陰沉的笑意。
「沒想到堂堂南夏國的公主竟然長得和我們府里的一個丫頭很像?」完全驚訝的口氣,風輕霜說完,斜睨著望向旁邊的歐陽離軒,見他默不作聲,好像默許了一樣,當下膽子大了一些,大囂囂的開口。
高座上的蘇采雪一聽到風輕霜的話,立刻饒有興味的開口。
「喔,那丫頭現在可還在嗎?」
「回雪妃娘娘的話,那丫頭不知檢點,行為不端,被攆走了,」風輕霜冷哼,一臉的不屑,嘲諷的開口,眼睛卻望著玉鉤,玉鉤縴手一握,冷氣罩上面孔,冷淡的開口。
「這位是誰?」
七皇子離歌本來正氣憤風輕霜的話,一聽到玉鉤的話,立刻開口:「皇嫂,她是太子的側妃娘娘。」
「喔,」玉鉤點頭,臉上布著似笑非笑,低頭把玩著自己如玉的手指,卻又不輕不重的開口。
「原來東晉國連一個側妃都可以出來說話了,還真是不同於我南夏國,我南夏的側妃只能呆在院子里不準出院門一步,這東晉國的優良傳統還真是不錯,看來我要修書我皇兄,好好學習學習東晉國的傳統。」
玉鉤話音一落,別說風輕霜臉色難看,就連皇上的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個小小的側妃竟然出言不遜,她雖然是太子側妃,可那是上不了檯面的,和榕王妃是不能比的,皇上冷然的開口。
「公主見外了,只因太子眉宇正妃,所以帶側妃進宮來了,」皇上望向玉鉤,威嚴的解釋了一番,他可不希望公主真的修書一封把這種事傳到南夏去,那他東晉國的臉面何在,竟然讓一個小小的側妃進宮面聖,還大言不慚的挑釁公主,皇上越想越氣,調頭望向下坐的歐陽離煙。
「太子,你要儘快立好正妃,別總把側妃帶出來,這裡是皇宮,不是太子府。」
皇帝的責言一下,風輕霜的臉白得如紙一親,手心全是冷汗,這一刻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份量遠遠的不如玉鉤了,因為她身上頂著的是南夏的公主,還是榕王府的榕王妃,而她只是太子府的一個側妃,說白了只是一個小妾,吸納感到自己所花費的代價,心裡的怨念頓起,記得他先前說過,只要她生下男胎,便立她為正妃,可誰知道等她生下男胎不久,那綠影竟然也好幾個月的身孕了,在她之後不久,也生下了一個男胎,王爺便拿著兩個都是男胎,不好立誰為正妃,只有等兩個兒子大了,再看立誰為正妃,這分明是推搪詞,如果這女人願意嫁給他,只怕此時這女人便是太子妃。
歐陽離煙鳳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涼薄的唇畔勾出一抹冷笑,起身恭敬的開口。
「是,兒臣會儘快立好正妃。」
說完緩緩坐下,一雙如豹子精銳的眸光直直的盯著對面的玉鉤,只見她被離軒拉著,兩個人正親密的說著話兒,望著她清新出塵的模樣,使他沒來由的內心一窒,明明恨得不得了,打算好好折磨她的,可是心裡還是願意讓她做他的太子妃,但這個女人竟然不屑,一想到她的不屑,他的心頭便浮起恨意,錦袖中的手一握成拳,狠厭的想著,玉鉤,你不喜歡做我的太子妃,我偏要讓你做,這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
高座上的皇上因為離軒的成親了,心情很快便恢復過來,笑著望向離軒和玉鉤。
「離軒,剛剛大婚,告訴父皇,你想要什麼賞賜。」
離軒站了起來,他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何況他現在想要什麼,直接說出來還不露了蛛絲馬跡,所以只有傻笑著搖頭:「父皇,我只要娘子,不要別的。」
皇上明知道他是正常的,偏要裝成傻子,那稚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不由得笑了,一點也不怪離軒的裝傻,心裡暗嘆,可憐的孩子,這些年辛苦了,他只奧離煙的野心大,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此說來,離軒的心計倒是比離煙的還高,眼神不由晶亮起來,相較於離煙,離軒更具有一個帝皇仁慈的心啊。
「好,那榕王妃有什麼想要的呢?」
玉鉤緩緩起身,她能想要什麼啊,雖然以前她是哥小丫頭,但現在她是南夏國的公主,不管那夏紫陌是不是她的表哥,他可是送了很多好東西給他做嫁妝呢。
「稟父皇,兒臣仍南夏的公主,一應東西皇兄皆已備全,兒臣不缺什麼。」
「好,好,」皇上越想越開心,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軒兒竟然沒傻,還娶了南夏的公主為妃,雖然他們東晉國是四國之首,可是這些年隨著他的身體衰老,其他三國都有了蠢蠢欲動的態度,雖然有太子打點,可是因為他們內里有些混亂,朝堂之上拉幫結派,還有聯合他國的行為,這更讓別人好乘虛而入,沒想到軒兒竟然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宮中賞宴。」
皇上威儀的開口,宮中的總管太監立刻叫了起來;「皇上賞宴榕王爺,榕王妃。」
「謝父皇,」玉鉤拉了拉離軒的手,兩個人同時開口。
皇上滿意的笑著,現在看來,這榕王妃倒是可愛得緊,雖然她嫁給離軒不知什麼目的,但言行舉止倒是很照顧離軒,他可以看出離軒很喜歡眼前的女人,離軒和他娘親一樣專情,皇上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可以去見寧兒了,告訴她離軒並沒有傻。
「離煙,離軒,離歌,陪朕去御花園走走,」皇上走下高座,沖著自己的三哥兒子喚了一聲,三子皆站了起來,應了一聲:「是,」其他人恭敬的走上前,只有離軒拉著玉鉤的手,細心的叮嚀:「娘子,離軒先去了,娘子在這裡等離軒。」
一個大男人如此黏糊女人,如果他不是傻子,皆不是被人笑死了,玉鉤淡然的點頭:「離軒去吧。」
「嗯」離軒歡天喜地的跟上前面的身影,幾個男人一起離開了大殿。
大殿上蘇采雪眯起眼掃了一圈,最後把眸光落在玉鉤的臉上;「榕王妃真是妄心莫測啊,如此美貌佳人一個,竟然嫁給一個傻王爺。。」
那風輕霜一看到歐陽離煙走了,立刻和蘇采雪一唱一和的應聲。
「是啊,我們東晉國,就是一個丫頭也不會笨到嫁給傻子的,沒想到公主竟然好心的嫁了過來,這心地真是太好了。」
玉鉤抿唇,絲絲冷氣浮起,卻未開言,一直坐在風輕霜他們那邊的公主離月不滿的掃了風輕霜一眼,淡然的開口:「風側妃怎麼說話呢?二皇兄怎麼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傻子?」
離月的話音一落,坐在她身邊的安定侯寧天祥很不給面子的撲哧一聲笑了,眼神貪婪的望著玉鉤,沒想到一個傻子竟然有如此艷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這讓他們這些男人怎麼心服,真是浪費了。
「離月,他卻是不是一般的傻子,如果是一般的傻子,公主怎麼會嫁呢?他是傻子王爺,身份高貴,若是一般傻子,公主也不會嫁了。」
寧天祥的話音一落,大殿上的幾個人都笑起來,只有玉鉤和離月的臉色有些難看,玉鉤瞳孔幽暗的掃向寧天祥,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完全不把離月放在眼裡,真是夠可惡的,唇角挽出一抹清凌凌的笑花。
「那時自然,我仍堂堂南夏的公主,即便嫁給傻子,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風光無限,好過做人側室,」玉鉤一言戳到了風輕霜的痛楚,她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難看至極,咬著下唇,一副欲哭欲泣的樣子,抬眸望向蘇采雪,希望蘇采雪為她做主。
蘇采雪淡然的幽冷的笑起來,眸光掃了過去。
「玉鉤,你真的是南夏的公主嗎?其實你知道你的親娘是誰嗎?」
玉鉤愕然,盯著蘇采雪,不知道她渭河提出這樣的問題,奇怪的蹙了一下眉,不過她的親娘是誰她是知道的,她的親娘早在二十一世紀死了,冷冷的笑。
「我娘早就死了。」
「錯,」蘇采雪搖頭,淡定的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好半天沒說話,大殿上死一樣的沉寂,她不說話,其她人不敢多說什麼,只小心的望著她,這個雪妃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十一皇子的親娘。
「嗯?」玉鉤挑眉,難道她知道真正玉鉤的親娘,眼裡閃過疑問,那蘇采雪優雅的從高座上下來,施施然的經過玉鉤的身邊,微彎下腰,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說:「你的親娘是將軍府的蘇大夫人,」說完哈哈大笑,昂首走了出去,大殿上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那翩然遠去的身影,回身望向玉鉤,只見玉鉤先是震驚,然後是臉色難看,最後咬著牙。
蘇采雪竟然說她是蘇大夫人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她又是誰呢,如果她真的是蘇大夫人的孩子,那麼就是蘇天涵和蘇天陽的親妹妹,那麼蘇采雪又是何人的孩子,她為什麼要殺了蘇家的那麼多人,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眼裡閃過疑惑,臉色難看異常,一直坐在對面的離月飛快的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玉鉤,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好難看?雪妃娘娘說了什麼。」
玉鉤回過神來,自己是誰的孩子根本不重要啊,反正蘇家的人都死了,她活著也沒享受到他們的關愛,死了關她啥事啊,淡然的搖搖頭:「我沒事,離月陪我出去走走。」
「好,」離月點頭,玉鉤站起身伸出手握住離月的手,兩個人相諧著走出了宣明宮的大殿,在宣明宮裡四處轉悠著,而風輕霜就這麼不被重視的扔在了大殿上,心裡恨意浮起,如果她是正妃,那離月必然尊稱自己一聲皇嫂,怎麼可能落到這步田地,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歐陽離煙造成的,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歐陽離煙,你別怪我心狠手辣,風輕霜的眼裡浮起殘狠的冷意,一旁的安寧后寧天祥,本來正貪婪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此時被她臉上磣人的表情嚇了一跳,飛快的起身離開大殿走出去,原來女人發起恨來相當的可怕。
離月陪著玉鉤在宣明宮的花園裡散步,抬眸望著她,想起先前雪妃娘娘和風側妃的諷刺,不由奇怪的盯著玉鉤。
「她們和你認識嗎?」
玉鉤停住身子,望向離月,離月滿臉的憔悴,鬱鬱寡歡,這是一個女人不幸福的象徵,那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高貴的公主呢?
「玉鉤,你說雪妃叫什麼名字?」
「蘇采雪,父皇饒了她,聽說她喜歡的人是父皇,所以當日讓人代嫁了,」離月淡然的開口,玉鉤笑起來,眉梢處是冷漠:「那個代嫁的人是我。」
「啊,」離月受驚的叫,難怪她總覺得玉鉤熟悉呢,原來當日代嫁進瑾王府的就是玉鉤,那麼她就是大皇兄的女人,怎麼又成了南夏國的公主,還嫁給了二皇兄,離月滿臉的疑惑不解。
「既然你嫁給了大皇兄,為什麼有嫁給二皇兄呢?」
「離月,你不會明白的,總之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當年的事情了,你為什麼嫁給安定侯了,那個男人對你好嗎?」
玉鉤的話一落,離月的眼眶便濕了,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為什麼嫁給那個人?」
「是大皇兄的做的主,」離月緩緩沉痛的開口,玉鉤冷然的笑,原來啊,原來,又是歐陽離煙搞的事,他為了拉攏朝中的大臣,不惜把自個的親妹妹送出去,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看來自己這次的選擇還是對的,選了真心對待自己的離軒,而沒有選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空有一張好面孔,一個尊貴的身份,可是卻從來不幹人的事情。
「苦了你,」玉鉤嘆息,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幫她,身為古代的女人,動不動就是在家從父,出外從夫這番道理,公主她是習女誡的,肯定有什麼委屈往肚子里咽,那安定侯有太子撐腰,也不怕離月到皇上面前告狀,不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離月,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
「謝謝二皇嫂。」
離月哽咽的開口,身為皇室的公主,有誰知道她心裡的痛苦呢,誰又過問過她呢,以前是皇后統治六宮,她一直得不到重視,連宮裡的太監都欺她,後來皇后死了,卻又嫁進安定侯府,雖然貴為一國公主,可是那安定侯本就是哥花心之人,對她也就幾天的新鮮勁,再加上離月不喜歡安定侯,對他總是很冷漠,這一來二往的兩個人只有在外面做做形式,那安定侯府上侍妾成群,整天雞飛狗跳的。
「好了,我們四處轉轉吧,別總想著傷心的事,」兩個人相諧在花園裡轉悠了一圈,玉鉤陪著離月,說了一些寬慰子的話,離月心裡的鬱悶總算舒展一些了,和玉鉤一起回宣明宮,太子歐陽離歌,榕王爺還有七皇子都回來了,只是沒看到皇上,雪妃也沒有過來,宴席就他們這些人用了,正好坐了一桌,氣氛沉重死寂得可怕,太子歐陽離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就殺死傻皇弟多少回了。
歐陽離軒一直細心的照顧著玉鉤,一會兒開口。
「娘子,吃吃這個可好吃了,」挾了一堆給玉鉤,一會兒又指著那個:「娘子,那個好脆的,黃黃的香香的,」又給玉鉤挾了一堆,玉鉤的碗里早堆滿了,忙出聲。
「離軒,好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喔,那娘子吃不了,離軒幫助娘子吃吧,」說完竟真的從玉鉤的碗里挾東西吃,那歐陽離煙心裡就像阻住了冰塊,眼神綠瑩瑩的嚇人,本以為那個女人會出聲拒絕,誰知道她竟然面不改色的吃起來,完全不知道似的,歐陽離煙再也吃不下去了,重重的擲下筷子,站起身朝一邊的風輕霜冷哼。
「回府。」
風輕霜的眼神青鬱郁的同樣難看至極,身邊的男人從頭到尾的都盯著那個女人,擺明了是喜歡那個女人,此刻的舉動無疑告訴大家他在吃醋罷了,既然如此喜歡那個女人,當初為什麼那麼對她,現在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麼她呢?她到底算什麼,風輕霜心中的痛苦比歐陽離軒差,眼淚往肚子里咽,她也是哥要強的人,既然他做得如此絕,她還要哭著求他不成,如果太子府里只有她兒子一個人,那麼這太子妃之位該誰得呢?冷戾的想著,唇慢慢的浮起苦笑,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如此狠,是歐陽離煙把自己變成了一杯毒酒。
歐陽離煙和風輕霜離開以後,偏殿里的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離月和離歌自然了很多,只不過那安定侯寧天祥一臉色迷迷的望著玉鉤,有點討人厭,離軒和離歌狠瞪了他一眼,總算收斂了一點。
「二皇嫂,以後我叫你玉姐姐可行?」
離歌坐在玉鉤的身邊,聲音悅兒的開口,玉鉤奇怪的挑眉,叫她二皇嫂,為什麼又要叫玉姐姐,玉鉤不會想到,離歌正事懵懂動情的年紀,因為喜歡上她了,叫她皇嫂總覺得不舒服,倒寧願叫她玉姐姐來得快樂,玉鉤倒不以為意,點頭:「好吧,隨便你怎麼叫吧。」
離軒可就不樂意了,冷瞪向離歌:「你應該叫她皇嫂,怎麼能叫玉姐姐呢,娘子你不要讓他叫玉姐姐。」
「離軒,只是一個叫法罷了,你別計較了,」玉鉤沒想到離軒會計較,趕緊掉頭解釋了一下,離軒總算不再鬧騰,可是仍是一臉的不樂意,嘟著嘴坐在一邊,對面的離月好笑的打他趣兒。
「二皇兄還知道吃醋了。」
離月的話惹得離軒心驚,是啊,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一個傻子怎麼知道吃醋了,趕緊收斂起自己的神情,雖然心裡冒酸水,不過好在當日離歌讓他去南夏了,他才能抱得美人歸,叫就叫吧,反正玉鉤是屬於他的,離軒笑著趕緊吃飯,惹得一桌子的人笑起來,只有離歌只奧二皇兄有多在意玉姐姐,他是真的吃醋了,而不是像其他人調笑的那樣,以為他耍著玩的。
一行人在歡樂的氣氛中用了膳,便去上書房和父皇告安各自回府了,臨上輦車的時候,離月拉著玉鉤的手戀戀不捨的開口。
「二皇嫂,有空我能去看你嗎?」
「好,你可以到榕王府來小住幾天,」玉鉤一開口,離月便笑了,很高興的上了輦車,玉鉤和離軒緩緩上了宮裡的輦車,陽光下一個少年雙眸依戀的望著他們遠去,唇角浮起一抹酸楚的笑,回身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玉鉤一回到榕王府,那王管家便過來稟報,說一戶家庭很不錯的人家,可以把銀薔嫁過去,玉鉤點頭同意了,不過聽說銀薔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她淡淡的吩咐王管家。
「去準備些晚膳過來,另外派一頂小轎過來,今晚便送過去,這女人留不得,」玉鉤說完領著離軒往王府一側的院子走去,長廊里,玉鉤停住身子回身望向離軒:「離軒,你現在開口留她下來還來得及,別把她送走了,你再心疼的怪我什麼的,到時候我可不認賬?」
離軒笑望著她搖了搖頭,他知道她心裡的不踏實,其實是不願意他留她的,只是試探罷了,玉鉤一看到離軒搖頭,便笑了,很漂亮的神情。
「好,那我們過去勸勸吧,如果她再鬧,我就立刻把她攆出去,連一戶人家都不給她。」
玉鉤冷冷的開口,有些厭倦了這些事,為什麼古代的男人總有三妻四妾呢,別會所古代了,就是現在有錢人家也是二奶三奶的包著,何況古代連個約束的刑律都沒有,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離軒沒有說話,看玉鉤眼神幽暗不明,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傷心事,對於銀薔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當初收留她,本來當她是妹子的,如果安份一些,在榕王府里倒可以風光的嫁出去,沒想到她竟然在她新婚的一晚便跑到新房裡整出這種死來,別說玉鉤,就是自己也留她不得的,因為留她在府里,他和玉鉤兩個人都阻心。
偏院里,有丫頭看到離軒和玉鉤,恭敬的叫了一聲。
「王爺,王妃。」
玉鉤點了一下頭,和離軒兩個人一先一后的走進房間里,房間里,銀薔正睡在床榻上,臉朝裡面,桌上擺著的膳食果然一動也沒有動,玉鉤揮手讓房內的丫頭都出去,只有她和離軒,還有丫頭雁兒呆在房間里。
「你是在幹什麼?鬧脾氣嗎?」玉鉤的聲音有些冷,她知道銀薔沒有睡著,恐怕是餓得硬撐著呢,不過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陪著她折騰。
床榻上的人動了一下,卻沒說話,也不掉頭,玉鉤走到一邊坐下,離軒也坐了下來。
「我只說一遍,你立刻給我起來,如果再不起來,我立刻命令王管家把你攆出去,是死是活和榕王府沒關係?」
玉鉤的話音一落,銀薔一翻身從床榻上做起來,咬牙尖叫:「你這個女人真毒,你竟然像一個人霸佔著離軒,他是一個王爺,就算沒有我,以後也會有別的女人走進王府的?」
玉鉤淡然的笑,臉上的神情如漂浮在空中的一抹雲,幽遠綿長:「也許那時候我不在這裡了,所以有多少女人呆在王府里關我什麼事,只要我呆在王府一天,就不會允許任何女人進王府。」
一旁的離軒聽到玉鉤的話,不由得心驚,伸出手緊拉玉鉤的手,生怕她不見了似的,玉鉤給他一抹安慰的笑,回頭再望著銀薔。
「你是什麼人,是榕王府的小姐嗎?還是榕王府的主子,什麼都不是,竟然拿喬,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你再不起來用膳,我立刻命人把你送進窯子去,你信不信?」
玉鉤周身的冷戾,眼神狠厲,那銀薔忍不住抖索了一下,她相信這個狠毒的女人可以做到的,她真的會把自己送進窯子的,離軒為什麼不幫自己說一句話呢,他的眸光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這個女人,這女人如此毒,有什麼好的。
「離軒?」
離軒不理她,他很生氣,早知道當日的好心會惹出這等事,他就不讓她待在榕王府了,這個女人確實有點忘了自己的身份,文生替主子死了,那是忠心護主,是理所當然的,雖然他心疼她,可沒想過她是給他惹麻煩的,臉色不耐的開口。
「娘子讓你吃飯,你就吃飯,快吃吧。」
玉鉤朝外面叫了一聲:「把飯菜重新端進來。」
「是,王妃,」小丫頭小心翼翼的端進來,擺放在桌子上,把先前的一份撤下去,銀薔一看到她的強勢冷然,倔強的開口。
「我寧願餓死也不吃,要不然你把我攆出去好了。」
「現在你有兩條路子可以走,一立刻吃飯,然後有轎子把你送到婆家去,二,不吃飯,我馬上命令把你賣到窯子里去,你選吧?」
玉鉤定定的開口,她知道答案是什麼,所以不著急,銀薔怔住了,好半天才遲疑的下床榻,走到桌前吃膳,一邊吃一邊流淚,心裡怨恨不已,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狠心,離軒怎麼喜歡狠毒的女人呢?
玉鉤也不理她,等到她吃了一些,放下筷子不再吃些,便吩咐門前立著的幾個宮女:「進來給姑娘好好收拾收拾,呆會兒送到門外的轎子上去。」
「是,公主,」宮女應聲,玉鉤起身和離軒還有雁兒一起離開,那銀薔眸中絕望無比,望著那挺拔如松竹般的身影毫無眷戀的走出去,銀薔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多少有一些感情的,從沒有想過他會娶自己為正妃,但一直想著至少要做個侍妾留在王府里,沒想到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被剝奪了,銀薔像個木偶似的聽任那兩個宮女的擺布,很快把她打扮好了,鏡中人滿目死灰,那刺眼的鮮艷刺激了人的眼,親眼看著那轎子被抬走了,才迴風軒院復命。
這一夜,玉鉤讓離軒睡在床榻,兩個人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離軒覺得很幸福,他離她又近了一些,可以感應到彼此的呼吸,摸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原來活著是如此快樂的一件事。
二天一早,玉鉤還沒有起來,雁兒便走進來小心的稟報。
「王妃,有位海棠姑娘要見你。」
「好,讓她進來吧,」玉鉤揮手起了床榻,離軒睡得正香,也不驚動他,坐到梳妝台前整理頭髮,雁兒把人領進來,一看到王妃自己動手整理頭髮,趕緊走過去接了過來,玉鉤從銅鏡里望向海棠,見她的臉色很難看,不由得奇怪的挑眉。
「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
「公主,不好了,玉簫和玉竹不見了。」海棠惶恐小心開口,她把雙胞胎小主子帶回無影樓總部,可還沒進去,便遭到了一批蒙面人的襲擊,其他幾個殺手都被殺了,她也被打昏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小主子已經不見了。
玉鉤本來手裡拿著一枝碧玉釵舉到頭頂準備插上去,一聽到海棠的話,臉色陡白,手一松,嘩啦一聲,那碧玉釵碎成兩半,她飛快的掉轉身望向海棠:「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屬下本來不想驚動公主,吩咐了幾個手下出去打探,可是都沒有小主子的消息,所以才來稟報公主的。」
玉鉤先有些昏厥,後來想到兩個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定會照顧自己的,而且那劫走兒子的人一定別有目的,或者是想要挾自己,所以兒子暫時不會有事,她還是不要亂了陣腳。
「嗯,我知道了,你留下來吧,我會想辦法的。」
玉鉤點了一下頭,又坐好身子,看到頭頂上方的雁兒一臉小心的樣子,淡然的開口;「雁兒,快點。」
「是,王妃,」雁兒見王妃臉色好多了,趕緊利落的給她整理好頭髮。
床榻上離軒醒了過來,其實他從玉鉤起床時便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聽到了玉簫和玉竹兩個孩子的事情,同樣震怒,是誰動了那兩個孩子,當下心裡便有一個主意,只假裝隨意的睜開眼,望著打扮好的玉鉤笑。
「娘子,你醒了。」
「嗯,」玉鉤點頭站起來往外走去,離軒不出聲,他知道她心裡一定很急,那兩個孩子可是她的命根子,不知道歐陽離煙那個混蛋是否知道玉鉤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孩子分外ide可愛,如果他們是自己的孩子該多好啊,腦海中不由想到了那一夜,溫柔繾綣,纏綿恩愛,不過那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因為歐陽離煙寵幸過玉鉤了,聽說之前為了騙得玉鉤的感情,兩個人感情似乎很好,纏綿到一起,可惜那男人根本沒有心,怎麼能忍心傷害單純的玉鉤呢。
因為玉簫和玉竹不見了,玉鉤早膳也沒吃什麼,便領著海棠在書房裡研究,誰最有可能擄走兩個孩子,最後一致得出結論,這孩子很有可能是太子歐陽離煙擄走了,因為他最近一直留意著無影樓的動靜,至於南皇夏紫陌,應該是鞭長莫及,怎麼也不可能趕得上動手的。
是夜,天上五月,星星滿布,光輝暗淡,玉鉤和海棠兩個人換了夜行服,準備夜探太子府,對於太子府,玉鉤還是熟悉的,她決定找那些侍妾打探一下,看兒子有沒有被帶進太子府去。
兩個人熟門熟路很快便進了太子府,專撿偏僻的地方走,很快便摸到那些侍妾住的地方,玉鉤閃身躍進院子,院子里一片極靜,一點動靜也沒有,想必人都睡了。
玉鉤一招倒掛金鉤吊在屋檐下,用手指在窗格上點破了一個洞,認真的望過去,只見屋子裡有一個女人在陪著孩子睡覺,仔細的望過去,那孩子長得和她的兒子差不多大,不過卻不是她的孩子,看來是歐陽離煙的孩子,玉鉤冷笑,一回手,海棠飛快的打開窗戶一躍而起闖了進來,玉鉤緊隨其後的閃了進去,響聲驚動了床榻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那婦人驚恐的摟著那孩子打著顫兒開口。
「你們是誰?」
玉鉤冷哼一聲,淡然的開口:「你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們,這兩天太子府有沒有什麼動靜?」
那房裡的人看不清兩個人的樣子,再加上嚇得不輕,顫抖著搖搖頭,不知道這人問的什麼意思:「沒有什麼,饒命啊,饒命啊。」
玉鉤抬眸望向海棠,難道歐陽離煙真的沒有擄玉簫和玉竹,那麼是誰動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呢,還是這婦人沒說實話,玉鉤聲音陡的沙嘎粗傲起來:「如果你騙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吧,這兩天王府里有沒有多了小孩子。」
那婦人連連的搖頭:「沒有啊,饒命啊,我說的是真的,府里沒多小孩子啊,」那小孩子早被嚇哭了,玉鉤冷凝下臉,看來她真的不知道,一招手示意海棠出去,兩個人閃身離開,剛除了院門,忽然聽到那屋子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似乎極度痛苦,玉鉤詫異的挑眉,毫不猶豫的閃身往屋子裡竄去,燈光下,只見門口出立著一個臉色蒼白血色全無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歐陽離煙的侍妾綠影,而床榻上剛剛她們見過的那個婦人和孩子被殺死了,血染紅了整個床榻,玉鉤和海棠面面相覷,這是誰如此殘忍啊,兩個人正待離去,那房內的人已經發現了她們,尖叫著瘋了似的怒喊。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殺了小王爺,來人啊。」
這一聲驚動了王府里的人,眨眼間有一大批的侍衛冒了出來,玉鉤和海棠一縱身躍上屋頂,那些侍衛也緊隨其後把躍到屋頂,把她們團團的圍住,玉鉤和海棠不敢大意,雖然他們身手了得,可是眼前的人太多了,如果一時脫不了身,等到歐陽離煙出現,只怕她們只有思路一條了,玉鉤一想到這個,身形凌厲的化成利劍,飛快的和身邊的人打鬥起來,一旁的海棠也飛快動手,暗夜中,兩條身影就好像出水蛟龍一樣迅疾,和太子府的侍衛打了起來,只見屋頂上瓦片翻飛,人影晃動,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忽然狂風大作,一陣疾風掃過,玉鉤和海棠的身邊多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高大挺拔,身手凌霸,一出手掌心凝成強大的波光,阻擋住王府侍衛的進攻,他伸出手一拉玉鉤的手領著海棠飛躍而下,眨眼消失在王府的屋頂。
太子府,歐陽離煙已出現了,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傻,一雙眼眸赤紅似血,如狼似的吼叫了一聲,望向月津。
「怎麼讓刺客跑了?」
「稟太子殿下,那兩個人本來可以拿下的,誰知道后出現的一個人武功高強,把人給救走了。」月津恭敬的回話,沒想到小王爺竟然被人殺了,太子一定極傷心,自己還讓刺客跑了,理該受罰:「請太子責罰。」
歐陽離煙沒說什麼,臉色黑沉如夜空,陰森森的開口。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沒有?」
月津搖頭:「回太子,沒看到她們的樣子,不過屬下看出她們是女人,兩個女人,身手不凡。」
歐陽離煙眯起危險的眼眸,兩個女人,這世上誰會對他恨之入骨呢,除了那個女人,當下臉色難看至極,沉聲命令:「隨我立刻前往榕王府。」
「是,」月津和一大批的侍衛應聲,不知道這種時候太子去榕王府幹什麼,不過不敢說什麼,只應聲跟著太子的身後往外走,那綠影忽然從屋子裡衝出來,抱住歐陽離煙的大腿,尖銳的叫起來。
「王爺,你一定要給茗兒報仇啊,王爺。」
「綠影,回去吧,我一定不會讓茗兒白死的,」歐陽離煙柔聲安慰綠影,示意那后出來的丫頭把綠影扶進去,事不宜遲,如果查出是那個女人動了手,她絕不會放過她的,歐陽離煙的唇角布著陰森的冷笑,一揚手一干人迅疾的前往榕王府。
而另一邊,黑衣人拉著玉鉤一陣迅疾的狂奔,眨眼到了榕王府的後院門,放開她的身子,玉鉤直視過去,只看見那人一雙幽深得如古潭的眸子,抱拳朗聲開口:「請問閣下姓名,救命之恩定當報答。」
「舉手之勞,回去吧,」那黑衣人說完,身形一閃眨眼不見了,玉鉤呆愣了一會兒,領著海棠飛快的閃身進了榕王府,小心的從死角進了風軒院,兩個人解掉臉上的黑巾,暗呼一聲好險,不過那黑衣人為什麼會知道她到太子府娶了,而且他的手纖長光滑,總使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玉鉤的腦海一閃,飛快的奔進寢室,想看看離軒在不在房裡,那個蒙面人的手和離軒的很像,既光滑又溫暖,不過一進房間便看到離軒趴在床榻上睡覺,兩腿大開著,那嘴角還涎下口水之類的東西,玉鉤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床榻上的人,掃向海棠。
「怎麼了?」海棠不明白玉鉤怎麼了,飛快的開口問,玉鉤搖了搖頭,暗念一聲自己神經,離軒是傻子,怎麼會成了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了。
「你說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是誰傻的呢?」她們先進了房間,隨後便有人殺了人,這說明她們進院子的時候,那個人就躲在暗處,等到她們走了以後殺了那奶娘和小王子,那人究竟是誰呢,和一個婦人還有孩子有什麼仇啊,那孩子死了對誰最有利呢,玉鉤一想到這個不由得驚呼出口:「不會吧。」
「你想到什麼了?」海棠飛快的開口,玉鉤淡然的抿唇:「這小孩子死了最有利的便是另外一個女人風輕霜,他也有個孩子,所以如果那小孩死了,她便可以母憑子貴的登上太子妃的寶座。」
玉鉤幾乎可以肯定了,那殺人的正好四風輕霜,海棠輕嘆一聲,女人啊為了利益也變得如此的殘狠了,真是太可怕了。
兩個人正在房間里說著話兒,王府外面好像響起了說話聲,深更半夜何人來榕王府,玉鉤略一思索,當下臉色難看起來:「不好,只怕那太子爺懷疑到我了,快點,你鑽到我們的床底下,千萬別有響聲,玉鉤催促海棠,兩個女人脫掉夜行服,統統的塞到床下面,那說話聲越來越近,玉鉤當下扯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光裸的半身,一躍上床,那離軒已經醒過來,睜大眼睛看著玉鉤,眼神浮起旖旎的情意,玉鉤也顧不得其他人,動手扒掉離軒的衣服,那唇急急的吻了下去,耳畔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已到門邊,趕緊埋下頭,那離軒被撩撥得下身緊繃繃的,也不理門外的人,一躍而上壓倒了玉鉤,恨恨的纏綿到一起去,房間里頓時漏*點無限,上演限制級的畫面,那房門確在此時被碰的一聲踢了開來,離軒和玉鉤一臉潮紅的抬起頭望著那走進房裡來的人。
只見一身白色家常服的歐陽離煙雙眸暗黑狠戾,卻在對上房間旖旎畫面時,陡的愣住了,隨後心中像一團化不開的鬱氣,心一點點的淪陷,他一直以為這玉鉤無論如何也不會看上離軒的,或者說不會和他上床,她之所以選擇他,只是為了報復他當時的傷害,她早晚有一天還會屬於他的,可是現在眼前所見的是兩個人纏綿不已,衣服都退了,就快進入主題了,這讓他如何承受,身形一晃,強自鎮定。」
離軒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嘟起唇不依的大叫起來。
「皇兄你竟然半夜跑來偷看我和娘子親親,明天我一定要告訴父皇,我一定要告訴父皇,」玉鉤也臉色超紅的喘息著,淡然的開口:「好了,看也看了,快出去吧,這畫面你也看了不是一次了,太子殿下。」
她的話提醒著歐陽離煙當日所做的事,也許就是那一次使得她如此的恨他,可是他的心渭河會如此難受呢,一直以為自己是得不到的也不想別人得到,可是此時心中像炸開了一樣難過的情緒是什麼,難道他喜歡上眼前的這個女人了,想到以後她經常承歡在一個傻子的身下,他就恨不得一劍殺了傻子,可是上次在渭河上竟然沒睡了他,那南夏國的皇帝竟然派人暗中保護著他們,歐陽離煙的眼神殘狠得就像林中嗜血的野獸,一言不發的回身就走,離軒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這個女人是我的。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那離軒的眼神陡的幽暗,再次伏下身子吻住玉鉤的唇,這種時候不是常常有的,可惜身下的人眼神陡冷,抬起一腳把他給踢到床榻裡面去,離軒委屈的叫了一聲。
「娘子。」
「安穩的睡覺,再多說一句,當心我把你踢下床去,」玉鉤冷冷的命令,離軒無力的嘆氣,下身飽漲得快崩潰了,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內傷,明明是心愛的女人睡在身邊,可偏就能看不能碰,早晚得內傷,鬱悶的調頭朝裡面睡去,那歐陽離煙就不會遲一點出現嗎?最好等他們辦完了再進來也好啊。
殺手棄妃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