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丑的笑話

亂成一團的淡綠色頭髮，塗抹的發白的臉部，標誌性的裂開的笑臉，濃濃的黑眼圈。以及那件紫色的西裝，手上抓著一把衝鋒槍，順便還提著一個偌大的手提袋。

「日安?小丑先生。」蔣鵬盡量平靜的打著招呼。

「你認識我?」小丑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

剛剛搶劫完一家銀行的他，正打算沿著既定的路線去尋找接應自己的手下，但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大門出現在了他的路上。直接將小巷堵死，沒辦法，他只能拉開了門，門后就是這家詭異的餐廳。

「當然認識。」蔣鵬點頭說道。

「很少有人會在知道我是誰的時候，接待我的。」小丑說道：「你很特別。」

「所有進入這間餐廳的人，都是我的客人。這是我的待客之道。」蔣鵬說道。

「餐廳，你特碼為什麼把廚房的入口設置在桌子的後面，還不給我預留一個出入口？」蔣鵬意識對著餐廳說道。

「抱歉，需要現在為你更改嗎？」餐廳問道。

「算了。」蔣鵬無奈的說道：「讓客人看見超過常識的事情終究不大好。」

隨即踩著椅子，猛的一個挺身跳過了長桌。

而後，兩隻淡藍色的小精靈出現，將凳子上的腳印擦得乾乾淨淨。

蔣鵬：「。。。」

系統：這個是自動的來著，不是我沒提醒你。

「奇怪的店，奇怪的人，奇怪的精靈。」小丑嘟囔著說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隨手將自己手上的手提袋放在了一旁。

「您不驚訝？」蔣鵬訝異的問道。

「比起那隻精靈，你對我使用敬語才讓我感到驚訝。」小丑握著雙手說道。

「對於客人保持最優的服務態度，這是任何餐廳的良心。」蔣鵬回答道：「餐廳提供的不僅是美食而已，環境同樣重要。」

「是啊，我妻子以前也是這麼說的。吃飯的地方要弄的明亮和溫暖，她真的很喜歡做菜，雖然手藝很糟糕。」小丑笑著說道：「但是她死了很久了。」

「為了她，你割裂了自己的嘴唇嗎？」

「是啊，這本應當讓她發笑的才對。」小丑埋著頭說道。

「抱歉，我不應當提起這件事情的。」蔣鵬歉意的說道。

「沒什麼，原本就是確實存在的事情，我並不會如此的小氣。」小丑回答道，莫名的，蔣鵬覺得這個小丑和他記憶里的有些偏差，似乎，他不是那麼的瘋狂。

「這裡不是哥譚市，所以我不需要扮演一個小丑。」小丑說道：「不需要這麼看我，小丑也需要放個假，保養一下皮膚什麼的。」

這次輪到蔣鵬吃驚了：「你知道這裡不是哥譚市？」

「這裡沒有那隻蝙蝠的味道，只要我和他在一個城市裡我都能聞道他身上的臭味。甜蜜的絕望和傷痛，以及那泛著惡臭的正義以及希望。」小丑嫌惡的說道：「哥譚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那隻蝙蝠如同狗標記地域一般的做了標記。」

「呃，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人，我反而欣賞蝙蝠俠先生比較多。」蔣鵬摸了摸鼻子說道：「要來一杯嗎？」

隨即習慣性的將手伸向了酒架，但是酒架上並沒有擺放酒水。

「酒柜上為什麼沒有擺酒？「蔣鵬皺著眉頭說道。

「店主帶回的酒水，品級太低，不符合本店的標準。必須至少符合一星級別的食物方能在店中進行售賣。」餐廳冷冰冰的說道。

「那我帶回來的那麼多酒呢？留著泡菜嗎？」

「也可以做菜，或者當作店主自釀酒的酒方。」系統說道。

「真抱歉，我會做地球上所有的菜式，會調酒，但是我還真的不會釀酒，而且你這裡也沒有什麼釀酒的機器。」蔣鵬無語的說道。

餐廳：那就別賣酒了。

「你是打算讓我收回我的話嗎？開什麼玩笑，廚師不會因為沒有牛肉就不上牛排！」

「那叫欺騙顧客。」

「只要你做的足夠美味就不算。」蔣鵬回答道。

突然蔣鵬靈光一閃的問道：「調酒算是做菜嗎？」

「算！」餐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蔣鵬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進入了廚房。隨即廚房裡，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想起，隨即蔣鵬拿著一些調味品和一杯淡紅色的酒，以及一些蔬菜和水果走了出來。

「你真的是要調酒嗎？你這分明就是要做菜」小丑看著蔣鵬說道：「你比我還要像一個瘋子。」

蔣鵬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開始了調製，淡紅色的酒漿打底，用手生生擠出來的果汁，還有那些調味品，漸次的進入杯子之中，嚴格的按照比例和順序完美的混合，整個人如同一個機器一般的精確。

很快，一杯色彩斑斕，但是卻略微的有些混亂的酒就被放在了小丑的面前。

「看起來很不錯。」小丑說道，隨即一引而盡。

「廢話，因為是為了迎合你的品味製作的。」這句話，蔣鵬並沒有說出口。

「這是一個笑話。」小丑沉醉著說道說道。

蔣鵬面色一凝，隨即用勺子蘸取了一點調酒杯里剩下的一點酒水，嘗了嘗，沒有問題才對。略微有些甜味的味道，配合著濃郁的酒香，還有調味品增加的特殊的辛辣風味，以及果汁的清甜。

一重重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共同調和出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滋味，或許還能放些血漿蛋白增添點特殊風味？

「抱歉，似乎讓你誤解了。」小丑哈哈大笑的說道：「但是對小丑來說，笑話就是最好的東西。」

「因此上帝不喜歡小丑，所以我的禱告沒有辦法得到回應。你知道的。」

「Joker-sprayisjoke.「，小丑的祈禱就是笑話。

「Goddidn-tlikejoke(r).「，上帝不喜歡笑話（小丑）。

「我出生在一個該死的城市，但是那裡的人們總是覺得這個世界應當有希望之類的。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上帝早就拋棄了這裡。」

「他看人們墮落，就讓凡人自身自滅，說我們是無可救藥之人。」

「但卻恰恰因為他說我們無可救藥，所以我們就墮落了。一個有趣的循環不是嗎？」

「那隻大蝙蝠，他覺得自己是在行善？打擊犯罪，還不需要殺人？那些愚蠢的傢伙甚至將他當作他們的守護神？」

「隔著老遠我都能感覺到他內心所充斥的瘋狂的破壞欲，他不是心善饒人一命，而是害怕血腥將他體內的那個傢伙給招惹了出來。我聞得到那個傢伙的味道。」

小丑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衝鋒槍：「而我，將會釋放那個可愛的小傢伙。」

「從大門就能離開了，是嗎？」小丑問道。

「當然，再會，小丑先生。」蔣鵬說道。

小丑聞言對著門口走去。

「您的包，小丑先生。」蔣鵬看了看椅子上的手提包提醒道。

「酒錢，以及小費。」小丑說著對蔣鵬做了一個完美的微笑：「再會，神奇的調酒師。」

「就這麼，為一個惡人服務，沒關係嗎？」餐廳問道。

「無論善惡，只要是有緣進入這個餐廳的人，就是我的客人。」蔣鵬嘆了口氣說道：「而既然是客人，為他們提供完美的服務，就是我的職責。」

「您的確是這個餐廳，最完美的店主。」餐廳恭維道。

「多謝誇獎，我賺了多少？」蔣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