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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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為什麼,今晚周粉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
董全賀親了親她,說:「右眼跳財。」
「是么?」她怎麼記得左眼才是跳財。
對了,說到跳財,周粉用手點了點董全賀的胸膛,說:「我已經把拍賣取消了。」
「什麼拍賣?」董全賀基本上忘了有拍賣這件事。
他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在一周以前製造了一起社會熱點。周粉隨手畫的那副塗鴉被他用千萬的價格拍下,眼皮也沒眨。
這麼說起來董全賀倒是有了點印象,他壞壞一笑,抱著周粉說:「那我用一千萬買你一夜。」
「哦,原來我的一夜值那麼多錢。」
「那才多少啊。」董全賀口出狂言。
看了眼周粉警告的眼色后,他立即笑道:「你在我心裡是無價的。」
周粉忍著笑白了董全賀一眼,「油腔滑調的。」
從小這個人就會耍嘴皮子,說的話又像是蜜糖,收拾得一家老小服服帖帖的。周粉一直知道他的德行,有時候覺得太油膩,但就是很受用。尤其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在一旁叨叨個不停,無一例外能把她逗笑。
告別一卧室的玫瑰花瓣以後,董全賀帶著周粉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是一間嬰兒房,緊鄰卧室。
這嬰兒房的空間可比卧室大了很多,裡面幾乎擺滿了這種遊戲設施,完全不遜色一個小型遊樂場。
董全賀突然就陰陽怪氣地說:「哎,本來明年的今天我都有可能抱娃了。」
周粉不理他。這人又要發神經了。
比起卧室,嬰兒房裡的各種遊戲設備她倒是感興趣。
被粉刷成粉藍色的嬰兒房十分溫馨,白色的小小嬰兒床,小型滑滑梯,可以擺動的木馬。周粉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毛茸茸的玩具,心裡頓時母愛泛濫。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天性。
看著眼前的畫面,董全賀幾乎能夠腦補自己的孩子在裡面遊戲的場景。
心裡止不住的暖。
「老婆。」他突然在她背後喊了一聲。
喊完后他竟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裡酥麻了好一會兒。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喊。
周粉轉過頭看董全賀,眼裡有問號。
他又喊了一聲:「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
他倒上癮了。
周粉實在忍無可忍上前捂住他的嘴。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又重新回到了那小小的單身公寓。因為周粉來了大姨媽,有些必要必要的女性用品這裡沒有準備,不太方便。董全賀也不介意在哪裡睡覺,反正能抱著周粉睡覺,哪裡都一樣。
至於這空曠的大房子,也只能空著了。
可這一比較,周粉那單身公寓真是太小。
董全賀拉著周粉說要洗鴛鴦浴,周粉拿著他的貼身衣物推他去了浴室。
「別鬧。」
這小地方還鴛鴦浴,簡直是異想天開。
小小的浴室董全賀進去好像都擠得慌,出來的時候腦袋還不小心磕了一下。他哎呦了一聲,周粉忙上去給他揉了揉,笑說:「你小心一點呀。」
「長得高怪我咯?」
「那怪我吧。」周粉一臉無辜地說。
董全賀被她逗笑,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說:「傻寶。」
真是越看越喜歡,打心底里的喜歡。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會那麼非她不可。
「你才傻。」周粉點著腳,摸小狗似的在董全賀腦袋上揉了揉。
印象中董全賀好像一直都那麼高,他初中的時候就長到一米七八了吧,那時候家裡以為他已經發育完畢,沒想到到了高中又長了好幾厘米。目前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六。大概是上學時就喜歡打籃球的緣故,他的身材倒好像一直是挺不錯的。
眼下董全賀就圍了一個浴巾出來,腹上肌肉線條十分明顯。
周粉不自覺就多看了幾眼。
董全賀哼了一聲,對她說:「怎麼樣,不賴吧。」
想想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好歹他準備了一堆東西。
周粉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說:「真有六塊呢,還硬邦邦的。」
還真是第一次摸,以前他的身材雖然結實,但一直沒有腹肌。手臂上的肌肉倒是有的,每次她掐他,反而自己的手生疼。
「你往下摸摸看,更硬。」董全賀壞壞一笑。
周粉順勢就想拍他一巴掌,倒被他躲得快。
「怎麼著,謀殺親夫啊?」
「幼稚鬼。」
周粉懶得理他了,現在輪到她去洗澡。
天氣冷,但周粉還是有每天洗澡的習慣。浴室里被董全賀先洗過,還暖呼呼的。周粉進去之後快速地沖了沖,然後穿上舒服保暖的棉質睡衣從裡頭跑出來就往床上鑽。
董全賀乖乖地在床上等著,不驕不躁的樣子。等周粉上了床,他立馬將她一把抱在懷裡。
和她穿著嚴實比起來,他就穿了一條四角褲,身上光溜溜的。
周粉沒有裸.睡的習慣,況且天氣冷,穿多點睡覺暖和。
董全賀抱著周粉膩歪了一會兒,開始不滿,「你穿那麼多幹嘛?」
「冷。」她說。
「我在,還會冷嗎?」他說著就動手開始剝她的衣服。
周粉抵不過他,沒兩下就被他剝掉了上衣。可即便如此,她裡頭還穿著內衣。董全賀伸手要去解她的扣子,但解了半天沒有解開,算是敗下陣來。
他無奈,「以後跟我睡覺不準穿這玩意兒。」
著實妨礙行動。
但他還是努力不懈,稍作休息之後繼續解她背後的扣子。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光著身子躺在柔軟溫暖的被子里,那種感覺其實還挺舒服的。
董全賀也沒閑著,俯身過來和她肌膚相親。他突然趴在她的耳邊咬了一口,曖昧不清地說:「這幾年又大了不少啊。」
周粉聞言握著拳在董全賀胸前捶了一下。
董全賀不怒反笑,「怎麼,還不讓說實話啊?」
「別說。」害羞的很。
周粉伸手要關燈,又被董全賀攔住,「烏漆墨黑的你讓我看什麼?」
「別看。」
「不行。」他開始強勢起來。
雖然他親親抱抱動手動腳不少,但好像一直沒有怎麼仔細看過她。
董全賀想看,很想看。
周粉又害羞,很害羞。
「就看一眼。」他壓在她身上,「就看一眼。」
周粉心軟不說話,董全賀就當她默認。
立即掀開被子埋頭看了眼,又快速地在那團粉嫩上啄了一口,他立馬像是得到甜糖的小孩。
周粉不自覺輕哼了一聲,伸手捧住董全賀的臉頰讓他從自己的懷裡起來。
董全賀也知道適可而止,抱著周粉貼著她細膩的肌膚蹭啊蹭的。然後他的手又往下探。周粉及時按住了他,小聲說:「別。」
「我就隔著摸摸。」董全賀說。
隔著厚厚的衛生巾,能摸到什麼?
董全賀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幫周粉買衛生巾的時候,忍不住一笑。
周粉不明所以,問他笑什麼。
他說:「你還記得你自己剛來事兒的時候嗎?」
周粉當然記得。
「那天你哭著說自己要死了,真是把老子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也是那個時候,董全賀意識到周粉長大了。
說到此事周粉還記憶猶新。
她來初.潮的時候是在初二,那會兒董全賀上高二,兩人是同一個學校。其實班級里的女孩子有些都已經有初潮了,但周粉是真的遲鈍。
那天放學董全賀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自行車非要說要帶她回家,沒想到半路上就把她摔了。小少爺沒騎過自行車,剛學會獻寶似的非要在周粉面前騎。
那一摔其實真的不嚴重,誰料周粉卻發現自己的屁股上都是血,嚇得她哭得哇哇的。一邊哭還一邊說:「董全賀,我死了你要幫我照顧我媽媽。」
董全賀好歹是高二的學生了,該懂的事情都懂了。但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脫校服讓她圍在腰上,提醒她說是不是來月經了。
周粉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整個臉紅地變成了一個柿子。
遲鈍歸遲鈍,她終歸還是個小女生。
回憶往事,好像不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董全賀想起來心裡還是暖暖的,抱著周粉在她肩上啃了啃。
周粉推他,「你屬狗的啊?」
別說,還真像,在外像只藏獒,回家就變哈士奇。
其實應該是一物降一物,藏獒秒變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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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城市陰暗的角落,總有人無法預料的事情正在進行。
烏雲遮住了明月,卻遮不住蔡雅靜赤.裸的身體。
即便蔡雅靜怎麼掙扎,可女孩子的力氣終究不敵幾個壯漢,她哭著求饒,淚水模糊。可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吶喊,在這個角落了,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
「吳珂,你救我,求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