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心疼他
第66章一把口琴[離婚倒計時:5天]
閻璟西和袁湛並不是第一次同睡一張床,只是這一次,閻璟西感到特別不一樣,他意識到自己在接觸過後,對袁湛和對白月光的感覺並不太一樣。
對著白月光他沒有怦然心動,沒有情緒的起伏,更不會總是想動想西,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該做什麼就是什麼,更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慾望。
但對袁湛,卻不是這樣的。
沒見著人時他會時時刻刻都想知道對方在做什麼,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他想做很多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閻璟西意識到自己對袁湛淇這種想法的時,袁湛正睡得香,今晚他是真的直接睡著,並不太想做戲,面對著閻璟西,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側頭埋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唯獨閻璟西對著天花板發獃沉思,他清醒意識到的事情似乎有點危險,這是不對的,他怎麼可能會對袁湛淇產生這種想法,肯定是這些日子以來培養出來的習慣。
這種習慣不好,一點都不好,非常不好。
翻個身,看到袁湛淇的背脊,外露在被子外的肩頭,一秒前自認不好的情緒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一直盯著他的肩頭看,直到眼睛酸澀無比,也未敢觸摸。
看著看著,閻璟西不知幾時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袁湛是被一股熱氣給熱醒的,感到肩頭被某個重物給壓著,努力睜開眼,發現閻璟西的頭正貼在他的後頸處,一隻手臂還搭在他的手臂上。
袁湛瞪他一眼,居然趁他睡覺時不注意吃他豆腐?
真想一腳踹他下去,最再先給他一拳。當然,最後也沒踹成,也沒揍成,他還得繼續保持自己人設,以防閻璟西醒來,他還得目露愛意,屁的愛意。
用力將熟睡中的閻璟西扒開后,袁湛果斷起床,接下來的幾天還要是再和閻璟西同床共枕,他就揍死對方了事。
起了床漱洗完后,袁湛就出了房門,閻璟西還在睡覺,看來昨晚是整夜盯著他沒事?
袁湛心情有點複雜,他居然睡得跟豬一樣,不知道有個死變態盯著自己,想了想,毛骨悚然。
山澗里的清晨不太熱,起來后就看到杜致森站在門前伸懶腰。
「袁先生,閻總還沒起來?」
「還在睡。」
杜致森眼裡並沒有想太多,他知道閻璟西和袁湛淇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或者說,他們兩人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婚姻生活。
「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
袁湛覺得他有可能和自己聊江匯的事,當然,也有可能不是,於是他便答應下來,實在想不出杜致森和自己有什麼相交的話題,他和閻璟西反而更聊得來。
「行啊,正好可以在漁庄內轉轉,這兒還挺大的。」
「是的。」
兩人漸漸遠離他他住的小院。
周日晚上留在漁莊裡的人不多,就算是留下來住一晚,也一大清早下山走了。
遠離小院后,袁湛一直等著杜致森開口,他肯定有話跟自己說。
「我聽江匯說你們部門有個叫白月光的員工。」杜致森見袁湛眉毛微動,「我沒有惡意打聽你們的生活,只是想和你聊聊白月光。」
「你認識他?」袁湛在心裡揣磨杜致森的意思,他到底是不是白月光的前未婚之一?他不去追求白月光,反而找他單獨聊天,按道理來講,要找也是找閻璟西才是,畢竟白月光現在想要在一起的人是他,他反而是被拋棄的「受害者」。
杜致森說:「算是認識吧,一言難盡。」
袁湛忽然大笑:「莫非你也是他的未婚夫之一?前段時間有好幾個人自稱是白月光的未婚夫,你該不會也是吧。」
杜致森心裡咯噔一跳,隨即又聽袁湛這麼說,像是開玩笑,覺得他只是胡亂猜測,應該是不知道清楚情況的。
杜致森內心有點慌亂,不過面上顯得十分鎮定:「我怎麼可能是他的未婚夫,只是在他失憶之前有點往來,最多就是個認識的人。」
袁湛突然收起笑臉:「也是,如果你也是白月光的未婚夫,肯定不會和齊幼林合作,因為,齊幼林也是白月光的未婚夫。」
杜致森急忙問袁湛:「你怎麼知道。」
袁湛裝得有點純白:「齊幼林告訴我的呀,我之前給他算命,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種,然後他就說我算命特別靈,我的指路幫助他找到愛人,對了,他的愛人就是白月光,這件事你可別給我捅出去了。」
杜致森心想袁湛淇還真是個不知人間險惡的富家公子,太容易相信人:「當然,我不會說出去的。」他當然也知道齊幼林是白月光的未婚夫之一。
「你還沒說為什麼提起白月光?」袁湛故意裝作比對方想象中更單純。
「沒什麼,就是希望你能離他遠一點吧。」他可以要搶走你丈夫的人,免得日後和閻璟西離婚傷得太重。
袁湛繼續裝作對感情純白無知:「有什麼問題,他現在是我的員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接觸的。」當然,等平台開啟后,就可以將白月光踢回他自己家去,隨便他上哪兒直播,反正不是簽約主播,有那麼多未婚夫罩著,還輪不上他管他的死活。
杜致森說:「就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真是謝謝了。」袁湛上下打量杜致森,按照他現在的情況,應該做出好奇的心態,而不是看起來一眼就看穿所有,杜致森這翻提醒是在幫他,還是害他?
袁湛有點弄不明白杜致森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多餘的話杜致森也不說,兩人逛得差不多就回到小院等著服務員送來早餐。
回去時,閻璟西和齊幼林已經起來了。
「你們可起得真早。」
齊幼林率先開口,閻璟西想問袁湛去哪兒的話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還行,就在外面走走,漁庄的環境在京市也是難遇到的,多轉轉也沒有壞處。」杜致森對他們剛起來的兩人笑了笑。
服務員在這時給他們送來早點。
四人用過早餐后就分道揚鑣,袁湛和閻璟西繼續坐他們的寶藍色跑車回去,齊幼林有自己的車,杜致森也是自己開車來,每個人都有事做,誰也未提下一次是否有緣再聚。
看似平和的表現,其實並不平靜。
齊幼林得知袁湛的身份后,對他有所懷疑。
杜致森暴露自己認識白月光,被袁湛懷疑。
杜致森和齊幼林在漁莊裡會面,被閻璟西懷疑。
四個人有四種不同的看法,到底誰對誰錯,千絲萬縷,像一亂糟糟的細線,打上死結,怎麼也解不開。
大概只有袁湛清楚,這只是劇情人物關係的冰山一角,後面還有白月光的五位未婚夫,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經過杜致森提醒一事,袁湛可以確定,杜致森也是白月光的未婚夫之一,早晨和他開玩笑的時候,杜致森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估計是想到腦里不可抹滅的畫面。
他為什麼要提醒自己遠離白月光?吃飽撐著,還是杜致森也有另一重身份。
看來,還有待考究。
如今,劇情變得錯綜複雜,白月光的未婚夫也可以脫離劇情的掌控嗎?
不管能不能,袁湛都沒有想過和白月光拉近關係,只是「利用」而已,他又不是傻。
返程的途中,是袁湛開車,閻璟西昨晚並沒有睡好,坐在車上養精蓄銳。
西市距離他們住的地方相對較近,上午先回家,下午再去公司。
袁湛在家卻是比閻璟西還要忙,他忙著和阿姨一起收拾原主的物品。
阿姨收拾歸收拾,有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最後要找東西的人還是袁湛。
雜物間里堆滿各種遊戲光碟,還有用壞的遊戲機,從小到大,按照年份排列怕是可以開個少年時期遊戲展覽館,原主戀舊,無論多舊的東西他都不捨得扔。
原主偶爾還會回到他的夢中,袁湛知道他還未離去,更不可能將他的舊物扔掉,能打包的就盡量打包,換上T恤休閑褲和阿姨窩在雜物間里忙碌。
閻璟西在家裡處理完部分郵件后,下樓倒水喝,卻不見人,找了半天才看到從雜物間出來的阿姨。
「湛淇在裡面?」
「對,袁先生和我一塊兒收拾他的舊物,不過這個點我該給你們做飯了,他還在裡面呢。」
「那我去看看。」
他擱下杯子,捲起袖子往雜物間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堆堆不知何物,閻璟西逆光站在門口,問袁湛:「需要幫忙嗎?」
袁湛累得直不起腰,直接坐在地面,也不管有沒有灰塵,他手中拿著一個舊口琴,看樣子基本上吹不出什麼音了,他似乎在發獃,聽到閻璟西走過來才抬頭。
「差不多收拾好了,應該不用。」
閻璟西沒理會他的拒絕,而是走到他面前,蹲下,朝他伸手:「給我看看這個口琴。」
袁湛說:「洗乾淨應該還能用吧。」
閻璟西問袁湛:「會吹嗎?」
袁湛搖頭,反問他:「那你會?」
閻璟西拿過髒兮兮地口琴說:「小時候跟著老師學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生一些事情就沒再學了。」
袁湛將口琴塞到他手裡:「反正我也不會,不如送你得了。」
閻璟西欣然接受:「好。」竟然覺得這個口琴拿得非常順手,一點也沒有覺得潔癖發作。
接下來,閻璟西幫著袁湛收拾其餘雜物。
在一個單獨的,狹窄的空間,一起忙碌,閻璟西竟覺得心間暖暖的,想一直持續下去。
第67章心疼他[離婚倒計時:5天]
幫著袁湛收拾完他的私人物品,閻璟西感到自己的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他就不應該怕臟蹲著,還是活幹得少,忽然想到什麼,閻璟西臉微熱。
袁湛將最後一個箱子封好,轉身就看到閻璟西握著口琴在發獃。
他用自己的臟手拍拍閻璟西的肩頭:「閻璟西,我們可以出去吃午飯了,你發什麼呆呢?」
閻璟西被他嚇一跳:「沒事,我們去吃午飯吧。」
兩人一同離開雜物間。
阿姨剛好將飯菜端上桌,看到正準備洗手的閻璟西肩頭上的黑色五爪印,不由噗哧一笑:「閻先生,你肩上有點臟。」
閻璟西扭頭一看,確實,他無奈望向後頭聳肩大笑的袁湛:「你……」
袁湛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誰讓你發獃,我又不是故意的。」
閻璟西也只好笑了,第一次,覺得不必拿袁湛淇怎麼樣,看著他開心大笑就挺好,就希望一直保持下去,直到,直到……
看著袁湛開開心心,閻璟西都沒有想起他抑鬱症那件事。
一上午,就在忙碌和笑中過去,誰都不忍打破此刻的平靜。
悠閑的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袁湛和閻璟西沒在家裡待多久就出門了,一同去了公司。
之前家中有人,袁湛就沒和閻璟西提離婚一事,旨在讓他高興一會兒。
但現在,閻璟西還是必須面對現實。
距離袁湛所規定的離婚時間不過只有五天,不包括最後一天簽字,就只剩下四天,倒數的第四天還得和閻璟西過個生日,那麼餘下三天就是用來處理他們離婚時的財產分割。
就目前而言,袁湛相信閻璟西不會和他爭奪什麼,他們一沒有孩子,二也不是共患難的夫夫,最多就是袁家在閻家最落魄的時候拉了一把,閻璟西若是有良心,就不會把這個婚離得太難看,從閻璟西隨便就將一間公司送給袁湛,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兒。
「待會到公司我想和你談一談咱們離婚的事,或者你想到外面談也行。」
閻璟西心裡不太舒服,袁湛淇主動和他提離婚,意味著什麼?
「那就到公司談吧,辦公室比外面好。」
不過,他提離婚到底比袁湛淇主動提更,更好吧,至少沒有傷到他的心。可他感到袁湛淇眼裡只有冷漠,是他的錯覺嗎?
袁湛提起離婚一事後,閻璟西一路上保持沉默,還差點闖了紅燈,心緒不寧。
袁湛心裡偷著笑,嘴上去關心道:「昨晚要是沒睡好,可以換我開。」
閻璟西說:「沒事,我中午休息過了。」他就是閃了個神,他得打起精神來,離婚,離婚,是他要離婚的,現在他要達成所願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一抽一抽,疼痛難耐。
安全抵達公司,袁湛也鬆了口氣,小命保住,沒有在離婚前來個車毀他亡。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閻璟西的辦公室,這一次來,又不一樣了。
許久未見的陳助理跟在閻璟西身後進入辦公室,是閻璟西叫他進來的,離婚的財產分割事情還得他再重新整理一遍。
在他們第一次談離婚之前,閻璟西已經做過一個方案,現在手上的方案已經到了第六版,改了又改,改了又改,愧疚感每增加一點他就想多給袁湛多一點補償,然後離婚協議的方案就越改越厚,他分出去的財產就越來越多。
陳助理將剛列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草稿放在兩人面前:「閻總,袁總,請過目。」
此時的袁湛姿態隨意悠閑,再往上表現一分,就是一個紈絝,再往下一分就像個流氓,但是他掐得很好,分寸把握準確,白皙地長指拿起一份離婚協議書,就差嘴角沒叨根香煙。
袁湛著重翻看財產分割部分,比起他第一次看的多了不止一倍,除去現在到手的資產之外,閻璟西又再提升額度,其中還有百分之三的天地集團股份,是從閻璟西自己那裡分出來的。
別小看這百分之三,若是他聯合其他股東要整閻璟西,努力操作一翻,還是分分鐘能將他拉下總裁的位置。不過,於袁湛而言,這屬於意外之財,他也沒有必要和閻璟西鬧得你死我活,如果是那樣,在只走感情的劇情世界里,他這種只喜歡事業的異類怕是得不到好下場。
不好好談戀愛,搞什麼事業,抹殺。
如果沒有這百分之三股分,或許袁湛還能挑挑刺兒,但是閻璟西竟然大到如斯,他就只好笑納了。當然,心裡可以暗爽,卻不能寫到明面上。
他幽幽地看著閻璟西:「百分之三?看來你是巴不得馬上和我簽字離婚。」
閻璟西心想他肯定是故意這麼說刺激自己,但是他不上當。
他好脾氣地解釋:「你爸媽那邊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袁湛心說,還真不知道,他一直都在想著如果擺脫現下狀況,哪裡知道袁家的情況,到現在為止,一個袁家人都沒有接觸過,反倒是和閻家人有牽連。
見袁湛沉默,以為他心情不好,閻璟西緊接著說:「袁氏企業現在掌握在你大伯手中,你爸也只是在公司佔有股份而已,這些年,我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比你多得多,我知道他們的狀況,和我離婚後你也不可能回袁家,只要天地集團還存在,百分之三的股份足夠做你想做的事情。」
原來如此,袁家看起來沒有表現那麼風光,一個外嫁的無能兒子和一群有能力足以撐起檯面的兒子,用腳趾想都知道要選擇誰,閻璟西都替他想好了。
袁湛態度軟了下來,噓了口氣,閻璟西以為他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確實,袁湛有將他的話聽進去,閻璟西到底不是話嘮,他時間有限,日理萬機,不可能隨隨便便捏造事實,袁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現在是時候好好去了解一翻了,說不定,袁家要在原主走向「悲劇」的劇情也貢獻了「力量」。
「那你多說一些關於我家人的事情吧,這份協議我回去會再仔細看看,沒有問題的話,簽字那天再列印一份吧,我會當面簽下。」
閻璟西詫異袁湛淇意外的爽快,沒有半點要糾纏的意思,令他有幾分失落,他以為此事一提,袁湛淇還會繼續脫個幾天,是他想岔了,袁湛淇變了,他乾脆,他不拖泥帶水,他說到做到,而自己心裡打的小算盤卻是一一落空。
他沒有底氣要求袁湛淇,也沒有資格要求他做什麼。
雖然不能要求什麼,卻可以滿足他的要求,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你堂哥他們打交道,大伯現在開始逐漸讓年輕一輩擔當重任,好幾個項目都由你堂哥他們牽頭。」
「那我那些兄弟呢?」原主的父母不可能就只生他一個,否則怎麼那麼大方直接嫁兒子。
袁父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類型,袁母也愛玩,但無論怎麼玩都有底線,她和袁父就一共生四個孩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袁父袁母都是重女輕男的類型,對大女兒非常好,至於另外三個兒子,除去嫁人的原主,另外兩人也是混得一般般,袁家企業的事他們只沾一點點。
可以說,現在袁家是被大伯一家把持著,其他兄弟姐妹都要看著他們一家的臉色過日子。
「二哥在古玩行里替人掌眼,三哥當明星拍戲呢,大姐嫁人後也是鬧騰不休,也吵著鬧著要和姐夫離婚,不過他們有孩子,離不了的。」
袁湛:「嗯,我知道了。」心說閻璟西對別的事那麼了解,怎麼輪到他自己就各種逃避。
現在才知道脫離閻璟西這個坑之後,還有下一個坑,離婚後,他不可能不和袁家人打交道,於情於理,他們都會問他的情況,袁家父母也會叫他回家。
都是些什麼破事,這原作者到底是有多愛白月光,有多恨原主,離婚後回家還不能好好過日子,就原主的性子和他的病情,回家后再被袁家親戚嘲諷個幾句,不尋死覓活才怪。
原以為剛要擺脫瑣碎事,結果還有破事一籮筐。
袁湛一臉難盡看著閻璟西:「還有其他的嗎?」
閻璟西斟酌三秒,點頭:「有,你爸在外面還有私生子,你的叔伯的兄弟姐妹也,內鬥有點多……」
袁湛垂頭自嘆:「我真是個小可憐。」
小可憐,小拆散,爹不親娘不愛,離婚後就獨自一個人,等人愛。
閻璟西心裡酸楚無比:「要是有什麼事,以後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袁湛適時的軟弱又得到了閻璟西的好感,小針頭一點點地戳入他的心臟。
「行吧,沒別的事我先去工作了。」消化了一下袁家的信息,袁湛繼續在閻璟西面前表現出故作堅強,剛才肆意的姿態已被他收起,「對了,新的辦公室裝修需要兩到三個月,這期間我還會繼續在這邊上班,別趕我走。」
閻璟西被他無辜的眼神揪住心,忙說:「不趕,你想呆到幾時都行。」
帶著第六版離婚協議書離開的袁湛既惆悵又矛盾,一是自己馬上就要變成特別有錢的人,二是離婚後的破事怕是不比現在少。
他寂寥孤獨又堅強的背影烙在閻璟西的心裡。
閻璟西捏著手中的紙張,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