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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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晶晶搶著說:「當然可以,隨便坐。」
三夢瞪了她一眼,她表情無辜:有求於人嘛,有什麼辦法。
三夢:見利忘義。
晶晶:成了請你吃大餐呀,拜託拜託。
鍾靖斐看她們眼神你來我往的很有意思,笑道:「陳一約我小聚,我說應該叫上三夢由我做東的,昨晚多虧有你。可他說你沒空,沒想能在這兒遇見,果然是相請不如偶遇。」
梁晶晶問:「怎麼,昨晚超市出事兒,你也在那兒?」
「是啊。這位美女怎麼稱呼?」
梁晶晶挺了挺她36D的傲人胸圍:「梁晶晶,叫我晶晶就行。」
「你好,我叫鍾靖斐。跟陳一是大學校友。」
「咦,你也是P大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讀的是醫學院,隔了一條馬路,不常到總部這邊來。」
這邊兩個自來熟熱絡地聊了起來,三夢跟妙賢面對面坐著反而異常地沉默。
她留心觀察著,他的衣著,他的神態,還有聽到鍾靖斐叫他陳一時他過於平靜的反應。
她恐怕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懷疑的種子生了根,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你要是實在不想吃素,我們可以換一家店。」妙賢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火鍋店味道不錯,要不要試試?」
梁晶晶聽了像見到鬼似的盯著他看,鍾靖斐說:「噢,原來三夢你還是不愛吃素啊?那不如我們換一家,我也不是一定要吃素食啊。」
今天吃素是他的主意。J市因為宗山而成為佛教聖地,主城也有很多素食餐廳頗有名氣,他純粹是慕名才提出讓妙賢帶他到這兒來的。
可現在看來,妙賢顯然更在乎老婆大人的感受。
三夢擺擺手:「不用不用,來都來了,點單吧。」
點了一桌菜和素食點心,梁晶晶和鍾靖斐尬聊調節氣氛,三夢負責埋頭苦吃,而妙賢吃得不多,似乎一直在觀察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晶晶得知鍾靖斐是中醫,有點小激動:「我們這個項目正在找專業顧問哎,因為是古裝片,要找傳統醫學的諮詢顧問,年輕沒什麼負擔的,可以跟組的那種,你有沒有興趣啊?」
鍾靖斐說:「我倒沒想過,是什麼樣的項目呢?」
「劇組啊,《東歸》這部電影聽說過吧?導演是鬼才程。」
「嗯,聽過。我挺喜歡鬼才程拍的電影的,學攝影出身的導演,拍出的鏡頭特別美。」
「是吧!」梁晶晶抬了抬下巴,「所以呀,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就去跟領導說,跟主創團隊碰個頭聊一聊,他們最近正為外景發愁呢,正好也在J市。」
話題說到這個份上,就該三夢出馬了。晶晶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她一腳,她正在喝湯,差點整個臉撲進湯碗里。
「咳咳……」嗆著了,她手忙腳亂去摸桌上的餐巾。
妙賢把餐巾遞給她,怕她擦不到,先親手把她嘴角邊的紅色湯漬給抹掉。
梁晶晶真是看得下巴都快掉了——說好的渣男人設呢?看這秀恩愛虐狗的架勢,敢情之前三夢說的那些都是小兩口耍花腔啊?
三夢被趕鴨子上架,只好磕磕巴巴接了一句:「聽說這部戲有很多場景都在寺院里?」
「對啊,還有很多動作場面也要在寺院拍呢!」
「那……」她看一眼妙賢,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就等著她開口。
她一咬牙,決定為朋友兩肋插刀:「那光照寺能拍嗎?」
梁晶晶裝作茅塞頓開狀:「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啊!不過光照寺好像從不外借拍戲的吧,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住持就在這兒坐著呢,可不可以還不就是人家一句話嘛!
「是什麼樣的電影?」妙賢果然問。
梁晶晶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妙賢一邊聽一邊喝茶,完了問一句:「參演的都有些什麼人?」
她報上一堆大牌的名字,又覺得他在深山與世隔絕這麼多年應該對這些明星都不感興趣,他這麼問一定有他的用意。
三夢還在繼續吃,像個掃地機器人似的,進入全桌包圓兒的階段。梁晶晶人精,瞧妙賢看三夢的那個樣子,忽然福至心靈,說:「三夢最喜歡的袁晗也參演啊!上回旅遊節開幕,袁晗也來過,三夢協助安保,還以為可以近距離一睹男神風采了,興奮得三天都沒睡好。誰知道執勤的時候是完全背對舞台的,一眼都沒瞧見,她傷心了好久。」
妙賢問三夢:「真的?」
三夢真想一支筷子插好友胸口:「別聽她的,哪有那麼誇張。」
哎呀,誇張是藝術創作的必要手段嘛。
聽她否認,妙賢反而顯得心情好:「既然是這樣,那倒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梁晶晶差點跳起來:「真的嗎?可以考慮?」
「嗯,光照寺不缺香火,信眾也很多,本來是沒必要出借外景給不相干的人。但既然三夢喜歡,我可以破例。」
語氣很囂張啊,可這個寵妻狂魔的姿態讓梁晶晶都沒話說了,除了羨慕就是羨慕。
鍾靖斐也很感慨,誰說女人主動就換不來男人珍惜的?陳一對三夢可以說是非常好了啊。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向光照寺借外景地,鍾靖斐來做專業顧問,完美!
這就決定了啊?三夢說:「你不用跟長老們商量一下啊?」
妙賢:「不用,這種事,我可以說了算。」
吃完飯,臨分別的時候梁晶晶用力抱了抱三夢:「好好珍惜啊,這麼好的老公,打著探照燈也難找了。」
三夢簡直眼前發黑。
妙賢坐在不遠處車子里,特地降下車窗,朝她笑了笑。
他居然又是自己開車出來的!
…
三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兒子和啞妹都找來,三個人窩在書房裡開小黑會。
兩人都有些莫名,如意捧著下巴,嘴巴撅老高:「老媽,你到底把我們找來幹什麼呀?」
一副要發表長篇大論的樣子,桌面上卻光溜溜的,什麼吃的都沒有。要是爸爸在,肯定會準備一桌好吃的,酸棗糕,山楂條,地瓜干,南瓜子仁……啊,想想就流口水啊!
「你先別吵,我先問姑姑。」三夢轉向啞妹,說,「關於陳一,你好好想想,說說他以前有些什麼特點,我怕記岔了,咱們對一對。」
啞妹比劃道:為什麼要說這個?
三夢瞎編了個理由:「因為我想再愛他一次,再多了解他一點。」
如意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啞妹笑了,用手比劃著說:二哥人很好,溫和,謙遜,博學,看過的書過目不忘。他很自律,每天誦經抄經從不間斷;笛子也吹的好,寫一手好字,古玩收藏也是行家。很愛乾淨,不愛吃甜。
她說的這些,三夢都知道,但還是怕遺漏了,特地拿個小本子一條條記錄下來。
「他開車嗎?」
啞妹:他會開,不過我沒見過。
家裡有司機老趙,以前進出要麼是步行,要麼就是老趙開車接送的,她從沒見過妙賢自己開車。
「嗯。」三夢沉吟,又問一旁的如意,「兒子,我問你啊,你爸爸他愛吃糖嗎?」
「愛吃啊。」剛才看姑姑比劃的時候他就想說了,爸爸明明很愛吃糖,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嘴裡就含著糖呢!
「那……他笛子吹得好嗎?」
如意想了想:「肯定比我好吧……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他不會吹笛子的。」
後來送他笛子的時候,吹過一小段,挺好聽的,但不是完整的曲子。
三夢一顆心直往下沉。心理醫生說過的吧,兩個人格之間,才能可能也會有很大的差異。
如意不依不饒地問:「媽媽,你到底問這些幹什麼呀?」
她沒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問:「如意,你喜歡爸爸嗎?」
「喜歡啊!」
「喜歡他什麼?」
他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什麼都喜歡!」
三夢笑了笑,摸著他小腦袋說:「去玩兒吧!」
啞妹挪到她身邊,問她:不開心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啊,可能出大事兒了,可她還不能隨便下定論,因為這是會動搖宗山根本的大事。
她不說話,啞妹也不問了,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展開來放在她面前。
她說:這是二哥上早課的時候讓寺里的僧人去整理出的書目,他們送過來的時候夾在裡面的。
草書筆跡,遒勁不羈,這是妙賢寫的字?
三夢看向啞妹,她朝她點點頭。
連字跡都會變得不一樣嗎……
三夢頭疼萬分地坐在那裡,啞妹把紙條留給她,安靜地起身離開了。
他笑了,胸腔微微震動。
「外面起風了,看來要變天。」
是啊,那又怎麼樣?三夢搞不懂他心情為什麼那麼好。
「換季容易著涼,你出門穿太少了,穿我這個回去。」
他解下身上的袈、裟往她肩上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