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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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季容易著涼,你出門穿太少了,穿我這個回去。」
他解下身上的袈、裟往她肩上罩。
三夢其實驚得下巴都掉了,默默把掉地的下巴推回去,往後退了一步,擺手說:「不不不,就幾步路,我走快點兒轉眼就到了,用不著這個。」
她這拒絕很明顯了吧?可他的手仍搭在她的肩上,袈、裟披在她身上,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她咽了下口水,又說:「這來來去去的,讓其他人看到我披著他們下一任院家的袈、裟,多不好啊!」
「你剛才在家裡不是也穿了我的僧袍?而且……裡面什麼都沒穿。」
還好長老們都走了,四下無人,但三夢還是耳朵都紅了,據理力爭:「那怎麼能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你是我太太,」他突然強硬起來,「我要是連你都不能關心,還怎麼普度眾生?」
她呆了呆,竟然無法反駁。
「回去吧,我也很快回來,等我。」
最後這兩個字他又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似暖風吹過,輕軟又曖昧。
等他幹什麼,他沒說,不過卻有種不言自明的意味。
外面果然已經開始落雨點,三夢抱著妙賢的袈、裟跑回家。房間里兩人剛剛換下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跑下樓,她要找的人正從院子里收了晾曬的衣服和被褥進來。
「啞妹!」她跑過去,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啊。」啞妹聾啞,始終不習慣說話,又騰不出手來比劃手語,只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表示見到她回來的驚訝和開心。
「嘿嘿,想我了吧?」三夢用手捏了捏她兩頰,才幫忙接過她懷裡抱著的東西,「我剛剛去齋堂吃飯了,今天的素齋是你做的吧?那個像東坡肉的素肉,味道超級好啊!」
啞妹用手語說:爸媽說今天二哥回來,可能要跟長老們一起吃飯,讓我去齋堂幫幫忙。你見到二哥了嗎,你們剛剛在一起?
問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有點羞赧地低了低頭。
「見是見到了,但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什麼意思?啞妹眨巴眼。
「哎,總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這被褥都是曬過乾淨的吧?借我用用,在旁邊房間打個地鋪。」
為什麼要打地鋪,你們夫妻不是應該睡一個房間嗎?啞妹更疑惑了。
三夢幫她把東西都搬到了閣樓,為了不讓婆婆聽到,關起門來,也跟她用手語邊比劃邊小聲說:「記得我跟你說過離婚的事嗎?快要離婚的夫婦就不該再住在一個房間里啦!」
啞妹臉上一下布滿憂色:可爸媽都不同意你們離婚呀,你跟二哥提了嗎?他同意離婚嗎?
她先天性失聰,襁褓中就被遺棄在光照寺門口,因為是女孩,不能在廟裡做沙彌,圓覺夫婦就收養了她。他們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她的到來填補了這個遺憾。外人習慣叫她啞妹,家裡人也當乳名來叫,其實她有名字,圓覺大師取的,叫妙音,其實還是依照宗山這一派系的法號排輩來的,不隨陳氏的俗家姓,既當她是女兒又當她是弟子,跟陳一一樣。
她在這個家裡生活了二十年,以她對家人的了解,二哥陳一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他五年前也沒說要離婚。」結果為了躲她離家那麼久。三夢嘆口氣,這些年她做警察,人間悲喜看得太多,很多合不來的人硬擠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才催生出扭曲的個性、失控的憤怒,她不想變成那樣,也不能讓陳一再離開家了,這個家需要他。
她在客房打好了地鋪,重新洗了個澡出來,已經困得眼皮直打架了。
妙賢的袈、裟還放在旁邊,啞妹幫她疊好了,卻沒自作主張拿出去。
她盤腿坐在床鋪上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給好朋友梁晶晶打了個電話。
「喲,你這是在深山老林里給我打電話呢?居然有信號?」對面的聲音慵懶又透著饜足。梁晶晶是個欲女,這會兒八成剛淋漓盡致做完一場后靠在床頭享受事後煙。
「我已經回來了,陳一也回來了。」
「真的假的,這麼快?那你怎麼還有氣無力的,不是應該高興嗎?」過了幾秒鐘想起來了,「噢,是因為離婚的事兒,那協議他簽了嗎?」
三夢搖頭,都忘了對方看不到,抓了抓頭髮說:「我問你啊,一個高冷的男人突然性情大變對你好,是什麼意思?」
「想泡你唄,還能是什麼意思。」梁晶晶不假思索地回答,「男人放下身段來哄你,肯定就是想跟你睏覺。」
三夢有點挫敗:「我很肯定他不是想跟我睡。」
「誰啊,陳一?他怎麼對你好了,來,快說說。」
舔她的傷口,貼著她的耳朵說話,跟她手牽手……一天之內連續暴擊,她也有點措手不及,挑來挑去撿了個最平淡的:「外面變天,他把衣服脫下來披我身上了。」
「他的衣服……袈、裟啊?」梁晶晶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大笑起來,「不錯呀,老夢,你是不是在山裡對他做什麼了,逼得聖僧都肯就範。我跟你說啊,越是禁慾系的男人浪起來越是沒邊兒,不信你這會兒把衣服都脫了就披件他的僧袍或者袈、裟,他看了肯定受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想泡你。哎,沒說你,別鬧……嗯……」
她被身邊的男人撩撥得聲音都變了調,眼看就要開始忙活今晚的第二場。
這是什麼世道,結了婚的人天天獨守空房,這個沒結婚的反而夜夜笙歌。
三夢果斷掛了電話,獨自仰躺在床鋪上放空。
明天還要跟他一起去接兒子,該怎麼跟他說呀,哎。
妙賢是幾點回來的,她不知道,因為那會兒她已經睡著了。或許是職業病,她睡眠很好但警覺性很高,睡著的時候周圍有一點點變化都能感覺得到。
外面走廊上亮了燈,妙賢的腳步聲從樓下慢慢上來,然後進了隔壁主卧。
她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了,於是重新閉上眼睛,又很快迷糊起來。
「不是讓你等我,怎麼自己先睡了?」有人在她耳邊說話,然後她身上的被子很快被掀開一角,男人熱騰騰的、沾了點水汽的身體鑽進來,貼上她的後背,「要睡也睡在我們的房間,為什麼跑這邊來?」
這一下三夢是徹底驚醒了,身上都起了一層栗,剛要轉過去,卻被他從身後壓住:「沒關係,就這樣,我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舌尖從她耳廓刷過,一陣沙沙輕響,像小時候把海螺放在耳邊,隔著時空聽到的海浪聲。她身體像過了電似的發麻,不能動彈,他的嘴唇再抿著她的耳垂捻動,她就化成一汪水,連睡衣什麼時候被剝掉的都不知道。
再往下,就更加不能控制了,她伸出的手也被他纏住,她弓起身抓住床單的時候,他就覆在她手背上跟她十指緊扣。
他洗過澡了,熟悉的涼皂清香裹了她一身,體溫燙得像體內有火在燒。他親了好久,卻還像不夠,三夢受不了了,低聲叫他的名字:「陳一……」
這回他沒糾正她要叫妙賢,而是摸索著將手指放進她嘴裡,勾挑著她的舌頭,過了一會兒才說:「……疼的話就咬我。」
他已經給足她時間準備,所以捧高她的身體闖入時並沒有那麼難以承受。但他還是預期她會疼,畢竟五年沒做過,她也只是血肉之軀。
三夢繃緊了身體,本能地想要叫喊,嘴巴卻抿緊了,死死含住他的手指。
這樣不經意的動作讓身後的人呼吸變得更粗重:「你放鬆一點……」
也不知道是讓她哪裡放鬆。
這不公平,三夢想。他一聲不響搞偷襲,壓得她連他正臉都看不到,居然就弄得她丟盔棄甲了?
她扭著身子要脫身,被他按住:「你要去哪兒?別亂動。」
郝三夢哪裡聽過有人用這種彷彿逗弄寵物貓的語氣跟她說話,脾氣一上來,整個人都掉了個個兒,忿忿道:「我都看不到你的臉!」
哦,原來是這樣,這好辦。妙賢眼裡含著笑,撩開沒完全褪下的僧袍,長手長腳地坐在床鋪上,朝她伸手:「你過來。」
他拉著她的胳膊,扶她跨坐到他身上。
呃,這個感覺也不太對……
來不及多想,他的手心已經貼在她背上把她往懷裡按:「這樣可以嗎?」
她能說不可以嗎?身下太火熱濕滑,光是跨坐上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他重新嵌入她身體里跟她合二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