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審問

「行啦。」她將我的手從褲衩里拉出來，「方成，現在我把一切都給你了，那事以後找個時間做，先把這個人處理了再說吧。」

我想如果把猛子從水塔上扔下去，背過去的距離很遠很容易遇到人，而且保安室有監控，肯定會被拍到的。而且我把他背上水塔，那得多大的力量才行啊。

我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很快找到他腰間的鑰匙，突然，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了，他不是讓我坐個電椅嗎？我也讓他坐坐。

我問林小娟哪個鑰匙是刑具室的，她將手機按開，一下子找到鑰匙，我說你去把門打開，然後幫著看外面有沒有人。

她點點頭，趕快出去，我在她門口看到她悄悄開了門，然後她將手機給我照了一下。

我把猛子背在背上，這狗R的特別沉，我用盡全力背著他跑過去，將他扔在電椅上。

我感覺猛子似乎還在動，摸了一下鼻孔，居然還沒死，借著手機光線我看了看林小娟，只見她將電極夾在猛子手上，拿出膠布將猛子嘴粘上，按動電源，如此反覆，很快猛子癱軟在電椅上。

林小娟扯開猛子嘴上的膠布，將鑰匙掛在猛子腰間，悄悄和我出了門。

我立即回到樓房，不過我沒有回寢室，而是到了機房，我進去之後，坐在向芙蓉附近，悄悄向她揮了揮手，向芙蓉依舊低著身子過來小聲問有什麼事，我問她下線的事說好了嗎，她說說好了，還感謝我。

我控制住心裡的驚慌，說我想和她聊聊天，她羞紅了臉說行，反正她現在也是有些興奮，在網上也沒什麼事做。

我們一起坐在樓梯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她將手伸過來拉我，我就捏住她的手，我突然有種想發泄的感覺，可我知道，就算要發泄，也得在林小娟身上，也得在杜小紅這個騷貨身上。

她小聲說過幾天回來就還錢，還說她在這裡面只覺得我對她還好，說她的身子可以給我，還問現在想不想要，想要我們去找一個地方玩。

我捏了捏她的手，突然想到那晚她到過監控室，於是說要玩得知道哪裡監控看不見，問她知不知道監控室哪些地方看不見。

但這話似乎觸碰到她內心的恐懼，向芙蓉手一抖，臉立即變得慘白，我將她摟在身邊，說不知道就算了，說我也不一定要，只是我有時想和她說說話，又怕別人發現我們有什麼事情。

她想了好久，說方成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那次的事對不對，我那天看到了，監控室其實只有門口和另外兩個圍牆牆角三個地方有用，其他地方全是爛的，根本就沒管用。

原來監控室是這樣的，我細細想想今晚的情況，無論是我還是林小娟，都不會留下監控的證據，心裡稍稍寬了一些。

但猛子到底會是死還是會活卻讓我無法平靜，我糾結著這件事，感覺平常恨不得他馬上就死，可此時真正可能死的時候，我卻害怕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下了樓，向芙蓉看著廣場經過的人，小聲說出事了，我說出什麼事了，她說你看門衛的保安吧，正在向工棚那邊跑呢，不知道是不是又有誰要受刑了。

我心中暗驚，肯定是猛子的事被發現了，我們快速到了房間門口，看著好些管理的人在那邊跑來跑去，而且好多人在打電話，燈也特別亮。

杜小紅從房間走出來問我到哪裡去了，我說在機房去了，她問是和向芙蓉一起？我看看向芙蓉，說剛好在機房碰到了，下機時間差不多，所以一起下來了。

向芙蓉小聲問出什麼事了？杜小紅搖搖頭，說她也不清楚，但沒有誰看見有新人被弄過去挨打啊。

不一會，一輛麵包車開了進來迅速到了刑具室，從裡面抬出一個人放在麵包車上，麵包車快速離開，我裝著膽戰心驚的樣子說肯定是猛子把誰弄得快死了，或者已經死了。

向芙蓉更是嚇得慘白，又不敢罵，不過杜小紅卻一臉奇怪，隨口問了一句，「方成，你什麼時候拿錢啊，林經理明天就要到海城去了。」

我一想對啊，這錢還沒拿到呢，如果猛子之死要懷疑的話，我豈不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我立即說林經理說明天給我，她應該在走之前給我吧。

向芙蓉好像明白了我受到的威脅，她對我示意了一眼，我裝著不想看了回到房間，過了一會，我聽到她也回了房間。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聽見一聲咳嗽的聲音，那是向芙蓉的，我知道她在給我聽的，悄悄起了床往廁所方向。

她在半路上等我，看到我過去之後立即將我拉到水泥罐背後，小聲對我說杜小紅悄悄問過了，說是猛子出事了。

我其實在剛才已想好了，如果說猛子會出事，最大的可能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就是向芙蓉，所以我得和向芙蓉把利害關係說清楚。

我大驚說猛子怎麼可能出事呢？向芙蓉說這個流氓死有餘辜，我苦著臉說向芙蓉，要是有人懷疑猛子是被人害死的，你說別人會懷疑誰？

她臉一下子白了，全身發抖，「方哥，那咋辦？」

我說現在來看，我們兩人是最大的懷疑對象，不過主要是我，因為你是女人，沒有那麼利害，看來我是難逃一劫了。

向芙蓉似乎好一些了，她想來想去，終於說讓我不用怕，今晚你不一直和我在一起嘛，方成，我就說我們倆約好了要找個地方做那事，所以一直在一起。

我說你糊塗啊，那更麻煩了，別人會認為我們兩人是合謀害死猛子的。

她還真傻眼了，想了好久問那咋辦呢？我說你好好想想，你今天晚上一直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人看見你的。

她說她很早就進了機房，對那個要約會的男人說了時間，然後心情很高興，一直在機房也不想走，還和守機房馮老頭聊了一會。

我說這就對了，你安全了就行了。

她說那你呢？你說得過去嗎？

我想了好久，說看來我是說不清楚了，因為我想著明天可能要挨打，心裡就特別恐慌，獨自一個人躲在房子背後的一個角落裡，沒人看見我。

向芙蓉立即說道：「方哥，你別怕，我就說我和你一直在機房。」

我說機房有馮老頭守著呢，向芙蓉說那老頭晚上酒喝得多，糊塗，什麼都記不住，讓我別怕。

這正是我需要的，找到了這樣一個證人，如果林小娟再暗中找些辦法，我就不怕審查了。

第二天早上才五點多門就被敲開了，杜小紅說邱總經理過來了，要問一些事情，讓我和向芙蓉一起過去。

我裝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樣悄悄問杜小紅是什麼事，她臉冷得象冰，無不懷疑地看了看我，說到了邱總經理那裡就明白了。

邱總經理的辦公室有林小娟辦公室兩間那麼大，我們進去之後，看見林小娟也在場，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子，有兩個也有猛子那麼壯實，站在邱經理背後。

在邱經理左側不遠，一個穿著類似警服的人看起來很精幹，邱經理對他點了點頭，他觀察了我一會，然後示意讓邱經理背後的一個男人將向芙蓉帶出去。

之後房間里只剩下五個人，邱經理和他背後的男子、那個精幹男人和林小娟，精幹男子問我是怎麼把猛子害了的。

我裝著嚇了一大跳，說我怎麼敢害猛子，所有人可以害猛子，可我是絕對不敢的，我還膽戰心驚地問猛子哥出啥事了。

邱經理說方成，你老實點，只要你說實話，我看在你是大學生，自已也買了21份股份，還發展了一個下線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可你要是不老實，你都上過一次刑室了，難道還想第二次。

我心猛地一驚，立即嚇得蹲在地上，抱住頭，「別，別，邱經理，我再也不願意去那裡了……」我裝著一副要崩潰的樣子。

「那你就老實說啊。」

我為難地看著林小娟，又看了看邱經理，我想我得嚇嚇林小娟，我說這事與林經理有關。

林小娟臉上一下子慘白，她急了，「放屁，方成，我怎麼惹你了，你敢賴我？」

邱經理也奇怪起來，他示意那位精幹男子繼續問，那男子立即從口袋裡拿了一個有點像警官證的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說只要我說真話，他為我做主。

我看看邱總經理，他其實挺奇怪的表情，目光總是悄悄掃著林小娟，而林小娟真的害怕了，臉上流出了汗，目光狠狠地盯著我，但她肯定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我其實也怕她真的暴露了，所以嚇了她一下之後立即就我說猛子帶著他手下打我還敲詐我，要我給保護費，然後林經理又不給我錢，我被猛子打，而且讓我必須拿多少錢的事。

那位精幹男子興奮地一笑，立即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臉捏住抬起來，「所以你就把他殺了？」

「殺了？我打得過他嗎？警官，我是大學生，殺人償命我還是知道的，而且，我哪還有勇氣殺人啊，我只想著多掙點錢，早日成為富翁呢。」

林小娟暗暗鬆了一口氣，表情好多了，她接話道：「邱經理，這件事是真的，上次方成打了我之後，猛子讓他坐了電椅，他應該是嘗到公司管理的厲害了，變得膽小怕事，幾乎人人可欺，那天我給了他三百，他三天就用完了，我一問，原來是猛子他們搶了，後來聽說又要一仟，我沒給，邱經理，你知道，方成畢竟是我的下線，而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