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向秋，快點醒醒，我們該去考試了!」

瞿若用力拽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室友，快到考試時間了還昏睡著，這傢伙一翻身臉朝里繼續做起了美夢，竟然對瞿若等人的叫喊沒有半點反應。

將帶過來的早點放到桌上，瞿若嘆息了一聲，向秋嘴裡居然還散發著酒味兒，也許他到現在腦子都不清醒。

「算了吧，我們強行將他拉到考場又怎樣，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嗎？」姜恆冷冰冰的道，對於向秋這樣的人他沒有半點同情：「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們已經儘力了！」

距離考試時間半小時，三人離開宿舍，瞿若向兩位室友詢問是否有把握取得優異成績拿到證件。

楚成功倒是信心滿滿：「老大，你放心吧，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還敢想參加考研？」

姜恆腦袋耷拉下來：「你們也知道我之所以得到推薦完全是因為實踐課成績優異，還是佔了和你們分在一個小組的光，參加考試也就是陪太子讀書，幸好畢業后沒有打算還做這一行，否則就是害人害己！」

姜恆有些失落的跟在瞿若身後，他對考試沒有半點信心。

「老二，待會兒你答題的時候先用鉛筆，等後半場再正式謄寫一遍，先不要在試卷上寫名字，明白嗎？」

瞿若小聲吩咐著，率先大步走進教室。

三人考試坐位緊挨著，姜恆在前面，瞿若在中間，剛剛坐在坐位上，教室里突然安靜下來，竊竊私語的同學們停止討論坐的端端正正的。

陳教授走進考場的時候大多數同學都很吃驚，他雖然也帶過中醫學院的課，但只是選修，主要精力放在西醫臨床醫學上，教授對中醫學院的同學沒有感情，遇到監考這種事情當然嚴厲。

「居然是這老頭，他怎麼有閑功夫管監考這樣的芝麻小事兒？」

不少同學開始抱怨，並且將做好的小紙條隨手丟到窗外，有的乾脆將紙條吞進肚子里。

距離開考時間三分鐘，陳教授讓前排同學散發試卷：「殷教授要忙著實踐考核的事情，監考由我代理，大家都是熟人，彼此熟悉，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過還是照例提上一句，如果被我抓到你們作弊，不但要成績作廢，我還會向中醫學院領導如實上報！」

試卷分發完畢陳教授就在考場開始轉悠，五十多歲的人體力還是那麼的好，根本不給學生任何機會作弊。

瞿若拿到考卷時候同樣先用鉛筆答題，時間沒過一半就將所有題目做完，等到陳教授從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突然心裡默念道：「教授，您年紀大了，在考場轉悠幾圈的確有些勞累，現在您走出考場到門外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再過來！」

望著漸漸遠去的陳教授，瞿若又在心中默念：「姜恆，將你的答題卡和試卷傳給我！」

姜恆屬於平時不努力，期末狠命拼搏一把勉強能及格的那種人，中醫師的考點全部都被打亂，廣泛的分散在各個科目當中，他兩眼一抹瞎，僅僅能夠答出這學期的知識要點。

抓耳撓腮之遇鬼使神差的將答題卡連同試卷一起遞到後面，隨即又從瞿若手上換過來新的試卷。

答題卡已經塗抹完畢，試卷上也用鉛筆工整的做出了解答。

「這是......」

姜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麼就和瞿若換了試卷，他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迅速在試卷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用鋼筆謄寫試卷上的答案。

與此同時，瞿若也開始在新的試卷上揮毫潑墨。

陳教授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沉悶，走出教授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重新進入考場發現同學們都很守規矩全部在低頭答題，他只聽到鋼筆在試卷上劃出的沙沙聲，滿意的笑了：「如此嚴密的監考不可能有人耍手段，這是對學生負責也是對將來的病人負責。」

教授心情舒暢，一抬頭卻看到了楚成功後面的空位，眉頭皺了皺，大聲說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漠視考試，既然筆試不過來實踐考核也免了，取消考試資格，再想參加職業資格考試除非另有教授推薦！」

「這學生也太不像話了，難道不知道考試的重要性嗎？給機會都不重視，這樣的學生不值得同情！」

教授隨手拿起花名冊翻了翻，考號38，姓名向秋。他將這位同學記在了心裡打上了標籤：一個不靠譜的人。

考試後半場，他頻頻向空著的坐位看了幾次。

責任心使然。老頭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將花名冊放下又到考場上監督，走到瞿若身邊的時候停下來觀看，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算不錯，仔細謹慎，懂得拿不準的題目先用鉛筆答題，相比那些無故缺席考試的人強的太多，怪不得老友殷教授喜歡他，默認了和女兒的交往。」

陳教授故意咳嗽一聲，點了點走向別處。

「好險，幸虧教授沒帶眼睛開不出試卷上兩種字體！」

瞿若發現手心竟然出汗，直到教授離開幾分鐘后又重新答題。

「菩薩保佑，可別讓老頭再過來了！」他心裡哀求道。

一場考試兩個小時，沒有人提前交卷，直到結束的時候還有人依依不捨的望著試卷不肯離開。

瞿若走出教室的時候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確能夠用意念控制一些微小的事情。彷彿是精神力消耗的過多，頭暈腦脹的充滿了疲憊的感覺。

這種技能還是少用為妙！

「真沒有想到啊，我感覺這次筆試我也能通過！」姜恆開心的追上了瞿若，硬拉著他和楚成功一起去吃飯：「學校二食堂，敞開了吃，我請客！」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就將試卷給換了，還以為是瞿若小聲通知了自己，老大在陳教授面前瞞天過海，冒了那麼大的風險，不感謝一番怎麼行？

「二食堂，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姜恆再次承諾。

瞿若率先在小樹林佔了一個石桌，兩位室友拚命往桌子上端菜：紅燒肉、羊肉湯、鯽魚湯，幾盤青菜另加幾碗米飯。

瞿若打電話將殷靈也叫了過來，小姑娘看到石桌上杯盤羅列開心的笑了起來：「你們是不是考試特別順利啊，那我就提前恭祝四位大國手拿到中醫資格證！」

美味在前，殷靈也顧得細看身邊到底是幾個人，低頭開始對付桌上的佳肴。

「四個？」姜恆冷笑一聲：「只怕這次只能是三個，快點吃吧，飯菜都涼了！」

幾人有說有笑的都很開心，一頓飯也在愉快的氛圍當中結束了，瞿若不願提起向秋，故意掉轉話題提醒道：「筆試這一關是過了，關鍵還是實踐考核，只有實踐成績讓老師們滿意方能取得資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