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白夜蕭VS孟瑤(013)
「我去找她。」
白夜蕭掛了電話,套上雨衣,拿著登山杖還有刀子,就往外走。
「白醫生,你要去哪裡?奉上級命令,請各位在房間里等,還有半小時,救援隊就到了。」一個士兵擋住路,一臉剛毅地看著他。
白夜蕭嚴肅地說:「有一男一女,來送葯的,從鎮子上到這裡已經走了兩小時。」
「兩小時,應該到了的,這裡距離鎮子最近,我安排人去找他們,白醫生,你是醫生,我們奉命,必須保護醫生的安全,這些人還需要你的救助。」
士兵說完,就跑了出去,跟遠處的幾個人說。
沒過一會,三個兵就分散出去找人。
白夜蕭站在門口,突然覺得心情很沉重,那種沉重感讓他很不舒服,加上細密的雨,好像更不舒服了。
半小時后,士兵背著一個少年回來。
白夜蕭衝上去,「孟瑤呢?」
少年在士兵背上慢慢睜開雙眼,「姐姐為了救我,被水沖走了,白楊林那裡……」
「救援隊到了,白醫生,你帶著村民離開,我們會留下人繼續找那位落難者。」
少年被送進房間,白夜蕭一邊處理他的傷口,一邊問他當時的情形。
等士兵把李澤背向救援車的時候,白夜蕭從箱子拿出手機,指南者,還有平板,套上雨衣,拿起急救物品,衝進了大雨。
等士兵把村民都送上車,發現獨獨少了白夜蕭。
「糟糕,快報告司令,白醫生不見了。」
上面特地下令要保護白夜蕭,他們就是轉成留下來看著那位醫生的,現在竟然把人搞丟了。
遠處的士兵跑過來,「隊長,趕緊走,等會水漲起來了,我們就走不了。」
隊長目光複雜地四處張望了一會,跑到車跟前,「走,白醫生有非常豐富的野外生存能力,我們先送村民離開。」
根據李澤說的,白夜蕭鎖定了幾個位置。
拄著登山杖,往前走,一邊喊道:「孟瑤,聽到回答我!」
他並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一開始只把她當成一邊的追求者,追一段時間覺得沒希望,放棄了就過去了。
孟瑤也不例外,她只是多堅持了一段時間,然後也放棄了。
愛情,在他眼裡是可笑的,是一戳就破的泡沫,看著母親被人害死,看著兇手帶著一臉笑容跟她玩親情,看著那個男人如何無能地看著妻子被人害死。
他早就對愛情沒有任何興趣了。
「孟瑤!你在哪裡?」
那晚他的確喝醉了,可是想吻她的心也是真的,突然想嘗嘗接吻的滋味,讓容修像個傻子一樣沉迷接吻到底有什麼迷人?
唇與唇交織其實是很不衛生的,人的嘴裡有很多有害細菌,這樣的不文明的行為,卻讓他的心跳失了衡。
到現在,他依舊能肯定自己並不喜歡孟瑤,她聒噪,衝動,做事不顧後果,簡直是他避之不及的人。
卻因為容修和夏念兮,讓兩人時不時就會碰到。
告訴自己,救她是因為他還欠她一個人情,他白夜蕭從來不欠人人情!
孟瑤躺在泥地里,身體好冷,疲憊得連眼睛都掙不開。
她想跟李澤從山上繞過去,卻遇到了泥石流,她用盡全力把李澤推了過去,自己卻被泥水混著沙子沖向河流。
「我不能死……」
憑藉最後的意志,她抱緊一顆樹死不放手,就算石頭和樹枝從她身上劃過去,她都不鬆手。
想活著,從沒有那麼一刻,如此強烈地想活下去。
小時候被人欺負的時候,她想自殺,反正都被親生父母拋棄了,乾脆死了好。
不能上大學,又找不到工作的時候,她想自殺,活著太難受了。
可是每次她都熬下去了。
想到孤兒院的一大家子,想到孟曉還眼巴巴等著她接他離開,那個孩子待在孤兒院很沒安全感,她察覺到了。
念兮要是回來看到新聞,不知道會多難過,她還要陪在念兮身邊呢。
白……白夜蕭……
混蛋男人,都那麼不要臉地追求你了,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不知道女孩子的臉皮都很薄的嗎?
「白夜蕭……」
雨慢慢停了,天色也暗了下來,白夜蕭舉起手電筒,在昏暗的林子里,艱難地前行,大雨衝過地面,林子里全是淤泥。
從上面被衝下來,她那麼頑強的人不會任由自己被沖走,這裡很多樹,只要她能抓住一棵樹,就一定能活下去。
「孟瑤!你聽得到嗎?」
迴音在樹林里回蕩。
「呃……」
突然一聲微弱的呻吟聲讓白夜蕭停下了腳步。
「孟瑤?是你嗎?」
他扶著樹往前走,遠遠看到到有一個人形物體半陷入了泥里。
頭髮被泥染得變了色,怪不得他沒認出來。
「孟瑤!」
急忙衝過去,白夜蕭把東西裝到包里,把人從泥了拖出來,一屁股坐到泥里,把孟瑤抱在懷裡,伸手按住她的脈搏,還好,脈搏還有。
「白……白……」喃喃的聲音從孟瑤喉嚨里擠出來。
「是我。」
真好,死之前至少還能見到你。
「親……」
白夜蕭靠近她,「你說什麼?」
「親……親親……」
白夜蕭一臉黑線,看著她滿臉泥,嘴唇上還有厚厚的泥,沉默了。
「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能滿足……遺願……」身體無法動彈,眼睛睜不開,她已經死了對不對?
眼淚從眼角滑落,孟瑤想,原來死後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冰冷,僵硬,還有沉重。
突然溫熱的觸感落她嘴唇上,彷彿隔著一個世界。
孟瑤終於滿意,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把孟瑤拉起來,背在身後,天空又開始飄起小雨。
白夜蕭拿出手機,信號又沒了。
四周看了看,最後還是不得不回到村子里。
因為已經撤退,村子里已經沒有人了。
回到他們避難的房子,裡面的東西已經空空蕩蕩,都被村民帶走了。
把孟瑤放到光禿禿的炕上,白夜蕭瞧見門口雨水有往裡面滲透,把東西都放到炕上,然後拿著盆子出去接雨水。
「咳咳……」
孟瑤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破敗的房頂,還有漏水的房梁。
撐著身體坐起來,看到自己渾身上下到處裹著紗布,連胸口都裹著。
「木乃伊……」
「你醒了?」
門推開了,白夜蕭從外面走進來,抱著還在滴水的被褥。
「白夜蕭?!我是在做夢嗎?」
白夜蕭淡漠地提議,「你可以給自己一巴掌,試試是不是做夢!」
啪!
白夜蕭像是看怪人一樣看著她,果然還是瘋女人。
「不疼,我果然死了。」眼淚瞬間就往下掉。
白夜蕭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你不疼,是因為我給你注射了少量麻醉劑。」
「那我沒死?」
「你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孟瑤激動地質問他,「哇,白夜蕭,你竟然害我打了自己一巴掌。」
腦袋突然嗡嗡作響,她不受控制地往後倒,額頭磕在土炕上,砰地一聲。
「好痛!」
白夜蕭急忙上前,「正常人會這樣做嗎?你有輕微腦震蕩,如果再這樣撞,那我白救你了。」
孟瑤這才想到另一件事,一把抓住白夜蕭的胳膊,「對了,有個很瘦的少年,他來找你們了嗎?」
「已經被救援隊帶走了。」
望著房梁,孟瑤鬆了一口氣,「救援隊,那就好。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怎麼這麼安靜,救援隊呢?」
「今天不會有人來接我們了,明天應該有。」白夜蕭一邊解釋,一邊拿出溫度計,比上個小時下降了三度,晚上應該會更冷。
孟瑤扭頭看向他,「為什麼?」
「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外面下雨,情勢不明,來了沒用。」
「我好冷。」
白夜蕭淡淡地說:「忍耐。」
「我是病人誒,對了,你幫我包紮的?」
白夜蕭瞥她一眼,「這裡還有別人嗎?」
「那你把我看光了?」她好像胸口的繃帶下,什麼都沒有,那她不就……
被又摸又看了?
白夜蕭放下溫度計,回頭看著她,認真地說:「我從醫十年,見過的女人身體,你想知道有多少個嗎?」
「不想。」她幹嘛要跟他提這個,存心讓自己不舒服啊!
晚上十一點,孟瑤覺得自己跟在冰窖里一樣,幾乎要感受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我會不會凍死?」
身上裹著白夜蕭的外套,可是她還是冷得嘴唇打顫,手指僵硬。
「這幾天的雨讓所有木柴都濕了,升不了火。」
「電視里,男主角……都會用……身體……給女主角取……暖!」
她用眼角偷瞄白夜蕭。
對方的沉默,讓孟瑤只能自嘲一句,「我又不是女主角,反正凍不死,有你這個名醫在!」
「這個建議可以考慮。」
孟瑤瞪大雙眼。
「這是有科學根據的。」白夜蕭移動到孟瑤身邊伸手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然後脫下她的衣服,自己穿上。
把孟瑤正面對著她,然後把她抱進懷裡,拉上拉鏈。
全程孟瑤都像木頭一樣,任他擺布。
兩具凌冷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靠在他懷裡,枕著他肩膀,這麼近的距離,能聽到白夜蕭的呼吸聲。
他靠著牆,屈腿靠在角落,而她被他完全鎖在懷裡。
孟瑤的身體還沒熱起來,臉頰就滾燙了。
「你需要休息。」白夜蕭提醒。
「好。」
明明嘴上說好好休息,她卻無法挪開眼睛,這樣的白夜蕭真的不是她的夢嗎?
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棄這個男人。
可是他這個懷抱,讓她這麼久以來的防禦全部瓦解了。
輕輕抓住他的衣角,有了這麼甜蜜的夢,她會更貪心,怎麼辦?
「白夜蕭,我喜歡你,喜歡得都不像自己了。」
沒有得到回應,孟瑤也不在意,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你這麼溫柔,我突然不習慣了。」她靠在他肩上,兩人動作親昵得像一對相愛的情侶,可只有她知道,白夜蕭或許心裡想的是:我抱著一具醫學磨具。
不過這次孟瑤錯了,白夜蕭的確在想自己抱著的人,他沒想到男孩子氣的孟瑤身體竟然如此柔軟。
她身體冰得像一塊冰,卻滑嫩柔軟。
「我跟你說,我體驗過比現在更冷的時候,那是有一年在孤兒院,我們沒有錢買碳過冬,那晚比今天還冷,我還記得晚上凍得一直做夢,做夢就在冰箱里睡著。我以前最喜歡吃冰棍了,因為那晚上做夢,我再也不喜歡吃了……」
孟瑤沒頭沒尾地講故事,想到什麼講什麼,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講的是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直升機在空中旋轉,兩人幾乎是同時睜開雙眼。
孟瑤激動地喊:「救援隊到了?」
白夜蕭脫下衣服,給她穿上,下了炕走到門口,然後回頭道:「嗯,是軍隊的人。」
這還是孟瑤第一次搭乘軍用飛機,緊張得她像個小學生一樣,雙手雙腿擺好,一動不動。
一路到了A市,她才想起來自己找白夜蕭是有重要事的。
「白夜蕭!」
「白醫生還有事,首長命令我送孟小姐回去。」
這下不止容修見不到了,連白夜蕭都沒影了。
沒了這兩個人,好多事都開始以一個不受控制的速度往不知方向地方沖。消息你
把離婚協議書寄出去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痛了,畢竟容修和小兮的婚姻,是她一路看過來的,他們的喜怒哀樂,全都在她眼皮子下進行。
司徒音和小兮是狸貓和太子。
這件事幾乎能成為本年度最離奇的事,趾高氣昂的司徒音竟然才是夏茂青的女兒。
果然,討厭人的就是一家子的。
剛知道這個消息,孟瑤還興奮了幾秒,一想到討厭人的司徒音知道這個消息的表情,就足以讓她開心三天。
這種事豪門秘聞徹底超出了孟瑤可以思考的空間。
「瑤瑤,帶我走吧,去哪裡都好。」
她能去哪裡,只好帶小兮回孤兒院。
看著小兮越來越消瘦,孟瑤也跟著著急上火。
突然發現一直破壞者自己婚姻的壞人竟然是自己的父母,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接受的。
可知道了從小欺負她的夏家並不是家人,這算是好事吧!
「你一直都期望親情,不是嗎?」
「瑤瑤,我好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夏念兮抱著她的腰,茫然地看著遠方。
容修追過來,小兮激動地不願意見他,容修就一直站在孤兒院門口等著。
孟瑤看到好久不見的白夜蕭,走上去,「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辦一點事。」
天空下起大雨,孟瑤突然想起兩人被困的場景,「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謝謝你。」
「我是醫生,救你是職責。」
「只是職責嗎?」
白夜蕭淡淡地點頭,「嗯。」
孟瑤突然問他:「白夜蕭,你覺得他們還有機會嗎?」
「與我無關。」
孟瑤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白夜蕭嘴裡說出來的,「容修是你的朋友,他這麼痛苦,你都沒有感覺嗎?」
「這是他選擇的,他是成年人,承受不住那是他無能。」
孟瑤後退兩步,「我突然覺得你冷漠得有些可怕。」
白夜蕭突然看向她,「我從沒說過自己是熱心的人。」
「那我說我喜歡你呢?」
「那是你的事。」白夜蕭轉身要離去。
孟瑤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在上圍村救了我的時候,是不是親我了?」
「沒有。」
孟瑤不相信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他假裝的,對吧!
「白夜蕭,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嘗試著接受我?」
「愛情讓我覺得噁心!」白夜蕭的語氣里多了一絲憤怒。
孟瑤身體一僵,拉著他的手突然鬆開了。
她讓他覺得噁心了嗎?
白夜蕭走了,孟瑤再也沒見到他。
直到司徒家的人追來,院長媽媽讓她不要攔著,孟瑤不能理解,可是她知道院長媽媽比她想得長遠。
夏念兮突然就這麼消失了,以司徒家的權勢,想要把一個人藏起來,誰又能找得到?
容修不停來找她,孟瑤無能為力。
「我不知道!」
容修頹廢的握著拳頭,曾經意氣風發的A市最有前途的企業家,如今鬍子不刮,衣服褶皺,「孟瑤,她這個城市裡關係最好的人就是你了,她一定會聯繫你!」
「如果她聯繫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容修,你真的傷了她,你知道她為了給生個孩子,多拚命嗎?那個傻瓜,一心一意把你當天,你卻把她當成寵物。」
或許只有旁觀者看得最清楚,容修的自以為是,斷送了他們的婚姻。
「我沒有!」
孟瑤冷笑一聲,「沒有嗎?夫妻本是一體,為什麼出了事,你不跟她商量,你自以為是把她保護起來,卻不知道她是一個個體,她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他那麼自私嗎?他只想把最好的給她,想讓她無憂無慮地生活。
「如果你遇到事情,還大男子主義地把自己的女人隔離起來,我保證,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
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都是因為容修什麼都不說,小兮不停地猜測,想各種方法去迎合他。
夫妻之間少了溝通,念兮說,最後那段時間她覺得容修好陌生。
「謝謝你,夢瑤,我知道了。」
「我沒幫你。」孟瑤氣沖沖地進了孤兒院,她才沒有想罵醒容修。
隔了一周,孟瑤就帶孟曉從孤兒院離開了。
有了司徒家的資助,院長媽媽把她這幾年往孤兒院送的錢都退給她了。
這筆錢足夠讓她在A市買一個小房子,再供養孟曉上學。
是啊,她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孟曉抓著她的手指,仰頭天真地問道:「姐姐,我們以後都住在一起嗎?」
孟瑤摸摸她的頭,點了下他的鼻子,「嗯,一直住在一起,姐姐會好好照顧你。」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辦法背負整個孤兒院,是時候面對現實了。『
「只有我們嗎?會不會有小珠,蘭蘭,力寶他們?」孟曉激動地問道。
「沒有,只有我們兩個,你想跟他們一起嗎?」
孟曉急忙搖頭,「不要,我要跟姐姐住。我們是家人,他們是朋友。家人和朋友不住在一起的。」
一個小孩子竟然比她覺悟還高,真是白活了,「對,家裡只有我們。」
房子買在一個小學門口,隔兩條街就是市醫院,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為了距離某人近一點。
今天是孟曉第一天上學,一年級插班生。
站在學校門口,孟瑤在他包里放了很多糖果,希望能讓他跟其他小朋友友好相處。
一直看著孟曉走進學校,她緊張得如同自己第一次上學一樣。
孟曉會不會被人欺負?
插班生會不會跟不上學習進度?
要不要給老師送禮,這些突然讓她頭大。
「小姐,你好!」
突然有人打招呼,孟瑤愣了一下,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有點熟悉,可好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物。
「你好,請問你是?」
「看來我很平凡,並沒有在你心裡留下一點印象。」
孟瑤尷尬一笑。
「我上次在醫院門口給了你一把傘。」
「是你!」
說起這件事,孟瑤就想起來了,之後好像聽人說,那把傘還挺貴的,以孟瑤買傘不超過三十塊的人來說,有人花上千塊買一把傘,她只覺得那人錢多燒的。
「我還沒有一把傘的魅力大。」
「哈哈,抱歉,那天下雨,我沒注意……對了,我今天沒帶傘,你留個地址,我把傘還給你。」孟瑤說著就要拿出本子記下。
「不必了。我叫魏俊,送我侄子上學,剛才看到你……」魏俊似乎在找合適的詞形容剛才看到的。
「啊,那是我弟弟,我送我弟弟上學。」
「嗷,我就說像你這麼朝氣的人應該沒結婚,不然就真的讓人傷心了。」
呃……這人難道看上她了?
不,不可能吧。
「請問怎麼稱呼?」魏俊笑著問。
「孟瑤。你送你侄子上學,我能不能諮詢你點問題,旁邊有咖啡屋,我請你喝咖啡。」
魏俊表情古怪,看著孟瑤不像假裝的模樣,他笑著答應了。
孟瑤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在旁人看來,就是主動追求男人,她全心思都在怎麼育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