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析形式

沈沖說：「校長上面有門子，教委和市局都有人。他在電大這裡就是土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說學校里年輕點的女老師大部分都讓他玩過。」

毛曙光眨眨眼，有點傻了。這叫什麼狗屁學校啊？

趙承面帶邪笑，「校長怎麼樣我不管，只要別惹我他還做他的土皇帝。我想知道現在王老大和高飛兄弟會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沈沖說：「也是時有摩擦，兩天不打三天早早的。不過規模都不大，就是下面一些學生互相吵架鬥毆。」喘口氣接著說：「聽說好象是因為尹高飛喜歡上王老大了！」

趙承一楞，毛曙光搶著問：「王老大是女的啊？」

沈沖點點頭，「是啊！別看是女的，狠著呢！一般男生上來三五個都不是她對手，好象還和青幫有關係。聽說是青幫老大的馬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毛曙光聽得有些迷糊，拍拍腦袋：「暈了，這電大也有點太複雜了。承少想辦法就行了，這事我是不行啊。」

沈沖一笑，對趙承說：「承少，虎哥是王老大手下第一號幹將，沒想到被你幾下就打倒了，但是這事王老大知道覺不會這麼算了的，承少得小心點了。」

趙承低頭不語，想著心事。毛曙光聽了心裡不爽：「怕毛啊？兵來將擋，水來我擋！我就不信一個女生能厲害到那去！」

沈沖枯澀一笑，「兄弟以為我們願意在一個女生手下做小弟嗎？都是被逼的！怎麼說呢？一句話，王老大不是一般人。等和她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然後仰起頭，又象是對毛曙光說又象是對自己說：「她是一朵妖艷美麗，但是卻帶毒的黑玫瑰！」

毛曙光見他的表情一楞，扒拉一下沈沖說：「哎！兄弟，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王老大了？」

沈沖搖搖頭，「象她這樣的人不是我們能隨便喜歡的。」

毛曙光聽了一頭霧水，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嘛！這小子腦袋八成是壞掉了。

趙承突然說句莫名其妙的話：「真想讓見面的時間快點來臨啊！我期待那一天！」趙承知道王老大和青幫有關係后，體內的血也沸騰起來。青幫是YX市地下三大幫會之一，和斧頭幫，兄弟盟合稱為YX市的地下皇帝，遠近皆知的黑勢力三巨頭。有機會能和它們之一的青幫對上，心裡雖然沒底，但是趙承不甘寂寞的心卻是在燃燒，衝動的青春嚮往著極端的挑戰。

沈沖被趙承的話弄得一楞。天空中有幾束陽光射進樹林里，趙承臉上閃動的光輝，心不知覺的被他吸引，沈衝心里暗嘆一聲：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啊！以後跟隨他也許真的能帶來一段人生的不同旅程。

沈沖現在對趙承才真正產生了好奇。也從這時起，這個後來在承義集團首屈一指的人物徹底被征服。同樣不甘寂寞的心終於找到值得他用一生去追求的歸屬。

沈沖對趙承說：「王老大很厲害，如果和她硬碰，就算贏了也會損失很大。不如……」說到這裡，沈沖停下來，心想畢竟自己是新跟趙承的，而且還是叛變過來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自己的意見。

見趙承示意讓他接著說下去，才舔舔嘴唇道：「如果能讓王老大和尹高飛矛盾激化，我們或許能得到不少好處，至少可以不必擔心有兩個敵人了！」

趙承聽了一陣點頭，覺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學生真的很有頭腦，這個人自己算拉對了，現在自己缺少的就是這樣的人。想罷向趙承一笑問道：「你不是說尹高飛可能喜歡上王老大了嗎？怎麼能讓他們的矛盾激化？」

沈沖微微一笑，自通道：「我在電大時間快有兩年了，對尹高飛的性格也是有一些了解。這人極講義氣，要不就憑他的頭腦在電大根本不可能有現在這個規模。就因為他本人好交朋友，也能為朋友兩肋叉刀，才有一群死黨一直跟著他。其中有幾個最和他要好的朋友，如果我們能把這幾人打進醫院，而讓他感覺是王老大幹的……」沈沖頓了一下看見趙承正認真的聽著，喘口氣接著說：「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再喜歡王老大也能和她拚命！」

趙承無語，低頭想了近五分鐘。

連毛曙光這樣四肢比大腦發達人也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拉著沈沖不挺的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很『大牌』的說：「恩，兄弟果然有一套！」

沈沖也對這性格豪爽的瘦子很有好感，謙虛說：「這都是我自己瞎想的，沒什麼大不了。」

聰明人未必會喜歡和自己一樣聰明的人，但是和頭腦簡單的人在一起他們一般不會排斥。因為他們聰明！

趙承聽了沈沖的話，感覺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趙承緩緩說：「就算這個主意真的成功了，讓尹高飛和王老大兩敗俱傷，但是這樣青幫就會加入近來……其實尹高飛和王老大的勢力我根本不放在眼力，真正能讓我在乎的是青幫，這個主意對青幫一點傷害沒有，只會讓他們傾全力來對付我們……」趙承不想打擊沈沖，拍拍他的肩膀說：「其實你的主意也是不錯的，但以後要把目光放遠一些。不要被眼前利益所迷惑！要看清什麼才是自己的重敵！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聽完趙承的話，沈沖背後都被汗水殷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可是和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自己就象個孩子。沈沖恭恭敬敬對趙承鞠躬說：「多謝承少的這一番話，讓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習，以後我會加倍努力的，覺不讓您失望！」

趙承點點頭，說道：「其實你看聰明。我很需要象你這樣的人才，希望你以後能真心對我……」

沈沖大聲說：「承少，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佩服的人，我這一生跟定你了！」

趙承親密的拉住沈沖的手說：「好兄弟，以後我們一起闖天下。哈哈~~」

「恩！」沈沖重重的點下頭，眼睛有些濕潤。覺得上天對自己不薄，讓他在少年時就遇到一個這樣了不起的男人。

趙承鬆開手，走到樹林外，仰天說：「你們知道嗎？我不崇拜無限的權利，不喜歡花不完的金錢，也不在乎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霸業，我只要一種過程。一種能體會到爭霸時令人心跳的過程。這才是我最想得到的東西。那種感覺也許就象鳥兒在廣闊的天空中飛翔，沒有什麼能約束它們的翅膀，低頭可以俯視身下的一切！」

趙承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升起的太陽就在他的身後，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人不敢直視。大家不知道現在的感覺是什麼，只是覺得趙承的身材是那樣的高大，和太陽是這樣的接近，那是自己永遠也攀登不上的高度。

「承少，你說得話好奇怪啊！我怎麼聽不懂啦？」毛曙光摸摸頭髮，打破了寧靜。謝文東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看來自己真的在一天天改變，和這樣一群熱血青年在一起，自己的性格和以前有天地之閣，但是他的心裡不抗拒這種變化，因為他現在的生活很快樂。也很珍惜眼前這些年輕人對自己的情義。

趙承說：「曙光，你知道嗎？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毛曙光一臉驚訝問：「承少，我說什麼了？什麼話很對？」

趙承大笑道：「不管在什麼時候，兵來將擋，水來我擋！」說罷轉身向校外走去，遠處傳來『哈哈』的笑聲。大家看著趙承在遠處的背影，互相看了看，一起『哈哈』大笑，壓住心裡的那絲感動，向心目中的英雄追去。留下滿臉糊塗的毛曙光，「今天都怎麼了，大家腦袋不會是都銹鬥了吧……喂，你們等等我啊！我跑得慢，你們慢點……」「一群沒有同情心的傢伙！……」趙承走出校門的時候，聽見後面有毛曙光的男高音傳來。

下午，趙承和毛曙光去醫院看看受傷的兄弟，眯眼和朱偉達都在，了解一下，知道住院的有五人，但都不是很嚴重。趙承這才安心。眯眼提議四人沒什麼事去打撞球，趙承雖對撞球沒什麼興趣，但不忍掃大家的興，還是點點頭。眯眼馬上接著說：「我可不和承少一夥，這可得先說好了。」「……」「……」「……」趙承三人無語。

眯眼第一回和趙承見面的時候，記得趙承好象一個球也沒打進，往事歷歷在目啊……

醫院的走廊里傳去毛曙光不滿的聲音：「喂！為什麼讓我和承少一夥啊？」

眯眼和朱偉達的聲音同時傳出：「因為我們當中你撞球玩得最好啊！」

「恩！這到也是！……喂喂喂！我好象從來沒有贏過你們倆啊！」「……」「……」走廊寂靜下來。

第二天，趙承跑步到學校。我感覺到自己要應付的人越來越厲害，沒有堅強的體魄是不行的。他租的房子到電大能有兩公里，就這樣趙承邊跑邊向空中打拳，累了就走幾步歇一小會。等到了學校已經是一身是汗。今天他心情很好，到了學校門口特意和門衛的老大爺打聲招呼。

老大爺向他揮揮手，「小夥子，怎麼一身是汗啊，快進屋去別著涼了！」

趙承點點頭一笑，向教學樓里跑去。沒跑幾步，身後傳來機車聲。『不會吧！』趙承反射得向道邊一跳。一輛摩托車在他身邊停下。「喂，怎麼又是你啊？！你是不是有在道路中間走的習慣啊？」

趙承轉頭一看，忍不住笑了。騎車的正是昨天差點撞到自己，很漂亮的大牌『學姐』。謝文東一點頭，笑了笑：「學姐好！」

機車女孩臉微紅，『咯咯』笑了「你記性還挺好嘛！」

趙承故意上下打量這個女孩，在他灼人的目光下，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嬌蠻說：「喂，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嗎？」

趙承『委屈』說：「正因為學姐很漂亮，才能讓人無法忘記嘛！並不是我記性好。」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象這樣漂亮的女孩真的讓人很難忘記。

女孩臉一紅，心裡象突然進來個小兔子。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自己會不消一顧，可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自己還不知道他名字的男孩嘴裡說出，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但是她每次看見這個男孩心就砰砰跳的厲害，她不知道這種感受是什麼，她決定逃避。

女孩從新騎上車子，說聲『拜拜』，沒等趙承說話，就向前開去了。走了十多米，女孩回頭大聲說：「我叫王嬌雪！」

女孩的聲音迴響在謝文東的耳邊，「王嬌雪，好美的名字！」看著女孩颯爽的背影，心裡一陣激動。一個想法從他心裡冒出來：這個女孩不會就是王老大吧？趙承搖搖頭，把這種想法甩掉，心裡說，天下姓王的女孩多得是，不會這麼巧吧！不知道為什麼，趙承心裡很不希望這個女孩會是王老大。

趙承走進教室，裡面一片嘈雜。毛曙光到是自來熟，和旁邊的幾個男生手舞足蹈不知道說什麼呢！趙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的李婷看見他問道：「同桌！你知道嗎，昨天學校操場後面的小樹林里有人打架，今天好幾個學生住院不能來上課了！」

趙承一笑，搖搖頭說：「我不太清楚。」然後問李婷：「學校說要處理這見事了嗎？」

李婷搖頭：「這到沒聽說過，不過這麼大的事校方不能不管吧？」

趙承說：「這到未必！別忘了這裡是電大，全市沒有比這更亂的中學了。對了，你為什麼到電大來上學？」趙承感覺李婷應該是很聰明的女生，成績能不錯，不應到這裡上學。

李婷哭喪臉說：「我平時太貪玩，中考的時候成績不理想，只好到這裡了！」

趙承好奇的問：「你平時都玩什麼啊？女生能玩的好象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