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緣來不是夢_638、李妍壑難填

「但是，我和你們完全不同呀！」周起飈是局子里的人，他說到問題的根本上去了。在我看來，想繼續在局子里混，就不可能也像我和周瓊那樣暗地裡有幾個女人。我們幾人的婚姻關係歸根結底是我最終只屬於一個人，林水桃和何靈都明白這一點，那張紙最後歸了楊柳，但她們與我的生意是在一起的，又有了孩子，別的男人也不是想進就能進入我們的生活圈的。

「要馬上處理嗎？」不是情況緊急，周起飈是不會將李妍當「處理品」的。

「還是處理了好，但是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急於求成。」周起飈也怕著急而生變。如果能讓李開跟別人一起「生活」，而李妍的心卻還是屬於周起飈，這是他求之不得的。我也終於理解了周起飈為何讓我拿主意決定合作公司的大小事務了。

在周起飈看來，房地產這一行，我是駕輕就熟了，我公司的人力資源肯定會因為雙方的合作關係而多少用上的。事實也如此，於達和丁副經理，還有林光和都是香江花園的開發主力軍，但是他們的工資卻是由我公司支付的，他們在香江花園得到的只有一部分補貼。

「錢能解決這個問題嗎？」楊柳和彼得遜的關係，她都不用錢的方式，估計周起飈也不會用，但我還是問了。

「春節期間，我償試過用錢或者股份的方式，但是小李家裡有錢，兩、三百萬她瞧都不瞧的，就想跟我在一起。」李妍二十有七，周起飈剛好大她二十歲。

「她家裡知道這事嗎？」我想李妍家裡人或許多少知道一點這事。

「她跟我都快兩年了，她父母早就知道了，我是幹什麼的？小李也很清楚，所以一般身份的人她是瞧不上的，原來想，你最多就兩個，沒想到你連我妹妹也追了去？」周起飈說的「妹妹」是指周穎，而且我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前妻」，一共四個。

「錢不能解決，那她想要什麼？」李妍想要什麼呢？想要錢就好辦？一如米麗，楊柳「小出血」就解決了。但是李妍可不是交際花，與米麗又有根本上的不同。

「要我呀！你別看她二十七了，但是她就象剛走出校門。」周起飈最不可思議的事是李妍不要求他與朴海燕離婚，他苦惱的是李妍相信愛情，跟我一樣相信。

「還很粘你，是吧？」相信愛情的女孩子都會這樣的。

「是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算你和林總今天不來三江，我今晚也要見她。」李妍不老想見周起飈的話，周起飈相信會慢慢斷了兩人的關係，他當初將李妍放在我身邊的原意就是讓我稍後「收編」了她，可惜我有四個，不可能再收編，周起飈也認知到了這個事實。

「一會見她說什麼呢？你可不以跟她攤牌。」周起飈在香江花園有股份，李妍知道這些。

「攤牌是不會的，最多延續春節時談過的問題。」周起飈春節上班後去過香港兩天，正常工作是配合林嘉興處理鐵路集團處理在香港的資產，他與李妍先是談錢，然後才是談百分之十的股份，李妍得到香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條件是兩人分手。周起飈沒想到的是，李妍還是選擇要他，不要他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股份她都不滿足？小李也不象是相信愛情呀？」我的幾個女人都不跟我討價還價的，李妍擁有香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話，香江花園一旦竣工結算，她的收益將不止一千萬，周起飈讓李妍掐住軟穴了。李妍不簡單呀！戴小丹當初不也是這樣？

「跟她談過百分之五，還沒談百分之十。」周起飈一陣苦笑。如果香江花園竣工結算凈利兩個億，李妍即使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的收益也有一千萬，這都不滿足？那麼李妍的「投資」回報期待應當是多少呢？都在拿青春賭明天，李妍還是可以通過錢搞定的。

「那你的底線呢？」我知道周起飈的想法了，兩、三百萬現金，李妍是不會答應的。那麼股份劃分就成了唯一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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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百分之十吧！再多的話，只能另尋別的辦法。」周起飈在香江公司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剩下就是我公司的了，他只能出讓接近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才能繼續控股。

「要是不能滿足她要求呢？」我估計李妍仍然不答應分手。周起飈攤上李妍，他要失財了，不失財他難保平安，難保個人地位。

「慢慢談嘛！你有機會就多一點讓她參與你公司的活動，別讓她老宅在網上。」李妍和周起飈在一起兩年有餘了，兩人之間是了解的，可周起飈將她放在一個小城市，她除了每月回香港幾天，其餘時間都在市內，她工作時間之外不宅一宅，她又能去哪？我原以為李妍回香港是為了與周起飈約會的，沒想到李妍是真回香港，她這幾個月只是在網上見過周起飈。

我將周穎和厲以蓓所知，都告訴了周起飈，周起飈呵呵一笑，說李妍提前借支工資，網上購物，用於個人打扮，怕是她家裡不給她錢、或者她花光了她的積蓄了。

春節過後，周起飈改變了他的策略，因為他認知到我無法替她「收編」李妍，他也不可能永遠供養著她，只能考慮適當給李妍一些股份，將她放到事業為重的位置上，兩人的關係能斷就斷，只要李妍不粘著他就成。可結果，李妍還是粘著周起飈。

兩人商定有關李妍的事後，周起飈要去李妍的十二樓，我抓緊時間問三江市這邊的房地產投資情況？周起飈說機會是有的，問題是讓李妍知道了這事，她又得給自己加碼要價了，所以我今天帶林水桃一起來，就當是我們夫妻出遊了，別說投資上的事，等處理好了他與李妍的關係，回頭再談，時間有的是、機會也有的是。

周起飈先走，我買了單，上八樓回我房間，我與周起飈單獨見面的時間剛好一個小時。

林水桃還沒睡，給我開了門，電視里正播著球賽，我進房間，林水桃問我去了快兩個鍾，都談什麼了？三江市這邊的項目投資是否有機會？我說有是有，但是現在不能談。

林水桃問：「為什麼？周董他是管什麼的？」

「管文、教、衛和外事，跟周穎未來的生意有點關係。」我避談與房地產投資有關的事。

「是因為周穎管著李妍嗎？」林水桃又問。

「也許吧！兩人的關係轉讓不了，只能另想別的辦法了，咱們今天是來旅遊的，明天得做個樣子，請李妍一起玩玩。」李妍上周五下午一放假就來了，可周起飈就是借故不見她，李妍更有耐心，空等兩個晚上也不回市內去，終於等來了我和林水桃。

「想到辦法了嗎？」林水桃看著我。

「李妍不是米麗，卻又類似米麗。但是這是周董和李妍的事，只要雙方願意，怎麼處理，我們都得順其自然，不用管太多，現階段，他們是不會結束的。」

周起飈和李妍的關係，有此類似我和米麗的關係，但是我是為了打贏我和彼得遜的賭局，為楊柳和彼得遜的關係解套，才由楊柳花小錢辦了這件事的，可周起飈卻是為了自己能繼續呆在局子里。大半年過去，米麗在北京戲約不斷，她也忙得顧不上我了，真斷了。

「換誰都不會馬上結束，看球，下半場開始了。」林水桃意有所指。周起飈的上半場是與李妍親密相愛，各有所圖，下半場是分手談判，然後勞燕分飛，人生的路，各自選，要怎麼才好？李妍會選擇分手嗎？周起飈怕是不那麼容易。

「我洗個澡。」我進浴室，林水桃在床上看球。

洗澡出來，林水桃已有點困了，我讓她早睡，不必陪著我看的。林水桃一會就趴在我身上睡著了。我看完下半場，也想了我的下半場，我會永遠跟她們在一起嗎？

有了孩子，還怎麼分手？周起飈和李妍此時談分手是合適的，因為他們雖然相好兩年有餘，但是還沒有孩子。如果周穎也這麼想，我也能跟她談，但是楊柳恐怕不會這麼想。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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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林水桃約李妍早餐時，周起飈已經離開了。

早餐時看李妍的表情有點豐富，我猜想周起飈昨晚一定又跟李妍談股份劃分的事了，她心情還算不錯，早餐后坐我們的車子去了海邊的一個度假村玩耍。這裡曾是幾個大片和劇集的外境拍攝地，最近的一個劇集是兩年前拍完就播過了，可惜我們都沒有看過。

林水桃比較了這裡和劉蒙在東呈島上的度假村，劉蒙缺的是島上無大型旅遊酒店，這裡靠的是更現代的投資項目，不以花里胡俏的偽文化吸引客人的眼球，所談三句不離本行。

李妍呢，她除了逗曉穎玩兒，似乎什麼都不感興趣，好象活在夢遊當中。其實，李妍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這個時機她等到了，就是周起飈今年初轉到政口了，而且一轉就是副市長身份，李妍想做一個大官的紅顏。

中午，我們在這裡的度假吃了一個豐盛的午餐，餐后要李妍一起回市內，因為明天要上班了，李妍卻讓我代她向周穎和於達請假，說她今晚要住到這個度假村，明天午後再回去，林水桃說她一個人，也來了兩天了，別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李妍說：「沒有呀！我習慣一個人，真的，周總知道，蓓姐也知道，她們都不跟你們說吧？」

「沒呀！這是你的個人生活。」李妍騙我們說她上周五回過香港，呆不住，第二天就到三江市來了，最讓她想不到的是我們也來這裡旅行，還促成她見到了周起飈，她已經不虛此行了，接下來，該是自己在外面多逍遙一天，算她請假了。

我無法勉強李妍跟我們一起回去，因為她是上周五下午就開車來的，她跟著我們一起回去，她昨晚跟我們說的她也是昨天下午才從香港飛過來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因為她還得將她車子開回去，而且她也知道，她現在開的車子其實是林水桃本人的私家車。

下午兩點，我和林水桃先退房回市內，李妍送了我們，說她今晚就改住到上午玩過的度假村大酒店去，我說她住在這裡挺好的，也方便周起飈再見她。

李妍一笑說：「我們昨晚才膩在一起，今晚我不會再住在這裡的，得換地兒。」

「好，你自己小心點。」這裡是周起飈的地盤，可李妍要是有什麼事，周起飈未必會親自出面的，哪怕委託人罩著李妍，也都未必會有，所以我得叮囑一下李妍。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曉穎，跟阿姨拜拜。」李妍逗曉穎玩兒，象個幼兒園教師。

曉穎在林水桃的提醒下對李妍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李妍一笑，臉上的酒渦兒又露出來了。車子一走，林水桃笑道：「老爺，要不咱們要了李妍？」

「要了？李妍可不是米麗，米麗都不能要，李妍就更不能了，別開這種玩笑。」

「她酒渦兒美呀！只是沒有米麗嗲。」林水桃嘎嘎而笑。

「給不給周董打個電話呢？」我們都回市內了，得跟周起飈說一聲的，這一點，李妍也估計到了，更知道我會跟周起飈說她要住到怡和度假村大酒店去的。如果周起飈今晚去怡和度假村酒店找她，那周起飈和她還能「過」下去，不去的話，李妍就得跟周起飈耗下去。

「當然要打了，雖然昨晚的接待不夠過去在上海時隆重，但周董畢竟是百忙中抽出時間跟你一晤了，雖然也沒說上太重要的事，可他和李妍這個樣子，要是處理不好關係，可是影響合作公司的生意的。」林水桃對我給周起飈打不打電話做了分析。

我撥通周起飈的電話，跟他說我和林水桃配合他了，上午跟李妍玩了一個上午，她本人表示今晚就住到怡和度假村酒店去，周起飈再次讓我確認這事後說：「小李這是慾壑難填呀！兄弟，我去不去見她呢？」

「去的話，小李會視你為更重要，粘著你的；不去的話，你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周起飈今晚不去度假村酒店見李妍，就是他本人已經不喜歡李妍了，這可是大事情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