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富豪風家
在一個破落道觀中,一聲嘆息聲說道:「你還是走吧,你再在這,我們都會沒有飯吃的。我聽說州里的風家要離開了,你可以跟著他們,或許還可以活下去。」
說話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道,身上的道服不知有多少年了,殘殘破破,且面色飢荒。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少年疑惑的說到:「你呢,師傅,你不和我一起走嗎。道觀里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
少年叫吳落葉,是由老道在一次趕集回來的路上撿到的,當時正是秋天,滿滿的落葉蓋滿了全身。
老道生起憐憫,又想來自己一個在破道觀中,於是便收留了他。老道年輕時讀過點書,又因為老道叫吳惘,便應景而生取名為吳落葉。
十幾年後的今天正值大旱,道觀糧食已不多,吳惘覺得自己年邁,便讓吳落葉自己一個人去逃荒,吳落葉此時心裡明白,觀中的糧食和四周的野草或許可以讓師傅活下去,可是自己年輕胃口大,怕是挨不過這個冬天了。
吳落葉此時低著頭,沉默著看著自己的影子,良久良久終於抬起頭,向著師傅磕了三個頭。
在塵陽城裡最中心的街道並沒有多少人,整個街道只有一個門,顯得格外高貴,紅漆漆的大門就如嶄新的一般,門上的瓦梁點綴著寶石,兩邊有著金銀獅子,門前的台階給人一種仰望的感覺,這正是塵陽州最大的富豪風家。
吳落葉趕了一天的路,終於來到了塵陽城風家的大門口,前幾天聽說風家因為災荒要離開塵陽城,並且風家還要招聘好多身強體壯的苦力一起離開,並且承諾他們管飯。
吳落葉在門口看了好長時間,登上台階,還沒有等他說話,門口的幾有個僕人就說:「如果要飯的就離開,如果招聘的就進門往左走,那裡已經有人,在那等著便是。」
吳落葉依造他說的,進了門就忘左走,不一會就看到一個滿是石頭的場地,那裡坐著好多人,那些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尋常百姓的衣服,吳落葉心想就是這了。
他走上前去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心想,應該時間還沒有到,還是要等等的。看著周圍的人,有的人衣服早已破了,甚至衣不遮體,吳落葉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了有人吃衣服,還聽說有人吃死人肉的,吳落葉心想希望這次可以被風家招為苦力吧,至少吃的是飯。
這時候旁邊有人坐一起的在談論,吳落葉無事也聽了幾句。
「你知道為什麼要風家為什麼要招人嗎?」
「不知道啊,我好幾個朋友參加過招聘,他們也不知道原因啊。反正能吃飽肚子就行了。」
「聽說考核挺難的,好像就是要我們搬這些石頭啊。」
「是嗎。」
「搬石頭有什麼用啊。」
「這人怎麼還不來啊。」
而此時的吳落葉還在想念師傅,還有心中忐忑著自己會面臨著什麼?
過了好長時間,只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領著好多人走了過來,說讓大家久等了,這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然後那個管家看了看周圍繼續說到:「你們可以叫我風管家,今天就是我來考核你們的。也許你們有些人知道了,你們的考核就是搬這裡的石頭,誰搬的不錯,誰就可以留下,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們可以得到這個飯碗的機會。那就從前面的先來吧,嗯,就你了。」風管家指著前面的一個健碩少年。
那少年就搬起他旁邊的一塊六七十斤的石頭,那風管家說走兩圈,那少年搬著石頭走了兩圈,走到風管家旁邊放下石頭,風管家身後一個武者打扮的人走到少年旁邊,摸了摸他的胳膊,腿還有胸部,衝風管家點了點頭。風管家說:「不錯,你叫什麼名字。」那少年說我叫大壯,風管家說:「嗯,你通過了,下一個。」
風管家指了又一個少年說你試試,那少年剛走了一圈,石頭便脫手而落,那少年臉色瞬間臉色蒼白,然後向風管家哀求到:「我只是沒吃飽飯,我可以做到的。」風管家不顧那少年的哀求,搖搖頭說:「難道要先讓我風家把你餵飽,比你有用的多的是,下一個。」這時候有人過來把他拖了出去。
吳落葉看在眼裡,想在心裡。飢荒已經有好幾月了,平常可以做到的大有人在,來這裡估計都是身受饑寒之苦,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啊。還好道觀周圍的空地好多,可以種大量的糧食,以至於以往儲存了好多糧食,自己不會像那人一樣,自己應該可以做到吧。
等了一會,終於到吳落葉了,吳落葉非常輕鬆拿著石頭轉了兩圈,放下石頭,照列那個武師來拿捏吳落葉的手臂,吳落葉從小在道觀跑山路打水,種地,吳落葉的肌肉自然非常健壯,那武師自然滿意的點點頭。風管家見狀,便說到:「下一個。」不一會所有的人都測試完了。風管家便說到:「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請離開。」
這時風管家身後的家奴便拿著棍子,請不合格的人離開,等那些人離開以後。風管家便說:「你們很幸運,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然後指著旁邊的一個家奴說到:「一會他會帶著你們去吃飯,然後去休息。你們要盡量睡覺,晚上的時候有事。」
這時候那名家奴說到跟我來,領著他們來到一個院子裡面。在院子里,看見滿院子的乾草,有坐著的,有躺著的,有中年,有少年。吳落葉心想,這裡都是前些天合格的人吧。
那名家奴指著吳落葉他們說到:「你們在這裡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不要亂走,別給我添麻煩,明白嗎。」有人問:」什麼時候吃飯啊?」那家奴看了那人一眼,答都沒答直接就走了。眾人看到這些,也沒有打算再問什麼,只能四散隨便找地方坐下。
吳落葉看了看四周隨便找到一個空地坐下,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師傅給自己的幾本書,那書已經有些年月了,泛黃泛黃的,翻開書,裡面的內容他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看懂過,而師傅非要說這是仙書,只有仙人才能看懂。
吳落葉心中誹謗著,道觀裡面的書本來就不多,師傅又喜歡自視清高為讀書人,把看不懂給了自己,還說是自己年輕遊歷時偶然得的仙書。
就在吳落葉心中忿忿的想著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兄弟,你叫吳落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