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金岳登山
「快點,快點,再快點。」李濤看著吳落葉竟然閉上了雙眼,扔了雙刀,無異於找死,只是期望在別人出手前,自己的刀可以捅進吳落葉的心臟,一招制敵。
吳落葉再次猛的睜開了雙眼,李濤感覺有點刺眼,不管了,要劃破吳落葉的衣服了。
「呼。」說時遲那時快,「啊。」吳落葉一聲大叫。
李濤頓時感覺一陣大風撲面而來,自己竟然把持不住,停下了手,明明已經劃破吳落葉衣服了,自己已經聽到聲音了。
風如刀片,瞬間李濤的衣服被刮爛,然後身上幾乎每一處都流下了血,「噗通。」一聲李濤到在了地上,在也沒有了氣息,眼中滿是不解和不甘。
「死了。」吳落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吳落葉慢慢的冷靜下來,扭過頭一看,發現風凌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風凌花嫣然一笑:「不錯。」
吳落葉聽到風凌花誇獎自己,終於擠出了一點笑容,把手遞給了風凌花。
風凌花把吳落葉拉起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那麼拚命做什麼,你以為我真的聽別人不會出手救你啊,我堂哥剛才已經猶豫了,我正準備趁機把李濤殺掉,誰知道你已經殺了。」
吳落葉看向風武,風武也看了回去,臉色陰晴不定。
畢竟是風家的人,吳落葉問風凌花:「他怎麼辦?」
「讓他走吧,他剛才被你嚇住了,畢竟是大伯的兒子。」
「堂妹,你不再想想,風家是養你們兄妹二十年的地方。」
「不用,凌實哥和凌花這麼些年為你們跑了多少鏢,也可以了吧。」吳落葉斬釘截鐵替風凌花回答到。
這個時候風武自然不敢再小覷吳落葉,再見風凌花幾乎偎依在吳落葉身邊,嘆了口氣說:「好吧,祝你們日好安好,你們把李都頭的屍體抬上,我們走。」
幾個手下正要依言,卻一個又一個的相
繼倒下,風武驚到:「飛針,這手法,李沐。」
「二少爺去穆都幾年,竟然還能記得我的拿手武功,難得。」李沐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凌實哥,李沐叔。」
「哥,李叔。」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透漏著興奮,畢竟吳落葉現在是在硬撐。
風武眼睛猛是一縮,馬上說了一句:「堂弟,好久不見,今日我要處理李濤的屍體,就不敘舊了。」
風凌實擋在了風武的去路,李沐在後面說:「剛才觀察二少爺神情,可是發現了少爺手中的縣印,要去通風報信嗎?」
「還請堂哥不要用勁,把所有內氣縮至丹田。」風凌實把手搭在風武的肩膀上。
「呼。」吳落葉開始累的出了汗,胸口劇烈波動,「你們可算來了,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吳落葉本來就很累,可是注意到還有個風武以後,就只能強忍著站起來了,這下總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被風凌花這樣扶著真是舒服啊。
「嗯,小子,不錯,你記住今天是你運氣好,救了你一次。但是你畢竟是個小菜鳥,等幾年以後我再來找你,這期間有危險就好自為之吧,小子這幾年成長快點,下一次見面不要讓我失望,再見。」那聲音說完以後,良久沒有動靜,看樣子是真的走了,而所謂的救命不過是一句提醒,不過也夠了。
吳落葉恭恭敬敬的說:「多謝前輩再次的救命之恩和傳道之恩。」再也沒有了聲音。
李沐不明所以,風凌實到是猜到了點,都恭恭敬敬的說了句:「恭送前輩。」
黑子跑到吳落葉身邊活蹦亂跳,然後又「汪,汪,汪。」的叫了幾聲,從黑暗中既然跑出來了那兩隻雪狐,跟在黑子身邊。
李沐有點驚訝的說:「這就是那條狗,挺聰明的,還有領導能力。」
「我們在風全那,聽到風武和李濤在這裡,就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就好。」風凌實說。
「哥,拿到縣印了?」
「凌實哥,他怎麼了,好好的怎麼不動了。」
「嗯,拿到了,我點了堂哥身上所有的麻穴和動穴,他一天不能動。」
「看樣子情況有變,我們今晚就要快馬加鞭的去金岳山了,二少爺對不住了。」
李沐拔出針在風武身上扎了幾針,「好了,現在大約兩天不能動了,把這些人都藏起來,把血跡打掃了,我們趕快走吧。」
四人到了客棧,牽了馬,至奔城門而去,不顧收夜士兵的阻攔,風凌實直接把城門一掌拍的粉碎,揚長而去。
大約奔了一里有餘,四人停了下來,風凌花關心的問:「落葉,你沒事吧,李沐叔,你快看看。」
「看什麼看,應該是剛才用力過度了,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李沐笑到。
「可是李濤踢了落葉胳膊幾腳,而且落葉還流血了。」
「小姐,我剛才不是幫落葉接好骨了嗎,過幾天就沒什麼感覺了,至於流血這是一些小傷口沒事的。」
「凌花,我沒事的,凌實哥,李沐叔帶我去吧。」
「落葉,你...」風凌花急切切的叫到。
「這一路弄不好會被千軍萬馬圍攻,你關心你哥,非要去,我關心,非要去。」
最後兩人聽不下去了,又見吳落葉如此堅持就只能同意了。
......
四人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解解悶,李沐說:「原來是這樣,那到聲音竟然是神仙,我倒是聽說那些人穿越一個國家只需要短短的一天,不過能從禁地山裡趕過來救人,神仙也不至於大道無情啊。」
「那是落葉運氣好,你們來的早點的話,落葉就想不起這麼厲害武功了。」
「對了,李沐叔,你說風全會不會去報信啊。」吳落葉插畫到。
「哈哈,不會啊,我們將計就計的。」李沐說。
「李叔又有什麼鬼主意,說來聽聽。」風凌花問到。
「也沒什麼。」李沐笑笑了說,「其實當時就少爺進去了,我沒敢進去,畢竟我是個通緝犯嗎。老爺本來想讓三少爺一睹這盛事的,三少爺告訴我們他和二少爺打算明天就動身。然後少爺就承以厲害,就騙三少爺說楊公子不知道記恨不記恨了,說的再誇張點,三少爺就不敢去了,然後少爺就自告奮勇去替三少爺賠罪,拿縣印為證。就這樣我們就輕而易舉的得到縣印,最後走的時候說,要叫二少爺一起去,就不來打擾了。」
「主意是李沐叔去縣衙的時候告訴我的,至於說起堂哥,那是我臨時自我發揮的。」風凌實誇獎李沐到。
不過這麼多事下來,吳落葉猛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風全總喜歡坑自己人,比如風山坑了一次又一次,而李濤是這次保護縣令間接被坑沒命了,今晚更是坑了他親哥風武,如果這次四人見到新皇,那風全就把這個風家都坑了。
四人飛奔了五六天,每天休息三個時辰,累死了八匹馬,這天傍晚又見到一個市鎮,四人準備進去吃頓飯,然後再買四匹新馬,身下的幾匹馬被商家坑了,大早上買的,跑了一天的路竟然快死了,其它是馬可是要跑兩天的。
「好熱鬧,比我見過的小鎮都要人多。」吳落葉感慨到,「正不愧是穆州。」
「不是人多,我們應該快到了,看他們的服侍有穆南的,截州,韻州的,是來看祭天的。」李沐說。
「走我們下去打聽打聽。」風凌實說到。
......
「這金岳山挺高的啊,不過比其那聖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人倒是挺多的,可謂人山人海啊。」吳落葉感慨到。
舉目望去,整個金岳山也是長到雲海,除了主山,從山也很多,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山下山上都是人,天極沒有藍天白雲,只有人,看不到滿山的花花草草,奇岩怪石,看到的都是人。
有的搭了帳篷,有的直接一席草席在地上,拿的一大袋乾糧,而旁邊看起來稍微富庶的人在討價還價買他的位置,而一邊的巡防兵在維持秩序,只留下上山的主要道路。
四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這裡基本成為三層,巡防兵和大部分禁軍在最外層維持秩序,包括大部分百姓和一部分不入流的官員,四人登山而去,一位巡防兵叫住四人:「你們上山做什麼,現在整個山都被擠滿了,沒有位置了,還有你們帶刀做什麼。」
也有其他的兵圍了過來,看樣子把四人防住了,「上去可以,把兵器放下,等你們一會沒位置下來的時候,再還給你們,畢竟山上那麼多人,路不好,你們一鬧事,我們兄弟不好應付。」
風凌實無奈只能把縣印拿出來,「我們是公事在身,刀是按慣例隨身攜帶的,除非見到中樞要員和皇帝,不然是不會卸刀的。」
有一個兵拿起縣印,念到:「承縣。」
風全正是承縣的縣令
「這名字好熟悉啊。」
「就是那個風家的人。」
「上去吧,希望你們不要生事,不然我們兄弟饒不了你們。」那個兵直接把縣印扔回去,面色不善的說。
這些正規軍應該都是武黨的,承縣被稱為武黨之恥,但總還算是公事公辦了。
那今天身邊在背後小說的議論的說到:「聽說那個縣令是個紈絝公子,什麼事都不會幹,今日見果然不假。」
「是啊,平常有什麼公事,一紙書文,再蓋上縣印就行了,誰知道他們竟然把縣印拿來了。」
「你是不知道,剛才我一直憋著想笑,那就事文黨和我們爭了七天,誰知道就得到了怎麼一個糊塗縣令,你說就這樣文黨怎麼跟我們爭。」
四人的武功自然聽的清清楚楚,莫名其妙的替風全背鍋,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吳落葉說:「李沐叔,你沒有聽見嗎。」
李沐有點無辜的說到:「當然知道,拿縣印只是想以防萬一,何況我沒有做過官,所有的事只是道聽途說,那知道會鬧怎麼大的尷尬。」
四人飛奔在山上總算是感覺到什麼叫管理不過來了,除了官道強制性的只讓過人以外,其他地方是想盡一切辦法擠人。
就算是那麼大官道也被擠的只容兩三人通過,官兵巡邏都擠,長槍不便,懷裡踹著短刀在一旁擠路。
這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有人鬧事,人也不好散開,等官兵擠不到一半路就會暢通無阻吧,因為死人是不會擠路的。
「真的這地方就是這樣擠出來的。」
四人感慨到,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四周樹到充分利用起來,兩棵相挨的樹,樹葉已經被光了,但是之間既然搭的十個吊床,上面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三個,甚至四五個,每一顆樹周圍有五六棵樹,也就是說每棵樹至少綁著五十根繩子,縱橫交錯,可為眼花繚亂。
有的斷的樹也不放過,照樣搭床,擠人,隱隱有血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壓下去的葉子在地上推了厚厚的一層,綠色尤見,躺在上面的人,非常舒服享受的樣子。
夏天,人們硬生生把整個金岳山變成秋天。
在往上走,山越來越險,甚至還有人把木板搭在懸崖上,繩子栓在懸崖的石頭上。
「這晚上也敢睡,一個翻身就粉身碎骨。」吳落葉感嘆。
「被擠的沒位置了,他們重點不是來看新皇的,重要的是來看神仙的,早就傳言這次祭天有仙降臨。」李沐解釋到。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天算是見到。」風凌花吐吐舌頭。
「你們三人見過了,說這風涼話,我還沒過呢,這次目睹聲顏之後希望可以一睹仙顏。」李沐一臉的期望。
第二層就是剩餘的禁軍,裡面是一些還入流的文武百官,有千號人,拖家帶眷的,而且這也金岳山的兩大從峰之一了,再往上就是第一層鐵衛收呼的新皇了。
一道兵線把官民隔開來,一個禁軍小頭頭攔住四人:「站在,你們有什麼事。」
「大哥,你看。」風凌實把縣印遞了過去。
「承縣,哼,你們走錯路了,應該去那邊。」禁軍指著另一個從峰。
「我們沒有走錯,就是上主峰見皇帝了,有事稟報。」李沐打馬虎眼。
「哈哈,見皇上,哈哈。」
「他說他想憑一個縣印見皇上。」禁軍不比巡防兵,竟然當場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不知你見皇上有什麼要事。」禁軍戲謔的問,還把要字說的特別重。
底下的幾個士兵在小聲嘀咕到。
「這承縣好熟悉,是不是風家的那個縣。」
「就是這個名字,我說是誰,竟然直接把縣印拿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
「文黨不是在朝堂上說的頭頭是道嗎,今日一見竟然真的如傳言一般是個傻子縣令。」
四人就這樣被赤裸裸的嘲笑,替風全背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