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阿識聽了半信半疑:「父王,是娘親說的這樣嗎?」

虞臻掀掀眼皮子,懶洋洋到:「沒有,你娘親是在騙你。」

「哇!果然,我就知道父王不疼阿識,阿識生氣了,阿識去找陸伯伯,讓路伯伯疼阿識。」阿識一下哇哇大叫起來。

徐笙無奈,撫額看著這對父子,簡直是操碎了一顆心。

「阿識還小,你也不哄哄他,不要一天老逗弄他。」她嗔到。

虞臻笑到:「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心裡就放了你一個人,那個臭小子我才不管呢,最多還有一個阿媛。」

「……」

「我不管,你惹得你哄。阿識天天想你,今日中午用膳前,跑到門口玩兒的時候,聽到大路上有馬蹄聲,他還以為是你,傻傻的就去追,你這個當父親的能不能疼疼你兒子。」

虞臻摸摸鼻子:「我疼了你又吃醋,不疼你又怪我。」

「你還狡辯?」徐笙一瞪。

「好好好,我不逗他了。」虞臻舉起手連聲應到,然後看著床邊正在傷心的小豆丁道:「其實,父王有那麼一點點想你。」

「一點點是多少!」阿識憤憤不平。

「就是和你娘親只差一點。」

「那是多少?」阿識不依不饒。

「就是想你了幾次。」虞臻有些不耐煩,這小子真難纏。

「才幾次!」阿識覺得好傷心。

「其實不止幾次,只比你們娘親少了幾次。」虞臻很無語。

阿識這才滿意的點頭:「那好吧!我原諒你了,壞蛋父王。」

阿媛在一旁道:「笨哥哥。」

阿識喜歡這個妹妹,非常疼,也習慣了被叫笨哥哥,所以一點也沒有發惱,反而是摸著後腦勺,傻乎乎的笑。

「王叔。」虞臻這才看向琛兒,便見琛兒立刻紅著臉,語氣有些激動的喊到。

虞臻點點頭道:「一段時日不見,你又長高了,和你父親生的很像。」

「真的嗎?」琛兒眼睛一亮,他最喜歡聽人說她父親了。

虞臻點點頭說:「自然是的。」

徐笙任由他們聊了一會兒天,見虞臻不見厭煩,便自顧自地起身,讓虞臻躺到床上休息,然後對幾個孩子道:「我出去一趟,你們要監督你們王叔父王,讓他乖乖躺床上哦!」

幾個孩子像是被任命了天大的事情,一口應下,然後三雙大眼睛盯著虞臻眨也不眨。

虞臻:「……」

等阿識和阿媛鬧夠了,都已經快用晚膳了,徐笙放下手中的針線,揉揉酸澀的眼睛趕人道:「行了,別纏你們父王了,馬上要用晚膳了,我讓綠柳給你們蒸了雞蛋羹,待會兒就可以吃了,快去跟綠楊一起去洗手吧!」

聽到徐笙的吩咐,一直在屋子裡充當布景板的綠楊上前,福了福身也不敢看虞臻,只對幾個孩子道:「兩位小公子,還有小郡主,奴婢帶你們去洗手。」

阿識戀戀不捨的從虞臻身邊起來,鼓著白嫩嫩的臉蛋道:「父王,阿識和哥哥妹妹去洗手,一會兒再回來陪父王,給父王呼呼。」

虞臻手裡拿著書冊,揉揉額頭嫌棄到:「趕緊去,我都被你煩死了,一直叫父王,頭疼的厲害,你心疼我,還不如去叫你娘親過來幫我揉揉,說不定我就不煩你了。」

他看了一眼正坐在窗下的徐笙,給阿識示意。

「真的非要娘親按嗎?娘親會不會罵你啊!」阿識有些遲疑。

這三年來,徐笙被虞臻寵得脾氣越發的大,性子也嬌了很多,阿識經常會看見他娘親無緣無故的對他父王發脾氣,然後父王就一臉委屈的,一句話也不說,眼巴巴地看著娘親。

這副模樣,就連小阿識都可憐他父王。

「你只管去便是,如果罵了也是罵我,你怕個什麼。」虞臻懶洋洋地躺在軟枕上,悠閑自在道。

「況且父王我勾勾手指頭,就能讓你娘親乖乖聽話,保證讓她往東就不敢往西。」

阿識抿著小嘴,包子臉上一片糾結之色。

「那……那父王你小心點。」

說完,阿識便騰騰騰地跑到徐笙邊上,脆生生道:「娘親,父王說他累了,讓你趕緊過去給他揉揉,不然他就生氣了。」

虞臻:「……」這臭小子,胡說什麼了,他什麼時候說了自己會生氣?

這個會給自己加戲的臭小子。

他心中暗道不好,就要出言解釋,卻發現徐笙已經眯著眼睛,朝自己看過來,眯著那雙杏眼,似笑非笑道:「是嗎」

「是的,是的!」阿識生怕娘親不過去,便又補充道:「父王說他可疼了。」

徐笙低頭看看阿識,又看看虞臻說:「那娘親可真是得好好,伺候你身嬌體軟的父王了。」

虞臻連忙解釋:「皎皎,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阿識這臭小子加的,我就說了我頭疼,其餘什麼也沒有說。」

偏偏,阿識就是不讓他父王好過。

「父王,你還說你讓娘親往東,娘親就不敢往西。」阿識邀功的提醒到。

徐笙笑呵呵的扔了手裡東西,對幾個孩子道:「你們去洗手吧,娘親去給你們父王好好揉揉。」

後面幾個字,咬的尤為的重,讓虞臻忍不住去看她的神色。

阿識幾人懵懵懂懂點點頭,跟著綠楊下去了。

「皎皎!你聽我解釋!」沒走多遠,他們便聽到自家父王的求饒聲,幾個小傢伙面面相覷,唯有阿媛捏著阿識的小肉手道:「哥哥,娘親又在訓父王了。」

綠楊聽聞,憋著嘴角的笑,伺候幾人洗手。

雖說主子如何那只是主子之間的情趣,怎麼也不是她這個小婢女可以笑話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哎!見了王爺對王妃這麼好,她都懷疑自己以後誰也看不上,註定孤苦終生了。

屋子裡並不如幾人想象的那般誇張,徐笙到底念著虞臻身上有傷,加上半年未見剛回信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怎麼會這個時候去訓虞臻呢?

見徐笙臉上並沒有怒氣,虞臻單手將她攬進懷裡,深吸一口氣道:「皎皎,我錯了。」

徐笙摸摸他的腦袋,使勁的點了一下他的腦袋沒有說話。

晚上幾個孩子圍著小布兜,排排坐在一起,每個人拿著一個小碗和一個勺子,在努力的吃著雞蛋羹。

徐笙和虞臻的飯菜被安置在床頭小璣上。

用完晚膳,幾個孩子又自顧自地玩兒了一會兒,便有些困,被徐笙送回去睡覺去了。等她從外面掀開帘子進來,便見虞臻靠在床頭,頭髮披散在肩頭,劍眉入鬢,臉上投著一片陰影,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燭火跳動著,噼里啪啦作響。

虞臻抬起頭看是她,便輕笑一聲說:「回來了,他們都睡下了嗎?」

「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跟小豬一樣會睡覺。」

虞臻失笑:「哪有你這樣比喻孩子的。」

徐笙努嘴,脫了外衫上床說:「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呢?」

虞臻手指在床沿輕扣到:「怕是有一場大戰了,秦燕行已經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這次回來也是有事情。」

這三年來,不止秦燕行在屯兵,就連虞臻也是一直在擴張手下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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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馭夫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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