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見徐笙一言難盡的表情,虞臻問。

徐笙艱難的搖搖頭,他大概是不知道阿翔的意思,說了他也不懂,故而徐笙只是否決了這個小名,並未多言。

「重新想一個,這個不好。」

虞臻的劍眉入鬢,微微一挑道:「那皎皎說叫什麼吧!」

「……」取名廢星人徐笙腦子裡迅速劃過各種阿貓阿狗的名字,最終一臉懵逼的看著虞臻,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實際上,她認為自己和虞臻最大的區別就是,雖然兩個人都取名廢,但是好歹她有自知之明。

虞臻便垂下眼眸,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道:「既然你不喜歡兒子的小名,那我便重新取一個。恩……不如就叫阿識吧!」

「他將來是要繼承我所有的東西,我希望他有一雙慧眼,識得天下人心,心中清明,胸中有丘壑。」

「如何?」

徐笙想了想,寓意是挺深遠的,可是還是和阿翔一個意思。不過阿識也的確不錯,於是她便沒有再否定了。

兒砸,娘親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好歹阿識寓意高大上一點,不像阿翔那麼祥瑞。

「女兒不如就叫阿媛,將來如你一般美麗,又和樂無憂。」

「阿媛,阿識……」

和我一樣美,算你拍對了馬屁。

倆人終於討論完孩子的名字,然後晚膳也上來了。徐笙看到虞臻下床在床邊的桌子上用膳,便點點阿識的小被子道:「阿識,小阿識,喜不喜歡你的名字啊?」

綠柳正在指揮婢女擺膳,聞言便笑著道:「姑娘,阿識是小公子的名字嗎?」

徐笙笑著看著兩個孩子說:「是你家姑爺取的名字,男孩叫阿識,女兒叫阿媛。」

「阿識,阿媛,可真好聽。」

綠柳在口中反覆念到,然後對徐笙道。

徐笙笑笑,看了一眼虞臻,然後沒有再說話,倆人就這樣安靜地用完了膳。

綠柳收拾完吃完的碗筷盤子,帶著小丫鬟從屋子裡退出來,然後提著燈籠從廊下經過,準備送去廚房。

「綠柳姐姐。」守門的小丫鬟探頭探腦的,看到她出來忙喚住綠柳。

綠柳看了她一眼,皺皺眉頭對身後的小丫鬟道:「你們自己去廚房吧!我去看看。」

「是。」小丫鬟們齊齊應聲,然後端著漆盤款款向廚房走去。

「何事如此急?」綠柳問到。

那守門的小丫鬟道:「剛才承明院風姑娘身邊的姐姐來了,說是小公子發熱了,想讓王爺過去看看,眼下正跪在園子外面呢!」

綠柳眉頭一皺:「她又想弄什麼幺蛾子,王爺下午才回府,她便知道了,趕緊使人來請王爺,真是沒臉沒皮。」

小丫鬟為難道:「那姐姐該怎麼辦啊?」

綠柳想想說:「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稟告一聲。」

「是。」小丫鬟忙不迭應到。

綠柳看著小丫鬟瘦小瘦小的,晚上守著園子門口也很辛苦,便把徐笙給她的點心遞給小丫鬟:「那去吃吧!大晚上的怕是還沒吃飯。」

說著,便又進了上屋。

聽完綠柳的稟報后,徐笙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可虞臻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算得上黑如鍋底。

「琛兒發熱,去請陳大夫便是,我去又有何用?」

若是從前沒有看到陳大夫那封信,他還能對風輕留幾分面子,不會在人前表達出對她的不悅。可現如今知道風輕那時是怎樣懷上二哥的孩子,和無事挑釁皎皎,害的皎皎有孕在身還肝火旺盛,差點氣出病來后,虞臻心裡便十分的厭惡風輕。

徐笙沒有說話。

若琛兒沒病還好,若是真病了這時候她勸虞臻不要去,回頭琛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難保虞臻不會怪她,所以她還是看虞臻自己的意思。

「你去讓人去請陳大夫去承明院,我一會兒便過去。」

虞臻面色不虞,但是琛兒是他二哥留下的唯一血脈,他不得馬虎,否則出了什麼意外,實在是無顏面對死去的二哥,故而他只能選擇走一趟。

他一嘆,看著床上的徐笙道:「你先睡下吧!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好。」徐笙點點頭。

出乎虞臻的意料,風輕並不是故意哄騙他過來,謊稱琛兒發熱的。他到承明院的時候,整個院子里燈火通明,下人走來走去,熬藥的熬藥,打水的打水,一切並不似作偽。

他進去的時候,陳大夫已經到了,正在一旁和風輕說著什麼。

而風輕此時頭髮披散,面上表情十分慌張。

「琛兒如何了?」虞臻走進來沉聲問。

「回王爺,燒的有些厲害,如果明日再不降下溫度,怕是會……」

「會怎樣?」

「會燒到腦子。」

虞臻明白了,陳大夫的意思是琛兒今日若是不退燒,怕是要痴傻。

「陳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下琛兒,琛兒他才那麼小……若是真的痴傻了,我怎麼對的起二表哥!」風輕淚流滿面,用力的抓住陳大夫的雙手哀求到。

虞臻冷眼旁觀。

「姑娘放心,我老朽一定會儘力的。」陳大夫吃不消風輕如此,連忙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裡搶救回來,然後顫巍巍道。

「請陳大夫一定儘力醫治!」

「好好好,老朽先為小公子施針試試,風姑娘和王爺請先迴避一下。」陳大夫說。

但是他一面從醫箱里取出一包銀針,一面在心裡嘀咕道:「希望那風輕女娃娃別又打王爺的主意才是。」

虞臻負手在身後,看了一眼滿臉潮紅的琛兒,留下一句好好醫治,便轉身出了內室。

「表哥!」風輕追出來,喊了一聲。

「何事?」虞臻頓住,沒有轉身。

「謝謝表哥今夜能來看看琛兒,我以為……以為你不會來的。」風輕輕聲道。

虞臻打斷她的話:「你想說什麼?是說以為王妃不會讓我來嗎?」

風輕本能覺得不妙,想要解釋,虞臻卻不耐道:「王妃什麼話也沒有說,你不必猜測到她頭上。琛兒是我二哥的兒子,我來也只是因為如此,沒有其餘原因。還有既然你當初選擇了二哥,便安安分分的,天下沒有賣後悔葯的。」

「還有,以後若是無事,便不要去找王妃。」

風輕搖搖頭,強顏歡笑道:「表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按理說王妃是我表嫂,我……怎麼就不能去找她了呢?」

「我雖然不在王府,但是王妃身邊有我的暗衛在。」

風輕聽懂了虞臻的話,臉色卻未變:「我與王妃」

「不必說了,我言盡於此。」

「二哥那碗羹湯,還有我新婚之夜的酒水,你比誰都清楚。」

風輕不可置信的看著虞臻,眼裡一片震驚。

虞臻便沒有再說話,只是背對著她,看著牆上掛的字畫。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陳大夫出來的時候,一面擦著額頭的汗,一面道:「老朽已經施了針,一會兒在喝下藥,應該便會無事了。」

「王爺不必擔憂,老朽今夜會守在承明院,一直到小公子退熱。」他裝作沒有看到風輕失魂落魄的模樣,勸到:「您先回去歇著吧!一切有老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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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馭夫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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