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夜的變化

記得昨天晚上就剛好是今年的7月14日，可問題是這是陽曆，不是陰曆的鬼開門之日，可是為什麼？午夜表示自己很不明白，他並非是不信一些迷信說法和鬼神理論，畢竟這些一代一代傳下來總是有些道理的，可是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怎麼解釋，難道自己要拿著手機和葉馨對證昨天沒有去逛街么？

真是煩躁，午夜其實並不算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但是這件事情總讓他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倒是葉馨，好像完全沒有覺察到什麼異常，還是那麼的沒心沒肺的在閑聊著，還時不時的沖午夜這個方向看上一眼。似乎是在說他的什麼事情。

「我說老午，我就說葉馨看上你了吧，你看那表情，絕對的，哥這雙鈦合金眼就從沒有看錯過」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從孫浩那永遠吐不出象牙的嘴中說出來的。

「滾蛋，你那麼好的眼珠子咋找不到喜歡你的妹子呢？要不我讓給你？」比起嘴賤，午夜也不是啥省油的燈。

「那是哥還沒發現合適的，不過這妹子還是讓給你吧，哥可享受不了。」正奇怪今天孫浩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走過來的葉馨。

「午夜，剛才聽經理說咱倆的報告做的不錯，說是要發獎金呢。」葉馨對於加薪的事很是熱情。

「真的啊，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看樣子這次經理良心發現了。看樣子馨姐的面子就是大」午夜放下心中的疑惑，對於有獎金他也很高興，雖然這有可能是經理對於他倆的補償，可是廁所的對話葉落又不能還原出來，只能是當做沒聽到過了。而且這也是歪打正著的事情，有些東西也不能全部推到公司身上不是。

看著葉馨那遲遲不走的身影，午夜算是明白了她突然走過來的意思「為了表示小弟的敬意，馨姐今天晚上耗子我們一起擼串一起來？」

「嗯，看著你這麼誠意的份上，姐就答應你了，記得下班不許溜啊。」葉馨終於扭著她那搖曳生姿的身影回去了。

「嘖嘖，還說沒發生什麼，老午我可發現你越來越不老實了。家裡有一個，公司還勾搭一個，行啊，哥們對你的敬仰猶如..........」葉馨剛走，孫浩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靠，耗子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爆你的料！」午夜眼看著控制不住場面了，直接威脅道。

「我去，老午你太不地道了，早知道絕對不告訴你。」看著訕訕的孫浩，午夜終於吐出了一口鬱氣。

要說那件事情實在是太搞笑了，記得剛來鄭州的時候，哥幾個過的都挺難得，那個時候四個人住在一起，友誼也是那個時候結下的。有一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而孫浩和王文那個時候從網吧回來的路上看見路邊有一菜園子，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們租的是郊區的房子，這種情況很常見，考慮到房子裡面的菜都沒了，孫浩和王文計劃順點菜回去，可是晚上沒有燈光也不太好看清，所幸還是有些月光的，所以他們在月光的指引下沿著路一直朝菜園子裡面走去，夏天的菜很不容易保存，而且午夜他們也沒有冰箱，所以孫浩的意思是看看有沒有黃瓜，冬瓜這種硬菜。

月光下的路面泛著淡淡的銀光，在孫浩走了幾步后他發現了一個搭了架子的菜地，要知道，這可是黃瓜的標準建築物，而且那時一片地勢比較低的菜地，孫浩囑咐了王文幾句，不外乎放風什麼的，就直接朝著那一片泛著銀光的路面跳了下去。結果，那銀光根本就不是什麼路面，而是這家菜園開鑿出來的一個蓄水坑，咱先別管這坑有多深，主要是這可是夏天，而且估計爛菜葉什麼的都有可能忘這水坑中扔過，所以後果就是孫浩回來后在浴室內整整呆了3個小時，可問題是那股味道直到三天後才徹底散去。更誇張的是，這二貨在跳的時候抽風的來了一句「黃瓜！我來啦！」然後普通，然後，就沒有然後，黃瓜沒有摘到，倒是差點欠了水費。可是當初王文和孫浩都一口咬定那就是一條路來著，不過在這麼重大的笑料面前，這個理由被無情的無視了。好在當初王文找到了一根棍子，要不啊，估計浴室就被兩個人霸佔了，那感覺，絕對基情無限。

從此以後這就成了孫浩的軟肋，屢試不爽。

「哎，對了，晚上鄭譚他們幾點到？」午夜看著被懟的不說話的孫浩，忍不住又打開了話匣子。

「七點多吧，老地方。」午夜點了點頭，老地方就是當初他們四個最初的是時候一起經常去的一家大學外的館子，要說他們的友誼最開始也是那個時候，他們雖然不是室友，同班之類的關係，但是也算是同校了。而這個館子雖然說不在他們本校區，可是扛不住這個大學的妹子多啊，所以大本營最終就定到了這裡，也算給單身汪們一個福利吧。

上班的時間總是很無聊的，尤其是午夜這種閑不住的一線市場人員，好在快下班的時候經理單獨把午夜和葉馨叫過去，一人給發了500塊的獎金，雖然說不多吧，可今天擼串是絕對夠了。

下班后午夜很是明智的邀請了葉馨，要不未來絕對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為了自己的將來，只好忍辱偷生了。？好像哪裡不對？不管了，大概就這這個意思了。

孫浩這傢伙倒是挺機靈，在午夜等葉馨的時候溜了，美名其曰，創造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個坑貨，午夜忍不住吐槽。

攔了一輛的士，既然是美女作陪自然不能再擠公交了不是，午夜雖然不是什麼泡妞高手，但是最基本的情趣還是有所了解，這也虧了他有一個不錯的妹子。

這家燒烤灘是一個地道的東北漢子和他婆娘開的，說起來，午夜他們也算是常客，跟老闆混的賊熟，有時候送點酒啥的都是常事，當午夜他們到的時候，那三個二貨還沒有到，畢竟的士和巴士比起來還有所有區別的不是？

看到午夜帶了妹子過來，這大哥樂呵了。「哎呦，夜子，這妹子哪整來的，這麼俊兒？」

「勇哥！」午夜心虛的看了一眼葉馨，生怕她生氣，不過這女人似乎對這個地方極為好奇，根本就沒聽見勇哥的話「別瞎說，這是我上司，惹惱了她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上司？我說夜子，你別蒙你老哥我，請上司來哥這？」勇哥的眼中滿是懷疑和不滿。

看著葉馨的目光開始轉回這邊，午夜趕緊做了個理解的手勢「勇哥，麻煩50串微辣，50串中辣，先烤著啊，再來一箱啤酒，冰的！」

阿勇看著午夜那鵪鶉似的做法，輕笑著搖了搖頭，下去準備去了。

午夜挑了一張圓桌，這露天的燒烤攤基本上都是一些便宜的白色的那種沙灘桌椅，而這個位置屬於風口，在這個位置吃燒烤喝啤酒，那感覺絕對很贊。

坐下不就，那三個二貨終於來了，看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做出賣友的行為了，對於這一點午夜還是比較欣慰的，要知道，要是這三個傢伙不來，自己不就成了和葉馨的雙人燒烤了么？那不成約會也成約會了，到時候可就啥都說不清了。

就在午夜心內慶幸的時候，一句話徹底擊碎了他的內心期望，「老午，我們仨還有事，就先去忙了，你和葉大小姐慢慢吃，別著急，一會我們來找你。」孫浩這個賤人沒有讓人省心過，肯定是他告訴了鄭譚和王文，所以這三貨才一起出了這麼個注意。早知道那個時候就直接把孫浩綁在褲腰帶上，問題是這孫子貌似還有手機。

在午夜還未站起身子發作，這仨就跑了個無影無蹤，倒是葉馨比午夜大方多了。「看樣子，你這哥們是要你泡我的意思呦？」葉馨那充滿甜美殺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直接把午夜嚇了一大跳，看葉馨那表情語氣，午夜就明白這妞絕對是誤會了，肯定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了。

「馨姐，你別亂想，你想想在公司是你讓我請客我才請的啊，他們有事我可真不知道啊。」午夜蒼白的解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葉馨認可。

？貌似好像是這樣，看著貨那慫的表情恐怕自己強行泡他他都不敢答應，更何況是主動泡自己，葉馨的心內也是一片翻騰，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這麼的眼高於頂，偏偏喜歡上了這麼一個傢伙，否則也不會申請和他一起去做市場調查了。「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哼！老闆，我們不要那麼多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串各20串吧，啤酒來4瓶就行。」

？午夜有些驚異的看著這個商場購物大手大腳的傢伙，這是轉性了么？什麼時候這麼節儉了？

看著午夜那表情，葉馨一陣氣結，我去，這傢伙把本小姐想成什麼了，商場購物那叫天性，而不叫這麼多吃的，叫避免浪費，不是節儉懂不懂？可是話語間卻充滿了威脅「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小姐還不是怕吃不了浪費么？難道我長得就像是鋪張浪費的模樣？」

午夜差點順著葉馨的話就點頭了，可是在那刺骨的殺氣下還是選擇了瞬間搖頭「哪有，馨姐那可是賢妻良母的典範！」聽到午夜這違心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葉馨心內升起了一陣暖流，轉而只是瞪了午夜一眼，不在爭辯了。

這個時候勇哥也端了串上來，還帶著幾瓶啤酒？「咋了，那幾個傢伙呢？」

「他們啊，有事先走了，就剩我們倆了，勇哥一會不忙了來歇會唄！」午夜熟絡的接著阿勇的話。就在勇哥轉身的那一瞬間，午夜似乎看見勇哥的背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只是一轉眼在燈光下就不見了，揉了揉眼睛，午夜自嘲的笑了笑，看樣子自己是有些過敏了，今天吃完飯回去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餐與葉馨吃的飯還算是賓主盡歡，從這頓飯中午夜也了解到葉馨並非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女孩子，而是很接地氣的御姐級人物，要知道在保定的那七天，因為每天的工作任務很重，可沒有哪一次像這頓吃的這麼輕鬆寫意。

葉馨的酒量並不是太好，只喝了一瓶，其餘的三瓶對於午夜來說只能是漱漱口，不過今天因為有美女在略有矜持罷了。結賬的時候午夜又看了一眼勇哥的背部，發現沒有什麼東西，也許是那個時候眼花了吧，不過，隨後走過來的勇嫂倒是讓他吃了一驚，在勇嫂的脖子後面，明顯的出現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這次午夜看的真真切切，絕對沒有看花眼，不過隨即就不見了，而勇嫂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哎呦，夜子交女朋友了啊，改天嫂子可得好好看看！」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背後曾經出現過東西。午夜的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這兩天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太累了？

走在這校園外面綠蔭蔭的小道上，午夜難得的從和葉馨的壓馬路中感覺到了幾分溫馨，這種感覺只有午夜面對武欣的時候才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葉馨也算是其中一員了。想起進公司的點點滴滴，葉馨也算是幫了他很多吧，只是那潑辣的性格真心沒幾個人受得了，不過接觸久了，也就不太覺得這種性格有什麼不好了，最起碼不藏著掖著，說實在的午夜最煩那些表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人了，午夜他們給這種人起了個響亮的稱謂「LYB」

今天的林蔭路顯得格外靜謐，葉落看看時間，當然這次是手機，畢竟表還沒去修呢。這才9點多，按說這個時候這條道路上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那些大學情侶們可是把這條路視為愛情聖地的。也許是為了照顧午夜和葉馨吧，畢竟幾十年的單身汪也有幸福不是？

可是漸漸的午夜發覺了一些不對勁，這條路按平時來說，早就該走到盡頭那條美食巷了，可是這走了都快20分鐘怎麼還沒有走到啊，雖然午夜可以清楚的看見道路盡頭的那家刀削麵的牌子。只是怎麼走似乎也沒有絲毫靠近的意思。我去，不會吧，午夜的神經都快麻木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事都能找上自己？

好在這個時間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孫浩那三個損友的，午夜沒好氣的接了，內容很簡單，那就是這三個損友在後面看著他和葉馨來來回回在林蔭路走了好幾圈了，提醒他，雖然這林蔭路是愛情聖地，可是你來來回回的女神也會煩的。還不如直接找個賓館來的實際，畢竟咱都什麼年齡了不是？

「啥？」午夜被電話內孫浩的話嚇了一跳，來來回回？還好幾圈？看著依然很安靜走路的葉馨，午夜小心翼翼的問道「馨姐，走了這麼長時間你累不累啊。」

葉馨看著一臉關切的午夜，哼，這小子終於開竅了，這才走了五分鐘就知道關係我累不累了。「啊？不累，這不快到街口了么？再說了我可是經常鍛煉的，這麼幾分鐘累不到我。」

啥？幾分鐘？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孫浩他們看著咱倆轉圈，你說幾分鐘，可我覺得直線走了有20分鐘了，還有比這更不講理的道路么？怪不得剛才都看不到這條路上的那些情侶們了。這學校都關門了好不，這條路上再有人才見了鬼了，不過現在比見鬼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葉馨看到的最正常，已經麻木神經的午夜乾脆豁出去了。「馨姐，我們做個遊戲行么，你拉著我，我閉著眼睛，走到街尾好不好。」

這個傢伙想牽自己的手都不找個高大上的理由，真是服了這塊木頭了，不過葉馨的心裡卻是充滿了柔情，嘴上卻依然惡狠狠的「摔到你可別找我，要是破了相找不到媳婦，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哪能讓馨姐負責，就算是讓馨姐負責怕我也是娶不起你。」午夜的神情莫名的閃過一絲落寞。就算在這種環境中，依然感覺到了。葉馨的心內一痛，午夜的情況她是知道的，在這個社會要想娶媳婦確實有一定難度。

不在說話，葉馨默默的牽起了午夜的手。

雖然離街尾只有幾十米的距離，可是葉馨依然走的很穩很感性，從葉馨手中傳來的溫度也使午夜迅速的冷靜下來，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褪去，剩下的只是那手心的溫熱，滑膩，還有那一絲甜香。嘈雜的聲音也好像被按了重啟鍵傳進了午夜的耳朵內，怪不得剛才還覺得哪裡奇怪呢，原來就是這結尾的嘈雜聲被屏蔽了，要知道這可是一條美食街。那嘈雜的聲音可以穿出一千米開外好不。

幾十米的路程在葉馨的心中似乎走了一個世紀，到了街尾她鬆開午夜的手時，心內竟然充滿了悵然若失的感覺。似乎這一放，就徹底的與自己無緣了。不過要是再拉上，自己又抹不開那薄薄的面子，好在就在自己剛鬆開后，一個大手就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手。渾然不顧身後那三張大的可以塞進拳頭的大嘴。

看著午夜那清澈明亮的目光，葉馨的心莫名的軟了，任由午夜拉著在美食街逛了起來。老實說，葉馨今天的矜持還真的沒有吃多少東西，這次倒是可以盡個性了。看著前面蹦跳著的葉馨，午夜心中也是一片溫熱。

在葉馨的堅持下，午夜送她上了一輛計程車。葉馨走後，孫浩他們三個也從不知名的地方竄了出來，可想而知，這幾位肯定一直在後面跟著呢。無視那幾張面帶巡視的目光，午夜拉著孫浩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丟下了風中凌亂的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