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帶娃番外2

79.帶娃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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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空:「……」

他應該是管不到這麼細緻吧?IO集團像她這種底層小員工的請假條,應該到不了總裁的手裡。

許星空心中惶惶,剛要說話,對方卻先說了一句。

「除非……」

似乎是有轉機的,許星空一聽,握緊手機問道:「除非什麼?」

男人沉沉一笑,懶懶地說:「除非你做頓飯給我吃。」

原本以為他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聽了他的話,許星空的情緒倒是漸漸鬆了下來。她盯著窗台上用透明器皿養著的綠蘿,答應了。

「你想吃什麼?」許星空問道。

電話那端是沙沙的響聲,像是他在翻閱文件。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真的在想。許星空等待了一會兒,男人才給了回復。

「想了半天,最想吃的好像還是你。」

許星空:「……」

耳垂漸漸泛紅,許星空眼睛往格子窗外看著漸漸失色的晚霞,心中像是被撩撥了一下,身體也泛了層熱。

她被當過「快餐」,也被當過「早餐」,她知道他吃自己是怎麼吃的。

「你人還沒回來,急什麼?回來再聯繫你。」懷荊調戲完,低沉的聲音里夾著笑意,說完后,就和許星空告別,然後掛掉了電話。

許星空將電話掛斷,耳邊男人的聲音卻像是在回放,她垂眸看著手機,抿了抿唇。

懷荊掛了電話后,從辦公室椅子起身。空曠而精緻的偌大辦公室內,已經開了燈。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射了出去,外面黑暗的天空,將落地窗的玻璃變成了一面天然的鏡子。

懷荊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燃起燈火的夏城,車水馬龍如流星一般,近了些看,倒也有些星空的模樣。

他唇角略微一揚,修長好看的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領結,頭略微一歪,伸手一扯,領帶打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發力,將領帶扯下扔到桌子上,懷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出了門。

何遇和他約在了夏城郊外的一座中餐廳湘竹軒。

像夏城這種發達城市,真正有錢的地方往往分散在郊區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劃一片地,請設計師設計老式建築,從大門進去,就是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走過長長的亭台小橋,進入一個包間,裡面的擺設也是中國古代的畫風。來這消費的大多非富即貴,也正是如此,餐廳的裝修極為考究。細看下來,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倒真像是一腳踏入了穿越門,進入了古代一般。

懷荊進了一間別廳,換了鞋後上了別廳的高台,穿過走廊后,一轉彎,視線一片開闊。

這是餐廳的VIP包廂,立在高山之上,裝修雅緻經典,十分有古代田園詩歌里寫的那種拋卻塵世的悠閑。

何遇席地而坐,面前的長桌上已經擺放滿了菜肴,懷荊來晚了些。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何遇回頭,沖他一笑。

兩人均被評為夏城四少,然而卻又大不相同。與懷荊的雅痞慵懶相比,何遇的氣質則是溫潤如玉,優雅內斂。

「怎麼才來?」何遇倒了杯茶給懷荊,在他坐下時,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彌散開來。

金秋十月,桂花飄香的季節,這桂花茶也是十分應景。

何遇和懷荊,都是中餐的愛好者,兩人經常一起找中餐廳約飯。

「接了個電話。」懷荊手肘撐在桌上,依然懶懶的,將筷子拿了起來。

兩人作為好友,吃飯沒那麼多講究,既然都來了,也就一起吃了起來。吃東西的時候,偶爾摻雜兩句閑聊。

「姑媽最近怎麼樣?」何遇問道。

何遇口中的姑媽,正是懷荊的母親何清如。懷荊父親懷昌卓去世后,何清如就去了清九山上的卿平寺出了家。

「中秋節剛去看了她,挺好的。」懷荊語氣淡淡,說:「眾多尼姑中,她是最潮的那一個。」

何清如雖然出家,但對於時尚潮品的喜愛沒有消減,平時各大奢侈品牌出了什麼新品,懷荊都會給她買一份然後送過去。

算起來,何清如也不算是出家,頂多算是清修。

聽到這裡,何遇也是笑了笑,抽了紙巾擦了擦嘴,他問道:「你們和TIE集團合作的新系列,代言人確定了么?」

「沒呢。」懷荊挑著魚刺,漸漸吃得有些興味索然,這魚是十分名貴的海魚,然而卻始終差了那麼一些味道。

「不過,懷陽平推薦了個女明星。」

手上的動作一頓,何遇抬眼看他,問道:「你用?」

懷荊輕哼一聲,笑起來,說:「用啊,幹嘛不用。」

何遇不知道懷荊在想什麼。

兩人雖然同為商人,但懷荊更具有開拓精神,所以他才能在十年的時間內將IO這個小公司發展壯大成上市公司,並且在懷氏集團佔據一片席地。

既然他有想法,何遇也沒再多過問,安心吃著他的東西。

他吃得安靜不慌忙,而對面的懷荊卻吃得越來越急躁,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最後索性將筷子放下了。

「怎麼?」何遇看著他問道。

懷荊伸手抽了紙巾,燈光下,手指都被照得透明。

「這些菜都挺好看的,但嘗著總是缺了些味道,尤其這魚,換個人烹飪味道會更好。」

何遇看了一眼魚,起了興趣,他問:「你吃過更好吃的?」

「嗯。」懷荊將紙巾放在一邊,閑閑地應了一聲,「一個女人做的。」

何遇眼梢微挑,笑道:「你的?」

右邊唇角一揚,懷荊抬眼看向何遇,眼神篤定。

「我的。」

何遇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他將筷子放下,笑著說道:「這就有點羨慕了。」

「你們家秋子不會做飯?」懷荊被說得浮了層虛榮心。

何遇拿了茶壺給自己倒茶,聽了懷荊的話,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的柔軟氤氳進了燈光之中。

「我不太敢讓她進廚房。」

「怎麼?」懷荊笑起來,「怕她把廚房給你燒了啊?」

「不。」何遇搖了搖頭,抬眼笑看著好友,語氣平平道:「怕她做飯的時候傷著自己。」

辦完過戶手續后,許星空回了夏城。從車站打車回家,她簡單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從狹窄的家中回到精緻的公寓,地點的轉換讓她心裡有些空。

將行李放好后,許星空倒了杯茶給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她是下午的高鐵,到家收拾好后已經五點多,該吃晚飯了。

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了幾個五彩斑斕的方塊光芒,許星空拿著手機,猶豫著該不該給懷荊打電話。而他卻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將電話給她打了過來。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依然有種恍然,像是隔了一層薄膜,能看得見,卻聽得不太真切。

「回來了?」男人問了一句,他那邊聲音有點雜,還有碰杯的聲音。

「嗯。」許星空應了一聲,她沉了沉氣,問道:「你想吃……」

「吃」字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許星空想起了上次他的話。耳根泛了紅,許星空輕聲問道:「想讓我做什麼吃?」

懷荊似乎是聽出了她突然轉換問法的深層意思,電話那端傳來了他沉沉的低笑聲。男人的聲線真好,低沉磁性,慵懶勾人。

「我現在在外地,明天才回去。等到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腦海中的菜譜不見了。她坐在沙發上,咪咪還在寵物寄養中心,小小的公寓內因為一個周的空蕩顯得更為冷清寂靜。

眼睛微微一眨,許星空應了一聲:「好,要是沒什麼事兒,先掛了。」

她要去接咪咪回來陪她。

「等會。」懷荊叫住了她。

許星空將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問道:「什麼事?」

懷荊似乎是想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說話。待許星空再問一遍時,他才問了一句。

「你做飯時受過傷嗎?」

他睡著時的神色,與醒著時不大一樣。表情嚴肅,眼睛緊閉,閉成得那道線也是上挑的,長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了半圓形的剪影。長而濃密的眉毛微蹙著,薄唇緊抿著,格外冷漠。

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不是左右逢源,張揚輕佻的,而是慵懶疏離,事不關己的。

想到這裡,許星空覺得有些好笑。她不過是第二次與他有深入接觸,她怎麼會了解他?而所謂的深入接觸,不過是身體上,他深入了她……

許星空覺得陽光讓她無地自容,狂風驟雨後,羞恥感像巨浪一般吞噬了她。

但她仍然記得自己昨日聯繫懷荊時的想法,雖然羞恥,可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她腰間很酸澀,下面也因昨日的摩擦而有些疼,昨晚兩人做的很瘋狂,她和王舜生一年都未必有昨晚的次數多。而身體的愉悅和快感,更是判若雲泥。

身邊這個男人,很懂如何取悅女人。他的性經驗很豐富,許星空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這樣挺好。

兩人本就是性、伴侶,提其他的顯得太矯情,而且未來若是斷了,男人能比她斷得更加乾淨。

雖然心裡上這般安慰,許星空的羞恥仍舊褪不去,尤其是想起她昨晚在男人身下的一舉一動時……

許星空起了身。

懷荊家這個卧室很大很空,裝修得比她家更為簡潔明了,主要是白色和灰色的淺色調。大床正對著一面牆壁,牆壁上畫著抽象油彩。在油彩和大床中間,有個沙發的卡座,卡座中間是一張石桌。桌上光潔如新,什麼都沒有。

整個卧室,沒有絲毫的生活氣息。

許星空去了浴室洗了個澡,脖子和鎖骨上略微有點癢,她照了一下鏡子,很紅。男人後入的時候咬的,當時只覺得銷魂蝕骨,沒想到咬的這麼厲害。他特別喜歡在做的時候咬人,不輕不重,咬的時候渾身戰慄,咬過後只覺得有些癢。

看著看著,許星空的臉又紅到了脖子根。許星空擦乾身體,將自己昨天的裙子套上,出了卧室門。

等一出卧室門,許星空瞳孔一張。

卧室在二樓,出門即是扶梯。扶梯下是比卧室還要空曠的大客廳,客廳的裝修和卧室相同,也是簡潔現代。正中央是沙發和桌子,對面是大壁爐。

這套房子讓許星空驚訝的是客廳外。

客廳和陽台是落地窗連接的,落地窗外陽台上養著藤蔓類的綠植,倒是整套別墅最有生活氣息的一個地方了。

陽台外連接著純凈的泳池,而再往遠了去,則是碧藍浩瀚的大海。

夏城本就發達,而沿海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更何況這棟房子佔據了沿海最好的視野。

有錢人的世界,窮人的想象力抵達不到。

許星空看著落地窗內被風吹起的窗帘發獃,風簌簌吹過,輕而柔軟,雖是秋風,但海邊總是柔的,聲音都好聽許多。

這海風之中,夾雜了一兩聲細微的喵嗚聲。

許星空回神,仔細聽了兩下,喵嗚聲更加清晰了。

視線隨著聲音過去,許星空眼睛微微一睜,看到了沙發上一隻貓。許星空心下一動,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走到沙發前,小貓似乎並不怕生,一雙圓圓的藍眼睛盯著許星空。頭是楔形,眼睛圓且是藍色,毛髮半長濃密,眼角和額頭有淺褐色的色塊。

是一隻布偶。

貓咪在看到許星空后,頭微微上揚,脖子上的毛髮比其他地方要厚實些,像是系了條圍脖。它身體後仰,右前爪抬起,沖著許星空又叫了一聲。

「喵嗚~」

聲音很溫柔,帶著些奶氣。

許星空的心霎時間軟了。

她趴在沙發椅背上,手輕輕的伸到布偶貓面前,唇角勾起了個笑,聲音小而柔,勾了勾手指說:「過來。」

貓咪似乎聽懂了,它將身體放下,邁著步子,優雅小巧。走到許星空的手邊,抬眼看著許星空。

許星空先猶豫了一下,後來將手放在了貓咪的頭頂,觸手的柔軟和溫暖,讓許星空笑容更加深了。她摸了兩下,小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索性坐在了沙發的角落,抬頭看著許星空讓她摸。

懷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想起和女人第一次的經歷,也是在第二天早上不見了蹤影。她很擅長逃跑,明明晚上在他的引導下可以那麼放蕩,可性、欲褪去后,又恢復她原有的保守,不敢面對這激情消失后的畫面。

他隨手套了件睡衣,起身開了門。在走到樓梯前時,懷荊視線落在了樓下沙發上,那一抹紅色讓他眸色略微一沉,唇角一揚。

海邊的陽光比市內的陽光,往往要澄澈明亮些。夾雜著海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上的玻璃,光影因為各種阻隔,滲透得參差不齊,但切割面卻十分工整。

沙發上,女人背著陽光,像是被壓彎身體一樣,蜷曲著趴在沙發背上。身體的彎曲將後面的裙角提起了一部分,原本過膝的長裙,如今更蓋在她膝蓋窩上面一點。雙腿修長筆直,膚色白皙透粉,女人神色溫柔帶著笑,逗弄著手邊的貓咪,絲毫不知自己的後方是多麼的誘人。

懷荊喉頭一動,起身下了樓。

男人雖穿了棉拖,但許星空還是聽到了腳步聲。她聽著腳步聲漸漸逼近,許星空臉上的笑容漸漸籠上了一層緊張。她視線往腳步聲那邊看過去,男人笑著走了過來。

許星空沒有動,她感受著男人一步步靠近她,最後,站在了她的身後。

男人的氣息在陽光下,氤氳開來,一下將她籠罩住了,像他的身體一樣。

許星空呼吸急促間,男人一個動作。她摸著貓咪的手,微微一抖。

男人動作一頓,側眸看了一眼許星空。

女人並未有什麼動作,她身體又壓下去一點,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外一隻放在貓咪頭頂的手漸漸下移,蓋住了貓咪的眼睛……

他的闖入,她是同意的。

遞了一塊糖給陳婉婉,許星空笑了笑,說:「不是,給房子辦理過戶了,假期管委會不上班。」

將糖放進嘴裡,陳婉婉問:「什麼房子?」

「就我離婚分的那兩套,我把大的那一套給了星遠。」許星空說到這裡,臉上帶了些喜氣,「星遠談戀愛了,他對象那邊要求他要有套房子。」

陳婉婉和許星空是大學好友,對於許星空家中的情況,她也是知道些的。許星空將房子過戶給許星遠,她倒是沒什麼好勸她的。畢竟,她那個弟弟是真的不錯。

「他對象靠譜么?別再是為了房子……」陳婉婉向來比許星空多一層心思,她也是為許星空著想才這麼問的。

「都見過對方的父母了,挺好的。」許星空說。

聽到這裡,陳婉婉也開心了,笑嘻嘻地說:「哎呀,小星遠都要成家立業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許星空剛要說話,有個同事叫了她一聲。

「許星空,鍾大人找你。」

「現在商量的是春節前,還不確定。」許星空簡短地說了兩句后,說:「我先過去了。」

陳婉婉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鍾俞軍找許星空,是要出一個現場。翻譯部的出現場,就是隨著公司的高層,去和德國那邊公司洽談項目。這件事情是鍾俞軍突然決定的,他告訴許星空時,許星空心裡格外沒底。

簡單地收拾收拾東西,許星空跟上了鍾俞軍,兩人要去項目洽談的酒店,鍾俞軍開車過去。

鍾俞軍帶了無數新人,看了許星空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裡在擔心什麼。他從電梯上下來,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邊笑著安慰許星空。

「你雖然沒有現場翻譯的經驗,但辦事穩重,和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不一樣。所謂的現場,你第一次來,不過是做做筆錄之類的,不用太擔心。」

鍾俞軍對她的評價極高,這讓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但上司既然這麼說,她也不能太過怯場。許星空感激一笑,說了一聲。

「謝謝鍾大人。」

「對了。」鍾俞軍看到自己的車,用車鑰匙開了車鎖,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說:「上次的那盒茶葉不錯,謝謝啊。」

許星空握住門把手的手指一僵。

上次的那盒茶葉,鍾俞軍知道是她買的了。因為那盒茶葉,她和鍾俞軍「偶遇」在前台,並且問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才結束了李妙雪對她的工作安排。

雙唇微微一抿,許星空眼神飄動了兩下。鍾俞軍在職場身經百戰,她的那點小心思,他看破得很容易。

許星空微微垂下頭,先誠懇地道了歉。

「抱歉,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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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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