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離婚
第7章我不離婚
再也感受不到一點點的痛,只有冷,冷的絕望,冷得初夏想就此結束這荒唐的一生。
「骨灰交給保鏢,你,必須跟我回去。」顧彥琛拉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把手舉過安晴的頭頂,像是對待瓷娃娃一樣。
而初夏則被保鏢拖著塞進了後面一輛轎車,衣服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初夏緊緊的咬著唇,看著一陣風吹起了地上的骨灰,淚水婆娑模糊視線。
她什麼都沒有了啊,是她愛錯了,真的錯了。
她也想過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這樣就能擺脫這樣的生活了,可她不甘心啊,她的怨,又有誰懂?
車緩緩的駛進了顧家別墅,顧彥琛推開車門便把安晴抱下了車,迫不及待上樓,依稀可以聽到安晴嬌羞地說:「待會輕點。」
初夏咬著牙站在門口,迎面就被一包衣服和鞋子砸中。
顧母嫌棄地用絲娟擦著手,道:「把你的東西都給清理出去,準備午飯,家裡要是出現一丁點灰塵我扒了你的皮。」
已經習慣顧母的刁難,初夏蹲下撿起地上的衣服,這些都是爸媽在世給她買的,是她最後的念想。
顧彥琛冷冷地看了眼她,摟著安晴上了樓。
等初夏把衣服歸置好,準備進廚房做飯,顧母一巴掌又打了過來:「我剛剛說的什麼?不要留一點灰塵!」
初夏放下手中盤碟,拿著抹布跪在客廳擦著地板,換來的又是顧母一腳,「這麼多水,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滑倒?」
被顧母踹到傷口,初夏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卻依舊選擇沉默。
一天不查出父母的死因和證據,她就一天不簽字。
只要她不簽字,她便還是顧夫人,能名正言順地待顧彥琛身邊調查安晴。
現在顧彥琛將她帶了回來,而安晴經常在顧彥琛身邊,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線索,說不定這些線索就有關於她父母真實死因的證據!
顧母哼了一聲,抱著雙臂踢翻了盆子的水,看著她滿身狼藉,道:「你以為我們顧家就這麼容易進?」
不容易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每天初夏等飯全部擺好放在桌子上,便退到一邊等顧家三口人下樓吃飯,很快顧母就打著哈欠拉開椅子。
等顧彥琛摟著安晴下來時,顧母一筷子扔了過去,道:「傻了嗎?不知道給安晴把椅子拖開?」
初夏像行屍走肉一般把椅子拖開,又退到一邊等著她的吩咐。
「有水嗎?」安晴往桌子上瞟了瞟,習慣性的對初夏指揮道,「端點水過來吧。」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初夏洗凈手恭敬的把水端了過來,「請用。」
她清楚地看到安晴的唇還沒碰到茶水,下一秒水就潑在了她臉上。
安晴急忙的站起來,故作抱歉的姿態:「對不起,我沒想到水這麼涼,我以為姐姐會給我準備熱水。」
顧彥琛拿起刀叉,眸子帶著冷意,話涼的刮骨:「重新倒一杯。」
初夏轉身去倒了一杯熱水,當著他們的面潑了一半在自己臉上,面無表情地說:「溫度適中。」
安晴詫異地看著她,然後接過她手中的水,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道:「謝謝姐姐了,可是我現在並不是太想喝。」
初夏麻木的心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顧彥琛抬頭看著狼狽的她,想起那天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和痛徹心扉的哀求,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很快,顧彥琛眼底的憐憫,被安晴察覺,她捂著鼻子做出噁心的樣子,「姐姐,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你站在我這裡好影響我的胃口。」
還沒等到顧彥琛再次開口,初夏自覺的走出客廳,到院子里坐在台階上,空洞的眼睛直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