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沐瑾恩愛日常4
第二天一早,裴瑾年將潼潼送到楓橋怡景。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女孩有院子里玩。
看到他以後,放下手裡的玩具,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專註地看著他。
裴瑾年見過她一次,「甜甜,你好!」
可甜甜卻不記得他了,下飛機那天,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人,她有些應接不暇。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裴瑾年笑著俯身,盡量與她縮減高度差,「叔叔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爸爸媽媽的名字。」
甜甜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拉裴瑾年的大手,「那你一定是他們的朋友了,跟我來。」
「你不怕叔叔是壞人嗎?」裴瑾年問。
「不會,我看見你有外婆家的鑰匙。」甜甜胸有成竹地答道。
裴瑾年心裡頓時湧上一陣感慨,母親洛君柔前半生日子過得清冷,與女兒依依相依為命,現在有了兒子兒媳和女婿,最近又添了孫子與外孫女,不知孤獨了多年的她,內心感受如何。
前段時間自己患上絕症,幾乎要了她的命,好在他和裴智遠父子平安,絕處逢生。
希望她從此盡享天倫,不再心憂,只是不知兒孫們的陪伴,能否撫平她飄蕩了多年的心。
「面癱裴,這麼快就和我女兒建立友好關係了?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我們家甜甜最喜歡的是我,沒你什麼事!」
剛走到門口,歐陽一飛從裡面迎了出來。
「原來你小子也在這?向組織靠攏得挺積極嘛!」裴瑾年一手抱著潼潼,一手牽著甜甜,手沒空,只得用腳招呼了他兩下。
甜甜見了之後,好奇地問道:「歐陽爸爸,你又做什麼錯事了?」
歐陽一飛好生納悶,「為什麼這麼問?你爸爸我英雄蓋世,什麼時候做過錯事?」
甜甜一撇小嘴,「那叔叔為什麼用腳踢你?」
兩人聽了哈哈大笑,一個四歲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單純。
歐陽一飛假意對甜甜說,「女兒,你聽好了,這個叔叔是個大壞蛋,經常欺負爸爸,你現在替爸爸報仇!」
說完,他還向裴瑾年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要當面展現一下他和甜甜的關係很鐵。
甜甜抬頭端詳了一下裴瑾年,鼓著腮幫又看看歐陽一飛,遲遲不見行動。
歐陽一飛催促道,「甜甜,快動手!」
甜甜把兩隻小手背在身後,嘟著小嘴,「歐陽爸爸,叔叔長得這麼好看,怎麼看也不像壞蛋啊!」
歐陽一飛豎起眉毛指著甜甜,「小小年紀,就知道以貌取人,我告訴你,這是不對的!」
「一飛,你一大清早就吼甜甜,哪裡有做爸爸的樣子?」洛依依在裡面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
看到裴瑾年,她立即過去接過潼潼,「我的小王子,快過來,讓姑姑抱!」
親了兩口之後,她又沖裡面喊道,「媽,您孫子來了!」
洛君柔也急忙也裡面迎了出來,看了看潼潼,伸手將站在旁邊的甜甜抱了起來,「甜甜,我們進去和潼潼弟弟一起玩好不好?」
甜甜摟住洛君柔的脖子,指著裴瑾年怯生生地問,「外婆,叔叔能一起玩嗎?歐陽爸爸說他是壞人。」
洛依依回頭橫了一眼歐陽一飛,「都是你,給孩子灌輸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洛君柔寬容地笑了笑,「甜甜,他不是壞人,是你舅舅。」
「啊?」歐陽一飛在後面扶了扶太陽穴,我是她爸,裴瑾年是我哥們,本來就是叔叔,怎麼變成舅舅了?好複雜的關係。
甜甜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沖裴瑾年揮著小手,「舅舅,快來一起玩。」
歐陽一飛帶著洛依依回到雲海之後,立即重新購置了親海大house。
原來的位置於紅樹灣的半山別墅,他一步都不想踏進了。
他說要重新開始,一切都要新的,為洛依依打造一個全新的溫馨港灣。
父親歐陽松和母親李碧雲聽說兒子回來了,自然高興得有如重生。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歐陽一飛離家出走,可把他們愁壞了。
雖然劉助理一直在暗中追溯著歐陽一飛的方位,並定時向他們彙報,但見不到本人,他們始終放心不下。
開始的時候,李碧雲還怪罪洛依依,怪她害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後來,她又覺得,這事不能全怪洛依依,畢竟是她的兒子歐陽一飛自願的。
漸漸地,她也想清楚了,只要歐陽一飛能回來,她什麼都能接受。
現在歐陽一飛帶著洛依依回來了,歐陽松和李碧雲都十分開心,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對於他們收養的女兒甜甜,他們倒是不反感,況且甜甜這孩子本來就乖巧聰明,讓人不喜歡也難。
但這終究不是自己的孫女,和歐陽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老兩口心裡還是存著遺憾。
不過,也只能放在心裡了。
兒子歐陽一飛是認準洛依依了,這次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找到了洛依依,看樣子如果五年、十年找不到,他本人也是不肯回來的。
如果他們一味堅持下去,只會把兒子逼走,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從前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大家開開心心地和平相處。
歐陽一飛忙得也差不多了,就等著新家布置完,立即搬進去,享受幸福生活,正打算去看找裴瑾年好好聊聊。
他也是在回到雲海后,才得知自己離開的這一年裡,裴瑾年差點離開這個世界,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恰好接到裴瑾年的電話,說明天要見面,前一天晚上,他和洛依依一商量,兩人乾脆直接住到了洛君柔家裡,一來是陪陪洛君柔,二來是在這裡等裴瑾年,再看看他的寶貝兒子。
「快走吧,我想快點見到夏沐。」只有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洛依依就開始嚷著出發。
歐陽一飛示意裴瑾年,「還不快走,沒聽見我老婆發話了嗎?」
裴瑾年忍俊不禁,指了指歐陽一飛,沒直接把「妻奴」兩個字說出來,給個表情讓他自己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