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星咒
夜黑風高,輕風吹進破廟中,撫在人身上,讓人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南海明打了個哆嗦,本想翻個身繼續睡覺,卻見廟中那身穿月白色長袍的老者竟跪在地上,向星空不停的跪拜,像是在舉行某種古老的祭祀。
星光之下,南海明感覺到一股暖意,很舒服的感覺,困意襲來,他的眼皮越來越沉。
老者繼續向星空跪拜,南海明的命星竟是晃了晃,搖搖欲墜,與此同時南海明的身體也是一陣哆嗦,困意越來越盛,彷彿冥冥中似乎有什麼牽引似的,十分的詭異。
一旁的海叔見南海明身體哆嗦,不由眉頭大皺,突然他驚叫一聲:「不好,拜星咒,你們是魁星山的人?」
南海明聽得也是一驚,只是眼皮沉重,想起身卻是身上乏力起不來。
之前帶頭進入南劍離墳墓的墨老便是魁星山的人,後來二人撕破臉皮,南海明便徹底與魁星山決裂,看來二人是魁星山派來殺南海明滅口的。
「快快住手!」
海叔見南海明這般情況,頓時大急,「噌」的一聲,長劍出鞘,便欲殺老者。
老者雙眸一眯,法印連連變化,再一指海叔,便見天空中南海明的命星大亮,一束光柱直投下來,將海叔罩住。
海叔一驚,拔劍一刺光幕,卻聽見南海明一聲大呼,似是受了某種重創。海叔大驚,急忙收回劍,再不敢有所動作。
「此乃我魁星山的星光咒,老夫用南海明的命星星光罩住你,你若是動星光,便是傷了南海明,你可想清楚了。」老者的笑容愈發的恐怖,聽得人毛骨悚然。
海叔一聽,再不敢亂動,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星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老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少年。
少年眼如星眸,重重的點了點頭,持劍向南海明走去。
南海明發現自己能動了,頓時大喜,見少年走來,慌忙持劍戒備。
「你就是南海明?」少年道。
南海明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少年,沉聲問道:「你又是誰?」
「魁星山陳普星,墨老是我師傅,我今奉師命取你性命。」少年道。
南海明嗤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你是那老烏龜的徒弟,就算你不找我,我遲早會去找你們的。」
「哼,你我同是抱靈境巔峰的境界,相同境界下沒人有是我的敵手,你受死吧。」
少年雙眸一冷,長劍上迸射出道道星光,一劍刺向南海明。
「哼,狂妄之極!」
南海明亦拔劍直刺向少年。
二人長劍劍尖相抵,發出雷鳴般的爆破聲,「霹靂啪啦」的聲音彷如爆炒板栗不停的炸響。
「轟」的一聲大響,二人長劍同時斷作好幾截,二人誰也不肯相讓,同時棄了斷劍,直撲向對方。
「啪」的一聲大響,二人兩掌相撞,一觸即分,各自退出五六步。
「哈哈,南海明你輸定了,你竟然敢跟星兒對拼掌力,你可知道星兒他修鍊的是什麼嗎?老夫告訴你,星兒修鍊的是我魁星山的淬星訣,專門淬鍊靈力,靈力的精純難以想象,相同境界下,沒有人可以勝過他。」那老者大喜。
「哇」的一聲,他的話剛落,卻是陳普星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什麼情況?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淬星訣可是四品上乘功法,專門淬鍊靈力的功法,陳普星的靈力精純程度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怎麼會和南海明對拼掌力被打的吐血呢?
難道南海明靈力的精純程度還在陳普星之上?
老者像是想到了什麼,褶皺的臉上現出駭然之色。
只有一種情況了,南海明修鍊的功法品階更高於四品上乘功法。四階上乘功法之上便是五階,五階的功法,這怎麼可能?
五階的功法不是早就已經失傳了嗎?
同樣震驚的還有海叔,海叔對南海明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南海明修鍊了家傳的大衍劍訣,再就是不知從哪學來的天罡浩然功,但這兩種功法都是四階上乘功法,南海明又是什麼時候學的五階功法呢?
南海明臉現潮紅之意,不過很快便恢復常色,他直視少年,嗤笑道:「什麼相同境界之下無敵手,簡直是笑話。」
少年心高氣傲,哪裡受過這等氣,被南海明一句話又氣的噴出一口老血,身形搖晃,站都站不穩了。
老者一看,頓時大驚,顧不得其它,慌忙撤了神通,一把抱起陳普星,身形連縱,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海叔一心都在南海明身上,也不去追趕,急走到南海明身旁,關切的詢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南海明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氣息有些紊亂,調息一番便好了。」
「這便好,這便好。」海叔鬆了一口氣。
南海明卻心事重重,道:「海叔,魁星山找到了我的命星,是不是他們隨時都有可能作法殺我?」
海叔一驚,臉現難色,道:「怕是如此。」
「那該怎麼辦?」南海明急道。
「現下恐怕只有斬殺了那老者,魁星山的人才會找不到少爺的命星。」海叔臉現狠色,殺意迸發道。
南海明重重的點了點頭,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追趕吧。」海叔催促道。
「好!」
性命攸關,南海明也不敢大意,當即答應下來,和海叔二人直往魁星山二人逃跑的方向而去。
只是茫茫夜色,二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要去哪裡尋找二人?
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南海明臉色發苦,他現在後悔死了,都怪自己涉世未深,著了那老者的道,看來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少爺,你也不要太擔心,命星隱於星空之中,說不定過了今夜,魁星山那老者就找不到少爺的命星了。」海叔安慰道。
南海明苦笑,只得如此安慰自己了。
這一夜南海明是過的膽顫心驚,一夜未曾合眼,生怕一睡就睡過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