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為國盡忠
第八章為國盡忠
「嘭，嘭」
還不等張子文撲上去，一個鬼子直接被打中胸口倒下滾下坡去，其餘兩鬼子掉頭就跑，張子文身後傳來喊殺聲，原來615團的兄弟的支援到了，張子文流出了淚水，心中吶喊著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啊，我的兄弟就不會在我面前一個個倒下了。
張子文背著大富慢慢爬上陣地，又下來背著李大軍上去，餘下的二十幾個兄弟在615團兄弟的幫助下收殮了弟兄們的屍體，然後葬在定山，李大軍你還欠著大富一個婆娘怎麼就去了，大富你還沒看到大軍給你討的婆娘怎麼也跟著走了。
見張子文坐在兄弟們墳墓前，馬小寶忍著痛吊著一隻胳膊過來告訴張子文，營長犧牲了。
「什麼，營長犧牲了？在哪？快帶老子去～」張子文一下就更難受了，心裡五味陳雜，心裡有萬般苦楚卻無法言語。當張子文跑到618團八連那邊，看到放在地上的羅崧生身上全是血，肚子胸口有五六個傷口，眼淚一下子全出來了。
「小兄弟，男兒流血不流淚，吾輩男兒遇國難之時，自當為國而戰，崧生為國盡忠當為英雄。」張子文一看是戴之奇副師長，再一看周圍全是校官，急忙立正敬禮問好。戴之奇，貴州興義人，黃埔軍校潮州分校第二期畢業。早在師部訓練學習的時候張子文就認識他了，只是他不認識張子文。
「小夥子，你是崧生的部下？」戴之奇接著又問。
「是，屬下是613團三營九連連長張子文。」
「那請你把崧生葬在定山湖畔，我還要部署定山防務。」
「屬下不敢，為營長尋埋骨之地本是屬下份內之事。」
說完戴之奇就帶著一幫校官走了，張子文一個小小的連長只有聽從命令，本來張子文是想讓羅崧生和兄弟們葬一起的現在只能葬在定山湖。張子文打算去背營長，營長警衛員先一步把營長背在背上。
定山湖畔，天已經黑了下來，羅崧生已經葬下，613團三營的幾十號漢子在墳前整整齊齊的鞠了三躬，轉身奔向長山方向。九連不是618團也不是615團的任務完了自然就要走。
來的時候九連上百兄弟，通勤排五十多兄弟現在，九連只剩下二十五人包括張子文，通勤排十六個再加上營長警衛員何明共十七個，加起來一共才四十二人。
103師於30日下午克複定山，618團九連上尉連長夏安民激戰中陣亡。日軍猛力反撲，第618團全線激戰。因裝備不良，第103師只好誘敵白刃對決。
第618團團附李益昌中校、第2營營長李仲春少校在激戰中重傷，第1營營長陳紹培少校、第三營營長羅明志與第613團第3營營長劉崧生少校壯烈殉國。103師師長何知重見戰況緊急，將預備隊第615團投入戰鬥，在晚上激戰中第615團周相魁團長與兩位營長負傷後送，只剩第3營營長程鵬繼續指揮作戰，定山陣地30日午夜失陷，615、618團隨師部退守江陰城東。
兩小時后，九連到達長山團部，路上九連遭遇日軍的一個分隊，死傷八個弟兄。到了團部時，團長羅熠賦已經到一營去了，只有團副魏自選在團部。
「報告」
魏自選看到張子文一臉的驚訝，張子文就算不在定山也該在鳳凰山。
「張子文，你怎麼在這裡？崧生不是帶你去支援定山了。」
魏自選還不知道羅崧生已經殉國，張子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到底怎麼了？」
魏自選看到張子文一言不發，知道肯定出了事，連著追問。
「再不說，老子把你狗日的代理連長撤了。」
看到魏自選已經發火了，張子文只好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們營長殉國了」
說完張子文心裡也是彷彿一顆石頭橫在胸口快要出過氣來。聽到羅崧生戰死，魏自選也是愣在那，久久不說話。
「崧生葬那了？」
「定山湖」
「也好也好」
魏自選回過頭去看掛在牆上的地圖說到，張子文不知道他說的也好是說葬的地方，還是什麼。不搭話就站在那，過了一會魏自選好似緩了過來，才轉過來。
「鳳凰山，不容有失，當務之急是守住鳳凰山，現在你手裡還有多少人？」
「九連自我以下還有二十一個兄弟，營長通勤排還有十一個兄弟。」
魏自選問張子文這個問題的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帶著兄弟們戰死鳳凰山，好歹那裡還有一百多弟兄陪著。張子文只聽魏自選嘀咕了一句差不多一個排也夠了，接著就是一道命令。
「張子文」
「到」
「一會我會帶警衛連去支援鳳凰山，現命你負責保護團部，歸李參謀指揮，通勤排歸你節制。」
張子文半天沒反應過來，本以為還以為九連要去鳳凰山。
「咳咳」
「是」
說完魏自選拿著槍就了出門，張子文跟著出去，他要到參謀處去找李參謀。李參謀全名李勇，少校，貴州遵義人，團部共有五個參謀其餘的一上尉、兩中尉、一少尉。
團部設在一個大祠堂里，一個錢家祠堂里，看起來這家人非富即貴，為什麼，祠堂修的老大，張子文找了一會才找到參謀處。
「報告，三營九連連長前來報道」
參謀部給九連的命令是讓九連前往任家橋，阻止鬼子小股部隊滲入錢家場，團部的人不是廢物保護自己還做的到，李勇就是這樣說的，張子文只能聽命令。
命令讓張子文去任家橋就只能去任家橋，不過他要去後勤處拿補給，彈藥早在定山就沒剩下多少，路上還碰上鬼子小部隊彈藥已經用完了，三轉五轉終於找到了後勤處。
「老吳，個把月不見又胖了啊」
後勤處的吳永清，別看只是個少尉官職，死去的羅崧生見了他都得給笑臉，不然你那知道你一箱彈藥會少多少。低頭看文件的吳永清沒注意看前面，聽到張子文叫他就準備繞過去，見吳永清如此張子文也沒辦法，只能恬著笑臉又湊到他跟前。
「老吳，你這是去哪？」
吳永清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張子文，意思是要補給就把批條出來。
「老吳我們剛從定山撤下來，已經沒多少兄弟了，現在我們奉命保護團部，你不給我彈藥我只有等鬼子來的時候用胸口去擋？兄弟算是小弟求你了。」
沒有彈藥槍就只是支燒火棍，最後還是用繳獲的三八大蓋和兩挺大正十一式機槍才換來三箱子彈和兩箱手榴彈。
吳永清說了團里已經沒彈藥了，所以讓張子文別往外說，反正他給張子文彈藥，張子文也懶得管他們這些人的破事，不過要敢動到張子文頭上就是告到師部也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