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想遠逝 前途迷茫

我叫石磊，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我上學的時候是學霸，憑著自己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供養我和弟弟上學。

高中畢業，我考上了中國最好的大學，理科狀元考上的！

那一年，我拿了不少的獎金和補助。我都沒要，我捐給了孤兒院。因為我是從那兒出來的！

大學，我的獎學金更多了。我還參加了許多國家級的大賽，都是第一名！然後碩博連讀，我拿到了博士學位！

學校離開之後，我沒有留在京都，而是到了滬市最好的研究所。因為，我是這兒長大的！

我還有一個妻子，她很漂亮，當年在學校里也是一個女神。我們很幸福，還有一個女兒。

一家人在一起很圓滿。

像我這樣完美的男人，在別的小說里都是主角。

但是，我並不是真正的快樂。

因為，這本書真正的主角——陸晨，也就是我的弟弟。

他的生活似乎沒有這麼圓滿，我只知道他從初中就偷偷的跑去了國外。

這幾年雖然一直往孤兒院里寄錢，但是我知道他過的肯定很辛苦！

我們很少聯繫，就算聯繫，大多也都是他給我打電話，說的都是家長里短的東西。

所以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堅持他的夢想——那個關於足球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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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出來喝酒！」說來也巧，石磊剛想到陸晨，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撂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石磊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性格，毛毛躁躁的……」

放下手機，石磊也是伸了個懶腰，自語道：「也罷，這個項目都半個月了還是沒什麼進展，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頭兒，你要出去啊。」走在實驗室里，一些穿著白大褂的實驗員跟石磊打招呼道。

「嗯。」石磊輕輕點了點頭，「你們注意一下進展，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看著外面通明的燈火，感受著清新的空氣。石磊有些感慨：「還是外面舒服啊，整天窩在實驗室里還真是讓人難受啊。」

雖然石磊是一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但是長時間的窩在實驗室里，並且一刻都不能放鬆真是很累，是那種無關於身體的累。

石磊叫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一家名字叫做「鍾叔大排檔」的地方，看著坐在那裡默默喝酒的頹廢的身影。

石磊難得的露出一點笑容，這要是讓那些實驗室的傢伙看到還真是會驚掉一堆眼球，這個萬年面癱竟然也會笑？

「這地方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那人抬頭看了看石磊，又接著埋頭消滅自己面前的烤串。

石磊也沒說什麼，拉了條凳子坐下。拿過他面前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並且一口氣喝掉。

不過石磊很久沒有這樣子喝酒了，沒想到一次性喝太猛嗆到了。

看著石磊狼狽的樣子，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大聲。吸引的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石磊也不介意，只是抽了張餐巾紙在擦嘴。

「石頭，我被開除了。」面前的人也使勁灌了一口啤酒，開口說道。

「為什麼？」石磊放下手中的杯子，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人。

那人被石磊看的發毛，別過頭去，說：「唉，石頭，你這小眼神還是那麼犀利誒。其實也不算是啥大事，我就是和人打架......」

看著石磊愈發犀利的眼神，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乾脆沒聲音了。

「是，我是和人打架了，但是是有原因的……」

陸晨重新抬起了頭，盯著石磊的眼睛，語氣冰冷的說道：「他們說我是黃皮猴子，父母都是從樹上下來的。我沒有見過父母，但是我容不得別人侮辱他們！」

陸晨說完，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石磊微微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啊，就是有點不讓人省心。「小晨，我不是認為你做錯了，我只是感覺這事情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石磊還沒說完，他弟弟也就是陸晨直接反駁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文明人，我只知道有人罵了我爸媽，我就要揍他！」

似乎覺的自己說的太過了，陸晨放緩了語氣接著說道：

「我和他們打架其實不止那一個原因，那只是個導火索。我在隊內一直被排擠，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只是不太信任我......但是，並不是啊!我們的那個主管，他想安排自己的侄子進一線隊，我走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安排他侄子進來了啊！」

陸晨越說越氣，直接又是一杯啤酒灌進肚子里：「這事我要不知道還好，但是我在臨走之前，我聽到了那個主管和他侄子的對話。」

石磊是真的知道他這個弟弟的暴脾氣，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解決的。

果然，陸晨接著開口了：「我和他們吵了一架，然後就發生了剛才我說的事……所以我揍了他們，連著主管一起揍了。我一個孤兒，在法國又沒什麼根基，這件事情影響弄得很惡劣，我被開除了。沒有一個俱樂部肯要我，你想啊，一個無法無天，還沒什麼大本事的球員，誰願意要啊，所以我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國了。」

石磊皺了皺眉，緩緩開口：「你太衝動了，不過你足球混不下去了就老老實實的在國內找個工作吧。你都二十八了，是時候收收心了。」

「找工作？我能幹啥啊？我啥都不會，我只會踢球。儘管我踢的不好，但是我餓不死。可是......」

陸晨還是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石磊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看著陸晨一杯一杯的灌著啤酒，石磊想阻止。但是他知道，只要他阻止，兩人絕對會吵起來。

自從孤兒院的老院長去世以後，陸晨的性格就變得怪癖起來。原來只有老院長和石磊能管住他，但是現在誰也不能勸得了他了。

石磊也沒有說話，就是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裡灌酒。

突然，陸晨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看著陸晨一瘸一拐的步子，石磊心頭彷彿被攥住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石磊的聲音顫抖的自己都害怕。

「沒事，就是被他們報復了，腿斷了，不能踢球了……」陸晨坐回到位子上，在他的聲音里已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甚至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

或許，哀莫大於心死也就是這個樣子。

「是那些人做的？」石磊的眼神里似乎冒出了火來。他盯著陸晨，不容置疑的問道。

儘管陸晨表現的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其實內心裡還是有些害怕自己的這位哥哥。

特別是在和他對視的時候，陸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審問的犯人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的「罪行」供之不諱。

「是又怎樣？去報復他們？我一開始沒被廢掉都搞不定他們，現在去是送死么？」陸晨說著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石磊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陪著他喝酒。

或許他無法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但是，他知道所有的精神寄託都沒了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在石磊的印象當中，陸晨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足球，自從第一眼看到之後就喜歡。

那時候孤兒院只有一個足球，他只願意和石磊分享，別人根本別想動。就連睡覺也要抱著球誰，生怕別人給他搶走了。為此，他不知道幫著陸晨打了多少次架。

「石頭，我嫉妒你！」或許是喝多了，陸晨的話開始多了起來，他指著石磊說道：

「在大人的眼裡，從小你就比我強。學習，你每次在全校都是前幾名，我就是吊車尾。任何東西，你都比我學的快。你比我招女孩子喜歡，就連大人都願意領養你，而不是我。我知道，你對我好，願意照顧我。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我，你早就被領養走了。」

石磊想起來了：

兩人在孤兒院的時候，那時候陸晨老是惹禍，石磊卻很聽話。兩人在大人眼中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每次陸晨惹了麻煩總是石磊在替他解決。

「就算是踢球，你也比我有天賦。我那麼努力，到現在只是在法國一個無名的小球隊踢球。還記得咱們在初中的時候嗎？那時候有個中學生足球比賽，你竟然能吸引到阿森納的球探。而我就算那麼努力也進不了那人的法眼。呵呵......雖然你只是個門將，但是你的天賦實在是出色，所有的教練都在勸你踢球。你還是選擇了你自己的路，你考上了青華大學。畢業就加入了現在的這個研究室，無論生活還是事業簡直不能再順利了。」

石磊聽陸晨這麼說也是想起來了，當時確實有自稱阿森納的球探的傢伙來找過他。只不過他實在不願意帶上陸晨，所以石磊直接拒絕了。後來確實沒想到陸晨自己偷偷的找到了那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還是出國了。

陸晨喝的伶仃大醉，最後簡直不省人事。石磊嘆了一口氣，真是小孩子的性格啊。最後，無奈之下還是得給他弄到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