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三國殺
這一刻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和動作,霓虹攙扶著玉無雙,兩個人就穿過了門戶。
另一邊葯老還在摸索著前進,搖曳的淡淡火光,在微風中拚命的掙扎,他渾然不知後面趕來的兩人,以及隱藏在暗中的危險。
整個大漠都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漸變,只是不知道是趨向於美好,還是不良的惡性循環。
此時的胖掌柜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左手執著一隻小酒杯,右手則是酒壺,獨斟獨飲,好不快哉。
「唉」,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每每喝上一小口,就會忍不住嘆一聲,語氣很是低沉,情緒亦很低落。
他的視線獃滯地望著窗外,那方向,應該可以窺見百里之外的大漠,以及大漠深處的人兒。
「天下之勢,說不清,剪不斷,道不明,理還亂,又豈是我們這些小嘍啰能夠左右的,故友啊,希望你能夠好生的出來。」胖掌柜的語氣充滿了消極的感嘆。
他曾經也滿懷夢想和抱負,可是時間久了,他也快忘了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活,活著是為了什麼。
當你想的多了,就會感到一陣陣的索然無味,因何而生,為何而死?
胖掌柜一邊飲著酒,與其說是飲,到不如說是灌,因為到後來他已經是在仰著脖子用酒壺倒了。
另一邊不時的吐露幾句,含糊其辭,讓人不明白說了些什麼。
客棧迎來送往多少人,可是,就是送不走心中的惆悵和自傷的情感。
大漠中的蕭條景象,影射出一個個富麗堂皇,璀璨無比的熱鬧皇城。
這,應該能夠算作自大漠國除名之後,最為隆重的一場形式見面會了。
北燕上官景,南楚南宮志,天元龍嫣然,三人此時正在天元的都城後花園內暢所欲言的攀談著。
「我看女帝有些面熟啊。」這時候上官景開口了,在天元第一眼見到龍嫣然的時候,他就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北燕王,你這套近乎的手段也未免太低劣了吧。」不等龍嫣然反應,南宮志就很是嘲諷地開口了。
「呵呵,我一直都在天元內,今日也是才見到北燕王,又怎麼會眼熟呢。」龍嫣然莞爾一笑。
三個人一邊喝著茶,一邊侃侃而談,語言輕鬆詼諧,到沒有緊張的氣氛。
想來也是,無論如何,此次已經來到了天元,如果他們還敢有什麼脾氣的話,那保不齊就要引發三國大戰,這二位想要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也絕非易事。
至於說為什麼此次要去天元,而不是去北燕,或者南楚。
那是因為一來北燕曾和南楚一起進攻過大漠國,有過密切合作,二來是這兩者同樣在大漠損兵折將,而北燕並未元氣大傷,南楚則是損失了一位將領--穆明鶴,以及不少兵卒。
三者之間本身就是關係微妙,而天元雖然看起來佔盡了優勢,但是距離拉得太大,像尉遲楓林,南宮劍,都在鎮守東陵、西方兩地,根本無暇他顧。
而龍嫣然也是一介女子,似乎女子給人的感覺總是偏向於柔弱,至少無人會將其和男子相提並論。
最後,在提防與看輕得思維下,他們都選擇了來天元。
「此次二位來到我天元,恐怕不止是為了喝茶聊天那麼簡單吧?」眼見場面話都說的差不多,該寒噓的也寒噓了,接下來自然是要步入正題了。
只瞧得上官景和南宮志不約而同地轉頭互望了一眼,兩個人訕訕地笑了笑,似乎一時之間都有些語塞,不知道怎樣來開這個口。
「我來說吧,我們三國之間的那些糾葛先放一放,眼下樓蘭才是我們的大敵。」最後還是南宮志打開了話匣子。
他到也乾脆,沒有兜兜轉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北燕王也是這個意思?」龍嫣然沒有應和,而是笑著望向了上官景。
上官景看著眼前的女子,有那麼一瞬想起了拓跋靜,只是很快便收斂了,這女子和拓跋靜完全是兩個人。
一個溫婉柔情,含情似水,而眼前的這個則透著一股英氣,眸子里冷若冰霜,似乎住著一個惡魔。
「我們三國之間怎麼打都沒關係,但是總不能便宜了外人,這樓蘭之主我雖然未曾謀面,但是從他攻打大漠國時的兵力來看,集合了漠北,東陵,西方三地的人力物力財力。」
「這渾厚的勢力,深沉的心機,以及作戰的迅猛,此人決計不是泛泛之輩。」
上官景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韜光養晦多少年,這才等來一朝龍飛九霄。
此時就連他對樓蘭之主都充滿了敬畏,那麼可想而知此人是有多厲害。
龍嫣然沒有馬上開口,心中暗暗計較著,他們不知道樓蘭之主是誰,不過她可是一清二楚,是她的六師兄,鬼谷七子中的老六--梁洛施。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龍嫣然儘管不知道梁洛施究竟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可是她卻是知道一點,那就是要在暗中培植這些龐大的勢力,絕非他一個人就能夠辦到的。
換言之,除了身邊有人,他還需要在整個江湖,或者朝堂之上的權貴為靠山,如果沒有大人物在背後支持,那麼他一個人是根本就發展不起來的。
拋開這些,梁洛施攻佔大漠,殲滅大漠國,創建樓蘭,於情於理,鬼谷派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安然自若。
可是眼下的情況,破陣子明顯是置若罔聞,無動於衷,有時候龍嫣然都懷疑,明明很多時候都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可是為什麼總是要兜那麼大的一個圈子呢。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站的高度不一樣,所以考慮的也不同吧。
「啊咳」南宮志一聲咳嗽,就將龍嫣然從入神的狀態喚了回來。
「此人能夠一舉剿滅大漠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下一個搞不好就是我們三個了。」
南宮志憂心忡忡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身旁的二人。
剩餘兩人也不會比他好太多,都微微蹙眉,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很顯然,南宮志的一番話喚起了二人對樓蘭的恐懼。
當下,誰都沒有開口,而是在暗自思付著其中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