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並肩作戰
「你不是她。」池湮走在前面說道。冰藍依舊面無表情,但心中明顯一驚,這個男人很強,這是冰藍現在對他的感覺。
「我不是她?難道是你?」不管怎樣,身體確是韓如玉,就算是在現代也沒有什麼高科技能檢查出她的真實身份。
池湮什麼都沒說,自顧的向前走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身後的小丫頭跟傳言中的相府二小姐相差太大。但是,無所謂,他有的是時間查出真相。
見對方不說話,冰藍也懶得理他。不過身上這件奇怪的衣服確實有什麼特殊功能,現在的她已經感覺不到剛才刺骨的寒冷了。
小東難得的安靜,跟在冰藍身後走著,不過圓圓的大眼睛卻到處亂轉,好像對它的舊家感到些許熟悉。
冰藍也抬頭打量起山洞,黑漆漆的一片,依稀看見周圍全是奇形怪狀的石頭,就像是溶洞般,到處都散發著神秘的氣氛。這沒有盡頭的路不知通向何處,靜謐的山洞只有突兀的腳步聲在刷刷作響,詭異又滲人。
「這個山洞沒有盡頭。」池湮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一般人之能走到洞口的地方,因為裡面的寒氣沒有衛衣護體很容易凍傷人。而你……」說到這,池湮停下了步伐,轉身看向冰藍,緩緩說道「是個特例。」聽了池湮的話,冰藍不以為意。她能重生到這個十歲的小丫頭的身上就是件神奇的事。
「可能是那個小東西的功勞,也可能是它的母親暗中幫助了你。」池湮說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冰藍一直強迫自己不要跟這個危險的男人扯上任何關係,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池湮面具下的嘴角微調,淡淡的說道:「這本就是我的修鍊之所,是你無意中闖入,擾亂了我。」
聽了池湮的話,冰藍沒有絲毫羞愧之感,在她看來,大自然一切事物都是共有的,憑什麼她進洞尋冰就打擾了他!縱使是她的錯,那又如何?閻王都收不了她,他又能耐她何!
池湮沒有等到冰藍的話,低頭看著冰藍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覺有些好笑。「不向裡面走了嗎?」冰藍抬頭看著認真大量自己的池湮,她討厭自己的身高。「在此之前,我倒想問問你為何會進這寒冰洞,而且……」說著,池湮伸出手,看著被捏在手中正撲棱著翅膀想要掙脫的小東,繼續道:「這傳說中已經不存在的聖級神獸怎麼會在你身邊?」
對於池湮這麼多問題,冰藍到不以為意,她根本沒打算做解釋,但他的話卻引起了她的興趣,傳說中已經滅絕的聖級神獸?如果是真的,那麼好東西就只能是自己的!
「撿的。」簡單的兩個字就概括了小東的身世。
池湮當然不會相信冰藍的話,聖級神獸這麼好撿?
「而且……」冰藍說到這抬頭看了眼池湮,然後虛晃雙手,一道白光向他襲來,冰藍早就摸透了池湮的招式。對她,他從未用過幻術,而且只守不攻。儘管不知為何,但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搶回小東就好。畢竟冰藍的佔有慾可是很強的,自己的東西不容許他人染指。池湮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衣服上另一道長長的口子,這小丫頭下手真是狠。拍了拍衣擺,池湮問道:「而且什麼?」
冰藍眉毛微調「這個小東西不過是小小的地級冰翎鳥,跟聖級可是扯不到任何關係。」
「它不是冰翎鳥,而是……」池湮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神色一斂。
冰藍也明顯感覺到了周遭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無形的壓力就像是雷電般席捲而來。
「獸王蘇醒了,這裡離洞口不遠,我一會牽扯住它,你趁機逃出去。」池湮的語氣冰冰的,聽不出他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冰藍沒有講話,現在不是在拍什麼電視劇,她可不想還沒等享受人生就在一次犧牲。「獸王有多厲害?」小東在她的懷裡很不安分,冰藍也懶得理它。
「聖級神獸。」短短的兩個字從池湮的嘴裡吐了出來,卻讓冰藍的心輕輕顫了一下。
氣溫在一次的下降,衛衣好像也有些不管用了,冰藍明顯感覺到了山洞在微微顫動,頭上的碎石不斷地向下掉落,懷中的小東好像也越來越不安分。
「快走!」池湮拽住冰藍的胳膊,將她抱在懷中,使用御風術向洞口飛去。如果是他一人,對付剛剛蘇醒的獸王綽綽有餘,但是現在多個冰藍還有他懷裡不明身份的小東西,池湮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她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碎石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池湮雙手護著冰藍的臉,將內力提升極致沖向不遠處的亮光。
冰藍眯著眼睛,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呼嘯在耳邊的風聲,還有池湮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冰藍的心裡有些怪怪的。
不遠處唯一的光源消失了,所有的一起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方向感,池湮強行收回了內力,卻侵蝕了自己的身體,他只覺得喉嚨處一陣腥甜。
冰藍也明顯感覺到了池湮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太好。
「你怎麼樣?」黑暗中,冰藍拽著他的衣襟問道。
池湮沒講話,他在調整自己的氣息。
不一會,池湮睜開雙眼,周圍過於黑暗,碎石還在向下掉,但程度明顯減輕,可能是獸王也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停了下來。
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獸王在黑暗中會陷入短暫的失明,大約半個時辰。這是我們逃出去唯一的機會。」池湮說道。
冰藍也漸漸適應了黑暗,隱隱約約能看見坐在她面前的池湮。
「這麼說……」冰藍還沒說完,頭上的碎石再一次的掉落,與剛剛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池湮雙手集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很快他和冰藍的周圍便形成了一個保護膜。抵擋的外界的傷害。
冰藍有些詫異周圍忽然變的安靜起來,儘管看不見她也能猜出這一切都是池湮做的,但是為什麼?對她這個可謂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她是冷血,但不是麻木。箇中原因她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