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彩砍價
趙天明手一僵,放下東西,一個屁不放就要走。
攤主連忙挽留:「等等,小哥你多少還個價呀!哪有你這樣買東西的?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一言不合就走,不行的嘛!」
「一百!」趙天明停住腳步。
攤主被這麼砍價,也是鬱悶得不輕,擺擺手:「那你還是走吧!」
誰知道趙天明果然毫不猶豫踏步離開,攤主一慌,咬了咬牙!
「小哥,別這樣呀!價錢好商量嘛!不過,你砍得也太狠了,多少給我留一口飯呀!你這樣,咱沒辦法做朋友了。」
趙天明翻了翻白眼:誰想跟你做朋友?
旁邊的那些攤主也是被那傢伙開價輕輕嚇了一跳,換成是他們,叫個一兩千就差不多了。敢喊價上萬的,還真沒有幾個人,人家客人一聽,還不得立即被嚇跑才怪。
見趙天明要走,他們心裡還有點幸災樂禍,說不定他們能做個生意呢!
「老闆,你看清楚一點,那玩意是木頭做的,喊一萬,良心不疼嗎?」趙天明開口道。
攤主訕訕一笑:「價錢可以商量的嘛!五千怎麼樣?半價給你了。」
「兩百,不能再多了。」趙天明又升了一百塊。
攤主是看出,這個年輕人應該是看中這塊令牌的,否則聽到那價錢,無論怎麼喊都不會停住腳步。他們這行的,那個不是金睛火眼?這點都看不出來,還怎麼混吃?
他搖搖頭:「這樣我們是要虧大本的,進貨價都不止兩百元啦!」
好吧!趙天明心裡吐槽:那你之前還說什麼祖傳寶物?現在說進貨價,不自相矛盾的嗎?
那位攤主可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有漏洞,繼續說道:「你真心想要,給個實誠一點的價格,不要一百兩百的。以後你跟你朋友說,一兩百撿來的古董,好意思嗎?是不是這個道理?不管怎麼說,都是古董嘛!」
「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古董也有貴跟便宜的,你這要一萬幾千,我還不如到古玩店裡面去找,起碼人家的東西更有保障,是不是?令牌我看著確實喜歡,五百元吧!你也別跟我說多少千。」
至於,什麼假貨之類的話,是不能當面說的。古玩行就有這麼一個行規,你就算看出那是假貨,你也不能當眾公開說出來,影響人家賣東西。
「五百還是太少了,再加一點吧!兩千五怎麼樣?我又給你砍了一半,夠意思吧?有錢難買心頭好,既然喜歡,就不要計較那麼一千幾百塊啦!」攤主將令牌撿起來,往趙天明手中一塞。
趙天明又放下去:「超過一千,我還是再走走看吧!」
這回,沒有繼續糾纏,真的要走的架勢。
得!攤主差不多將趙天明這個年輕人的底線探出來,不能超過一千。
「好啦,好啦!便宜一點給你,九百怎麼樣?這個數字也吉利。你要是還砍價,就真的沒朋友做了。」
說完,不容拒絕,將東西又往趙天明手中塞。塞了你兩次,還拒絕就有點不給面子了吧?憑藉這個小手段,攤主以前成功做了不少單生意。
果然,趙天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掏出九百元,將令牌真正拿下。
趙天明精神有點疲憊,他知道這是精神力使用過度的後果,需要休息一會才行。拿到令牌,就先離開。
他前腳離開,周圍的攤主就恭喜道:「老陳,恭喜了。你那令牌,也就是十多二十塊弄來的吧?」
這一轉手,就是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利潤,還是挺恐怖的。一天賺了好幾百元,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高收入了的。
「哈哈!小意思!這些菜鳥,是最容易被宰的。」老陳笑道。
他邊上一個年輕的攤主馬上遞過來一根好煙,甚至拿出打火機,要幫忙點上。
「陳叔,給我支兩招唄!」
老陳見這小夥子那麼上道,加上心情好,就忍不住多說幾句:「那你聽著點,做我們這種生意的,幾乎都是沒有回頭客的。那麼,獅子大開口就很理所應當,漫天開價才是正道。」
「把客人嚇跑了怎麼辦?」有人問道。
老陳鄙視一眼:「就好像我剛剛,喊一萬,你們肯定不敢吧?就是怕嚇跑人。但我跟你們說,真嚇跑的人,就讓他們跑吧!那種客人說明口袋沒有多少錢,你賺不了他很多,浪費口水。但是,還能留下來的,說明看中了那件物品,那麼就有商量的餘地。」
做生意,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十分正常呀!
你把價錢往高里喊,接下來砍價也就有很大的空間。就好像他這一次,喊一萬,你總不好意思還價幾十塊錢吧?起碼都是一百以上,面子才比較好看。
你要是直接喊幾百塊錢,人家還價幾十塊,最後可能就一百幾十塊錢成交。
「就算你們喊一千塊,恐怕也談不成九百元成交吧?」老陳得意地說道。
其他人聽了,都舉起拇指,不得不說,老陳這個老油條說得很有道理。他們心想,以後喊價都要虛高一些,不要怕將客人嚇跑,利潤才會高。
老陳最後爆料:「嘿嘿!那塊令牌是我撿來的,根本沒有成本可言。」
周圍的人聽后,吸了口氣,撿來的東西你也敢喊一萬元?這是瘋了吧?但人家還真成功高價賣出去,不得不讓人敬佩。
「厲害!真是厲害!以後多多交流。」
……
趙天明拿著令牌,一路往前走,準備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先,等精神力恢復,再來撿一波漏。
其身後,不知何時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西裝男,還有一個道士。道士眼睛盯著趙天明手中的令牌,一眨不眨,幾乎忍不住要將前面走著的年輕人攔下來。
「小兄弟,你手上的東西,能不能給我們看看?」
趙天明轉過頭來,看到那兩個人,尤其是一個眼神炯炯有神的道士,好像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將令牌遞過去。
在他眼中,這兩個人何嘗不是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