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運和霉運

「王朝、皇朝、帝朝、天朝？」姜皓聽著這一切，倍感陌生。

沒有理會姜皓，胡老頭繼續說道。

「而運朝分強弱，自然地，國氣各不同。

國氣多，則國強；國氣少，則國弱。

強國奪弱國國氣，更強一等；弱國氣運被弱，只能更弱，甚至滅國！

當氣運數量足夠，發生質變，便會形成天地業位，助人修行。

王朝之主，號『人王』，佔據下位，加速兩倍。

皇朝之主，號『人皇』，佔據中位，加速四倍。

帝朝之主，號『人帝』，佔據上位，加速六倍。

至於天朝之主，就不知道了。」

……

「加速？是什麼意思？」姜皓聽著這陌生的字眼，好奇的問道。

「就是加速修行的意思啊。」胡老頭也不藏拙，坦誠說道：「以王朝之主為例，他有『下位』級別的天地業位，可加速修行兩倍，再算上他本身的修行速度，就是三倍修行速度，也就是說，他修行一天的效果頂的上其他人修行三天。」

胡老頭說的如此詳細，姜皓那還不明白，當下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的？加速修行？」

「不然，你覺得為什麼一國之主修行都那麼快，難道是因為他們都天資無雙，悟性十足嗎？」看著一臉驚愕的姜皓，胡老頭笑著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姜皓傻乎乎的問道。

「當然不是。」胡老頭搖了搖頭，好笑道：「皇室之中，確實容易出天才，畢竟他們都是從挑選出來的人才。但是，皇室中也不可能代代出天才，不然，其他人還怎麼玩。」

「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讓所有的天驕都誕生在同一個家族。」

「一國之主之所以那麼強大，就連末代帝王也不是弱者，究其根本，就是因為他們擁有天地業位，可以加速修行。」

「資質不行，用時間補，再加上有海量的資源，就算是一頭豬也能堆成龍。」

……

「哦，不對了，扯遠了，我們回到剛開始的那個問題。」胡老頭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音一轉，換了一個話題。

「成為帝王，哪怕是最弱的王朝之主，藉助王朝的國氣，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擊殺位面之子，而不受天地反噬。」

姜皓聽的津津有味，可胡老頭忽然換話題，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可是，有人肯定會問：不開國，不做帝王，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擊殺位面之子？」胡老頭醉醺醺的，可還在繼續喝酒：「畢竟，大秦已一統天下，整個中洲盡歸大秦所有，你在這種情況下開國，不是找死嗎？」

這時，姜皓終於跟上了胡老頭的節奏，也急忙問道：「是啊，可不可以呢？」

姜皓自認開國太麻煩了，他也沒能耐，皇帝，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玩得轉啊。

而且，就算有本事，他也不敢啊。

「不開國，其實也可以。」胡老頭接著姜皓的話，道。

「哦，願聞其詳。」姜皓又說了這四個字。

「不一定要成王朝之主，只要和王朝之主差不多就行了。」胡老頭想了想，道。

「什麼意思？」姜皓問道，說句實話，才僅僅這麼一會，他就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對於一個王朝來說，王朝之主，加速兩倍，太子和皇后，加速一倍。王子、丞相等一品官可加成0.5倍。」

頓了頓，胡老頭道：「而對於皇朝來說，皇朝之主，加速四倍，太子和皇后，加速三倍。皇子、丞相等一品官可加成兩倍。」

「所以，你無需開國當帝王，只要做到皇朝的一二品大員就可以了。」

「而我們大秦是帝朝，等級更高，你只要做到三四品大員就可以了。」

「三四品大員？」聽到這樣的字眼，姜皓嘴巴微抽，這麼高等級的官職，可不是隨便能達到的。

比開國也沒簡單多少。

「簡單點，就是只要你體內的天之氣，超過位面之子的天之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他，而不用受到反噬。」胡老頭道。

當官就是為了提升體內的天之氣。

「嗯。」姜皓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不甘心的繼續問道：「除了當帝王或當大官，就么其他辦法了嗎？」

說句老實話，這要求對他來說，太高了。

「有。」出乎姜皓意料的是，胡老頭竟然點了點頭：「還有第四種方法。」

「第四種？」姜皓聞言，眼前發亮，急忙道：「那是什麼？」

「只要你的實力遠超位面之子，比他高四五個境界，也能強行斬殺他。」胡老頭喝著酒，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當然了，你必須抱著家破人亡、屍骨無存的決心。」

姜皓：「……」

用不著這麼慘啊！修為高那麼多，還家破人亡？還屍骨無存？

「呃，不對，」就在姜皓一臉無語之際，胡老頭又說了一句。

姜皓原以為胡老頭會說的輕一點，可沒想到，更加嚴重，當下目瞪口呆。

「不，不是家破人亡。」

「而是九族盡滅。」

姜皓：「……」

比位面之子高四五個境界的高手，若強行擊殺位面之子，都要付出九族被滅的代價。

這位面之子簡直要逆天啊！

根本就是個刺蝟，不能硬杠。

「看來，只能當官了，等爬到三四品，就能徹底擊殺戚雲。」姜皓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在心裡喃喃道。

很顯然，其他的路都走不通啊。

他要擊殺的是戚雲的靈魂，而不是整個人，自然不能走逼戚雲自殺，請別的位面之子幫忙，請高手幫忙之類的路線了。

若是這具身體損毀了，他也活不了啊。

不過，幸好的是，戚雲本身就是兵院中的一員，只要順利畢業，都能進入秦軍，成為秦軍一員。

而且，因為是從兵院畢業的，他的起點也不低，一進去就是百人將或五百人將之類的，可比白身往上爬容易多了。

既然殺戚雲短時間是沒可能的，所以，姜皓也不再糾結。

而是轉而尋找克制戚雲的方法。

「胡老，您有沒有聽說過靈魂？」姜皓再又和胡老頭胡扯一段時間后，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胡老頭的酒量可是真的不錯，哪怕到現在，整個人臉紅的比晚霞還紅，卻還是沒醉，反而條理很清晰的說道：「當然聽說過啊，人分兩部分，肉身和靈魂。」

「靈魂居住在神庭穴中，就在眉心後面。」

「肉身的根本，在於靈穴，靈穴大概就在肚臍眼後面。」

「所以，一個真正的刺客，從不攻擊對手的心臟。」

……

「那攻擊哪裡？」或許是因為被胡老頭跳躍式的思維搞太多次了了，姜皓也是習慣了，本能的問道。

「如果目的是殺人，刺客會攻擊眉心。」胡老頭伸出蒼老的手，腰指著姜皓的眉心：「一劍過去，肉身和靈魂雙雙泯滅，聖人也救不了。」

「如果目的是審訊，刺客會攻擊靈穴。」接著，胡老頭指著姜皓的小腹：「靈穴一毀，火種消散，什麼修為都沒了，就是個普通人，任人宰割。」

「嗯。」姜皓點了點頭，表示很認同，然後，話音一轉：「哪有沒有什麼克制靈魂的方法？」

「有啊。」胡老頭很果斷點頭。

「是什麼？」姜皓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以著隨意的口吻道。

「諸子百家之中的儒家，就最克制靈魂。」胡老頭搖頭晃腦地說道：「尤其是他們的儒家的浩然正氣訣。」

「浩然正氣訣？」姜皓聽到這話，心中一喜，終於有方法了。

當然了，為了避免被胡老頭髮現自己居心不良，姜皓沒急著問，而是很隨意的問道：「那哪裡可以得到浩然正氣訣呢？」

「我就有啊。」胡老頭伸手指了指自己，道。

「呃……」姜皓聞言，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位面之子的恐怖嗎？

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東西可以給你，但老夫有個條件。」胡老頭打了個飽嗝，方才說道。

「果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姜皓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什麼條件，說吧。」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胡老頭什麼也沒說，就直勾勾的看著他。

姜皓被看的頭皮發麻。

我勒個擦，不會被胡老頭髮現了什麼端倪吧？

是我裝的不像？還是太過著急了？

而就在姜皓擔心自己被看穿時，胡老頭突然豎起兩根手指頭。

姜皓見狀，頓時恍然大悟。

「好，我明白了。」從戚雲的記憶中，姜皓明白了胡老頭的意思：「兩壇老仙釀是吧。」

老仙釀，曹縣最貴的酒，以戚雲現在的經濟狀況來說，買兩壇老仙釀可以說算是極大的花銷了。

「沒錯。」胡老頭聞言，點了點頭，當下，姜皓鬆了一口氣。

沒被發現問題就好。

至於錢不錢的，姜皓無所謂。

反正都是戚雲的。

他不心疼。

「嗯，你去買酒吧，我給你去找找。等你回來，那什麼浩然正氣訣老夫也應該就找到了。」胡老頭對這姜皓揮了揮手，道。

他話語剛落，還沒站起來，就砰的一聲，直接趴在桌子上，沒一會，鼾聲四起，睡了過去。

姜皓看到這一幕，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卻也沒說什麼，胡老頭喝了那麼多酒，這才喝醉，已經是相當恐怖了。

抱起胡老頭，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姜皓才出門。

先回家，將戚雲積攢的錢帶上，姜皓朝著位於曹縣縣城中央的同和居酒樓。

整個曹縣，也就只有同和居才賣老仙釀。

因為吸收了戚雲的記憶，姜皓自然清楚同和居怎麼走，卻沒急著趕過去，而是慢悠悠的，如遊客一般，欣賞著四周。

他在熟悉這個全新的世界。

眼前的縣城，雖然比不上華夏，沒有幾十層、上百層的高樓大廈、摩天巨樓，也沒有鋼筋水泥做成的龐然大物，但是，也沒有姜皓所想的那麼差。

由光滑而平整的青石鋪就的地面，廣闊而筆直，能容納好幾輛馬車行走，道路兩旁，各種商店、酒樓、店鋪連綿不絕，鱗次櫛比，商業茂盛。

街道上，行人一個接一個走過，穿著雖算不上華麗，可以不差，布料都不算便宜。

神洲大地，靈氣十足，是地球的成百上千倍，因此，這裡的作物長勢都非常恐怖，一畝地有堪稱恐怖的產量，人們不僅吃得飽，穿得暖，還有很大的剩餘去學武。

每一個行人，臉上都很紅潤，洋溢著自信。

和姜皓穿越前華夏一個縣級市的市民都差不多。

甚至，更好。

「這個世界，真的很不錯。」姜皓感慨。

慢悠悠的走著，看著四周，熟悉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在足足一個多小時后，姜皓才到了目的地——同和居酒樓。

「客官，要什麼？」姜皓才剛進門，一個店小二就走過來，道。

「來兩壇老仙釀。」

「好嘞！」店小二吆喝了一聲，跟姜皓說了一聲『稍等』，就急忙去準備了。

姜皓也不急，在等待的時候，轉頭打量著四周。

同和居不僅是個賣酒的酒肆，也是個酒樓，大廳之中，有很多人，喝著酒，聊著天。

因為人很多，聲音很嘈雜，再加上每個人聊的東西也都不一樣，姜皓也沒仔細聽。

可突然的，旁邊桌子上的一人開口，說出的話，讓姜皓頓時來了興趣。

「知道嗎，聽說墨家高手——盜跖前幾天來我們縣了？」

「盜跖，那可是天下第一神偷，宗師級高手，來我們縣做什麼？」

「一個小偷，來我們能做什麼？」

「當然是偷東西的！！！」

「那你知道，他偷了什麼東西嗎？又偷了誰的東西？」

「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個毛線啊。」

……

桌子旁，那一群人討論的很激烈，可姜皓又沒心情聽了。

他在聽到『宗師』這兩個字之後直接懵了。

「宗師？」姜皓眼神恍惚，捂著額頭，不想活了。

那可是宗師，僅次於帝境、聖境的存在，竟然被他招惹了。

雖然盜跖的那顆深紅色果實是被戚雲吃了，但毫無疑問，這事肯定要算到他姜皓頭上。

誰讓他現在就是戚雲呢！！！

想到和一位宗師結怨，姜皓就恨不得一把捏死戚雲。

你他媽的不是位面之子嗎，氣運無雙嗎，怎麼就搶了一位宗師的寶貝？

你這是好運嗎？

我呸！

你這簡直就是倒了大霉！

是倒霉透頂才會這樣！

姜皓真的想哭。

他才在開山境，修行的第一個境界，而盜跖是宗師，是修行的第七個境界，這中間足足差了六個大境界，比天壤之別還恐怖。

這樣的差距，哪怕位面之子也扛不住啊！

如果盜跖要殺他，那絕對能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