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詭異
次日晚上胖子我倆準備去吃的火鍋雞，從小屋出來再走過兩條巷子往右一拐，一抬頭就看的到。
胖子我倆並排走著，至小巷子拐角處。叮鈴鈴！叮鈴鈴！幾聲脆響從身後傳進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識回頭去看，是有人騎了一輛白色的自行車，右手拇指正在撥動車鈴！
胖子在我左手邊，我在胖子右手邊。我推了胖子胳膊一下示意他後面有車。自己也緊跟著往右手邊跳了兩步，然後立定等後面的自行車騎過去。
胖子也立定不動，緊跟瞟了我一眼，嘴裡擠出幾個字來！
胖子說:你有病！嘛哪！？
我一臉茫然，隨即呵斥他說道:自行車！
胖子說:你抽風那，哪？來來來，你給我指指我看看在哪吶？！哪吶？！
我四下打探著說:剛剛就在著，一輛白色的自行車往這邊騎，還摁鈴鐺呢？你沒聽見？！
胖子嘲諷我說:你是不是這兩天沒睡好幻聽了？
我一臉鬱悶:不應該啊！剛剛就在這兒！
胖子不跟我辯解，在巷子里前後張望了幾下，邊往後折回去。
他說:你給我過來！
他走了幾步來到一個便利店門口，幾個人正站到那抽煙閑聊。
胖子問他們剛剛這兒有沒有一個人騎著自行車過去。
他們回答:沒看著！接著又說到:不就你倆嗎？你走巷子口又回來！幹嘛？要找按摩的？我跟你說這塊管的比較嚴沒有，你得往前走過了這片，前面大眾浴池那邊說不準有！
胖子有些尷尬的笑出聲來:哥們兒，不是，我就問問有沒有自行車過去。
其中一個人說:沒有自行車過去，我就隔著呆著呢，要是有自行車過去在眼把前我還能看不著？
就你們倆走過去，走到那你那個哥們兒(他指了指我)推了你一下，他自己往旁邊跳了兩步，你倆就吵吵兩句朝我們這兒來了！
唉！哥們兒你是不是洗浴那塊去慣了，要找點刺激噠！昂！我知道地兒！
胖子應付到:那行了，沒事了，沒事了，謝了啊哥們兒。
我瞅了瞅胖子，胖子認為我是車禍后輕微腦震蕩還沒好利落，精神緊張產生的錯覺。
於此同時我也安慰自己。
但是胖子還察覺到了我存在的異樣，我做了眼角膜手術的眼睛眼球的瞳孔變白了！
我以為胖子在開玩笑逗我開心，可是他拍了張照片讓我自己看！我才知道是真的！瞳孔果真變成了白色！
他問我能不能看清東西，眼睛疼不疼。
我說能看清東西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也不感覺疼痛或者麻木的癢。今兒覺定進口去趟醫院複查！不過左眼睛裡面的白色很快就回復了正常！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翌日，胖子就陪我去了一趟醫院，檢查結果顯示眼睛恢復的很好，並沒有什麼異常狀態！關於瞳孔變白的事情醫生卻說我們是在開完笑！拿PS的圖片去嚇唬他。我也是沒有跟醫生辯解，只說過一段時間天還會來複查的，隨後就離開醫院了。
看時間還早，隨性我跟胖子就逛了逛商場，正好我最近一直都想買件外套！
逛來逛去胖子卻不見人影，尋到他時他便笑眯眯一副色相，推搡著我往前走，一片珠寶玉器的櫥窗前才停下腳步！
胖子說:我看你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怎麼樣？請個玉器？
誰知道我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胖子說:你自己先看，我去那邊轉轉！
我拎著衣服順著玻璃櫃檯一個個的往前走。看來看去眼睛都看花了，也沒能選好一件玉器。
還裝到一個小姑娘把人家正在戴的耳釘撞掉一個，黃金的！
我一邊道歉一邊彎腰幫她尋那個金珠。
胖子又不知在哪笑到:眼神不好，就別亂跑了！是這個吧！(胖子把耳釘還給了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不但沒有抱怨卻反而一臉感激的模樣。可能她看出來我不是有意的，畢竟我也一臉焦急的神態。
她說這是她太太(奶奶)生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直捨不得戴，最近搬家才拿出來本想帶上試試自己卻戴不上，只好來這裡珠寶店求助！沒有弄丟真是太好了！
胖子問我選好了沒有，我搖搖頭說樣式太多看花眼了，讓他幫忙選選。
胖子一臉討厭的表情提出一個指導性的意見:我看你缺少陽剛之氣！戴貔貅我怕你火氣太大半夜流鼻血，菩薩挺適合你的！
那個戴黃金耳釘的小姑娘也說:是呀！我常聽人說男戴觀音女戴佛！菩薩心腸好會好好保佑你的！
在眾人的建議下我胸前多了一個翠綠色的玉墜-我親愛的觀音菩薩！
第二天的下午，我坐在小屋的吧台前削水果。
胖子拎著一個塑料袋子從外面推門進來，隨手丟到吧台上幾本表面發黃的舊書！
哎！周總回來了！我說！
胖子順嘴一嗯！
你去哪了？我問他。
胖子說:我去哪了你先不要管，看看我給你帶回什麼好東西來了？(胖子伸手從袋子里摸出來一副破畫！在小屋牆壁上逮了一個空地貼到了上面！)
來來來！看看，認識不！
我吃掉塊果子，瞄了一眼那破畫！我說:不就一個穿紅衣服老頭嗎？
胖子點上一顆煙，手背拍了拍牆上的畫！
特意放慢語速說:什麼叫不就一個穿紅衣服的老頭嗎？認識這是誰嗎？這是剋星，罪惡剋星！
我走近點仔細辨認:鍾馗？這畫的也不像啊！你從哪裡淘換來的，讓人蒙了吧！我畫的比這好的多要不給你畫一個？！
胖子搖搖，頭一副得意的樣子:說你不懂吧！這個叫氣場，不是隨隨便便都能畫出來的！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副有氣場的，你離遠點別震著你！
我笑了笑繼續坐到吧台前，隨手翻了翻那幾本舊書，一本《人性心理》，一本《周公解夢》，居然還有一本《淺談婚後性生活》。
我問胖子這舊書怎麼回事？
胖子說:我去的那個書店正在處理舊書我就隨便挑了幾本！
《淺談婚後性生活》也是你挑的？
韓老師思想別那麼齷齪行不行，那本書明明是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的那本經書！
胖子你確定嗎？
不信你看裡面封面是不是《道德經》！
我翻開舊書一角，的確裡面是道德經？
胖子在一旁還調侃，你說好好一本盜版的《道德經》封面怎麼做成這樣！
我就說你這個年紀看那本《淺談婚後性生活》也不合適呀！哎？這是什麼味道？胖子你把什麼點著了？
我聞到了一股香味兒，還看到一股煙狀物裊裊飄上屋頂，盤踞在一起！
胖子說:香！提神醒腦的，可不是廟裡上供的那種？
我有些驚訝，罵了一句說到:你趕緊給我把香掐了，這裡是營業的地方不是家裡頭客廳，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還有牆上那破畫！弄下來，弄下來！
韓愈你別鬧昂！掛畫本意就是求福，圖個平安。我到什麼也不怕，就怕這兩天你再遇到像前幾天那種事！我也不是信不信反正事情我自己看到了。在北京打拚都不容易，一個是為了你，一個也是為我自己，當然也為了這個小屋。我比你大一歲，一直把你兄弟！這也是咱們之間的緣分，我得管你！
胖子說完之後，我沒有馬上說話，把吧台的書放到後面書架，繼續削水果！
胖子，畫就掛那吧！香就放到樓上，反正下邊也能聞到！說不定還能驅驅樓上老鼠！
胖子笑了笑，喊了一句:行，放樓上。(胖子端著香往樓上走去)
哎！放完了過來吃水果……
咚咚咚，我聽著胖子的腳步聲爬上二樓！
胖子買的香，是一種淡淡的香，聞久也不會也不會覺得膩，也不會頭疼。至於胖子說的提神醒腦的效果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催眠效果到還不錯！因為點著香，我打開音響放起楊珊妮的情歌，胖子攤到沙發上睡了整整一天！
所以我決定每天只染香兩個小時，早上一小時，晚上一小時。還有我的去買個盆栽調整一下小屋的生態，不然總感覺有點太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