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愛不一定要擁有
上官雪衝出家門,無目標的跑著。
「雪兒,雪兒,等等我。」歐陽軒很快便追上了上官雪。
「雪兒,別跑了。」歐陽軒一把摟住上官雪。
上官雪聽見了久違的聲音,也不再反抗,只是緊緊的摟著歐陽軒。
「雪兒,你怎麼了?」歐陽軒感覺到上官雪的身體抖的厲害。
「軒哥哥,夏依依要殺我,她要殺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死,不想死……」上官雪哭喊著,她是怕極了。
「她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好了。」歐陽軒輕輕的拍著上官雪的後背,安撫道。
「不,她會,她會的。」上官雪一口咬定,道。
「不會的,夏媽媽是不會讓她殺人的。」歐陽軒安慰道。
「對,對,夏依依是個很聽母親話的好孩子。」上官雪似乎明白了什麼,擦了擦淚水,昂起頭,道:「我要去找夏媽媽,只有她能救我。對,只有她能救我。」
上官雪拉著歐陽軒瘋一般的跑著。
「雪兒,慢些,慢些。」
「雪兒,你究竟是要去哪?」歐陽看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荒涼時,感到奇怪。
上官雪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瘋跑。
忽然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屋,只見上官雪在上面畫了一個符號,門便開了。兩人走進去。
「夏媽媽,」上官雪一進去就撲在夏媽媽的面前,抽泣道。
躺在地上的夏媽媽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扭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歐陽軒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夏媽媽,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裡。
「雪兒這是怎麼了?」夏媽媽強忍著身上的痛,詢問道。
「夏媽媽,你救救我。公主要殺我,我之前那樣對她,她會殺了我的。」上官雪哆哆嗦嗦的。
「她不會殺你的。」夏媽媽輕笑道。
「不,不,我之前那樣對她,她會殺了我的,你幫幫我,她最聽你的話了。」上官雪乞求道。
「雪兒,你別這樣。你是個好孩子,依依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好了。」夏媽媽摸著上官雪的頭道。
「真的嗎?」上官雪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夏媽媽微笑地點點頭。
上官雪高興的在小屋裡亂蹦亂跳。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哈哈,我終於不用死了。」
「沐陽~」夏媽媽無力地喊道。
「阿姨,我在,我在呢!」歐陽軒忙答道。
他絲毫不敢相信,這就是幾個月之前見過的院長姐姐。
「雪兒,她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夏媽媽看著亂蹦的上官雪道。
「嗯,我會的,我會的。」歐陽軒連連答應道。
夏媽媽伸出右手對準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掌。
「阿姨,你……」歐陽軒驚嚇住了。
夏媽媽吐出來五顆發光的小石子,在手掌中,然後嘴角溢出了一些鮮血。
「沐陽,把這五顆靈石交給依依。」
歐陽軒接過靈石,點頭答應道:「阿姨,你別說話了,我現在就叫救護車。我現在就給依依打電話。」
「撲,」夏媽媽吐了一口鮮血,「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阿姨,」歐陽軒抱著夏媽媽的頭,痛喊道。
「沐陽,那五顆靈石一定要親手交給依依。」夏媽媽臉色慘白,呼吸有些急促。
「我會的。」
夏媽媽艱難地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告訴依依,我不怨她,我希望她快樂的活下去。」
夏媽媽拼盡全力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扯出了一個笑容。
她的聲音其實很小,但歐陽軒依舊聽得很清楚。
「阿姨,依依會快樂的活下去,會的。」
忽然夏媽媽閉上了眼,身體一僵,頭一歪,再沒了氣息。
「阿姨~,」歐陽軒痛叫道。
突然門外走進來兩人。
歐陽軒警惕性的望著來人,在自顧玩耍的上官雪,嚇得躲在了歐陽軒的身後。
「靈石!」傑靈一進門,便認出了歐陽軒手中的靈石,略有些驚訝。
白靈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地向歐陽軒走去。笑道:「歐陽軒,靈石居然在你這。」
上官雪望著白靈的靠近,身體顫抖的厲害。
歐陽軒清晰地感受到上官雪的害怕,厲聲喝斥道:「別過來。」
「我勸你最好乖乖地把靈石交出來。」白靈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然後漂了一眼上官雪。
「壞人,壞人……」上官雪被她看得心裡發慌。
「軒哥哥,軒哥哥,我怕……怕……」上官雪拉著坐在地上的歐陽軒,帶著哭腔。
「乖,有軒哥哥在,不怕,不怕。」歐陽軒放下手中的夏媽媽,站起身,摟著上官雪,摸著她的臉道。
「上官雪,沒想到再次見你,你是這個樣子啊。」白靈望著上官雪,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上官雪被她看得心裡發慌,一下子攥緊了歐陽軒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後。哭喊道:「軒哥哥,救雪兒,她是個壞人,她會殺了我的。」
「歐陽軒,靈石留下,你們走吧。」傑靈緩緩開口,他真不想牽連太多的人。
「靈石,我是不會給你的。」歐陽軒攥緊了靈石,這是夏媽媽用生命留給夏依依唯一的遺物。
「不給?呵呵,你以為你能活著逃出這個屋嗎?」白靈嗜血的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道。
白靈揮掌間帶著一絲白光,歐陽軒驚得瞪大了眼睛,絲毫忘了躲開。
「不許你傷害軒哥哥。」上官雪大叫,快速地擋在了歐陽軒的面前,「撲……」
白靈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上官雪的後背。
「雪兒~」歐陽軒把上官雪摟在懷裡,吼道。
白靈收掌,冷笑道:「呵,你還真是把他愛進骨子裡了。不過你這樣做值得嗎?他根本就不愛你。」
「愛不一定要擁有,我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上官雪苦笑著,「那種感覺,你是不會懂得。」
「雪兒,你怎麼那麼傻,這不值得,不值得。」歐陽軒的淚水涌了出來。
俗話說得好,「男兒流血不流淚,」那都是屁話。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值得。」上官雪笑的如三月的陽光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