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流放」西南
體檢完之後的莫澤又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給關了起來,鬧不清狀況的莫澤便一直利用腦海中的地圖,查看著周圍的狀況。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在莫澤腦海中的地圖上面,忽然出現了五個被莫澤標記過的小點,卻是莫澤的父母和爺爺以及龍玥的父母過來了。
雖然莫澤的家人已經知道了,他們不可能將真的莫澤接回家,但是龍玥的家人卻不知道。而且,就是莫澤的家人,也並不知道那個假的莫澤到底是什麼身份。
所以在見到了假的莫澤的時候,莫澤的家人是真心將他當成了莫澤。尤其是薩琳娜,這個時候更是衝上去抱住了那個假莫澤,再一想到剛才通過顯示器看到滿身是傷的莫澤,眼中的淚水更止不住的往下流。
假莫澤見此情形,也是抱緊了薩琳娜,臉上同樣是露出了一副悲苦的情緒,就差沒有哭出來了。但是,在假莫澤的心裡,此刻卻是樂開了花。此時能夠騙過莫澤的母親,那還害怕之後不能成功的取代莫澤的身份嗎?
龍玥的父母在激動過後,重新看向一旁的假莫澤,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的柔光。
「孩子好不容易都回來了,找個好日子給他們把事情訂了吧。」黎悅一手牽著龍玥,一邊看著薩琳娜,滿臉都寫著喜悅。
莫澤與龍玥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大人本來就有心讓他們長大之後結為一家。只不過,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使得莫澤與龍玥分開了。現在兩人好不容易重新生活到了一起,再加上兩人年紀也到了,黎悅自然就將這件事提到了日程。
只不過,莫從軍在聽到黎悅的話之後,卻是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小子剛剛回來,要是讓龍玥和這小子在一起,豈不是讓龍玥受苦了嘛。還是等到這小子做出了點成績,再談這兩人的事情。」
龍雲嘯見莫從軍反應這麼大,卻是沒有多想,只是沖著莫從軍笑了笑:「莫老弟你對莫澤也太嚴格了點吧,他小時候就聰明,現在回來了,鐵定能夠取得一番成績。」
「不行不行,對孩子更加需要嚴格一些。再說了,現在就讓就讓這小子把家庭問題給解決了,那他小子豈不是天天的醉死在溫柔鄉裡面。」莫從軍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現在讓莫澤與龍玥在一起,龍玥可是他內定的兒媳婦,怎麼能夠便宜了眼前的這個假貨呢?
龍雲嘯見莫從軍這話說的在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當然了,龍雲嘯也知道莫家在華夏的能量,就算不能馬上給與莫澤一個高位,但是在同等的條件下,莫澤的路肯定要比別人走的順暢一些。
看著假的莫澤跟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離開,被關在小房間里的莫澤卻是癱坐在地上,將腦袋靠在牆上發獃。但即便心中有些不舒服,莫澤又能做什麼呢?
一直在小房間裡面待到第二天,除了有人給他送了一些飲水之外,卻是一粒米都沒有給他。
「走吧。」忽然,關押著莫澤的那個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那人進入房間之後,低著腦袋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莫澤,很是不屑的讓莫澤站起來。
但是,莫澤卻好像沒有聽到那人的話似的,依舊是癱坐在那地上。見莫澤不動,那人頓時顯得有點不耐煩了:「怎麼著,還需要我找來八抬大轎請你嗎?」
這個時候,莫澤才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那人。「著什麼急,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或許是這個時候的莫澤已經想通了,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含半分的情緒,似乎是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再會影響到他的感情了。也可能是莫澤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所以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進來的那人見到莫澤這副樣子,頓時也是被嚇得一愣。不過很快那人又將自己的情緒調整了過來,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弱了幾分了。「那個,你出來吧,一會該去別的地方了。」
跟在那人身後走出了封閉的小房間,莫澤又是被押上了一輛裝甲車。在莫澤上車之後,裝甲車便一路朝著機場方向駛去。
當莫澤登上了預備好的飛機之後,頓時發現飛機上已經有好幾個人了。而莫澤一來,飛機被立刻起飛。
「這誰家的少爺啊,這麼大面子,讓我們這麼些人等他一個。」
莫澤上了飛機之後,並沒有坐到之前就上了飛機的那些人旁邊,而是一個人找了一個角落。所以,那些人當中有幾人在見到莫澤這樣之後,便在心中對莫澤有些不滿。
「蘇慕哲,你也少說兩句吧,說不定這個人是因為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這才晚到的呢。」當然,有人不滿莫澤,便有人替他說話,而且,提莫澤說話的人還是一個姑娘。
只是,那名姑娘話音剛落,一開始說話的那人便又故意的指責了那姑娘一番。當然,蘇慕哲說話的聲音,卻是達到足以讓莫澤聽得清清楚楚。「蘇愫,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你還記得當初咱們去蘇維埃聯合政權做交流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咱們不久碰到了一名華人,那人不也死活不肯回到華夏。」名叫蘇慕哲的那人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觀點,還特意舉出了這麼一個例子。
見蘇慕哲這麼說,蘇愫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不過不反駁不代表蘇愫同意了蘇慕哲的觀點,當即蘇愫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之後,轉過頭就不再理會蘇慕哲了。
蘇愫不說話了,蘇慕哲卻是與身邊的其他人聊開了。在聊天的時候,蘇慕哲尤其是將他在立陶宛政權遇到莫澤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當然,蘇慕哲說的那些東西,儘是挑自己表現好的說。至於莫澤,卻是被蘇慕哲描述成了一個有一定實力和運氣,但是人品卻不怎麼樣小人。
蘇慕哲說的開心,其他人也聽得樂意。但是蘇愫卻是受不了了,當初在維爾紐斯軍營的時候,蘇愫也是見過了莫澤。雖然蘇愫對於莫澤不回華夏這一點也是非常的不爽,但是憑心而論,莫澤也絕對沒有蘇慕哲說的這麼不堪。
但是蘇愫也懶得與蘇慕哲爭論什麼,當即便從蘇慕哲旁邊的座位起身,想要坐到莫澤這邊來,然後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睡覺。
「啊!」蘇愫剛剛起身走了幾步,還不到莫澤的身邊,卻是因為莫澤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靠近,一抬頭便讓蘇愫看到了臉上的傷疤。當即,蘇愫被莫澤的面容給嚇得大叫了一聲。不過,在叫出來之後,蘇愫頓時反應過來,這對於眼前的這人來說,是極其不禮貌的事情。
飛機上其他人聽到了蘇愫的叫聲之後,還以為蘇愫是被莫澤欺負了。頓時幾人一個個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便紛紛走到了蘇愫的身邊。
「蘇愫,你沒事吧?」而那些人當中,尤其是以蘇慕哲最為殷勤,恨不得能夠直接移動到蘇愫的身邊。
蘇慕哲跑到蘇愫身邊之後,首先打量了一下蘇愫,見到蘇愫身上沒有什麼不對勁之後,也不管蘇愫這個時候離米則還有兩米的距離,直接非常無禮的沖著莫澤喝問道:「喂,你剛才幹什麼了?」
「糾正你一下,有兩件事情你弄錯了。第一,我有名字,我不叫喂。第二,我剛才沒有碰到你身邊的那個姑娘。」或許是蘇慕哲的那個「喂」字惹惱了莫澤,當即莫澤有講腦袋給抬了起來,沖著蘇慕哲語氣十分冰冷的說道。
這個時候,蘇愫也是在一旁扯了扯蘇慕哲的衣服:「蘇慕哲,剛才真不怪他,是我自己的原因。」
興許是被莫澤臉上的傷疤給嚇到了,也可能是蘇愫的話起了作用。蘇慕哲當即往肚子里吞了一口口水,又朝著莫澤看了兩眼,什麼都沒說便又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就連蘇愫這個時候也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回到了蘇慕哲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看到了莫澤臉上的傷疤,被他兇狠恐怖的樣子給嚇住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蘇慕哲他們卻是沒有再大聲的說話。
一直到了滇省芒市機場,當莫澤被單獨帶上了一輛裝甲車之後,那些人才紛紛的大口的喘氣。
「剛才那個人真嚇人,你們猜猜看,他臉上的傷疤是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受傷的么?」見到莫澤離開了,那些人終於再度忍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又開始討論起莫澤來了。就連蘇愫這個時候也沒有走開,而是認真的在旁邊聽著。
有人提出了問題,自然就有人接茬。當即有一名看著莫澤坐上的那輛裝甲車,一手摸了摸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根據我的經驗,那應該不是刀傷。如果是在跟別人搏鬥的時候受傷,挨了兩刀之後,臉基本上就毀了,不會像他那樣,除了傷口附近,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沒影響。而且,誰能夠砍出這麼平行的兩刀呢?」
「所以你是說他臉上的上是撞在什麼鋒利的物體上撞出來的?」蘇愫聽了那人的分析之後,頓時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剛才分析的那人名叫孫君羨,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拳腳功夫在這些人當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而且一手刀法也還不錯。所以,在他分析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都比較信服。
孫君羨聽蘇愫問起,當即便將自己見過的一些被刀砍傷的傷口分析了一遍。不過在他還沒有分析完的時候,他們也被帶上了一輛裝甲車。不過他們是在一輛車上,所以顛簸的路程倒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分析。
一直分析到最後,一名叫做方墨的人做了一個總結。「那人臉上的傷應該是某種動物造成的,而且,肯定是鱗甲動物。而面臨鱗甲動物會受傷,但是卻能夠逃出來,那個人應該是遇到了蟒蛇之類的動物,然後被那動物身上的鱗甲給划傷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也確實有些能耐,只是見過莫澤臉上的傷口,便能夠分析出那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只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對方墨的這個答案滿意。「方墨,你讀書讀傻了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得是多大的一條蟒蛇,才能夠在一個人臉上留下相距那麼寬的兩道傷口。」
「就是就是,要是真有那麼大的蟒蛇,那不成精了嗎?」
方墨見有人懷疑自己,當即不幹了。「唉唉唉,我跟你們說,我可是因為專業成績好,所以才會被特招的。我跟你們講,就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野生動物研究專業裡面,我可是這個。」說著,方墨很是自豪的在自己面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得得得,又開始吹牛了。」
從方墨自吹開始,裝甲車上的眾人聊天話題頓時跑騙了,一個個不是在吹自己多厲害,就是在給別人拆台,歡快爽朗的笑聲不時飄到了裝甲車的駕駛室里。
「唉,年輕真好。」副駕駛上的士兵在聽到了車廂內的笑聲之後,不由得感慨了兩聲。
只不過,駕駛員卻是「呵呵」笑了兩聲。「當初你剛去那個地方的時候,笑的比他們還開心吧?等著吧,等到了地方了,有他們哭的時候了。」
「誒,前面那位聽說還得再往裡邊送,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來頭?」裝甲車駕駛室裡面的兩人似乎不是普通部隊的士兵,但是在看向前邊裝甲車的時候,對於車內的莫澤,兩人的眼神裡面卻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欽佩和羨慕。
「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進去裡邊,哪怕只是去那裡訓練幾天也好啊。」駕駛員也是附和了一聲副駕駛上那人的話,似乎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去到那個地方,是他們莫大的榮譽。只不過,想要去那個地方,似乎又是太難。
「唉……」副駕駛上那名士兵嘆了口氣,顯得十分的無奈:「誰說不是呢,只是不知道這次我們帶回去的人,有沒有人能夠進到那邊。
只是對於這一切,莫澤卻依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會去到哪裡,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他只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在華夏的西南邊陲,看這架勢,頗有一種被「流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