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軍營比槍

在經歷了食堂中的對比之後，那些學生們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的真正原因，卻一個個想當然的認為這是他們集訓的一部分。

儘管在這個世界，在蘇維埃聯合政權，沒有所謂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樣的話。但是道理是相通的，誰還會沒聽說過一兩句類似「付出多少，回報多少」這樣的話呢？

再加上這些學生本來就是過來參加集訓的，也沒什麼人去在乎食宿條件的好壞。在這他們吃的也不差了，就是和老師們的相比，有點差距而已。當然了，更多的，他們是覺得和莫澤的待遇有點差距。

不管食宿問題，而在接下來的集訓安排中，裝甲車操作專業的學生表示，他們很鬱悶。

本來，在來軍營的路上，看到了犀牛坦克之後，他們滿心歡喜著希望在接下來的培訓中能夠駕駛犀牛坦克狂奔。可是事實上，他們用來訓練的工具，卻是拖拉機。

「手動檔操作，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真皮座椅，震蕩式體驗。」

在第一天集訓結束之後，骨頭都快被震散架了的裝甲車操作專業的學生便是如此評價他們的實物操作設備。但是即便如此，那些裝甲車操作專業的學生們還能夠開著玩笑，也說明在軍營中，的確是學到了不少他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學不到的東西。

而之前連自己都不怎麼看好自己的工兵專業，倒是近距離的接觸了犀牛坦克一把。

畢竟，學習如何操作裝甲車可以用拖拉機代替，但是如何維護及保養，卻是沒有辦法代替了。

至於狙擊手專業，則是直接跟著托尼亞學習了。只不過，狙擊手專業的學習更多的是靠喂子彈，至於之前的基本動作，格爾瓦已經全部都教給他們了，剩下的就是靠他們自己根據自己的身體來調節。

在肯特他們訓練的時候，莫澤則是在一旁記錄著他們的成績。根據每次換下來的靶紙，莫澤需要將靶紙上的環數對應記錄到表格之中。再根據每張靶紙的平均環數繪製曲線圖，如此一來，那些人的成績起伏比較大，便一目了然。

托尼亞見莫澤一直在那繪圖，便走上前去問道：「小子，你怎麼不上去訓練啊？是不是你射擊成績太差了？沒關係，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我只是一名記錄員，沒有練習的資格。」見托尼亞詢問，莫澤倒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過，實際上莫澤若是想要去練習還是可以的，但是莫澤總是擔心著這裡面有什麼陰謀。故而，莫澤也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記錄員的工作。

「那你就在他們射擊的時候發獃，在他們將靶紙送過來的時候繪圖？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很浪費時間嗎？」托尼亞猶自是不知趣一般，接著想莫澤問道。

莫澤此時心中卻是翻了個白眼，誰說我就發獃來著？通過腦海中的地圖，莫澤已經將這附近的訓練場所、軍營位置、武器庫等位置都給弄清楚了，當然了，超出了範圍的莫澤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莫澤也不能對托尼亞說這些，故而也就只能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既然也是一名狙擊手專業的學生，你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觀察一下的的這些同學們的射擊習慣呢？」

聽托尼亞這麼說，莫澤豁然開朗。儘管現在莫澤與肯特他們是同學，但是以後呢？就算以後莫澤與肯特這群「兔子派」的人關係還是很好，可是亞圖雷他們呢？

若是能夠提前了解一名狙擊手的射擊習慣，在以後戰場對陣上，將會擁有極大的優勢。

「怎麼？想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在看到莫澤臉上顯示出現一股豁然開朗的神情，爾後又又寫滿了疑惑之後，托尼亞接著開口詢問了一番。

莫澤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作為一名軍人，知道你戰友的習慣，在將來上了戰場的時候，配合起來也就能夠發揮出你們最大的戰力。」說著，托尼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剛才想的該不會是了解他們的習慣，然後在戰場上可以更好的擊殺他們吧？」

眼見著自己的心思被瞧破了，莫澤頓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呵，怎麼可能呢？」

「如果沒有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托尼亞似乎是有點後悔自己對莫澤說了這些，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托尼亞自然也沒有辦法收回那些話。

「教官，您就放心吧，肯特他們與我關係極好，我怎麼可能會與他們為敵呢？而且，我選擇狙擊手專業只是打算體驗一下軍旅生活罷了，我並不會將我的一生都投入到軍旅生活當中。」似乎了為了打消托尼亞的顧慮，，莫澤也是馬上開口解釋了一番。

在聽到了莫澤的話之後，托尼亞這才安了心。同時，因為莫澤的這番話，倒也讓托尼亞對莫澤的坦誠挺欣賞的。

「既然你能夠和你的老師們吃住在一起，那就說明你不用按照你的同學的作息時間安排了。」托尼亞似乎是為了打破眼下的尷尬場面，故意找了一個話題。

莫澤雖然不知道托尼亞這話什麼意思，但是依舊點了點腦袋。

「既然如此，你不用統計他們數據的時候，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去訓練？」這個時候，托尼亞也是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其實，托尼亞要帶著莫澤一起去訓練，還是存了玩一玩的心思。想一想，若是他帶著一個孩子去訓練，他的戰友在看到的時候，那副表情該是會如何的讓人捧腹。

而莫澤一聽托尼亞說可以帶著他訓練，想了一想，似乎對他沒有壞處，也就同意了。

兩人在約好了時間之後，托尼亞也便沒有繼續和莫澤站在那裡聊天，畢竟他還是需要稍微指導一下那些狙擊手專業的學生的，畢竟是掛了一個「教官」的名頭呢。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隨行的老師便要給學生授課，而這個時候莫澤則是選擇了逃課，跟著托尼亞他們去訓練去了。

當托尼亞的戰友們見到了莫澤的時候，果然是無比給面子的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托尼亞在見了他的戰友的表情之後，自然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情無比的舒暢。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便是此次來集訓的學員之一，我看他成績很是突出，所以特意叫他來和我們一起訓練。」托尼亞為了給莫澤的出現，可是想了一個晚上的理由。

而且，就算莫澤在訓練的時候表現不佳，托尼亞也可以推託到莫澤太緊張之類的理由上面，然後順勢讓莫澤接下來的訓練不用來了就好，簡直不要太棒。

就在托尼亞介紹完了莫澤之後，頓時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既然是狙擊手專業出來的，那想必槍法一定很好吧。我們來比一比吧，放心，我會讓著你的。」

「噓……」

那人話一說完，頓時引來一片噓聲。

「廖尼亞，和一個孩子比槍法，你好意思嗎？」

那名站出來了的士兵在聽到戰友的打趣之後，頓時回頭笑了一笑。「沒事的，我會讓著他的。你們給我準備五百米靶，給他準備兩百米的就好。」

眾人一聽廖尼亞的話之後，這才放過了他，去準備靶子去了。

莫澤對於廖尼亞的話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莫澤現在卻是還僅僅是一個十三歲不到的小孩。

在靶子準備好了之後，這才有人拿了一桿槍交到了莫澤的手中。

「7.62毫米SVD，后坐力不大，你應該能用。」

莫澤接過槍之後，拉了幾下槍栓檢查了一下。「保養的很好，你們自己常用的？」

「不，就你們來了之後，我們才準備的。」

廖尼亞在說完之後，同樣是拿著一桿SVD已經卧姿準備好了。只不過，在廖尼亞剛躺好之後，便沖著天上放了一槍。

莫澤在聽見了動靜之後，頓時朝著廖尼亞看了過去。而廖尼亞在這個時候也是朝著莫澤看了過來，然後笑了一笑，以示再讓莫澤一發子彈。

眾人見到廖尼亞這般舉動之後，頓時又是一陣歡呼。

莫澤還是沒多想，聳了聳肩之後也是卧在了地上。從瞄準鏡中看向自己的靶子，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之後，右手的食指便是扣響了扳機。

只不過，莫澤這一次擊發卻是有些過於急促，以至於忘了計算風力和濕氣了。原本極有把握的一槍，卻是打在了九環上了。

莫澤槍響之後，廖尼亞的槍也緊接著就擊發了，十環。

因為第一槍打在了九環上面，莫澤乾脆在接下來的幾槍同樣的是打在了九環上面。只不過，莫澤那幾槍卻是繞著九環那個圈打了一個圓形。

而廖尼亞卻是槍槍打在十環上面，但僅僅如此的話，廖尼亞的總成績也不過是九十環而已。

這個時候莫澤已經九槍九環了，共計八十一環。若是最後一槍莫澤打出了十環的話，那成績便能超過廖尼亞了。

所有的人都期待著莫澤最後一槍能夠打出十環或者九環來，他們不會介意有人的成績能夠超過廖尼亞。同樣，廖尼亞自己也不會在乎。他們看到有好的苗子出現的時候，他們會高興，會開心，他們不會在乎有人能夠超過他們。

但是，莫澤這個時候卻是想給廖尼亞留一點面子。畢竟，他只是打200米的靶子，而且廖尼亞也之用9發子彈。

想了一下，最後莫澤卻是打了一個八環。到最後，莫澤的總成績八十九環，比廖尼亞差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