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喝酒
蘇展把手放自己脖子上沖小月眨眨眼做了個昏死過去的表情,把蘇水月逗的花枝亂顫。
把王欣氣的罵了句尖夫銀婦,蘇展和小月默契地大笑起來。
王欣一個脖拐把蘇水月的笑聲憋了回去,笑罵道「真是見色忘友啊,找著真愛了是吧?膽兒肥了是吧?」
蘇展看著打鬧的兩個女孩子,嘴一滑道「雲龍哪去了,不會被你***出不了門吧?」
這反擊太犀利,王欣臉一紅把蘇水月放開來罵道「流氓!」
想了一會兒,蘇水月捂著嘴笑個不停。
王欣脾氣上來指著蘇展道「這麼快就把我們家小月帶壞了,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不算校門口那回,論起臉皮厚,蘇展能甩王欣八百條街「千萬別和我有身體接觸,不然我***,張雲龍再掐死我……」
說完順勢拉著蘇水月的小手就跑,後面追著快氣瘋的王欣,年輕的笑聲響遍校園。
拉著手一起逃跑比花前月下的時候牽手,難度小了不止一個等級,效果卻相差彷彿。
這個秘決蘇展一般不對別人說。
蘇展記得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喝酒比這一次要晚幾天。
那是在高考結束之後,因為成績很不理想,所以自己在家把自己關屋裡喝了一斤白酒,喝完還納悶這玩意兒真難喝,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
從那之後就再沒喝過酒,碰上酒局就對外宣稱自己酒精過敏,其實他天生不吸收酒精,喝多少就漏多少,除了辣嗓子漲膀胱什麼用也沒有。
喝酒這個東西全看身體,既然是同一具身體,那麼要灌蘇展酒的人就活該悲劇了。
「我發小,蘇展!」張雲龍給酒桌上的人介紹道。
張雲龍的朋友圈子比較豪放,蘇展雖然和他關係很好,但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還真不熟。
茬架王的名頭不是白來的,學校里的混混一大半都挨過他揍,這些人打架打不過他,所以常常湊一起和他拼酒,希望可以在酒桌是找回場子。
「帶女朋友的先干一個!媽蛋張雲龍,你也太欺負人了。自己帶媳婦也就算了,再拉一對來刺激我們是什麼意思?」一桌子光棍看到蘇展和蘇水月兩人進了包間,馬上起鬨道。
蘇展看了一眼張雲龍,估計這群人平時的交流方式就這德行。反正自己是第一次露面,喝一杯就喝一杯,無所謂。
和張雲龍碰了一下,利索地灌下一瓶啤酒引來一片叫好,算是被這群牲口給接納了。
「不能喝就說,我來灌他們。」張雲龍把空酒瓶放下后小聲對蘇展說了一句。
「沒事,我有譜。」蘇展回了一句讓張雲龍安心不少「在家跟我爸都喝白的。」
「那行,不管你了。」張雲龍跟蘇展說完一轉身,大聲罵道「剛才誰他釀的領的頭?三炮你這慫貨別藏了,先來跟我走一個!」
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喝起酒來個個不要命,還一個比一個要面子,二十四瓶一箱的啤酒根本不夠看,兩箱過後,啤酒很快就換成了白酒。
蘇展攔住一個給小月倒酒的傢伙,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王欣有張雲龍罩著還被灌了兩瓶啤酒,這倆新來的怎麼可能逃得掉?
剛開始因為好奇喝了一杯啤酒的蘇水月還沒從眩暈中出來,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這杯白酒。
「我替她喝。」蘇展端起小月的杯子一飲而盡,趁使壞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把酒滿上跟他碰了一下道「干!」
調戲新人的人反被調戲,被蘇展逼著連喝三杯,小半斤白酒加不知道多少啤酒下肚,整個人直接就鑽桌子底下去了。
蘇展擋在小月前面,來一個躺一個,除了圍攻張雲龍和王欣的幾個之外,其他的全都被他干翻在地。
酒漏子出場,當真是威風凜凜、如同神祗。
張雲龍把剩下那幾個掀翻之後,和蘇展對拼了兩碗也鑽桌子底下去了,把王欣心疼地端著大碗就來找蘇展報仇。
不知道是看過三十六計還是天生酒桌上的行家,王欣得意地把一碗酒倒給了蘇水月,眼睛盯著蘇展說道「咱姐妹兒喝一碗。」
一瓶白酒只能倒三碗,蘇展沒喝多少啤酒,只不過兩瓶多白酒下肚,肚子有點漲,對王欣的挑釁毫不在意,端起蘇水月面前的那碗酒直接就灌了進去。
王欣眼睛一亮不等蘇展放下碗,酒瓶子上去又滿上了道「替的話得加倍,不然不算!」
再次一飲而盡,蘇展把碗往桌上一摔道「干!」
王欣本想蘇展應該喝得差不多了,自己這麼一逼怎麼也得手忙腳亂,誰知道這個貨就這麼喝光了。
眾目睽睽之下挑事兒的自己要是認慫,後面肯定進行不下去了,只能咬著牙把自己那碗灌下去,再去開第二瓶的時候腳步已經開始飄了。
把她灌多了還得自己去送張雲龍回家,這就太不划算了。
蘇展反手握住小月伸過來拉架的手,對王欣言不由衷道「我輸了,你真棒!」
然後不管還在咬牙切齒的王欣,心情愉快地牽著蘇水月出了飯店的門。
蘇展對酒精免疫不代表別人也是,蘇水月雖然只喝了一杯啤酒,但是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散,被蘇展眾目睽睽之下拉著手走出門更是讓她又羞又喜。
被酒精催發后的情緒格外高漲,被蘇展拉著在河邊醒酒的蘇水月好幾次欲言又止,她不能確定自己現在這種情緒是好是壞,但是很興奮,很想大喊大叫。
年輕人的感情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快這麼猛烈這麼不講理,它能讓懦弱的人變得勇敢,讓害羞的人變得健談,讓平凡的人變得偉大。
蘇展看得出來女孩兒全部表現在臉上的小心思,他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嬌羞的女孩子,但是拉拉手是一回事,再往下進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考倒計時已經按小時來算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害了這個女孩兒一輩子就太過份了。
現在蘇展有點後悔腦子一熱把人領到河水邊了,還好是下午陽光很足,要是晚上恐怕就要犯錯誤了。
窗戶紙雖然薄,不捅破還是會隔出屋內屋外,保持這種曖昧是一種幸福,讓這種幸福隨著時間沉澱成記憶,更是人生當中不可多得的美好。
蘇展不想給她的人生設限,關鍵他自己也沒做好海誓山盟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