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也沒回來過

醫院。

凌夢從肖寒風的病房出來，迎面見到了姜玉婉。

擦身而過的時候，姜玉婉在她的身後喊道：「夢夢。」

「姜女士，我和你沒那麼熟，以後叫我凌小姐，或者凌夢都可以。」

凌夢轉過身，諷刺的看著她，彷彿眼前的女人就是一個陌生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夢夢，你別這麼說話，我是你母親。」

「我的母親，早在我十歲的時候，已經死了。你是什麼？鬼嗎？」

她沒有母親，只有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父親。

眼前這個女人，為了錢，拋棄了自己和父親，從那一刻開始，就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是你媽，你不能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對你，我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姜玉婉臉色可見蒼白，卻又拿眼前的凌夢無可奈何，做錯了事情的終究是她。

「夢夢，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關於雪兒和肖寒風的事。」

終於，開始了嗎？

醫院底樓的咖啡廳，凌夢叫了一杯摩卡。

「想說什麼？」

「你和肖先生的關係……」

「怎麼，你是害怕我纏著肖寒風不放，讓你的寶貝女兒和你一樣坐上小三的罪名？」凌夢的話，句句帶刺。

小三二字，就是凌夢對姜玉婉最好的詮釋。

寧可去做別人的小三，也不願意留下來的賤女人。

姜玉婉氣的手指發抖：「凌夢！」

「放心，就算顧雪願意，我也不願意。我凌夢不願意和任何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會退出。」

「你要和肖寒風離婚？」姜玉婉驚訝的看著凌夢。

「不是如你所願嗎？肖寒風是肖氏集團得繼承人，身家過百億，應該很符合你心目中挑選女婿的條件吧。」

姜玉婉的眼眶紅了，凌夢的話，似乎對她的打擊很大。

她的女兒，竟然用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怎麼不教她心寒。

一切都是她，是她放棄了她。

「在你的心中，媽媽就是這樣的人嗎？」

凌夢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

眼底無法忽視的怒火：「夠了，不要再說你是我的母親。姜玉婉，我答應救顧雪，只是因為我同情她，同情她有你這樣一個母親罷了。不要以為我們的關係會有任何的進步。」

「夢夢。」

「姜女士，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咖啡錢我付。」

她留下一百元，開門走出了咖啡廳。

剛才那囂張的氣焰，在開門的瞬間，全然消失不見。

母親？

呵呵，真的太好笑了。

十歲那年，父親不在家。

她剛好放學回家，外面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剛好姜玉婉拿著行李從屋內出來。

男人從她的手中，把行禮放在了後備箱。

她拉著姜玉婉的衣服，糯糯道：「媽媽，你要去哪兒？」

姜玉婉蹲在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髮，明艷的臉龐帶著笑意：「夢夢，媽媽出去工作，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她懵懂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那輛黑車的轎車離開。

姜玉婉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