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到底愛哪個

「姐夫，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顧雪好奇的喊了他一聲，肖寒風這才回過神。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姐姐她……」

「住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她，她的事情和我無關。」肖寒風再一次打斷顧雪想要接下去說的話。

「姐姐已經出院了。」

肖寒風猛地抬頭，眼底帶著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昨天晚上，那個成先生，就帶著姐姐出院了。」顧雪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肖寒風臉上的表情。

本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現在多了幾分憤怒。

明明不是來看她的，明明是來看姐姐的，為什麼非要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顧雪實在是想不通，彼此都如此關心對方的人，為什麼要鬧到這個地步。

「姐夫，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非要和姐姐離婚嗎？」

這個疑問，她藏在心底很久了。

肖寒風眼底劃過一抹凌厲，起身就要走：「這和你無關。」

「姐夫，到底是什麼原因，真的不能說嗎？」

肖寒風腳步停頓，整個背影透著一絲悲涼：「顧雪，在你的心中，凌夢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你不了解她嗎？」

了解？曾經肖寒風也覺得自己是了解凌夢的。

她是一個善良單純，卻又帶著堅強而認真的女人，但是一想到那個孩子……把他心中對她所有美好的定義全部推翻，他要如何接受。

一間優雅的咖啡廳內，肖寒風和姜玉婉面對面坐著。

肖寒風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遇到了她。

姜玉婉主動邀請肖寒風喝咖啡。

「肖先生，我作為夢夢和雪兒的母親，希望你認真的告訴我，對於我的這兩個女兒，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肖寒風喝了一口咖啡，眼眸變得幽深：「姜伯母，你想聽實話嗎？」

「是。」

「姜伯母，我愛的只有凌夢。」

從始至終，他愛的只有那一個女人，一個陪伴了他整個青春，一個讓他撕心裂肺，一個讓他再也不敢去觸碰愛情這一禁忌的女人。

「啪……」

姜玉婉的一巴掌直接打在肖寒風的臉上，她的手微微顫抖，慢慢的放了下來。

「肖寒風，既然你愛的是夢夢，為什麼還要來招惹雪兒，想要坐享娥皇女英？我姜玉婉的女兒，不是你的玩物。

你們肖家有權有勢，但是我姜玉婉的女兒，也絕對不會任由你糟蹋。你不許來醫院看雪兒，也再也不許接近夢夢，你給我沒事和她離婚。」

「姜伯母，在她欠我的還沒有償還之前，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她欠你什麼，我幫她還！」

肖寒風卻笑著回答：「她欠的，你還不起。」

他站在路邊，指尖剛剛點著的煙，一會兒就被抽完了。

她欠了什麼？

她欠了他整個青春，所有的感情和付出，她欠的，若非用她這輩子的時間，否則是不可能還得清的。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遍遍的在他的腦海中重演。

他捨不得，無法放手，就算是鎖，也要把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