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70.第 70 章

此為防盜章他將兩人見面后短短的場景在腦中過了一遍,先是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雖然位置有些特殊,不是他半隱半漏的性感胸肌,好像是——髮型?

秦松下意識抬手摸摸腦袋,髮型師不止一次誇過,說他的發質很好,跟整天拿何首烏當地瓜啃似的,烏黑而濃密。

接著對SOLO跟誰學的問題一帶而過,轉而問自己是否有錢和請教怎麼賺錢。

秦松思索著拿起酒瓶嘴對嘴吹了口,想起剛才的一個細節,白錦寅接過他遞過去的酒杯聞了聞,而後皺著眉頭放下。

秦松忽然想起養過只喜歡吃葡萄嗑瓜子,會說八國日常語言,會叫/床的八哥,有次家中客人點了支煙,見到紅紅的煙頭好奇湊過來被煙霧嗆了口一臉嫌棄飛走的樣子。

秦松抬起目光,忽暗忽亮的光影中,白錦寅坐姿板正,眼睛看著——好像是在看他的大腿。

他隨意換了個坐姿,左腿隨之向右邊移動了十公分,果然——白錦寅的腦袋像見到太陽的向日葵跟著轉動,依舊在看著他的大腿。

秦松:「……」

髮型,大腿,似乎他身上還有很多未被開發的優點。

秦松思維即使凌空劈上九十九個叉也想不到,白錦寅是在欣賞他的健壯的大腿骨和圓潤的頭蓋骨。

默默分析了一會,秦松沒琢磨出白錦寅的真實想法,反倒是發現個新問題,如果他不主動開口,或許倆人能這麼干坐到酒吧打烊。

他動動被盯了太久有些害羞發熱的大腿,接著剛才的話題問:「你說很缺錢,怎麼,遇到難處了?」

然後,他看到白錦寅的目光從大腿處抬起,換成了胳膊,聲音平淡回答到:「恩,想買件東西,不過不能告訴你。」

秦松只是找話題隨口一問,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也沒心思聽,但白錦寅直來直去硬邦邦的回答讓他張張嘴,半天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天繼續聊下去。

氣氛再度回歸沉默,秦松悶悶喝酒,順便腦袋瓜接受白錦寅灼灼的洗禮,和周圍推杯換盞,吆五喝六的熱鬧喧嘩比起來,倆人活像在面對面打坐參禪的和尚。

沒一會,秦松不耐煩了,揮手把寶寶叫了過來:「給這位兄弟單獨找個桌,消費什麼全記我賬上……」

話還沒說完,就見白錦寅面無表情站起來,用怪裡怪氣活像鳥學人說話的強調說了聲『撒由那拉』。

就這麼走了。

寶寶不解看向秦松,秦松莫名奇妙聳聳肩,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舞台上歌手像個結巴似的在唱首改編過的拿手曲目:「男,男孩,男孩的心,男孩的心思你別……你別猜哎哎哎哎哎,洗刷刷洗刷,傷啊傷,晃啊晃,裝啊裝……」

有了這麼一出,秦松獨自喝了會悶酒,興意闌珊,乾脆結賬走人。

寶寶殷勤送到門口,財神爺今天看起來玩的不爽,他飽含深情低聲吟了首《送秦松安西》,詩曰:勸君更飲一杯酒,出了酒吧無故人。

秦松回敬他一個大大的酒嗝。

走了沒一會,微涼的夜風撲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想應聘公關先生…..恩,年齡二十五歲……身材怎麼樣?還行……」

秦松抬眼望去,前方不遠處一根電線杆下,白錦寅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等他走開,秦松過去一看,電線杆上貼著張白紙黑字的廣告:急招公關先生數名,包食宿,日結,月薪三萬到十萬不等,要求五官端正,身體健康……

秦松若有所思看著白錦寅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睛忽然睜大,似乎有隻黑色的鳥揮著翅膀飛到了他的頭上,等到想仔細看,人恰好走到路邊大樹陰影下倏忽不見。

應該是喝多眼花了吧。

走到路邊,秦松招手打了輛計程車。

此時夜色恰好,風輕拂,月如鉤,秦松報了個地址后打開車窗,臉色忽然變得寂寥。

都市夜歸人,遠方沒有能觸摸到的溫暖,街燈一盞一盞,照亮歸途,卻照不亮回家的路。

車子由疾馳忽然減速,前方路兩旁的街道人影憧憧,無數點燃的蠟燭在黑夜中似繁星點點。

接著紅燈的功夫,計程車司機打量看了幾眼嘆口氣:「今天是易暉的三年祭,粉絲們又在祭奠了,你說好好的大明星不做,怎麼就自殺呢,還偏偏跳湖,不是說他一向怕水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殺。」秦松閉著眼回了句,對面的車輛神經質忽然打開了遠光燈,照的他臉蒼白如紙。

「得了吧,明明是自殺,」司機掛擋踩油門,對秦松的說法不屑一顧,「監控視頻你沒看嗎?他沿著這條街道走到湖裡就再沒出來,還有親筆遺書,說什麼愛人你要好好活著,對了,新聞到現在都沒曝光他女朋友是誰,這都三年了也不見人影,夠薄情的啊。」

「沒準活的生不如死呢,」秦松轉頭看向窗外,成片的蠟燭在風中搖曳,宛如漫天的星斗撒到了人間,影影倬倬中有人雙手合十在祈禱,有人放下手中的鮮花似在哭泣,他喃喃自語,「也或許找了新人,誰知道呢。」

半個多小時后,秦松來到郊區一所以風景優美和隱私安全而著稱的小區。

他晃晃悠悠來到其中一座,拿出鑰匙打開大門,燈光明亮的客廳里,一肩寬背厚,宛如鐵塔的中年女子正在看電視劇,聽到開門的聲音抹著淚花轉過頭:「秦先生,你回來了,哎吆,這一身酒味,我去給你沏壺茶。」

聲音奶聲奶氣,宛如只剛破殼不久的黃鶯,若是閉上眼睛,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女孩在和布娃娃說話。

秦松瞄了眼電視,裡面播放的是《新白娘子傳奇》,恰好演到白素貞在施法——骷髏白福慢慢變成了血肉俱全的人。

他無奈搖搖頭,沿著樓梯走到閣樓輕輕打開燈

燈光是柔柔的藍色,牆壁上掛著把看著有些年頭,漆皮斑駁的天藍色吉他,除了張桌子外再無它物。

那桌子上有張黑白遺像,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笑容滿面注視前方。

秦松腳步很輕,很輕,輕的像是怕驚動了萬里迢迢回家匆匆看上一眼就要歸去的脆弱靈魂。

他摸了摸鏡框上男子冰冷的笑臉,笑著說:「今天,我按照你說的話出去浪了一晚上,有沒有聞到酒味?恩,我玩的很開心,有很多人陪。」

「對了,今晚我差點以為你回來了,有個小傢伙彈得SOLO和你一模一樣,後來一想可能是你的粉絲,看著你的演唱會視頻學的吧……回家的路上,你走的那條街道和湖邊人很多,三年了,大家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易暉……」

秦松推開窗,滿天閃爍的星星鑲嵌在深藍色夜空,一眨一眨,老人說,每一顆星星代表一個靈魂,只要你用心尋找,總會看到你思念的那顆眼睛。

可究竟哪一顆才是你,你能看見我嗎?

靜逸的夜色中,不知哪裡飄來的歌聲:夜闌靜,秋月欄前滿月明,紅塵行,我心與誰鳴……

這天午飯剛過,演播大廳就開始了雞飛狗跳,跟個鑽天猴似的導演屁股冒著煙到處飛奔,忙的幾乎腳不沾地,作為一場重大比賽負責人,他壓力巨大,隨便哪裡出點差錯都有可能造成直播事故,特別是——他目光看了眼其中一台監視器,裡面是評委席的實時畫面,吉祥物秦松西裝革履白襯衫端坐在那裡,看起來安安靜靜。

對上次秦松的行為他心有餘悸,複賽十場,只錄製了不到一場就走人,評委從四個變成三個,怎麼給觀眾交代?

他跳著腳想要星宇娛樂和贊助商給個說法,星宇那邊還好,很客氣說麻煩想想別的補救辦法,贊助商答覆則不咋走心,輕描淡寫回了句——秦總工作太忙了。

最後還是經驗豐富的台長給了解決辦法,不就半場比賽嘛,重新錄製就是,還按照以前的賽制走,就當綵排了。

因此觀眾看到的比賽畫面實際是三名評委紛紛通過,白錦寅星卡直接晉級的畫面並沒有播出。

導演默默嘆了口氣,只希望吉祥物今天安安靜靜不出什麼幺蛾子,像事先溝通的那樣盡量配合他的工作。

然而這位鑽天猴導演似乎命犯幺蛾子,一口氣還沒松完,對講機里嗤嗤拉拉有人說:「導演,來趟化妝間,有點急事需要您來處理。」

化妝室里,白錦寅面沉若水,任憑服裝師說的口水四濺兀自巋然不動。

決賽第一場,十二名選手不僅共同演繹一場音樂盛宴,還將在開場秀環節上演一處制服秀,節目組根據每人形象氣質定製了十二套不同的演出服,白錦寅氣質冷冽,服裝師給他選的是套藍白相間的海軍服,這本來是件很正常不過的事,誰知一向給大家印象彬彬有禮,很好說話的白錦寅死活不同意,任憑服裝師怎麼全解,他堅持要穿自己帶來的衣服。

鑽天猴導演很忙,壓力很大,他腳不沾地竄進來,三言兩語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火氣一下爆發出來:「所有選手必須穿節目組安排的統一服裝,你為什麼不穿?怎麼嫌衣服不如你自己的好看?我告訴你,別說是海軍服了,就是開襠褲,讓你穿就得穿,不穿就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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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骷髏唱歌太奔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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