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糾纏
「這麼開心?」
安遠兮一愣,隨即,有點冒火,這男人是見不得她開心嗎?
她恨不得上前狠狠踹他一腳,「難不成我每次都要用仇深似海的要死不活的語氣跟你說話,哦。如果這樣你開心的話,那我沒什麼不可以的。」
這男人真是的,還說沒有虐待的嗜好,這不明擺著就是嗎?
溫辰韞到時看出來了安遠兮的不爽,帶著好笑的聲音偏偏透露出霸道的氣息,「男女分別不應該是依依不捨的嗎?你這麼開心,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舍。」
男人將她的身子扳正,這樣剛剛好看見她白凈的臉蛋。
「有什麼不捨得,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
安遠兮堵著溫辰韞,「今天分別了,明天見嗎?後天見嗎?以後不見了嗎?」
「你要是現在就放過我,說不定我就有不舍的感情了。」
「坐過來點。」
溫辰韞的嗓音夾雜著誘huò。
安遠兮挑了挑眉,反而理他更遠了。
哪知道,男人又說著,「坐過來點,不然今天你就別回去了。」
本來就沒打算壓著脾氣的安遠兮,她在一看男人那副慵懶著不像樣子的姿態,剛想說話,就被男人壓制住了。
「想清楚……不坐過來,發脾氣,我就在這裡陪你耗著。」
「……」
掐了掐自己,她調整著呼吸,只想不要再見到這男人了。
厚顏無恥的程度也真是讓人猜不到。
坐了過去,男人伸手環住她,一片陰影就籠罩了下來。
男人爆髮式地吻著她,濕軟倒處卷席著她。
倒是沒有糾纏多久,溫辰韞的唇瓣貼著她的耳朵邊,惹的她陣陣發憷,「沒有感情就培養感情。實在不行,就做出來。」
「……」
安遠兮是覺得說他厚顏無恥都是抬舉他了。
「晚安。」
極具誘huò而又溫柔的腔調,帶著致命的魅力。
安遠兮在男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她快速地抽離開身體,打開車門,閃身離開。
她真怕溫辰韞又出什麼幺蛾子。
雖然不願意,但是安遠兮還是轉身,敲了敲車窗。
車窗被搖下,露出男人精緻的臉,「怎麼,捨不得我?」
男人低低的笑著。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示意那就跟他走。
安遠兮當做沒有看到,「天晚了,開車小心點。」
溫辰韞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可負不起責任。
「恩,回去吧。」
語畢,安遠兮轉身離開。
溫辰韞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他慢慢吐著。
看著視野中的女人逐漸變小,他溫潤的黑眸逐漸染上深沉。
安靜的空間裡面電話聲響起。
掏出手機,看見來電者,溫辰韞眯著眸子,緩緩抽著煙。
「亦姝……」
男人的語氣淡淡地,聽不出來喜怒。
只是仔細聽可以察覺出男人特意掩蓋的關心和溫柔。
「我以為你現在連電話都不接我的了。」
電話裡面的女聲帶著委屈,隱隱約約有哭出來的感覺。
聽見她委屈而又略帶哭腔的聲音,他放柔了聲音,「怎麼會?」
「那你為什麼不來見我?」
溫辰韞搖下他這邊的車窗,空氣流通后,他才覺得舒暢了點。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開始著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蘇亦姝本來就沒有說什麼有隱含的意思的。
怕是太著急了,吐出這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他捏住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才將組織的語言說出來,「亦姝,那天我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們不適合,分手才是對你最好的。再說了,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拿什麼臉面去見你?恩?」電話突然傳出嘶聲裂肺的聲音,「憑什麼你覺得分手對我就是最好的!你憑什麼為我決定!溫辰韞,我是永遠都不會跟你分手的!」
男人的臉色再聽見蘇亦姝說的話之後,徹底黑暗了,眸子中卷席著風雨。
隨即,他閉了閉眼,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聲音帶著溫柔和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對方,「亦姝,身體還好嗎?」
溫辰韞轉移著話題,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自那天發生事情之後,他沒再去見過蘇亦姝,只是讓霍東謙一直關注著她的狀況。
「你還知道問我身體。」
蘇亦姝哭著控訴著。
溫辰韞抬頭望了望天空,然後越發溫柔,哄著電話那頭的人兒,「太晚了,亦姝。你身體不好,早點睡。恩?」
蘇亦姝聽著溫辰韞逐漸溫柔的聲音,她慢慢止住了哭聲。
帶著試探性的詢問,「我身體不好,你來看我嗎?」
男人狹長的眸子湧出陣陣的黑暗,他低低回應著,「恩。」
掛斷電話,溫辰韞一根一根抽著煙,面上都是陰鬱。
隨即,他輕嘆一聲,對蘇亦姝來說,他會不會進展的太快了?
車子停在這裡很久,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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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內。
安遠兮拿出鑰匙開門,發現家裡面有人。
她淡定地在玄關處換好拖鞋,順勢將提包掛好。
一轉過彎,就看見一雙修長細白的腿,再細看,就看見剛剛還在談論的女人。
女人躺在沙發上,頭髮散亂著,手上拿著手機在玩著。
聽見動靜,柳如是掀起眼皮動了下,咕嚕著說著,「喲,回來這麼早。」
安遠兮沒搭理她,挑了挑眉,問著,「今天怎麼來我這裡了?」
這女人好久都沒來她這裡睡了。
柳如是將手機放在了一邊,盤腿坐了起來,「這不是看看某人有沒有重色輕友。」
頓了頓,又說這,「想看看是我的魅力大還是溫辰韞的魅力大。」
安遠兮一嗤,「溫辰韞他能跟你比?」
話是這麼說,柳如是反而呵羅呵羅地笑著,「怎麼被溫辰韞欺負了?」
安遠兮輕哼,一臉傲嬌,「我能被他欺負。」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看見安遠兮欲蓋彌彰地樣子,更是格羅格羅著笑著。
「安遠兮,你這句話騙騙三歲小朋友還可以,就別在這裡騙我了。」
柳如是擺擺手,示意她就別裝了,「從上到下,你就只有被溫辰韞欺負地份。」
「……」
她有這麼弱嗎?柳如是這麼看不起她?
隨即,柳如是拍了拍腦袋,「遠兮,我之前上來的時候在你樓下面碰到了容華。」
「你不是解決他了嗎?他怎麼又開始纏著你了?」
安遠兮倒水的動作停住,她轉身看著柳如是,「什麼時候?」
柳如是指了指安遠兮的水杯,示意她也要喝,「大約半個小時前。」
她走進幾步,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柳如是,「沒事,他應該是找我有事。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柳如是埋著頭喝著水,聽見這話,看著安遠兮,「哦,你別又惹上他。」
她眯了眯眼睛,「真想看溫辰韞和容華碰上。」
柳如是內心誹謗著,兩個人都沒有安什麼好心,碰上才好。
安遠兮忍住對她翻白眼地衝動,「我像是那種女人嗎?」
柳如是咕嚕咕嚕著喝完水,才說道,「披著羊皮的女人,骨子裡面壞透了。」
「……」
安遠兮選擇對她放棄治療,她走到窗戶邊,撥出了容華的電話。
嘟的一聲,電話接通,傳來了帶有磁性的男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