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 什麼？！

「雖然我們身在不同的陣營，但我可沒有妨礙到這裡的治安吧？」可可利亞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說是不是呢，德麗莎女士？」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的，我就問你一句，之前是不是你派人搶走了【渴望寶石】？」德麗莎自然不會被可可利亞的這些話打動，依舊是冷冷的態度。

「呵呵，德麗莎女士，你又說笑了。」可可利亞也依舊是非常和藹的樣子，「怎麼能夠說搶呢？誠然，這塊寶石原本是屬於你們天命的。不過嘛，既然第四次崩壞爆發了，它又落到了第四律者的手裡，這就不能再說是你們天命的東西了。我既然是從律者的體內剝離出的這塊寶石，那它的所有權就應該歸我了。」

「律者不也是你過來搶的嗎？」德麗莎不依不饒。

「搶？」可可利亞擺出很吃驚的樣子，「德麗莎女士，你好像又搞錯了一件事。我們逆熵跟你們天命雖然是對手，可我們從來不是敵人啊。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崩壞，在討伐律者這種事情上，難道我們人類還要分個你我嗎？更何況，在這一次，我派出的人可是早於你們的女武神部隊到達皇后鎮的吧。」

「你！」德麗莎頓時氣不過，大有一種想要直接抄起「猶大的誓約」來發泄一下的架勢。

「好啦！」一旁的姬子連忙拉住德麗莎，她也看向大屏幕中的可可利亞，「可可利亞，我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寶石的事先放到一邊，反正如果我們天命真的需要，我們的奧托主教就會派遣精銳過來搶奪了。我們兩個今天過來，其實只是為了一件事：我們要帶走溫蒂。這總該沒有問題了吧。」

「哦？帶走溫蒂？」可可利亞看向姬子，露出一副「你繼續說下去」的表情。

「對，溫蒂。我想在取出律者核心之後，她已經沒有任何實驗價值了吧。既然這樣，你也該將她交給我們才對。畢竟，她可是我們天命組織的A級女武神。」姬子說完，攤了攤手。

「這樣啊。」可可利亞點了點頭，「既然姬子女士你都這麼說了，似乎我再不將溫蒂小姐歸還你們，就有點太不近人情、就很說不過去了。」

姬子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不過啊，」說到這裡，可可利亞卻又搖了搖頭，「很遺憾，姬子女士，我還是要拒絕你的提議，恕我無法滿足您的需求。」

「什麼？！」這一次，姬子還沒開口，德麗莎已經忍不住了，她咬牙切齒地看向大屏幕中的可可利亞，「可可利亞！你是想跟我們徹底翻臉嗎？」

「不不不！德麗莎女士，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可可利亞連忙擺了擺手，「為了一個A級女武神不惜與我們翻臉，還真是您的作風呢。我想在您的手底下做事，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少說這些，你到底還不還溫蒂？」德麗莎猛地一拍桌子（會議桌），惹得桌面都微微裂開。

「德麗莎女士，您先不要這麼心急，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嘛！」到了這個時候，可可利亞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樣子，「是這樣的，德麗莎女士，我很遺憾地告訴您，溫蒂小姐已經於今天上午逝世了。」

「什麼？！」德麗莎又一次說出了這兩個字，「這不可能！可可利亞，你少給我耍花招！」

「我並沒有欺騙您。」可可利亞攤了攤手，「在今天上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溫蒂小姐終於蘇醒。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只是一次迴光返照。她的身體已經被崩壞能嚴重腐蝕，加之異變為律者又變回普通人造成的對身體的影響，她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就在二位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不幸去世了。」

「什麼？！」德麗莎又一次說出了這句話。不過，跟前兩次不同，這一次，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顯然，此時的她有些動搖了。可可利亞剛才說的這些，很有可能是真的。

「其實，我也有想過將溫蒂小姐歸回給你們天命。可惜的是，溫蒂小姐還是沒能堅持住。」可可利亞說到這裡，臉上也充滿了悲傷的表情，「不過，溫蒂小姐蘇醒的時候，她也在我這裡錄製了一份視頻，說是想讓我轉交給您，德麗莎女士。那在這裡，我就將這段視頻放給你嘍。」

說著，可可利亞將畫面一切。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可可利亞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蒂的容顏。

看到溫蒂的一瞬間，德麗莎的雙眼瞬間變得濕潤，姬子微微扭過頭，似乎是有些動容。當然，溫蒂已經不可能去安慰這兩個人了。因為，這不是她本人，而只是一份提前錄製好的視頻而已。

視頻中，溫蒂淺淺一笑，沖鏡頭前揮了揮手：「老師，好久不見。當您看到這份視頻的時候，可能我已經不在人間了吧。我從小失去父母，也沒有什麼親人，本以為沒什麼牽挂，可是最終還是覺得有些虧欠老師。

在紐西蘭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到，老師您竟然會來救我，我真的很感動，也很愧疚。在聖芙蕾雅學園學習的時候，我就一直受到老師的照顧。畢業以後，也經常尋求您的幫助。後來在大洋洲這邊的事務漸漸多了起來，我也沒有經常與老師您聯繫。可是沒想到，在那樣的時刻，您竟然還會過來救我。謝謝您，老師！

不，一句『謝謝』，遠遠無法表達我內心的感激之情。可是，原諒我，老師，我做不到用實際行動去回報您了。老師，請讓我再喊您一聲：德麗莎老師！」

視頻到了這裡就結束了，德麗莎微微仰起頭，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來。這時，可可利亞又出現了：「德麗莎女士，視頻您也看完了，至於視頻的保存硬碟，以及另一份溫蒂小姐寫給您的書信，我都一併放在會議桌的第三個抽屜里了，您可以查收一下。恕我這裡正在進行實驗，無法脫身，待客上多有怠慢，倒是還請不要見怪的好。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也還請二位儘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