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 穿越了？！

此時正好是千羽學園的學生們上課的時間，教室之外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人在活動。因此，芽衣進了千羽學園之後，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身份，直接張開羽翼，沖向了她的感應中自己熟悉的那個布洛妮婭的位置。

當芽衣飛到布洛妮婭她們所在的天台的時候，見到的又是另一幅場景了：跟之前凱雯與布洛妮婭勢均力敵的較量不同，此時的布洛妮婭正半坐在地上，額頭上滿是汗水，胸口微微起伏，顯然是在粗喘著氣。在她的身邊，【重裝小兔】也有些傷痕纍纍地漂浮著，看樣子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當然，這並不是……或者說不全是凱雯造成的，畢竟，現在的凱雯穿戴的裝甲也有些破損，他雖然不如布洛妮婭那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也有些乏力，尤其是他的右手，此時正在微微顫抖，顯然，這是由在之前與【重裝小兔】的對搏造成的。

而在凱雯的身旁，一臉凝重的塞西莉亞正盯著布洛妮婭。此時她見到律者芽衣飛過來，臉上的凝重之色更濃了。當然，塞西莉亞倒不是怕了布洛妮婭和芽衣。老實說，布洛妮婭之所以消耗這麼嚴重，就是剛才塞西莉亞趕過來拍了她跟【重裝小兔】一下，她倆這才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她凝重的，是布洛妮婭和芽衣的身份。之前在遊戲廳前，塞西莉亞就感應到了律者芽衣的存在，之後，更是懷疑是今天早上剛見過的那個芽衣變成律者了。

之後，她接到此時站在自己身後的芽衣的電話並趕來千羽學園，在門口那裡看到了那個逃走的布洛妮婭。而此時，她到了天台，又看到了這個正在跟凱雯戰鬥的布洛妮婭，還有緊隨自己飛過來的芽衣。

也就是說，在今天，她竟然見到了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是兩對！甚至，其中這兩個芽衣連名字都一樣（其實布洛妮婭也是連名字都一樣）！

當然，也不只塞西莉亞，此時的凱雯和芽衣看到舒展著羽翼飛到布洛妮婭身旁的律者芽衣，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們倒是一時半會還沒去想布洛妮婭的問題，但是此時看到另一個芽衣，也足夠她們吃驚的了。

「這……」面對如此情景，凱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竟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塞西莉亞身後的芽衣也一臉驚訝地看著對面的律者芽衣。

律者化的芽衣落到布洛妮婭身邊，在對面的芽衣在盯著自己的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對面的那個芽衣。不過，她自然不會在表情上表現出什麼，只是默默地看向了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你怎麼樣？」律者芽衣關切地問道。當然，因為律者化造成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此時的她說話也是一種冷冰冰的語氣。

「芽衣……姐姐……」聽到自己身邊的這個芽衣喊了自己的名字，布洛妮婭那冷硬的表情瞬間消失，換上了她平日里的那副平靜中略帶一絲柔和的神色。

「是我。」芽衣點了點頭，剛想拍拍布洛妮婭的頭，但是手剛剛舉起來就無奈地放下了。此時的她可是雷之律者，她若是與布洛妮婭直接發生接觸，她體內那洶湧的崩壞能會給布洛妮婭造成侵蝕的。雖然不嚴重，但芽衣可不想傷害布洛妮婭，哪怕是一絲一毫也不行。

「芽衣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布洛妮婭站起身，有些疑惑地問道。此時的布洛妮婭跟對面的凱雯和芽衣一樣，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洛妮婭，我想……我們可能是穿越了……」芽衣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這座千羽學園，如此說道。

「穿越了？」布洛妮婭一臉好奇。同時，對面的塞西莉亞、凱雯和芽衣也被芽衣（我是說律者芽衣）的這句話吸引了，她們都看向芽衣，想聽聽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穿越？這又不是小說或者漫畫，現實之中還真的有這種事情？

「是啊，」芽衣點了點頭，「這裡，是千羽學園。在兩年前，我曾經在這裡學習過。不過，在第三次崩壞中，它已經淪為廢墟了。另外，這長空市的建築，跟我的記憶中，兩年前的長空市的建築基本上一模一樣，只有極個別的地方有些許不同。所以，我才說，我們可能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兩年前的長空市！」

「兩年前的長空市！」低呼出這句話的，不只是布洛妮婭，就連對面的芽衣也跟著喊了出來。

那芽衣看了看律者芽衣的打扮，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我在兩年後，會變成你這副樣子？」關於崩壞以及崩壞的事情，雖然普通人沒有聽說過，但是芽衣作為ME社的大小姐，自然是對這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正是因為了解，一想到自己會變成律者，芽衣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他就是對抗律者的人類戰士，我要是變成律者……又該如何與他相處……」此時的這個芽衣看了看一旁的凱雯，內心不禁有了這些念頭。

「不是兩年後，」律者芽衣搖了搖頭，「我在多年以前就已經擁有了律者的力量，兩年前就已經徹底化為律者了。」

「啊！」塞西莉亞身後的芽衣抬起自己的雙手，仔細地看了一番，確定手上並沒有像對面的律者芽衣那樣的紫色電弧，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似地放下手，「我不記得我獲得過這種『嗶哩嗶哩』的能力啊？」

「現在是什麼日子？」律者芽衣並沒有直接回答對面的芽衣的疑惑，反而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3月28日，2014年3月28日。」塞西莉亞回答了這個問題。

「3月28日……」律者芽衣吐了口氣，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一聲嘆息。

「3月28日？」布洛妮婭也嘀咕了一句，緊接著，她猛地抬起頭，「今天是第三次崩壞爆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