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天下至毒血淚
「你,」帝無名加重了掐住上官明鏡下巴的力道,極為危險的低語道:
「還沒有資格夠與她相提並論!」
「哈哈哈――」上官明鏡忍不住笑了,「好像鏡兒也確實不配與姐姐相提並論,但那又如何?畢竟現在能與陛下夜夜笙歌的人,是鏡兒,而非姐姐。」
「可是,你好像並不是太滿足啊。」帝無名的手一直在上官明鏡的雙眼處久久流戀著。
「那陛下是覺得鏡兒貪心了哦?」上官明鏡說完便躲開了帝無名的手,隨即翻身將帝無名壓在了身下,她故意用自己柔軟無骨的小手在帝無名的胸膛之上遊走,眉目妖冶的如同妖精一般。
讓她並沒有失望的是,帝無名的身體果然很快便有了反應。
「陛下,你好像有感覺了哦。」
「那又如何?左右鏡兒也只把自己當做一個洩慾的工具罷了吧?又何必這般多此一舉呢?」帝無名任由上官明鏡在自己身上挑撥,全無繼續之意。
上官明鏡也不失望,畢竟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她還是挺佩服這個男人的。有勇有謀,喜歡美色卻不沉迷於美色,是個可塑之才。
不過,這樣的男人卻是喜歡不得的,太危險了,把愛交給這樣一個人,無異於自己把自己關進了籠子,還自斷爪牙。
她上官明鏡雖然也偶爾天真,但卻不傻。何況,愛這種珍貴的東西,一旦給出去之後,又豈是輕易能夠收得回來的?
「其實就算陛下把鏡兒當做姐姐的替代品,鏡兒也並不生氣。」
「哦?那鏡兒此舉又是何故呢?」
「鏡兒不過是不喜歡被人當猴耍。陛下既然喜歡姐姐,那一定示南宮棲木為仇人吧?」
「朕確實不太喜歡南宮棲木,但好像也沒有到達仇人的地步。」
「那看來陛下對姐姐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嘛。」
「那鏡兒覺得何謂為喜歡呢?」帝無名問的很是漫不經心,這時他才忽然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當時在南域國她還渺小的不起眼,不過是短短數月時間,她便蛻變了這麼多,看來仇恨這種東西,確實是能夠快速使人成長的催化劑。
只是鏡兒啊,你又能帶給朕多少不一樣的驚喜呢?
朕還真的是有些拭目以待。
「喜歡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日思夜想都是想著該怎麼佔有吧?」就像她對那個人,哪怕明明知道得不到,卻還是忍不住要去想,要去期待,直到把自己的心弄的千瘡百孔。
人啊,是不是最遙遠的,最難以得到的,才永遠都是最好的?
「鏡兒喜歡那南宮棲木?」帝無名不答反問道。
上官明鏡眉目一凝,隨即懶懶的從帝無名身上坐了起來,莞爾一笑道:
「陛下果然慧眼如炬,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現在――」
上官明鏡想到那日沈碧水那溫柔的目光,眼中立即仇恨化為了戾氣,銀牙咬碎道:
「現在,愛早已消失殆盡,留下的,就有是恨!」
沒錯,她恨南宮棲木,恨他的執著,恨他的絕情。
如果,如果他對她也曾有過半分的憐惜,她上官明鏡都不該是如此境地。她恨!
她得不到的,那她就毀了好了,大不了黃泉路上,忘川河上,奈何橋上,她陪他一道便是了。
生,她得不到他;死,就算化成鬼她也要得到他!
「那看來,鏡兒與朕是有共同的敵人了。」帝無名重新將上官明鏡給拉了回來,逼迫她與他直視,他喜歡看她那雙眼睛,總歸是血濃於水,這替代品至少是真有那麼點價值的。
不然,他也用不著花費力氣讓流刺派人去救她了。
「沒錯。」
「那鏡兒準備如何做呢?」帝無名很想聽聽她到底有何計劃,有時候越是毫不起眼的人越能掀起驚濤駭浪,只是不知道上官明鏡這顆沙粒,夠不夠掀起沙塵暴呢?
「陛下,請看!」上官明鏡說著白皙的手掌心中便多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帝無名大驚,「你是從何獲得此葯的?」
帝無名想不到上官明鏡真的是不簡單,就連天下至毒的――血淚,她竟然也能尋到。
血淚之所以被稱為天下至毒,是因為萬物雖然總能相生相剋,但血淚卻是不同,一旦有人服用了血淚,三個時辰之內必定血液枯竭而亡,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而且中毒者死狀也會極為恐懼,他的殘骸甚至最後也會成為毒藥的載體,所以中毒的人一般最後都是屍骨無存。
這個女子,果然夠狠!
「陛下不要過問鏡兒是如何取的,鏡兒就問一句,這種計劃,夠不夠?」上官明鏡收回手中的藥丸,難掩自信的說道。
「這葯確實是世間至毒,哪怕是醫術與毒術都天下第一的雪焱老人恐怕也只能束手無策。只是這葯的藥效要在血玉的催發之下才能發揮出來,而血玉早在幾十年前就下落不明,雖然江湖上也曾掀起一陣關於血玉的傳聞,但傳聞畢竟只是傳聞,從來不曾有人再見過它。如果沒有血玉的催發,單單隻有一粒血淚,是不夠的!」
「如果鏡兒告訴陛下,鏡兒已經知道了血玉的下落,陛下會相信鏡兒嗎?」上官明鏡依舊自信滿滿的說道。
「真的?」帝無名很是震驚。
看來,這個女子不僅夠狠,而且還足夠聰明。
懂得使用血玉,又能得到幾乎已經失傳的血淚,還真的是不能小瞧了她呀!
「自然是真的。」
「那鏡兒準備下一步幹什麼?」帝無名開始對她漸漸的生出了許多興趣。
「等!」
「等?」
「沒錯,等!」
帝無名還真的是有些意外,不過既然是看戲的話,越是計劃得久,越是有得看吧。
既然這樣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多等上那麼一等。
「只是鏡兒真的捨得?」帝無名戲謔的問道。
畢竟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是斷然捨不得真的傷害他分毫吧?
是她在作戲呢還是女子天生就夠狠?
這點他還真的是有點琢磨不透了。
不過無論是她作戲也好,真心也好,他都奉陪到底,畢竟這個位置坐久了,他也挺想看看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