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下爛葯
「苟曉濤見林衛國走向自己,心裡一緊,下意識地伸手護住自己的褲襠,「你…你想幹啥?」苟曉濤有些氣緊。
「幹啥?呵呵。」林衛國來到苟曉濤面前,「好像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林衛國抱著手臂冷笑著看著苟曉濤。
「和我沒關係。」見林衛國沒有出手,苟曉濤定了定神,兩手一攤說道。
「衛國,小心……」只聽身後傳來黃嬡一聲驚呼,緊接著聽見撲通一聲,接著傳來「哎喲哎喲」的嚎叫。
原來,被林衛國踢飛的其中一個男子趁林衛國和苟曉濤說話之際,掄起一張凳子砸向林衛國。男子的舉動被黃嬡看得一清二楚,一聲驚呼后,黃嬡身子直接向那個男人撞了過去,將男子撞得飛了出去。
就在林衛國側頭看的時候,苟曉濤抓起身下的凳子也砸向林衛國。林衛國雖然側頭但餘光一直瞄著苟曉濤,見苟曉濤弓身抓起凳子,猛然抬腿照著苟曉濤胸部踹了過去。可憐苟曉濤還沉浸在復仇的喜悅中,只覺胸部一緊一股壓力逼得他蹭蹭蹭向後退去……只聽見嘩啦啦一陣亂響,接著就聽見苟曉濤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啊」……原來,苟曉濤打翻了身旁的那張簡易桌子,剛巧服務員送來一壺開水放在桌上,一壺水直接淋在了只穿了一件短袖襯衫的胸上……
「苟總……」分頭等見狀立馬奔了過來。
「去醫院……燙死我了……」苟曉濤殺豬般的嚎叫著。
等到苟曉濤去了醫院,店裡又恢復了正常,該吃吃該喝喝。
「衛國,你惹了那個姓苟的,恐怕……」曾飛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看著林衛國不無擔心地說道。
「哼,那小子就是欠揍。」林衛國冷笑起來。
「衛國,聽你話里的意思,你好像和這姓苟的?」黃嬡停下筷子看著林衛國。
林衛國沒有隱瞞,將苟曉濤撞了父親林盛文以及在交警隊又如何囂張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引來幾個人唏噓不已。
「衛國,這姓苟的是一個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人,以後你要小心一些才好。」曾飛在蒼凜混了幾年,對苟曉濤在蒼凜的所作所為也有一些了解。
「曾飛,你現在怎麼成了婆婆媽媽畏手畏腳的人了?」黃嬡乜了一眼曾飛,「怕什麼?不就是魚死網破嘛?有啥大不了的?」
「算了,黃嬡,飛子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亮子接過話,「凡事小心一點好一些。」
「呵呵,哥幾個,咋啦,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呢!」接觸兩三次,林衛國對苟曉濤的性格還不太了解,不過,既然結下了,也只能坦然去面對,「走一步說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姓苟的你們不了解,他要報復,手段很多。」曾飛嘆了一口氣,「算了,喝酒。」
「衛國,你記住,我們是哥們,是兄弟!」曾飛又給林衛國斟上一杯酒,然後拿起杯和林衛國碰了一下,豪氣地說道。
「這位朋友……」林衛國抬頭一看,是先前受辱的那對男女走了過來,男子右手端著杯子,左手提著一瓶啤酒,看著林衛國,「剛才的事兄弟我謝了。」見林衛國微笑著,男子給林衛國斟上酒。
男子與林衛國幹了之後,又給其他幾個斟上酒,碰杯之後也幹了。
「朋友,我在市文化局,以後有事儘管吩咐。」男子看著林衛國,「我叫劉一鳴……」
聽對方說是在文化局上班,林衛國愣了一下,瞬間回復正常。男子的舉動也證明對方是一個性情中人。
「我叫林衛國。」林衛國心想,自己去了文化局,和他也算是同事,想到這裡也有心結交,「這是曾飛、黃嬡……」
這頓飯吃了兩個半小時,眾人才散去。
再說苟曉濤到了醫院,經醫生診斷,三度燒傷。
「苟總,剛才我要報警,你幹嘛攔著?」分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苟曉濤說道。
「哼,警察靠得住老母豬都會上樹。」想起那天在交警隊,自己讓王大隊拘留林衛國,沒想到……苟曉濤咬著牙,「給我電話!」
分頭將磚頭般大小的大哥大遞給苟曉濤,苟曉濤很快撥出一個號碼,說了幾句后便掛掉,語氣很硬,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放下電話,苟曉濤心裡稍稍解了氣,嘴角泛起一股冷笑,你讓老子肉體受苦,老子讓你精神受苦一輩子……
吃完飯,林衛國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便直接回了家。
昨晚的酒有些過量,以至早上起來胃還有些不舒服,林衛國沒有吃早餐就去了醫院。
「衛國。」父親手術效果還是比較好,醫生說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家調理了,「今天取了通知單,你順道去感謝一下你張叔。」父親靠著床沿,「本來今天打算請一請你張叔和他同學,算了,你們去又怕不能表達我的心情,等我好一點再說。」父親想了想,又道,「對了,晚上你回屋把我放在柜子里的兩瓶酒拿出來,給你張叔送去,省得說我們不懂禮數。」
林衛國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在父親的督促下才離開醫院去了市分配辦。
前兩天派遣單已經發放得差不多了,今天來到人已經很少了。林衛國很快在窗口取到通知單。看著上面派遣單位,林衛國一愣。
「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林衛國將派遣單遞進窗口,指著上面的派遣單位說道。
「搞錯?」窗口內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的意思,我要填上省政府才對啰?」接著窗口裡傳出一片取笑聲。
「你……」林衛國一時語塞。
「要不要,不要我收回了。」窗口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下一個。」
看著手裡派遣通知,林衛國心裡百味陳雜,不是說分配到市文化局嗎?怎麼?林衛國心裡沮喪,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父母知道這個結果後會作何感想?此時他腦子很亂,就像一團亂麻,而且越理越亂。
黃昏的時候,林衛國心情稍好一些。站在醫院門口,他收拾了一下雜亂的心情才來到父親的病房。
「衛國,怎麼啦?」父親還沒開口,母親見兒子眉宇中有些失落,拉著林衛國急急地問道。
「媽,我沒事。」林衛國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來。
「衛國,分配單取到了嗎?」父親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林衛國拿出派遣單遞了過去。林盛文接過單子,看完之後,心裡也是一沉。見兩父子的神態,徐文英拿過父親手裡的單子,看完之後,眉頭皺成了一團。
「這……」徐文英看了一眼林盛文,又看了看林衛國。
「媽,沒事。」林衛國安慰道,「越是困難的環境越是磨礪人,這也說不定是好事。」林衛國笑了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嘛。」
沉默!還是沉默!
直到張叔進了病房,徐盛文才反應過來。
「衛國,文化局什麼部門?」張叔笑道。
「他張叔……」林衛英欲言又止,將手裡的派遣單遞給了張叔。
什麼?陸離縣土門區河壩子鄉農業服務站?